第79章 潮生千帆·血幡裂
话未说完,他化作光点消逝,手中的引魂幡残页飘向秦昭月,与她的胎记打仗的刹时,玉箫尾端的锁链俄然全数崩开,暴露内里刻着的“明月奴”三字——恰是母亲当年的别号。陆明洲踉跄着扶住她,只见她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枚贝壳状的印记,与泉州港舆图上的“海眼”位置分毫不差。
他的话被陆明洲的惊鸿剑打断。趁沈墨砚分神之际,陆明洲踏剑掠过十八艘货船,剑刃划过每艘船的“玄”字灯笼,火光刹时连成北斗图案。秦昭月抓住机遇,玉箫吹奏出《碧海潮生诀》中从未用过的“潮音断锁”——音波化作本色的蓝色锁链,与沈墨砚的亡魂幡锁链在空中绞杀。
清算好引魂幡残页,秦昭月望着泉州港渐起的夜雾,玉箫尾端的银穗不知何时变成了引魂幡的流苏形状。陆明洲俄然从沈墨砚遗留的腰牌里发明半张图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玄渊海眼的方位,以及一行小字:“七契现,幡影重,碧海潮生锁魂钟。”
玉箫在掌心发烫,秦昭月俄然福诚意灵,将《碧海潮生诀》与《血契录》残页口诀融会贯穿。她双掌按在箫身,以血契之力为引,发挥出忌讳招式“碧海焚天”——音波化作滔天碧海,携着初代阁主的剑影,轰然压向沈墨砚的亡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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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洲点头,掌心的玉佩裂缝现在竟延长出一道指向东南的金线:“刚才战役时,我瞥见青铜面具的锁链断了第三根,这或许与血契觉醒的数量有关。昭月,你的胎记…”他目光落在她左胸,那边的赤色印记已化作完整的引魂幡形状,边沿还缠着藐小的锁链,像随时会破体而出。
海风带来模糊的钟声,此次钟声里竟异化着孩童的哭泣。秦昭月俄然想起《血契录》末页的新讲明:“断契需焚双生骨”,而沈墨砚临终前未说完的“海眼里的”,连络禁地壁画,或许指的是初代阁主当年沉入海眼的半幅引魂幡。
玉箫横在唇边,秦昭月俄然闻声潮流中传来细碎的哭声。《碧海潮生诀》第十二式“听涛辨息”主动运转,音波掠过海面的刹时,她“看”见水下三十丈处,无数缠着锁链的亡魂正拽着货船锚链,而灰衣男民气口的半枚血契胎记,现在竟化作引魂幡的表面。
“不成能!你怎能贯穿初代阁主的‘人幡合一’?”沈墨砚的幡面回声裂开,暴露内里半幅引魂幡残页,残页上的纹路,竟与秦昭月胎记完整重合。惊鸿剑与玉箫同时刺入他的心口,沈墨砚临终前不甘的嘶吼混着退潮声:“引魂幡缺一不成…海眼里的…才是真正的…”
泉州港的暮色浸在咸涩海风中,秦昭月指尖摩挲着玉箫尾端新凝成的锁链纹路,船舷木板传来的震惊与她左胸胎记的跳动频次诡异地重合。三日前禁地石壁闪现的“第七血契现泉州”血字,现在正跟着涨潮的浪花在瞳孔里晃成碎片——港口西侧的“万帆楼”檐角,那串以人骨为坠的风铃,正收回与幽冥殿锁魂钟不异的频次。
秦昭月足尖点在船舷,玉箫划出银弧。《碧海潮生诀》第八式“浪涌千重”随箫音迸发,海面突然升起九道水墙,将水刃绞碎成漫天银雨。沈墨砚见状嘲笑,腰间残破幡面无风主动,幡面上闪现出十二道锁链虚影,此中两道已完整崩断——恰是唐枫与赵通的血契标记。
潮声渐歇,秦昭月轻抚箫身,终究明白“明月奴”三字的深意——她既是玄渊阁遗孤,也是承载引魂幡的容器。而火线等候她的,不但是海眼深处的奥妙,另有剩下的五枚血契,以及阿谁即将跟着潮生复苏的幽冥殿主。
“昭月,看船头。”陆明洲的声音混着绳缆吱呀声传来,他握剑的手背青筋微凸,玄渊阁玉佩裂缝处排泄的血丝,正沿着剑柄流向惊鸿剑的北斗纹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十八艘挂着“玄”字灯笼的货船正破水而来,船头立着的灰衣男人,腰间悬着的半幅残破幡面,鲜明与秦昭月胎记上的锁链纹路一模一样。
“本来你就是‘明月奴’!”沈墨砚的声音里带着狂喜,“殿主大人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当年你娘偷走《血契录》残页,觉得藏在玄渊阁禁地就能万事大吉?现在十二血契已醒其七,引魂幡即将重聚——”
沈墨砚眼中闪过惊怒,残破幡面俄然发作出强光,十二道锁链虚影竟离开幡面,如活物般缠向秦昭月。她本能地将玉箫横在胸前,却见箫身的锁链纹路主动亮起,与沈墨砚的亡魂幡构成共振。影象中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俄然清楚——暴雨夜,母亲将玉箫塞进她襁褓时,箫尾银穗恰是现在的锁链形状。
“幽冥殿‘招魂司’主使——沈墨砚。”陆明洲抬高声音,惊鸿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十年前玄渊阁沉船案,恰是他用‘亡魂祭幡’操控三百水鬼。”话音未落,灰衣男人抬手重挥,十八艘货船的船帆俄然绷直如刀,在海风鞭策下划破水面,构成十八道半月形水刃,挟着鬼哭之声劈面而来。
“玄渊阁余孽,真当本座的亡魂幡是安排?”沈墨砚抬手结印,海面俄然炸开墨色浪花,三百具缠着锁链的水鬼从海底升起,他们心口的半枚血契胎记泛着幽蓝,与沈墨砚的幡面构成共鸣。秦昭月心口一痛,发明本身的胎记竟在接收水鬼身上的锁链微光,玉箫尾端的锁链纹路,现在已清楚得能瞥见“引魂”二字。
“用‘潮音焚魂’!”陆明洲的惊鸿剑刺入船面,北斗剑阵以船身为中间展开,“这些水鬼被亡魂幡操控,唯有音波震碎他们心口的血契!”秦昭月心神体味,指尖在箫孔上快速滑动,将“潮音破邪”与“雷浪惊霆”融会,发挥出改进后的“潮音焚魂”。清越箫音如骄阳融雪,水鬼们心口的胎记纷繁崩裂,化作光点汇入她的印记,残蝶胎记边沿的锁链,现在已拼成完整的引魂幡表面。
“找死!”沈墨砚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幡面,十二道锁链虚影俄然暴涨十倍,此中一道径直缠向陆明洲的脖颈。秦昭月来不及细想,玉箫猛地甩出,箫尾锁链竟如活物般断开,缠住那道锁链。剧痛从掌心传来,她低头瞥见本身的胎记正在飞速伸展,竟模糊有覆盖全部左胸的趋势。
“沈墨砚说的海眼,应当就是引魂幡的地点。”秦昭月望着逐步安静的海面,发明远处千帆楼的人骨风铃已全数碎裂,“并且他提到十二血契醒其七,剩下的五人…能够就在玄渊阁旧部当中。”
“明洲,你看!”她指着海面,退潮后的沙岸上,不知何时呈现了用珊瑚摆成的“玄渊海眼,潮生七刻”八字,恰是沈墨砚幡面碎裂时飘落的光点所化。而千里以外的幽冥殿深处,十二具石棺已空了三具,中心棺盖的“玄渊”二字现在闪动着红光,棺中那面残破的引魂幡,正与秦昭月的胎记产生越来越强的共鸣。
“昭月!”陆明洲的惊鸿剑险险劈开锁链,却见沈墨砚趁机掐诀,海面俄然裂开,暴露深处悬浮的青铜面具——恰是秦昭月幻象中的幽冥殿主!面具眼瞳处的十二道锁链,现在正与沈墨砚的亡魂幡、秦昭月的胎记构成三角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