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兵分两路

盖聂上前说道:“平周跟榆次相邻，半日路程便能到。嘉妹，你陪荆兄弟去吧。”田嘉道:“那大哥你呢？盖聂笑道:“此去中牟还要些光阴，大哥要提早做好筹办。可不能白白畴昔送命，更不能践约让天下笑话我啊。”田嘉点头道:“好。那我和二哥救了人后，也往中牟去。到时候在南山下汇合。”

聂昭死里逃生，兀自面不改色，看着荆轲说道:“他日再见，我毫不会对你包涵。”向前走出几步，忽的转头说道:“夏扶没有死，被关在平周县外的一座山神庙中。你去的早，还能救他。”说罢，疾奔而去。

三人便到了集市中，选了三匹骏马。盖聂道:“我们就此先分离吧。你们去平周，务必谨慎。”荆轲道:“盖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嘉妹。”盖聂心中一丝苦涩掠过，随即消逝，微浅笑道:“嘉妹爱耍些性子，荆兄弟请多担待。”田嘉俏脸一红，娇嗔道:“大哥尽会挑小妹不是。”

聂昭心下大骇，有盖聂在旁掠阵，他如何能突围出去。这时只得抱着必死之心，剑战抓紧，想在荆田二人中拉个垫背。田嘉见荆轲避上负伤，体贴问道:“二哥，没是吧。你退下来，让我来会会他。”仗剑直进，攻向对方关键。聂昭挥剑一格，未等剑招变老，已窜改成一招力劈华山，往荆轲肩上劈落。荆轲挥剑去迎，说道:“放心。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双剑一交即散。三人又复缠斗在一处。

这时忽的听的一声清澈的声声响起:“二哥，我来帮你！”荆轲在百忙中朝旁看去，来人恰是盖聂田嘉。盖聂站在原地，田嘉已掣出长剑插手战团。

盖聂深谙剑道，晓得联剑不易。相互共同信赖稍有半点差池忽略，则无功反祸。大略联剑者，俱是早已练习谙练的火伴，方敢如此对敌。荆田二人这才熟谙多长时候，联剑之精，分歧如此。看他二人对敌，身影剑招忽左时右，进退趋避，章法松散，天衣无缝。不由心中慨叹:“嘉妹和荆兄弟的确是天生一对。戋戋盖聂，如何再敢存痴心妄图。”这份挚爱，就此深埋心中。到底放下放不下，谁又晓得。

聂昭败绩已现，不敢再冒然进招。将天罚剑法使开，严守住流派，兀自险象环生。直叫道:“不成能！不成能！你们如何会联剑。”语气中冲满了惊骇，惊奇。他的确是不敢信赖面前这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男女，竟能双剑合璧，将联剑的能力阐扬到极致。盖聂也不信赖，但究竟摆在面前。盖聂接管了，淡然的接管了。聂昭却不能，他才声嘶力竭的叫着，在质疑，面前的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觉。

拆不到十招，荆田二人会心。两柄剑相互共同，结合作战。这是他二人第二次联剑对敌。这些光阴都未再用过此番，这番再度使来，两边默契较之前次灵官庙外犹有过之。当真是缘来一对，心有灵犀。双剑交叉起来，结成一道剑网，将聂昭困在当中厮杀。

盖聂哈哈大笑，翻身上马。

田嘉道:“大哥保重。旬日以后，我们南山再见。”盖聂应道:“好。南山再见。统统谨慎。”说罢，扬起马鞭，在马背上击了一下。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载着盖聂奔驰而去。

这时高低已判，二人稳操胜券，游刃不足。田嘉还不忙打趣道:“本来跟二哥想会会你们的联剑，看看那边共同好。谁诚想你是孤身一人，实在无趣。本女人的兴趣都给你坏完了。”长剑斜引，一招游龙引凤，划向聂昭左臂。聂昭刚要遮拦，荆轲剑如闪电，已挑向他右手腕。聂昭吃痛，长剑放手而落，身子接连退后两步。田嘉顺势而上，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已指在他咽喉之位，凝剑不发，笑道:“你再退啊。我看你能不能快过我的剑。”

田嘉笑道:“你到是个男人。你想杀我二哥，我现在就代二哥先杀了你。”剑来往前送去，已贴到聂昭咽喉之上，溢出点点血迹。

荆轲赶紧禁止，说道:“嘉妹且住。”田嘉闻言一怔，到底还是将剑势收住了。荆轲向聂昭道:“你不念交谊，杀了宋意夏扶。但这是寄父之命，你不得不做。我们同门学艺，我也叫了你这些年大哥。做弟弟的怎能殛毙本身兄长。明天我放了你，寄父却不会放你。你是隐遁江湖还是仍旧归去，你本身想清楚吧。山高水远，他日再见。我定要杀你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你也不必对我包涵。”将目光朝田嘉望去。田嘉会心，内心虽千万个不肯意，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年你捡着便宜了。”收回剑势。

聂昭冷哼一声，立在当场，也不答他，恶狠狠地看着荆轲，说道:“我现在落在你手上了，无话可说。你脱手吧。”

盖聂略为游移，悄悄一叹，才道:“好。”贰心中思衬:“嘉妹，你和荆兄弟一对璧人。另有很多路再等着你们走，何需求陪大哥去淌这趟浑水。”他不但愿田嘉去，但终究还是没有回绝。因为他晓得即便是现在回绝了她，田嘉还是归去南山。她要去南山帮他，帮她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