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潮音锁魂·禁地迷踪
海风掀起她的衣角,秦昭月俄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的“明月奴”别号,本来早在她出世时,运气就已与这碧海潮生紧紧相连。而千里以外的幽冥殿深处,十二具石棺已空了两具,中心棺盖上的“玄渊阁初代阁主”笔迹,现在只剩下“玄渊”二字,其他皆被黑血淹没,唯有棺中那面残破的引魂幡,正在收回微小的共鸣……
海风从禁地顶端的石缝灌出去,带着浓厚的海腥味。秦昭月望动手中重新变回玉箫的兵器,发明箫尾银穗不知何时变成了锁链形状,而陆明洲掌心的玉佩裂缝中,模糊暴露半幅舆图——恰是玄渊海眼的方位。
“壁画里的引魂幡,应当就在海眼深处。”陆明洲擦去剑柄上的黑血,目光落在秦昭月逐步平复的胎记上,“赵通临死前说的锁魂钟,应当就是青铜面具用来操控血契的法器。十二道血契,现在我们已经晓得唐枫和赵通,剩下的……”
“不成能!你怎能贯穿‘潮音剑骨’?”赵通的销魂刃回声而断,他惊骇地看着秦昭月身后若隐若现的阁主虚影,那恰是壁画中初代阁主发挥禁术“人剑合一”的姿势。下一刻,惊鸿剑与玉箫锁链同时穿透他的胸口,心口的半枚血契胎记化作光点,融入秦昭月的印记,残蝶状胎记边沿的锁链纹路,现在竟拼成了“玄渊”二字。
“本来你也是十二血契之一!”陆明洲惊鸿剑蓦地变向,剑刃在赵通胸前划出半道血痕。赵通却收回刺耳的笑声,尸斑遍及的手臂蓦地抓住惊鸿剑刃,掌心排泄的黑血竟腐蚀出滋滋白烟:“小崽子,当年你师父就是被这血契锁魂钟震碎心脉而死——”
他的话被俄然响起的钟声打断,此次钟声比之前更近,更清楚。秦昭月望向远处海天交界处,只见一轮血月正在海平面升起,月光所照之处,海水竟沸腾起来,模糊可见海底有庞大的锁链暗影在闲逛。而她手中的玉箫,现在正在跟着钟声悄悄震颤,仿佛在照应某个甜睡的存在。
两重音波在禁地内炸开,赵通惨叫着倒飞出去,心口的血契胎记崩裂成碎片。秦昭月趁机掠到禁地石壁前,只见班驳壁画上,初代阁主正与戴青铜面具的师弟对峙,十二道锁链别离锁住两民气口的血契,而壁画角落的小字鲜明写着:“双生血契本同源,一命双魂锁海天——欲破此劫需断契,唯有潮音引魂幡。”
玄渊阁禁地的青铜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秦昭月指尖抚过唐枫遗留的腰牌,旧纹上的朱砂印记在晨露中泛出赤色。三个月前唐枫化作黑雾时飘落的腰牌,后背“唐枫”二字与《玄渊阁志》中记录的初代阁主首徒笔迹分毫不差,而现在腰牌正与她左胸的胎记产生微小共鸣——那半枚残蝶状的赤色印记,不知何时边沿竟多出了细碎的锁链纹路。
赵通趁机扑来,手中多出一把刻着骷髅的短刀,恰是幽冥殿用来剜取血契的“销魂刃”。秦昭月强提真气,玉箫锁链俄然发作出强光,《碧海潮生诀》终究三式的口诀竟主动闪现在脑海。她指尖在锁链云纹上连点,箫音化作本色的蓝色海潮,携着石壁上初代阁主的剑影,轰然斩向赵通。
“明洲,你看!”她俄然指着石壁上新增的裂缝,本来空缺的墙面上,不知何时闪现出一行血字:“第七血契现泉州,潮生之时锁魂起。”连络《玄渊阁志》中记录的“泉州港乃玄渊阁旧部重镇”,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不好,是幽冥殿‘锁魂钟’!”陆明洲猛地拽住秦昭月的手腕,惊鸿剑斩落赵通抓来的手臂,“当年师父说过,这钟声能哄动血契共鸣,快用‘潮音镇魂’!”秦昭月逼迫本身平静,玉箫在唇边变更指法,将“潮音破邪”与“暗潮回澜”融会,竟自创出禁止钟声的新招式“潮音叠浪”。
清算好唐枫的腰牌,秦昭月最后看了眼壁画中初代阁主紧握的引魂幡,那幡面上的纹路,竟与她胎记现在的形状一模一样。走出禁地时,晨雾已散,却见远处山道上仓促跑来一个小弟子,手中捧着的恰是她昨夜遗落在藏书阁的《血契录》残页——残页末页的改命之说下,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的讲明:“断契需焚双生骨,潮音方引魂幡开。”
“昭月,用‘潮音破邪’!”陆明洲的惊鸿剑划出北斗剑阵,剑气所过之处毒蛇纷繁化为飞灰。秦昭月心神体味,指尖在箫孔上连按十三下,箫音蓦地变得清越如九霄龙吟——恰是《碧海潮生诀》中专门禁止邪祟的“潮音破邪”。音波所及,白骨面具上的咒文滋滋冒起青烟,勾魂使们握鞭的手竟开端腐败。
秦昭月心口一痛,胎记上的锁链纹路俄然发烫。她俄然想起《血契录》残页上的讲明:“双生血契遇尸毒,必引深海锁魂钟。”玉箫在胸前划出太极轨迹,《碧海潮生诀》第十四式“碧海凝冰”回声而出——洞顶滴下的水珠刹时固结成冰晶穹顶,将尸毒血雾隔断在外。陆明洲趁机御剑而上,惊鸿剑刺向赵通膻中穴,却见对方心口一样有半枚血契胎记,正与秦昭月的印记遥相照应。
“《碧海潮生诀》后三式藏在禁地最深处。”陆明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的玄渊阁玉佩裂缝处缠着细如发丝的金线,恰是昨夜两人在藏书阁查阅文籍时,发明的“以血祭契”古法。晨光掠过他微蹙的眉峰,映得那道从眉骨延长至下颌的旧疤泛着淡金,那是三年前为替她挡住幽冥殿“追魂锁”留下的。
“玄渊阁余孽,拿命来!”白骨面具撕上面具,暴露左脸爬满的尸斑,恰是当年在玄渊海屠尽商船的幽冥殿“血手人屠”赵通。他手中九节鞭猛地胀大十倍,鞭身裹着幽冥殿禁术“尸毒血雾”,所过之处石阶寸寸崩裂,排泄黑血般的液体。
禁地石阶充满青苔,秦昭月握着玉箫的指尖俄然一顿。石缝中排泄的海水带着腥咸,与她昨夜在幻象中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深海之下,青铜面具缓缓展开的眼瞳里,十二道锁链正顺着她胎记的纹路攀爬。玉箫横在胸前,她悄悄吹出《碧海潮生诀》第五式“潮平岸阔”,音波如柔水漫过石阶,竟在石面上映出层层叠叠的水纹幻象,每一道水纹中都浮动着半句残诗:“血契锁双魂,潮生断归程——”
“昭月,你的箫!”陆明洲俄然惊呼。秦昭月这才发明手中玉箫正在熔化般变形,十二道云纹竟化作真正的锁链,缠绕上她的手腕。剧痛中,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昭月,如有一日箫身化锁,便去玄渊海眼寻‘引魂幡’……”
话音未落,深海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钟声。秦昭月面前闪过幻象:青铜面具展开的眼瞳中,十二道锁链正一一崩断,每断一道,她胎记上的锁链纹路就加深一分。玉箫不受节制地收回尖啸,《碧海潮生诀》中从未呈现过的旋律自箫孔溢出,竟与钟声构成诡异的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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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在掌心转了个花,秦昭月足尖点地腾空。《碧海潮生诀》第九式“暗潮回澜”随箫音迸发,洞顶滴落的水珠俄然凝练成冰锥,在音波动员下如漫天流星般射向勾魂使。白骨面具怪笑一声,九节鞭甩出腥风,鞭身缠绕的发丝竟化作毒蛇扑咬而来。
“谨慎!”陆明洲俄然拔剑挡在她身前,惊鸿剑刃与破空而来的淬毒弩箭擦出火花。二十道黑影从洞顶垂落,清一色的玄色劲装,袖口绣着半开的此岸花——是幽冥殿“鬼域司”的勾魂使。为首者面覆白骨面具,手中九节鞭上缠绕着活人头发,恰是三个月前在本地渔村制造“血月惨案”的祸首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