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大清要同大明一样不成
冯铨立即反唇相讥,揭露龚鼎孳曾降李自成,官为北城御史。
不过四月初的霸州之战让北京的满洲权贵们还是感到不安,北都城接连三天戒严,一度民气惶惑。
慢一脚过来的范文程看过以后也是眉头大皱,道:“洪承畴、张存仁、骆养性他们是如何办的差,莫非要让陛下同崇祯一样不成?”
眼看局面再次为己所掌控,李闯被围,北中国安定有望,多尔衮另一颗心机便动了。
“天津总督骆养性快马急奏,说淮贼迩来超出天津,沿运河北窜直奔香河,似是攻打京师!兵部知事急,不敢留到明日。”
见主子出来,詹岱从速递上奏折,折子右上角有一红笔划的圈,中一“急”字。
多尔衮大喜,立叙前番骆养性以明锦衣卫都批示迎顺有功,赐鞍马,加太子太师。
被称为阉党的是大学士冯铨,孙之獬、李若琳等。
于北直,除严令洪承畴、张存仁、佟养性等处所督抚编练绿营,确保首要城池外,又令阃从陕西回师河南的多铎部加快行军速率,从保定一部直接回北京待命,另一部由豫王多铎亲领进至河间、沧州一带,断截贼兵退路,而后南北夹攻,务求将北犯贼兵围歼于近畿一带。待京师、北直贼定后,再由多铎领军沿运河南下攻打山东。
至此,降清东林党人对降清阉党的斗争进入飞腾,“将逾旬日,未蒙鉴裁,表里大小,群情汹汹”。
对侄子娶的这两个自家小姨子,多尔衮早就是心中惦记,只是豪格死未到半年,他这做叔叔的就把侄子的“未亡人”支出房中,不管如何也说不畴昔。
接着,又厉声责问上疏诸臣:“何乃蹈明成规,谗谄无辜?”
幸亏礼部参政、蒙古正黄旗副都统明安达礼及时率兵赶至,将此股贼兵围于保定北部。东线天津总督佟养性也是报捷,说是率官兵死守天津,击退贼兵攻城数次,现正尽力封堵,确保贼兵没法越天津北上寇扰畿辅。
半夜时分,近侍詹岱却于屋外唤道:“主子,急递!”
多尔衮微哼一声,命詹岱马上告诉刚林、苏克萨哈、范文程速来王府。
给事中龚鼎孳不晓得好歹,竟还旧话重提当年冯铨凭借于魏阉之事。
当日散朝以后,满汉百官下朝散班,多尔衮却单独进宫。
一众恭维多尔衮的满洲权贵纷繁上书请天子下旨夸奖多尔衮,太后布木布泰即授意其子御诏晋多尔衮为皇叔父摄政王,统统大礼诸如围猎、出师等时,王公贵族俱要堆积一处待候传旨,并要“列班跪送”多尔衮。若其回王府,则需送至府门。如遇除夕、道贺礼时,文武大臣在朝贺天子后,要当即前去朝贺多尔衮。
皇叔父摄政王自是不必通禀,于太后寝宫逗留一个时候火线才出宫回府,措置了一些政务后,多尔衮叫人传话福晋说他本日累了,早点安息,福晋不必侯着,而后便上床入眠。
西线阿济格部则在斩杀李自成后,以一部入荆襄谋夺湖广,乘机顺江而下。另一部敏捷自南阳东进,共同多铎部攻打山东。
即便关外、北直腹心之地有淮贼袭扰,但是中国大逆李闯被英亲王所统雄师围于河南新野,十数万贼军分崩离析,让当初决策重兵追击贼寇的摄政王多尔衮的名誉达到顶点。
睡梦中的多尔衮被惊醒,深夜急递,必是出了大事,立即披衣出来。
且这般偷摸实在不痛快,便筹算待多铎返来剿平北直贼兵后先纳此中一名,以此来尝尝他这皇叔父摄政王的“含金量”,但是让多尔衮没有想到的是,明朝的烂事却在他的大清上演了。
多尔衮对此极其正视,并于重华殿亲理此事,因为他深知明朝之亡有半数启事是因为官员党争,而大清现在虽是满汉堂官制,且以满官为首,但各地主政的官员多数倒是汉官,是以如果任由党辩论续,对峙足未稳的大清毫不是功德。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多尔衮东风对劲,主动筹划对关外、北直犯境淮贼的剿平事项。
这支回援关外的兵马就是客岁奉多尔衮谕令入关的留守满洲兵。接收辽南沦亡是因敌众我寡经验,多尔衮授意何洛会回援盛京不必再计算一城一地得失,只须集合关外统统八旗兵力寻贼兵主力加以毁灭便可。
起首建议“打击”的是御史吴达,此人籍贯江南,东林党人。
李森先心忧大清,深忧如冯铨此类奸相误国,要求多尔衮立彰大法,戮之于市,并颁告冯铨罪过于天下。
在朝会上,多尔衮先是当着百官面指明朝之亡皆因党争之患,以此威慑降清的明官休要再将恶惯用到大清。
明朝最大的烂事就是党争。
于关外,授何洛会为平东将军,领阿哈尼堪、甲喇硕詹等满洲八旗兵四千余回援盛京,沿途并带各堡、各城、各卫驻防兵。
“主子,骆养性是前明的旧官,明官多夸大其辞,更有坦白不报,且这骆养性父子都是前明锦衣卫都督,对我大清一定至心。”詹岱提示道。
除此以外,布木布泰还给自家小叔子另一特权,即于午门内从便下轿,而诸王需于午门外下轿等等。
第一个赶到的是苏克萨哈,看过天津急递后也是吃了一惊,急道:“主子,豫王的雄师刚到保定,前番又叫何洛会领了几千儿郎回援关外,京中空虚的很,这淮贼机会倒是找的准。”
继福晋杜勒玛是当今太后布木布泰的堂妹;侧福晋则是多尔衮嫡福晋巴特玛的mm,都是蒙古科尔沁部索诺布台吉之女,与阿济格、多铎的福晋都交好,长得也不比姐姐巴特玛差。
如果说当年明朝占有中国,是个大一统王朝,朝廷官员党争还算情有可原,可大清不过刚入关,现在实际节制区也不过关内的山西、北直、顺天府、陕西数府寥寥地区,这个党争发作的就有点让多尔衮非常恼火了。
多尔衮吃了一惊,接过急报看完,半天没言语,好一阵才说道:“骆养性前番不是报捷,说贼兵绝无能够越天津北上么,如何这才几日,上万贼兵就从他眼皮底下过来了?”
终究,在大学士刚林、宁完我等人的建议下,多尔衮方向冯铨一方,因为这些人早已经剃发蓄辫,并举家男妇皆效满装,是大清不折不扣的忠臣。
“明日着部议骆养性纵贼犯境之罪。”
党争的两边都是汉官,并沿续明朝东林对阉党的格式。
北都城。
而后,两位侄媳也是多次被人于夜里用肩舆抬入睿亲王府,不过折腾几个月,二女肚子也不见大。宫中那位一样如此,这让多尔衮对本身还可否生养感到思疑。
多尔衮狠生怒斥了龚鼎孳一通,对李森先、许作梅、桑芸等人不是夺官,就是降调,而对其别人并未穷究。一来这些东林党人很多都是江南人,现在惩罚他们倒霉于将来对南边的征服。二来多尔衮也晓得以汉治汉的好处。
冯铨等被指阉党的官员听了摄政王这话,那是一个个如沐圣恩。
“抵赖无耻,尔等只配缩脖静坐!”
而后,吴达再劾冯铨,列其罪行有三:1、冯铨是魏忠贤之义子,仕清后揽权纳贿,曾向姜瓖索银三万两,准以封官,恶习不改。2、纵令其子于内院盛宴诸官,整天欢饮,趁机笼络翅膀。3、“票拟自专”,“令人害怕巴结”。
是以,多尔衮只是暗里“幸”了这两个侄媳兼小姨子,一个是在收到豪格死讯的第九天,一个是在半个月后。
倒是想将豪格的两个福晋归入他睿亲王府。
这个龚鼎孳时令太差,其德配夫人童氏两次被明朝封为孺人,知丈夫降清后不肯前来北京接管清廷封赏,单独合肥居住。这就让前来北京的龚鼎孳小妾、所谓秦淮八艳之一的顾横波捡了便宜,被清廷封为一品夫人。
吴达力请免除冯铨,以肃政本。接着,降清的东林党人给事中许作梅、王守履和御史桑芸也纷繁疏劾之,而言词最为狠恶者是御史李森先。
詹岱不但是多尔衮的近侍,也是正白旗的议政大臣,另一个就是苏克萨哈。
豪格虽是多尔衮的侄子,但他两个福晋用汉人的话讲都是多尔衮的小姨子。
大清方才入关不到两年,党争这个恶疾便开端发作了。
在给阿济格的谕令中,多尔衮要其与明军先行打仗,暂不攻淮西,以让南明做出联手平寇决定。待山东淮贼剿除以后,再动手南征事项。
本暗下去的睿亲王府刹时灯火透明。
吴达上书说本日大清用人都是取自前明,然前明的逆党权翼,贪墨败类不加辩白概以晋用,并非悠长之事,故哀告摄政王正视“中国不决,人才毕集”近况。
龚鼎孳面红耳赤,多尔衮诘问此事失实否,龚鼎孳只得以魏徵也曾降唐太宗为己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