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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肉包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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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展开眼看着两位掌柜,道:“肯定是他们掌柜说的,不是伴计乱传话?”

“昨夜与顾贤弟仓促一晤,很多梯己的话儿没来得及说,安某心中非常遗憾,本日冒昧不告登门,为的便是与贤弟把酒言欢,贤弟忠肝义胆,在骊山行宫救了陛下,安某敬佩万分,我平生最喜交友忠臣孝子,待君以忠,侍亲以孝,如许的人必然是好人,安某突破了头也是要厚着脸皮主动拜见的。”

安禄山神情凝重严厉,抱拳重重隧道:“还请贤弟给安某一个面子,收下吧!”

安禄山大惊:“我与他只在昨夜见过一面,何曾与他结仇?”

顾青当真叮咛道:“你记好了,今后这个大瘦子如果来索回礼品,就说我不在家,出远门了。”

顾青指了指内里院子里的礼品,正色道:“节帅,交友贵在交心,节帅送这些俗物,实在是玷辱了你我的友情,还请节帅收回,愚弟无功不受禄,担不起节帅的重礼。”

安禄山送完了礼,回到他位于亲仁坊的大宅里,刚坐下歇了口气,他身边奉侍的一名亲兵仓促进门。

安禄山当真隧道:“贤弟,来往久了你便知,安某为人无愧六合知己,一心只忠于天子,平生只讲‘忠孝义’三字,不信问问朝堂衮衮诸公,谁不说安某是个顶天登时的伟丈夫。”

因为这只黄鼠狼很有礼数,没有白手上门。院子里堆满了各式礼盒礼品,顾青睐尖发明礼盒都是黑檀木所制,上面还镶了很多宝石,光是礼盒便值很多钱,想必礼盒内里的内容更令民气花怒放。

安禄山大为打动,起家朝顾青抱拳道:“得贤弟一言,安某铭心五内,感激涕零,今后你我当多来往,贤弟这个朋友安某交定了。”

顾青谦善隧道:“德不配位,愚弟忸捏万分,节帅莫怪愚弟朴重,愚弟实在并非习武之人,又不识兵法韬略,陛下封我做中郎将,愚弟可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整天忧愁几已成疾,恐怕做错了事孤负陛下的信赖……”

安禄山一愣,道:“当然送出去了,本就是为了送礼而去的。”

接着顾青便感觉很好笑。

顾青恍然大悟。

顾青比来刚好堕入财务危急,家里库房被两位掌柜掏光了,正忧愁管家下人们的月俸,然后黄鼠狼便带着礼品上门了。

安禄山皱眉:“此言何意?”

这么一说,顾青便了然了。

安禄山神采乌青,嘲笑道:“一万贯算我买了个经验,今后终归要他连本带利还返来。”

顾青懒洋洋地闭上眼,收回如同梦话般的呢喃:“如何回事?不是让你们去与他们交好么?”

当初左卫贪腐案时,吉温代李林甫给他送的礼约莫值两千贯,短短几个月畴昔,顾青身价已翻了五倍,实在是可喜可贺。

石大兴恨恨道:“我和老郝确切是去交好,还带上了厚礼,想见掌柜一面,将侯爷的话转告他,大师都压价拼家底实在没需求,不如两边停战,将瓷器的代价拉返来,本本分分做买卖多好。”

送礼是不能回绝的,太不规矩了,是友是敌先不管,把礼收了再说。

竟然送礼送到本身头上,安禄山刚回长安,恐怕没查过顾青的秘闻,不知顾青是甚么人,更不知顾青的父母是甚么人。

“发财了……”顾青合上礼盒,闭上眼收回满足的感喟。

安禄山叹道:“正因为手握重兵,安某才遭人嫉恨,这些年安某在外领兵戍边,朝中却对安某非议颇多,以往另有李林甫李相帮安某兜着,但是现在李相仙逝,朝中再无帮我之人,安某身负皇恩,忠心为国戍边,却被流言流言所谗,心中实在委曲……”

进家世一件事,命下人将安禄山送的礼搬到库房,顾青将礼盒一个个翻开,单独享用被人拿钱砸他的幸运感。

亲兵名叫李猪儿,十岁时便成为安禄山的亲兵,奉侍他已有二十来年,算是亲信亲信了。

只要本身回绝瞥见费事,费事就不存在。唯心主义哲学偶然候还是很有效的,起码能让本身的好表情保持得久一点。

顾青嗯了一声,耷拉着眼皮道:“然后呢?”

安禄山怒叱道:“滚!送出去的礼若索回,被长安的权贵朝臣们晓得,我还如何做人?今后谁还敢等闲收我的礼?”

…………

“哦……”二人委曲地回身进了房。

“因为你俩现在的神采很倒霉,一看就是满脑袋的费事,我现在表情很好,好好的表情不想被你们粉碎了。”

顾青殷勤地将安禄山送出了大门外,直到安禄山的马车在大街绝顶消逝不见了,顾青仍依依不舍地挥动着红色的小手绢儿,动情地望着马车消逝的方向。

安禄山神情严厉隧道:“贤弟,愚兄不与你客气,刚才愚兄所说的帮衬,还请贤弟放在心上。”

安禄山连连摆手,大笑道:“只是一些范阳平卢的本地特产,安某是个粗鄙武夫,不如贤弟诗才文名绝世,粗人只好送一点俗物聊表寸心,贤弟万莫嫌弃,必然要收下,就当是俗物把玩一番,玩腻了便抛弃。”

二人一愣:“为何?”

顾青的猜想还是有事理的。

安禄山麾下谋士如云,他送出去的礼应当是颠末麾下谋士幕宾切确预算过的,甚么人甚么官职,应当送多少才不失礼,他们天然有过紧密的估测。

接着安禄山浑身的肥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万贯啊,方才送出去了一万贯啊!

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夏季下午的太阳,郝东来和石大兴一脸喜色走进院子。

顾青愉悦的表情并没有保持多久,便顿时被人粉碎了。

难怪仅仅一面之缘便送如此重的礼,本来这些礼是为了拉拢本身。

顾青动情隧道:“节帅所言恰是下官想说的,下官与节帅一样,也是平生只讲‘忠孝义’的忠烈之人,你我志同道合,此生可为知己。”

说着顾青点头感喟道:“忠臣良将为国戍边,饱受风霜之苦,朝中竟然有小人嫉恨而进谗言,节帅委实忍辱负重,愚弟敬佩万分。从今今后,愚弟定要在陛上面前为节帅分辩正听,让节帅毫无后顾之忧,放心在北疆领兵。”

李猪儿道:“没错,十余年前,节帅您命令截杀张九龄,顾青的双亲是长安驰名的豪侠佳耦,二人闻讯后星夜出城驰援张九龄,与我们的死士血战至天明而不退,终究力竭伤重而亡,节帅,顾青与您可有着杀父母之大仇啊!”

安禄山想想刚才送礼时本身的模样就感觉好贱啊……

安禄山目露高兴之色,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双手握住顾青的手高低扭捏:“好兄弟!”

礼多人不怪,万一人家感觉送的礼不敷重,掉头返来再送一份呢?

当中郎将好几天了,告别了当长史时堆积如山的公事,顾青这其中郎将懒惰得像农家圈养了大半年的猪,日子过得好舒畅,就差挨刀了。

郝东来道:“肯定是掌柜说的,伴计没那胆量敢乱传话,他们担不起干系。”

安禄山这小我,带兵兵戈不咋地,但看人却还是看得很准,在这一点认知上,顾青确切能够引他为知己了,二人对杨国忠的观点高度同一。

许管家点头:“记得,他是三镇节度使安禄山。”

…………

“节帅手握重兵,又深得陛下宠任,那里需求愚弟帮衬?”

“阿谁瘦子如果晓得本相,很难说他会不会干出这类不要脸的事。”顾青深沉隧道。

李猪儿进门连施礼都顾不上,风风火火隧道:“节帅,刚才给顾青的礼已经送出去了么?”

“酒,上酒,上好酒。”顾青对下人叮咛道。

郝东来顿时暴露一脸委曲至极的神采,瘪着肥脸颤声道:“侯爷,我和老石被隆记的人赶出来了。”

猛地一拍桌,安禄山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个顾青,坑到我安或人的头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朝中贫乏眼线和援助,安禄山感到不安了,此次回长安朝贺有一个很首要的任务,那就是必须在长安拉拢一批朝臣,顾青不过是他拉拢的名单中的此中之一罢了。

顾青斜瞥了他们一眼,然后顿时闭眼,指着中间的配房道:“你俩从速给我滚出来,入夜前不要呈现在我面前。”

下次见到张怀玉,给定情信物时终究能够风雅一回,送她一整箱的银饼当定情信物,就不信她不对本身芳心暗许。

顾青再次坐了归去,感喟着道:“有甚么费事就说吧,我的好表情大抵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顾青的热忱态度令安禄山尤觉欣悦,打死他也想不到顾青究竟为何对他如此热忱。

看到院子里的礼品后,顾青的态度更热忱了几分,以过年迎财神的态度朝安禄山毕恭毕敬施礼。

“顾青,是您的死仇家!”

顾青神情愈发难堪挣扎:“这个……不好吧?”

不得不共同安禄山飙了一阵演技后,酒菜上桌,二人又闲谈了一番,安禄山这才说到了正题。

如果安禄山晓得了本相,不知会不会掉下眼泪。

刚站起家,郝东来和石大兴又从配房里走出来,郝东来殷勤隧道:“侯爷要出门吗?要不要小人帮您备马车?”

固然把本身比方成狗有点分歧适,但这句话却很合适。

顾青一愣,没想到安禄山本来是当真的。

“方才来的阿谁大瘦子,你记得吗?”

礼送了,话说了,顾青的表情非常愉悦,安禄山也很欢畅,可谓宾主尽欢。

“闭嘴!滚进房去!”

以是,一万贯,是顾青现在的身价。

因而顾青立马暴露朴拙之色道:“本来节帅是为了此事,节帅存候心,愚弟宿卫禁宫,与陛下和贵妃娘娘常有见面之时,愚弟与节帅一见仍旧,必然会在陛下和贵妃娘娘面前为节帅美言……”

安禄山脸颊直抽搐,喃喃道:“我与顾青竟有如此深仇,失算了!难怪我送礼时总感觉那顾青脸上的笑容怪怪的……”

安禄山送的礼确切是重礼,一点也不夸大,看来范阳平卢是块风水宝地,本地的特产非常招人爱好。除了几个小箱满满的银饼外,另有一小箱各种色彩的宝石,以及象牙犀角,百年人参,红珊瑚,南海东珠等等,满是值钱的宝贝,顾青大略预算了一下,这些礼品若折算成钱,约莫一万贯摆布。

原觉得拉拢了一个首要的眼线,谁知竟然将重礼送给了仇敌,并且恐怕仇敌不收,硬是千请万求才让仇敌勉为其难不得不收下。

顾青打动隧道:“节帅,你好朴拙……”

本日的目标美满达成,安禄山顺势与顾青告别。

郝东来凄声道:“侯爷……”

顾青重新躺了归去,半眯着眼道:“要我们烧瓷的秘方……呵呵,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当我顾青好欺么?”

顾青忍不住悄悄猜疑,本身变穷的事莫非被谁泄漏了风声?

果然是豪放之辈,二话不说就直接送重礼,这跟肉包子打狗有甚么辨别?

顾青没猜错,安禄山确切是来拉拢他的,他需求顾青做他的眼线和朝堂的传声筒,李林甫身后,朝局变动颇大,杨国忠眼看要拜相了,但杨国忠这小我,安禄山向来看不上眼,感觉杨国忠不学无术,靠着裙带干系攀附而位居显赫,如许的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不成与之谋。

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顾青满足地翻了个身,换B面持续晒。

县侯的爵位安禄山并不放在眼里,他看重的是顾青的身份和位置。

晒到昏昏欲睡,顾青伸了个懒腰,筹算穿上官服去一趟左卫,在诸多将军和同僚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安禄山眼皮直跳,沉声道:“平卢节府的死士?莫非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鸡的表情很愉悦。

直到肯定安禄山的马车应当不太能够掉头了,顾青才失落地抛弃了小手绢儿,回身进门。

对待财神必然要尊敬,是中国群众几千年的传统美德。

“然后我和老郝刚进了隆记的门,就被他们店里的伴计轰了出来,连带我们拎畴昔的厚礼也被扔在大街上,伴计转告他们掌柜的话,停战不成能,除非将我们蜀州青窑烧瓷的秘方交出来,不然便持续压价拼家底,看看到底谁的家底丰富。”

许管家惊诧:“送人礼品哪有索回的事理?”

李猪儿重重顿脚,焦心肠道:“节帅,送错人了!”

左卫有宿卫禁宫的指责,顾青是中郎将,今后更是需求在禁宫里披甲领兵巡查,能够常常见到天子。而顾青刚救了李隆基,恰是圣眷极隆之时,安禄山若想在宫里安插眼线,需求时帮他在天子面前美言,消弭天子敌手握重兵将领的猜忌,数来数去,满朝当中唯独顾青最合适。

李猪儿点头道:“小人刚才代您向殿中侍御史卢铉送礼,与卢铉闲谈时得知,阿谁顾青自幼双亲亡故,他的双亲是多年前为庇护宰相张九龄而战死的,小人厥后一想,多年前截杀张九龄不恰是我们平卢节府的死士干的吗?”

李猪儿吓了一跳,下认识退了几步,接着谨慎翼翼道:“节帅,送顾青的重礼是否需求小人去讨要返来?”

谨慎锁好库房,顾青走出房门,叫来了许管家。

顾青矫情地仰天感喟:“如此,愚弟便却之不恭了,节帅,下次千万不要如此了,愚弟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受之有愧呀。”

顾青勉为其难不得不收下的模样更贱。

“好兄弟,一辈子!”

“贤弟是陛下信赖之人,特别是在骊山救了陛下后,陛下对贤弟可谓宠任之至,传闻贤弟现在官拜左卫中郎将,今后安某在朝中还要靠贤弟多多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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