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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斩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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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荒如玉食指轻触在白夭夭唇间,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式:“闻声鼓声了吗?这是许宣在向我宣战。夭夭,我这就前去应战,你只消在此处等着便好。”他屈指,缓缓擦拭掉白夭夭唇间鲜血,指尖展转在她殷红嘴唇,低喃道,“君问归期未有期,慵倚雕栏,满院春寒。夭夭,此去一战,你但愿我与许宣,谁能活下来?”

法海诵经之声蓦地间断,许宣紧盯着斩荒胸口,亦是面色惨淡。

许宣嘶吼一声,长剑再进寸许:“前次是你逼迫我娘子穿上嫁衣,此仇,我忍到本日,也该找你算账了!”

乌云流转,顷刻间便是暴雨滂湃,白夭夭在漫天大雨中醒了过来,缓缓挣扎着起家,眺望向金山寺方向,只见那处雷影重重,更是一片烟雾满盈,她心头一震,想起晕去之前的宣战鼓声,提步想要往金山寺赶去,却发明脚踝处有紫色光链紧紧扎根空中,将她困在了此处。

“不好!”许宣仓猝远遁避开,而法海身形稍慢,下盘却被血线缠绕,直入法海胸口。

“此生能得你并肩而战,老是称心。”许宣与法海相视一笑,端倪间尽是风发的少年意气。

身后远远跟随的逆云一惊,抬手想要禁止斩荒:“主上!他们是有备而来,你切不成中了骗局啊!”

白夭夭跌坐在花海当中,用力喘着气,手中万象令竟在不断滴血,口中也有一丝鲜血滑落,她紧盯着斩荒,厉声道:“你……你竟然……”话未说完,便是力竭跌倒,斩荒接过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抚上她如玉脸颊,脸上眸中尽是宠溺神采:“总算在你眼中见了不一样的神采……夭夭,你得了万象令,我本是愤恚不已,想要袖手旁观,看你可否守住,可却不自发帮你打扫了妖界叛徒……你说得对,许宣很好,他替你策划,夺得龙族互助,今后妖族与天族都不敢轻视于你,而我……我这至心,你可明白?今后今后,这四海八荒,纵无我和许宣,也是无人敢再欺你了……”

“你若真的不在乎存亡,又何必对法海动手?”

法海一叹,拨脱手中念珠:“苦海无尽,循环无常,这是因果相报,千年前你我二人联手封印蛟龙,那一败,竟是累及千年。现在,命定的纷争,本来必然要战,西湖一别,想不到再聚会还能一同为这百姓而战!”

斩荒唇边勾出完美笑意,将白夭夭细心安设好后,斩荒提步向金山寺而去。甫一迈入竹林,林间便是无风主动,升起金色佛纹的结界,将斩荒覆盖此中。他不慌不忙一笑,赞道:“这结界倒是安插精美,许宣,这一回,你我之间倒是没有胜负,只剩下存亡。”

许宣肃立在不远处,徐声道:“我破钞了百年修为,在阵中祭炼了另一道杀阵,以精魂将两阵粘合修补,且战且退,只为将你诱入。”

法海催动法阵中的佛经,一时引下金色雷光,但斩荒见状只是淡淡一笑:“不过凭着这些雕虫小技,就想要打败我吗?”竟是不闪不避,任由那金色雷光落在本身身上……

斩荒摇了点头:“逆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好久,这平生太长,我已是倦了。惶然一梦二十年,散尽元神,重塑肉身,介入昆仑,历经挚爱……我啊,已不肯再以千年万年的时候去筹划。我说过,终此平生,唯求称心。”

法海盘坐在蒲团之上,手持木鱼,开端念起了佛经。

“不但如此,”许宣望着他,宽抚般一笑,“天族已定了对我的惩罚,这一战,如果活着,要去六合之极受罚千年,今后斩段五感,再无情根,千年龄后,也不知可否再续前缘。如果身故,也一样叫她悲伤一场。胜与败,都没需求让她晓得,徒增伤情……”

永安师叔点上暗香,当真俯身三次,插入香炉,僧众敲着木鱼走入大量,口中梵文晦涩却寂静,阳光从大殿射入,照向两边壁画,诸天神佛瞋目金刚,林立两侧,不怒自威。

法海点头轻叹:“兵行险招。人说成了家,便就定了性子,如何你的莽撞更盛当年,莫非不怕你娘子晓得吗?”

许宣傲然一笑:“我这平生除了娘子,再无牵挂,所行之事,无愧六合。”

金山寺大殿之上,一众和尚,齐声诵着法号,法海听得暴雨当中的刀剑相击之声,更加焦灼,俄然之间,手中念珠断裂,沉香佛珠落了一地,他还将来得及作何反应,中间永安师叔的念珠也是蓦地断裂,两人对视间,大殿之上佛珠已是滚了满地。

许宣面庞沉寂:“借金山寺佛法,你我胜负也不过五五,我仍会与你一战。斩荒,只是你已经输了,因为你太贪……因为贪胜,你毁了妖族大好势头,因为贪权,你以一己之私却导致合族高低受尽三界围捕!现在,你还不知错吗?”

倒是法海先笑出声来,声音开阔放心:“这一仗,打得畅快!斩荒,你是个好敌手。三界当中,能将我与许宣耍弄到如此境地,你是第一人!”

法海脚步一顿,忽而又是端倪疏朗,畅怀一笑:“我所受的业果,岂止三千!”

法海思忖半晌,俄然站起,手中持杖,立在大殿之上,虔诚问道:“师叔!杀生乃是不得不为,你说佛祖可会怪我!”

鼓声穿透云层,直透鬼域碧落、四海八荒。

许宣哈腰拾起一颗佛珠,拈在手中,缓缓道:“法海已命此处和尚尽数分开,只为等你前来。金山寺眼下除却我们三人,再无半个生灵。你若要与我同归于尽,只可惜了这百年古刹……”说着,他手中万丈金亮光起,天乩剑上,血红之光森然,“在林中你连元神都祭炼了,眼下还能有甚么招数?”

许宣轻笑出声:“你这点倒是与我不异。”

斩荒嘲笑一声,以妖力劈开面前纷飞落叶:“你以心头血祭这阵法,莫不是想与我共赴鬼域!”

许宣挥手之间,天乩剑飞至空中,以剑柄重重撞向巨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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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裹着雨滴,吹得法海衣袖飘飘。法海持杖冲出大殿,众僧读经之声再度而起,而风雨则垂垂停歇下来。

法海听了,又何尝不伤感,喃喃道:“你几时晓得的,倒是藏的颇深……”

斩荒正色问道:“你莫非不惊骇天庭吗?”

许宣持剑的手悄悄颤抖,终是踌躇了。

远处风声渐急,斩荒昂首望去,淡然道:“快分开吧,迟了,恐怕就难了……”见逆云不肯起家,斩荒冷上面庞,“这是我对你的最后号令,逆云,我要你自此平平安闲,三界隐身!”

斩荒闻言略微迷惑,就在这游移的时候,俄然间,竹林地上阵阵金色佛字流光闪过,竹叶快速飘飞将斩荒囊括在中间,许宣将心头血逼入剑身,天乩剑顿作龙吟之响,剑光转为血红,满地金色佛光中显得分外刺目。

许宣同法海对视一眼,齐齐攻上,只可惜二者不管共同得如何默契,几招之间却堪堪与劈面斩荒斗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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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长剑再出,横在斩荒的脖子上,剑锋太利,令斩荒身上再添血迹,许宣已是怒不成挡:“你对娘子如何了?”

斩荒看向法海,朗笑道:“来的恰好!你们二人联手,才算叫我打个畅快!”

竹林顷刻间染上赤色。

空中上,一道道金色佛印大亮,斩荒抬首,与面前持着天乩剑的许宣遥遥对峙着,两人之间杀机满盈,斩荒轻视一笑:“我觉得你另有甚么招数,于阵法一道,你过分自傲,戋戋这么一个法阵,就想要杀我吗?”

斩荒看清面前气象,猖獗大笑道:“为夺我命格,先是以竹林佛光弱我妖气,再以双杀阵法克我功力,吟唱佛经,不过是要将我从竹林转到此处,开阵移形,你们二人倒是真有几分本领……”话一说完,斩荒便是大口喘气,方才一番决斗伤他颇重,身形微微一晃,竟是几乎滑倒,斩荒低头,见大殿之上一地散落佛珠,微微蹙起眉头。

斩荒仰天大笑:“我一世谨慎,也算精于阵法,现在竟遭了你这后辈的算计。本日我唯有与你同归于尽,才算不枉了妖帝之名!”他眉间垂垂裂开一丝血线,金色樊笼震惊,隐有崩塌之势,阵外许宣法海二人见状,对视一眼,法海将颈上佛珠扣在双手上,胸口溢出佛光,蓦地间,地下的阵形快速转动,能力之大,将三人身形隐没于纷飞的叶片当中。

佛光扬起的凄风乱叶,许宣借机避入林中,斩荒一起追来,不耐至极,挥手间便将一片竹林夷为高山。而俄然之间,竹林中的竹叶也纷繁转为金色,竹林竟然以斩荒地点之处为轴心,快速转动起来,他难掩惊奇,道:“既破了你的剑光,这阵法为何还能启动?”

斩荒唇边血丝连绵,却更显得他笑容妖异诡魅:“我本日来,就从未想着要活着出去。剥离命格,我本就舍去存亡,不顾三界!只是独一想要护下的,就是她。但是你呢?你又能做出与我一样的挑选吗?”

许宣神采一变,却见斩荒十指指尖忽地抽出血线,向两人缠绕过来!

斩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许宣则将天乩直指斩荒:“无需多言,亮剑一战吧。”

许宣沉默很久:“我实在没偶然候了……”

“我送了她斑斓出息,送了她今后扬眉吐气的本钱!她有龙族为靠,贪狼、破军尽在手中,今后这三界当中,谁还敢与她难堪?许宣,你有你爱她的体例,可我的至心魄力,才学本领哪一点输了你,我也自有我爱她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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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天乩剑在空中一划,徐声道:“现在这法阵当中,刻满了佛家真经,只要将你诛杀于此,能使你精魂不散,抽取灵珠,将命格还给法海。”

许宣袖手一笑:“你说的不错,我便是要下此赌注,引斩荒前来一战。”

“本日鹿死谁手还不决,你这后辈,别在我面前放肆!”斩荒收起笑意,运起妖力向前攻去,顷刻间紫色妖气满盈在竹林之间,天乩剑雪光隐现,碎叶纷飞,环绕着两人身影缠斗。

“便是同归于尽又如何?斩荒,本日我毫不会再叫你存活于世,为害这三界众生!”

他唇间笑意渐深,直至收回猖獗笑声。莲火渐息,天气渐明,白夭夭晕倒在斩荒怀中。斩荒抚上白夭夭面庞,轻吻上她光亮额头,紫色繁花再度轻扬,斩荒目光倒是痴痴流连。

斩荒“呵呵”一笑,冷言道:“若我不贪,九重天可还记得这三界当中另有个斩荒?你生来便有旁人将统统双手奉上,天然不懂我之痛苦,若我无争,这人间早无妖族!策划多年,我天然求胜,如果本日败了……”他唇边俄然绽放极深一笑,“败了我也认了,合该我这平生,不悔不悟!”

“你也一样,若心中不是为了法海,也才真正做获得无惧胜负。”

许宣找到已是描述干枯的法海,将本身的打算奉告于他,法海有些无法地苦笑:“你这是在用本身命格做赌注啊?”

说罢,他面上又复闪现出淡淡笑意,踏步深切竹林当中。

白夭夭担忧许宣安然,看向手中万象令,勉强提起妖力,连连击向脚下阵法的阵眼之处,立即割伤了脚踝也是全然不顾,顷刻间血染红罗袜,白夭夭掌心逐步剧痛不已,亦是体力难支。她忽地想起小青,向着空中放出了一张传音符,因着阵法拘束了她的法力,那仙符在暴雨中飘摇不定,白夭夭只得再度使出万象令,但愿小青或者小灰能有所感到……

法海吼怒一声:“快!以血移阵!”

斩荒唇角挂着如有似无的笑意,目睹着许宣将天乩送入本身胸膛,不但不闪不避,反是笑意更深:“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宣,你太轻视我了!”

逆云眸中迸出泪光,他跪在地上,沉痛道:“主上还未豪杰迟暮,何故做此谈吐!如果此去主上身故,逆云愿再为主上守上千年,等你返来!”

斩荒眼神蓦地狠厉起来:“我平生不依六合,不靠父母,最恨受人摆布。我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谁能定我去留!许宣,你还是将我看浅了!”

白夭夭竟觉眼眶有了一丝酸涩:“我……才不要……”

许宣到底不及斩荒,恰是被斩荒凝出的一团紫色妖力逼至胸前,法海蓦地出杖替他挡下。

“你怕她深受时势所累,瞒着统统人在人间界金山寺设下阵法,步步为营,而你却不知,与你心心相印的娘子,早得了贪吃的讯,伶仃赴会,与我相见,想从我身上取走破军。许宣,你输了,输在情字!”

他也曾问无数次问过本身值不值得,乃至也曾想要杀掉她来断绝牵绊,可面对她,他向来都是没有挑选。

金山寺大殿之上,此时已是静籁无声,金光一闪间,许宣三人乍现此地,皆是浑身伤痕。

许宣闻言,面色一变,将斩荒灵珠紧紧攥住:“你甚么意义……”

永安双手合十,垂眸道:“佛不杀生,可你是僧。为救众生而杀生,三千业果你一人承担!”

法海抬首:“如果因为我的身子……我早已看淡存亡。”

只见纷飞的金色竹叶结成织网,如同缧绁将斩荒困在此中,许宣剑光复兴,此次结健结实地在斩荒身上割出数道伤口。

斩荒摆了摆手,轻笑道:“我已为你除尽身上妖气,三界当中,你此后大可隐身于尘寰,毫不会有人能寻你费事。”

斩荒闭目聆听着连绵不断的鼓声,手指跟着鼓声悄悄摆动,嘴角暴露笑意,再睁眼时,眼中尽是野心与张狂:“许宣,你很好!做我敌手,也不算孤负。”

二人同时道:“伐鼓宣战!”

斩荒望着许宣苦思的模样,忍不住讽笑出声:“许宣,人事浮沉,造化弄人。纵使你与白夭夭情之所至,六合动容,却本来也会输在一个情字上……”

鼓声阵阵传来,斩荒立于莲火阵中,周身紫袍竟比一旁花海、火海更加光鲜,妖异非常。

法海目睹许宣要下杀手,仓猝上前拦住他:“不成,斩荒剥离命格,本便痛不欲生,却以本身麒麟之血滋养灵珠,刚才大战,再伤元神,撑到现在也该力竭,你且留他一命,归去细细查问,也许另有转机。”

许宣毫不介怀地疏朗一笑:“你也得替我瞒住才是。”

而青空之上,模糊聚起天雷,带着劈开六合之势,响彻三界当中。

斩荒发笑道:“想不到,到头来只要你在乎我的存亡。逆云,如果换个娇滴滴的美人来,或许还能拦我一拦,你啊,还是去过你的日子吧……”

斩荒见状,唇边不羁笑意更深:“我们三人,天生身负“杀破狼”命格,本日三星齐聚,死在一处,也是再合适不过!”

逆云嘴唇轻微颤抖,磕下头去:“部属情意已决,只愿与主上共存亡。”

法海见斩荒手上运转起黑紫色妖力,于起落之间将许宣的赤色剑光捏得粉碎,仓猝挥杖横扫畴昔,顶风起家,身形已然不稳,却仍旧以一杖杵地立于阵心,大喝道:“双杀阵!起!”

许宣剑尖一挑,将斩荒灵珠落动手中,皱眉道:“破军、贪狼,都被你从灵珠中剥离。莫不是放到你那侍从身上?不会……你为人狡猾多疑,定不会如此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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