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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印神古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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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扬吐了吐舌头,跳上木桩,一步一挨地向上走去。他吃过苦头,这一次不敢利用内力,但他习武已久,即使不消内功,技艺敏捷也胜于凡人。

乐之扬怪道:“贼秃驴不懂风水,也一定晓得悬棺,他又如何晓得入口在山上呢?”

叶灵苏听了这一番话,模糊有些明白。冲大师发明了墓穴入口,为了避开席应真,要去墓中躲藏。明斗却以为冲大师是从释天孙嘴里晓得了入口,故而要杀释天孙灭口。想到这儿,厉声问道:“你真的不晓得入口吗?”

“这个简朴。”席应真闷闷说道,“我说了,要将棺木送到山顶,必须凿出石孔,修建栈道。栈道能够裁撤,石孔却会留下。和尚聪明了得,只要瞥见孔洞,久而久之,天然猜得出此中的奇妙……”

席应真手指峰顶,说道:“那不是么?”世人定眼细看,靠近峰顶之处,有一个黑幽幽的洞眼。乐之扬只觉眼熟,动机一转,忽地冲口而出:“啊呀,那是飞雪的鹰巢!”

乐之扬本就气闷,一听这话,更如火上浇油,冲口而出:“你儿子才胡编。”

“是、是。”释天孙只觉剑尖逼近,心惊肉跳,连连点头,“小可再不废话了。”

俄然间,一只手闪电般伸来,将他的手臂紧紧抓住。乐之扬去势一缓,转眼看去,叶灵苏俏脸绯红,目若晨星,形如一只白燕,一手将他拽住,一手勾住木桩。

“当年我游历三峡,峡江两岸,绝壁耸峙,多有洞窟盛放棺木,棺木悬在半空,看上去非常奇绝。厥后我细心探查,发明绝壁上面凿了石孔,只要刺入木桩,搭上木板,便能成为一条栈道,直通到高处的洞窟。如要送棺上山,只需先修栈道,再扛棺上山,比及拆去栈道,棺材就能悬在半空了。这类悬棺之法,一来可防盗贼,二来依山临江、聚水藏风,可谓墓葬之奇法、风水之异术。”

乐之扬自作自受,羞于开口,只好咕哝说:“我也不晓得,或许是练功岔了气。”

“蛇鼠一窝,那也得看谁是蛇,谁是鼠。”释天孙苦着脸说道,“昨晚我夜里起来,正在树丛中拉……阿谁,正蹲着,忽听脚步声响,昂首一看,倒是和尚三人返来了。我因为还没拉完,故而未及起家号召,这时就听明斗说道:‘姓释的如何不在?这一来,可就杀不了他了。’我听了这话,吓了一跳,顿时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只听竺因风又说:‘此人留下,终是祸害,难保他不晓得墓穴的入口。’”

话音刚落,忽听席应真叹道:“我晓得为甚么。因为那入口不在地上,而在天上。”

“谁碍手碍脚了?”乐之扬悻悻说道,“不就是摔了一跤么?”

乐之扬见她神情,悄悄好笑,说道:“叶女人,你一心走我前面,就是怕我掉下去吧?”叶灵苏被他看破用心,俏脸通红,啐道:“你做梦么?你如许的扯谎精,摔死一百个我也不体贴。”

笛声未绝,席应真已经赶到冲大师下方,和尚反脚向下踢出,席应真避开脚尖,伸手一勾木桩,纸鸢普通飘但是上,双腿齐出,剪向高处的竺因风。竺因风挥掌相迎。两人手脚相接,竺因风双臂一热,向后飞出,蓦地双脚踏空,直向山下坠落。

席应真瞪视二人,气恼之余又觉打动,只好说:“此战非同小可,你们万勿勉强……”又看乐之扬一眼,想说他真气混乱,应当留在山下,但见他神采断交,终归没法出口,心想:“这两个孩子有情有义,为我送命实在不值,唉,也罢,我拼了这条老命,庇护他们全面就是了。”

这时候,石孔中插了木桩,木质光白,青皮未褪,叫人以极大的力量打入石孔,作为落脚的木梯。细心再看,冲大师三人各用藤蔓绑了一捆木桩,明斗一马抢先,用“涡旋劲”将木桩打入石孔,手中木桩用完,上面的冲、竺两人马上将备用的木桩奉上。就在世人旁观之时,三人已经到达山腰。

乐之扬驭鹰有术,老羽士真有不测之喜,他和叶灵苏通力合作,拔木开道,很快逼近仇敌。乐之扬惊骇飞雪久战有失,吹笛表示,飞雪闻声,丢下仇敌,飞到天上不住回旋。

“墓穴入口?”席应真忍不住问,“你晓得墓穴的入口?”

想到这儿,纵身跳上木桩,蜻蜓点水普通向上奔去。叶灵苏瞧了瞧乐之扬,说道:“你先走。”乐之扬道:“为甚么?”叶灵苏俏脸微寒,喝道:“让你走便走,说甚么废话?”

“公然不假。”释天孙啧啧称妙,“老羽士,你真是料事如神。无怪他们说我上不去,这山崖光溜溜的像一面镜子,也亏他们爬得上去!他娘的,这三个家伙不是人,是壁虎儿,啧啧,老子祝他们手脚一软,掉下来摔个臭死。”贰心胸妒恨,故而出言谩骂。

叶灵苏胡乱挥剑,竟然逼出了一个活口,一时喜出望外,喝道:“你在这儿干甚么?”长剑一挥,抵住他的心口。

栈道越走越险,到了半山腰上,海风吼怒而来,直要将人吹下山去。乐之扬不堪惊心,低头下望,山下丛林起伏,远处烟波浩渺,本身仿佛挂在峭壁之上,跟着暴风扭捏不定。他越看越惊,只觉头晕目炫,但是高空行走,越是惊骇,越易失手。乐之扬战战兢兢,又走两步,忽地脚下一滑,身子急今后仰,慌乱中,他伸手抓向石壁,这一抓用上了内力,顿时逆气反冲,气散功消,身子一晃,向山下落去。

叶灵苏不料他如此答复,回声愣了一下,忽听乐之扬笑道:“姓释的,你是穿戴裤子拉屎的吗?”释天孙脸皮甚厚,公开答复:“有人脱了裤子放屁,干吗不准我穿戴裤子拉屎?”

释天孙只觉剑气森寒,吓得双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这儿拉屎!”

“岔了气?”叶灵苏呆了呆,“你练的甚么功?”

正说着,叶灵苏指着山岳叫道:“快看!”世人定眼看去,山崖峭壁之上,呈现了三道人影,顺着山崖向上爬升。

飞雪为木桩激愤,回身向竺因风扑去。竺因风因它破相,恨极了此鸟,当即大声怒喝,奋力一掌劈出。掌风如割,远及丈许,飞雪还没飞近,即为扫中,一时白羽纷飞,收回哀鸣。它吃了苦头,纵身高飞,绕到竺因风身后,忽天时爪齐下,狠狠抓向他的后颈。

那岩洞恰是海东青的巢穴,离地数以十丈,自下望去,帽为之脱。释天孙连连吐舌,骇然道:“老天,这么高,如是墓穴入口,棺材又如何送得上去?”

乐之扬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竺因风无关,全怪本身弄巧成拙。那一股炽热真气,固然平复下来,但是横亘在冲、任二脉之间,上气不易下达,下血难以上行,一旦强交运气,顿又逆行反冲,如龙如蛇,如刀如刺,此中的痛磨难以言说,刚才他本要使“乱云步”追逐两人,成果一运内力,逆气反冲,痛得他顿时昏了畴昔。

乐之扬哈哈大笑。忽听席应真叫唤,两人昂首一看,老道招手说:“小丫头,拔几根木桩上来。”

“啊!”乐之扬一拍额头,“道长是说,墓穴的入口在山顶?”

竺因风平生第一遭被人当作兵器,顿时转喜为怒,破口痛骂。席应真正与冲大师比武,忽觉风势猛恶,竺因风全部儿撞了过来,后者乃是活人,撞到之时,趁机拳脚齐出。席应真不得已,舍了冲大师回身迎敌。

叶灵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殴打病人,一时气无处发,走到一边,挥剑劈斩灌木泄愤。青螭剑锋利绝伦,但见木叶纷落,枝干摧折,砍了七八剑,俄然“哗啦”一声,树丛里跳出一小我来,高举双手,尖声怪叫:“别砍,别砍,我投降,我投降。”

四人不敢游移,仓促赶到山下,果见崖壁上凿了很多石孔,径约五寸,相距数尺,连成一线,盘曲不定,以“之”字形向上延长,一向到达鹰巢下方。

“在天上?”世人无不吃惊。席应真点头道:“此岛伶仃海中,下临无地,不与千山相连,故而风水之要,不在连接地气,而在上接于天,如果将岛比做一条龙,那么岛为盘绕之龙身,山为昂扬之龙头,唯有龙口向上,方能仰廉贞,参北斗,吞吐日月,呼吸风云,如此一来,这一条龙脉才是活的。”

“你们传闻过悬棺么?”老羽士问道。世人均是点头。

乐之扬挥动笛子,收回号令,白隼一声激鸣,势如一支怒箭爬升而下,刷地扑向明斗的头顶。

“摔一跤?”叶灵苏嘲笑道,“只怕摔到阴曹地府去了!”

这一轮追逐,当真自古罕见。两边拔出木桩,又刺入石孔,临机开路,逶迤向上。眼看冲大师一伙渐升渐高,逼近鹰巢,乐之扬忽地抽出玉笛,极力吹奏起来。叶灵苏心觉奇特,问道:“你干甚么?”话没说完,鹰巢中一声锐鸣,窜出一道白影,少女“啊”了一声,叫道:“是飞雪!”

走了十来步,忽听下方有人惨叫,乐之扬低头一看,不由哑然发笑,本来释天孙不自量力,也想踏木而上,成果一脚踩空,从丈许高处摔下,撞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叫。

两人一来一去,越说越是下贱,叶灵苏听不下去,瞪了乐之扬一眼,转头说:“释天孙,你再废话,我一剑下去,你一辈子都不消拉这个,嗯,放阿谁的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反倒将叶灵苏吓退了两步,她凝目看去,释天孙站在那儿,一头树叶,满面惊骇。本来,他躲在树丛内里,本想比及三人分开,谁知叶灵苏一脸气愤,挥剑斩树。释天孙怯懦如鼠,误觉得本身透露,吓得仓猝跳出来自首。

乐之扬支支吾吾:“这个么,叫做灵飞功。”叶灵苏想了想,嘲笑说:“人间的内功我也晓得很多,没传闻甚么‘灵飞功’,扯谎精,又是你胡编的吧?”

少女气贯手臂,娇叱一声,将乐之扬拽了起来。少年站上木桩,兀自浑身颤栗,叶灵苏也翻身上来,瞪着他微微喘气,说道:“你把稳一点儿,不要碍手碍脚。”

本来冲大师奸猾,瞥见有人追逐,每走一步便撤去身后的木桩。席应真无路可上,只好再拆前面的木桩来充数。叶灵苏拔出木桩,掷向席应真,老道接过,再刺入石孔。

他口不择言,叶灵苏气红了脸,锐声道:“你、你说甚么胡话,我、我哪儿有儿子?”乐之扬笑道:“这就对了,你没有儿子,我当然也没有胡编。“

叶灵苏见他沉默,不堪忧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哑巴了吗?席道长问你话呢?是不是竺因风打伤你了?”

换在平时,竺因风转折快意,自保不足,此时背倚峭壁,行动不便,怎比海东青乘风而来,飞翔如电,但觉身后风响,躲闪已是不及。冲大师鄙人面瞥见,呼地一拳向上送出,飞雪不敢硬接,远远飞走,腾空一个回旋,又向和尚冲来。

叶灵苏秀眉轻皱,踌躇未决,乐之扬大声说:“甚么话?事到现在,大伙儿同生共死。”叶灵苏看他一眼,点头说:“对,大师同生共死。”她说话甚少,但是神情刚毅,不容窜改。

“那好,我问你,你躲在这儿干吗?”

乐之扬又惊又喜,叶灵苏也是悄悄称奇。要晓得,鹰隼搏杀出于本能,但要放弃猎物,倒是非常不易,只因“虎口夺食”,大大违背本性。飞雪一得号令,立即退出战团,足见它心悦臣服,已将乐之扬视为不二之主。

世人听到这儿,举头望去,朝阳映照之下,孤峰峭壁,浴火镕金,但是四周如削,并无一个流派。释天孙怪道:“入口在哪儿?”

白隼性子傲岸,吃了小亏,更添凶恶。它变了战略,一见三人举手,立即远远飞走,不竭打圈儿回旋,绕到三人死角,方才建议猛攻,端的来如风、逝如雪,三个恶人行动不便,竟被一只鸟儿困在绝壁之间。

这小子吓得失声高叫,叫声出口,肩头忽地一紧,已被明斗伸手抓住。竺因风惊魂不决,正要伸谢,忽听明斗一声冷哼,抓起他的身子,呼地一下扫向席应真。

“妙啊!”乐之扬鼓掌笑道,“有乖儿子在前面开道,我们恰好踩着现成的梯子上去。”

明斗猝然遭袭,手忙脚乱,缩头躲闪。幸亏竺因风手快,将手中木桩掷出,飞雪纵身躲闪,明斗才躲过一劫,饶是如此,肩头挨了一爪,鲜血淋漓。

“我听了这话,吓得魂不守舍,幸亏冲大师说道:‘正为他去不了,如要前去,必须依托我等。’明斗却说:‘那也难说,或许他不想依托我和竺兄,只想依托大师一个。’冲大师说道:‘明尊主思疑我早就晓得墓穴的入口了?’明斗说:‘我只晓得,要不是穷途末路,你也不会带我们出来。’我听得奇特,姓明的小子一贯对冲大师唯唯诺诺,何故现在咄咄逼人,细心一瞧,才发明冲大师神采丢脸,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他听了明斗的话,低头闷声不吭。这时竺因风催促说:‘争甚么?还不快走。仇家找上门来,可就走不了啦。’说完这话,三人就走了。”

释天孙手指上方,矢语发誓:“我要晓得,天打雷劈。”叶灵苏说:“那就奇特了,他们何必杀你灭口,带你同去不就行了吗?”释天孙苦着脸说:“他们说我去不了。”叶灵苏奇道:“为何去不了?”

乐之扬不肯服软,大声说道:“敢情好,我还没去过那儿呢,恰好去瞧瞧阴曹地府长甚么样儿。”叶灵苏没好气道:“还胡说,再掉下去,可没有人救你的。”

“不要轻敌。”席应真看着上方,忽道,“我上去,你们留下。”

释天孙悻悻说道:“明斗要杀我,我只好躲起来了。”

“我当然不晓得。”释天孙一老一实地说,“但是明斗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若晓得入口位置,奉告了席应真,我们可就躲不成了。’这时冲大师说道:‘让他去吧,我苦思了几个日夜,才想出入口在哪儿,谅他也不会晓得。’明斗却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师若非自发得是,何故会中席应真的骗局?不管如何,释天孙也是释家的后代,晓得墓穴入口并不奇特,只是为了独占墓中之物,以是不肯透露真相。我几主要逼问他,却都被你禁止了,现在那处所他又去不了,留在这儿,平增后患。’竺因风也说:‘对啊,杀了才调净。’

“他为何要杀你?”叶灵苏大为奇特,“你们不是蛇鼠一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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