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小说
会员书架
爱你小说 >都市娱乐 >江湖略 > 第三十九章 偷瓜失鞋

第三十九章 偷瓜失鞋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凌霄见情势不妙,急声叫道:“大师快跑!”四人掉回身,没命价拔腿便跑。那几个大汉发一声喊,不依不饶,挥脱手中家伙直追不舍。四人没命一阵疾走,直逃出二里多地,这才总算逃出了那几个大汉的追逐。

几小我听他如此问,自是认作同道中人,都笑道:“老伯,你也来偷瓜?不过,仿佛瓜还没熟呢。”那老头笑道:“有熟的,是你们不会挑,我来帮你们挑罢。”凌霄笑道:“那多谢老伯了。”瘦老头大风雅方站起家,在瓜地摸了一会,挑了四五个瓜,笑着号召道:“过来吃罢,这几个包管都熟透了。”

李衍白了她一眼,转过甚去不睬她,心想:“这又怪得了谁,去武当时,是你本身要跟着去的,送我归去,又是你二叔的安排,怎能怨到我头上。”但事理虽是这个事理,如果说出来,则未免不近道理,亦且显得本身气度局促,便闭着口不言语。

张惠茹眉毛一扬,大声道:“我在问你呢,你背不背我?”李衍道:“不背!”张惠茹举手作势要打,俄然瞥见他脱下的鞋子,便顺手拿起来穿到本身脚上,格格一笑,道:“好,你不肯背我,那咱俩换鞋子穿。”李衍惊道:“你的鞋子那么小,我能穿得下么!”张惠茹道:“我又不是三寸弓足,为甚么穿不下!”李衍急道:“别说你不是三寸弓足,就是五寸弓足、八寸弓足,我也穿不下啊。”张惠茹格格笑道:“那我就不管了,爱穿不穿!”说着站起家,跺了顿脚道:“嗯,这回舒畅了。”向世人大声道:“大师赶路了。”

张惠茹哼了一声,道:“好,算你强,我看你强到几时!”昂首见他皱眉苦脸,明显不堪鞋小之苦,心中一软,叹道:“好罢,看你不幸,就还给你罢。”她猎奇心极盛,一向想翻开书笥看看,见此计不成,只得今后另作算计了。当下脱下鞋子,与李衍换了过来。

世人翻开瓜一看,公然都是熟瓜,瓜瓤又沙又红,素净欲滴。几小我又道声谢,放开嘴狠吃起来。那瘦老头也不吃瓜,站在中间尽管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雨后晴和,日头显得更毒,大师只走了半个时候,已是大汗淋漓。阿窈不知从那里摘了一个芋叶,举在头被骗伞打着。世人又疲又渴,苦于路上没有水源,只得勉强支撑。

李衍曾经传闻过“五雷天心大法”,厥后传闻“五雷掌”能降妖除魔,便将二者混作一谈,此时听得凌霄如此说,不解道:“这么说来,那‘五雷掌’与‘五雷天心大法’,不是一回事么?”凌霄笑道:“当然不是一回事。‘五雷掌’虽也能降妖除魔,却不过是一门工夫,而‘五雷天心大法’则分歧,它就纯是道法了。”

李衍吓了一大跳,道:“将我打成一截焦炭?”张惠茹笑道:“将你打成一截焦炭,那也太狠了些,你说是不是?以我和你的友情,我必然会求我爹爹部下包涵,决不消十胜利力打你,最多只用一胜利力……”说着格格而笑,舐嘴咂舌道:“只用一胜利力,将你打得外焦里嫩,到时候撒些椒盐、辣椒……必然很好吃,比烤鹿肉还好吃!”说得世人大笑起来。

阿窈见说,喜得连连鼓掌,笑道:“太好了,我们要吃竹鸡了。”张惠茹瞪了她一眼,道:“煮熟了也没你的份!”阿窈笑容立收,急道:“为甚么没我的份?”张惠茹道:“你不让打竹鸡,那还吃竹鸡干甚么?”阿窈低下头去,忽又抬开端来,理直气壮道:“我就是不喜好打竹鸡,就是喜好吃竹鸡,那又如何样?”张惠茹想不到她竟敢回嘴,怔了一怔,忍不住本身也笑了。

张惠茹呛的拔出剑来,怒道:“不错,瓜,我们是吃了,要钱,一个子也没有。你想如何样?”那老头脸上毫无惧色,哈哈笑道:“如何,你想动硬的?”张惠茹冷哼道:“想动硬的如何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句是她听来的江湖狠话,此时顺嘴说了出来。

此光阴头上来,晒得空中火烫,李衍赤脚只走得几步,便不能再走了。张惠茹转头见他宁肯光着脚也不肯穿她的鞋,激他道:“如何,你怕人笑话,不敢穿女孩子的鞋么?”李衍心道:“臭丫头,你用激将法,真道是‘君子可激之以方’么,我才不被骗……不过,这地上可真烫!”两脚如踩火板,实在没法,只得穿上她的鞋子。张惠茹的鞋子虽不小,但穿在他脚上,无异于戴上一副枷镣。李衍抠偻着脚指,还是夹得十趾疼痛难忍,连步子几近都迈不开了。

次日起来,大师煮了些毛豆、蚕豆吃了,又备了些幸亏路上吃。蚕豆的皮又光又厚,呈暗褐色,形似罗汉头,故又叫罗汉豆。此豆既可做粮食,又可做蔬菜,路上有了它,想来是不必担忧挨饿了。

如此走上一程,张惠茹转头瞥见他这一副窘态,直笑得直不起腰。李衍则又气又窘,红了脸不言语。凌霄、阿窈见状,忙赶上去扶着他,盘跚着勉强渐渐前行。

掌音方落,只听“唿啦”一声,俄然从窝棚中钻出几个大汉,一个个手中都持着铁锹、锄头、木棍,向着他们四人围逼过来。张惠茹见此景象,吓了一大跳,心想怪不得这老头有恃无恐,本来他留有背工。这几个大汉虽是农故村夫,却个个长得极是结实,且手中持的家伙又从未对过阵,当下立时胆怯下来,一时竟不知所措。

大师已做过一次贼了,此次再去偷,胆气也壮了很多,听李衍如此说,自是都无贰言。

逃虽是逃脱了,几人已累得腿脚发软,一个个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师相互看了看,几小我倒还齐备,并没人受伤。再看阿窈时,在前面也跟了上来,倒是光着两只脚丫,鞋子已不见了踪迹。大师都觉惊奇,忙问道:“阿窈,你的鞋子呢?”阿窈苦着脸,尽是委曲道:“他们没命的追我,我……我的鞋子跑丢了。”

张惠茹在旁道:“如何,你想见地见地么?那也轻易的很!”李衍转头问道:“你爹爹莫非也会五雷天心大法?”张惠茹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爹爹当然会。凡是正一派嫡传的掌门人,没有不会五雷天心大法的。”李衍听了,由生神驰之心,心想:“如果我能亲眼目睹,那就太好了。”张惠茹看出他的动机,笑道:“你如果想见地,我让我爹爹用五雷天心大法打你,将你打成一截焦炭,你就见地到了。”

那老头道:“你们不吃完,这吃剩下的瓜,我还如何去买!”世人听了,都恍然觉悟过来,惊声道:“你……你本来是……”那老头拂了拂手掌,哈哈笑道:“不错,这瓜是我种的,我就是这瓜园的仆人。”世人更加惊得合不上嘴,心中都道:“糟糕,糟糕,这回偷鸡不成,反被鸡啄了手!”

不料上了路,肚子是不饿了,脚下却疼起来。只走得十几里,已硌得双脚生疼,大师便在路旁安息,脱下鞋子看时,脚上都硌出了水泡,连鞋子也破了洞。张惠茹疼得直皱眉,看着李衍,没好气道:“都怪你,脚上硌出了泡,你说如何办?”李衍道:“大师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张惠茹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硌出泡来么?哼,归正我不能走路了,再上路你要背着我。”

大师一听,顿时傻了眼,均想:“糟糕,本来吃了瓜,最后是要收钱的。”张惠茹忍了半日,硬着头皮吃了满肚子瓜,此时听了这话,立时火冒三丈,皱眉道:“喂,老头,吃了瓜还收钱,你讲不讲事理?”那老头哈哈一笑,道:“吃了瓜不收钱,那才分歧事理,你说是不是?”张惠茹怒道:“老头,你想讹人?”老头慢吞吞道:“是你们吃瓜在先,如何反倒说我讹人?”

世人伏身摸进瓜地,避开了窝棚,寻瓜叶稠密处藏身。此时正值初夏,西瓜将熟未熟之际,几人又不谙稼穑,摘了几个瓜敲开了,不想都是夹生的。正在懊丧,忽听身边有人低声道:“你们也来偷瓜么?”大师大吃一惊,昂首看时,倒是一个七十多岁的瘦老头,就蹲在他们身边。

四人放开肚皮,每人吃了大半个,都吃得饱了,又都谢那老头。那老头笑着一指瓜,说道:“还吃啊。”世人都道:“都吃饱了。”老头道:“瓜都翻开了,不吃完如何行。”世人道:“都吃饱了,实在吃不下了。”那老头闻听,俄然沉下脸来,道:“翻开的瓜都给我吃完了,不然谁也不准走!”世人听了都是一惊,道:“老伯,这又是为何?”

说话之间,竹鸡已煮熟了,大师从锅里捞出来,也顾不得烫嘴,揎起袖子赤膊上阵,双手齐下抓着来吃。鄙谚说“要吃飞禽,鸽子鹌鹑”,竹鸡虽不比鸽子鹌鹑,但几人已多天没吃到荤腥了,此时能大快朵颐,都吃了个不亦乐乎。窝棚当中,顿时香气四溢,满室生春。

凌霄仓猝拉住她,道:“师妹,不要混闹,李兄如何能穿下你的鞋子!”张惠茹道:“不要你多事,我跟他换着穿,一会再换过来也不迟。”凌霄何如不了她,只得向李衍道:“李兄,我穿她的,你穿我的罢。”李衍摆手笑了笑,道:“不要紧,我光着脚也是一样。”

比及入夜时分,那雨才垂垂停了。大师睡在地铺上,虽觉夜气微凉,但肚里有了东西垫底,倒也抵抗得过。李衍已有几日没修习“睡经”了,此夜便静下心来修炼一番。

李衍陪笑道:“老伯,剩下的我们实在吃不下了。”那老头冷哼一声,道:“吃不下也得吃。”世人没法,只得硬往肚里塞,厥后实在吃不动了,都道:“老伯,饶了我们罢,实在吃不下了。”老头问道:“真的吃不下了?”大师都苦着脸道:“真的吃不下了。”老头哈哈一笑,说道:“嗯,一个瓜二十文,四个瓜八十文,拿钱来罢!”

正在难过,李衍俄然抬手一指,喜道:“你们看,那边是甚么?”大师顺势看去,只见在路旁不远处有一片瓜地,仿佛种的是西瓜。世人大喜过望,都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有瓜吃了。”刚说完这句,却见瓜地里有个窝棚,不由都道:“有看瓜的,如何办?”李衍低声道:“事急从权,只能再作……再作偷瓜贼了!”

那老头悄悄一笑,淡然道:“不错,我老头就是想尝尝剑的滋味!”说完这句,悄悄击了击手掌。

张惠茹见作弄得逞,大是对劲,返身返来,问道:“李衍,你想不想换回鞋子?”李衍瞪了她一眼,道:“快将鞋子还给我!”张惠茹格格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想换返来也轻易,不过……你得承诺我一件事。”见他不答话,续道:“我还给你鞋子,你承诺翻开书笥看看,如何样?”李衍大吃一惊,想也不想,脱口道:“没门,你想也别想!”

凌霄见状,心想:“偷吃人家的瓜,已然是有错在先,再越其货而伤其人,那就更错上加错了。”忙上前拉住张惠茹,低声道:“师妹,不成动粗……”张惠茹摔开他的手,向前逼近几步,晃了晃手中剑,道:“老头,你想尝尝剑的滋味?”

李衍一向对符箓之事心存迷惑,问道:“凌霄,符箓为甚么会灵验?”凌霄挠了挠头,道:“这个么,我也说不上来。”李衍又问道:“‘符箓’二字,究竟是甚么意义?”凌霄道:“这个我晓得。符,是合适、符信的意义,就像朝廷的兵符、虎符一样,是一种印信凭据;箓,除了也有凭据意义,又有神衹簿籍的意义。二者合起来,就叫‘符箓’了。”李衍听了,恍然明白过来,点头道:“本来如此。”心想:“仓颉造字,鬼神夜哭,这符箓看上去奇形怪状,约莫确有一些门道。”

俄然一阵香气模糊飘来,大师都用力嗅了嗅,连声道:“好香!”凌霄起家道:“我去看看竹鸡熟了没有。”走到里边,揭开锅拿筷子试了试,笑着走过来道:“还差些火候,再等半刻工夫。”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