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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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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本身接过四皇子抱着,给前头几位面子的宗亲一一看过。

王贵妃还是有几分睿智的,稍稍考虑,就晓得陈皇后已经是安王手里捏着的蚂蚁、本日特地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有那心机深的人这会儿已明白了,眼睛看着傅锦仪,内心道:摄政王佳耦权势熏天,如果太后懿旨上写着册立三皇子或者二皇子为新君,那还算他们没有反心,前头正法皇后的罪恶八成也都是真的了;可如果册立了五皇子,瞧着李贵妃对待安王妃唯命是从的模样,那这偌大天下,可真真是落入了摄政王手里了!

再有,陈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听闻也犯了病,还不知死活呢。

下头不免有些躁动,大家瞧着傅锦仪的神采都不大对了。

先是正法了皇后,给大行天子的死安排了个所谓的启事,现在另有甚么事没做?

畴前很多人调拨着傅锦仪要杀了陈皇后,连徐太后还曾想着用陈皇后一条命换些甚么。可傅锦仪一向都晓得,陈皇后这条命但是留着有大用处的。

王贵妃因着是江南人,对南边百姓常犯的狼疮倒是有耳闻,也晓得这病是海鲜食用不当激发的。

一提四皇子,王贵妃满手地颤栗,颤颤道:“你们把四皇子如何了!”

这一声令下,如擂鼓普通锤击在王贵妃心口上。她慌乱不已,内心只想着:本身也是出身王谢望族,不是那些没有见地的宫女。若说皇后暗害了两位原配嫡出的皇子、还胆敢对太后下毒手,虽骇人听闻,倒不是不能信;但说皇后要暗害圣上,但是没体例叫人信。

却说甚么人都请到了,倒是没有给四皇子预备太医,台上的安王妃仿佛也不筹办请太医的。只见乳母把包着四皇子的厚重的棉被拆了,又解了四皇子的帽子,暴露父老稀少头发的圆圆的脑袋。李贵妃上来撩开了头发,和世人道:“都瞧瞧吧,这几日四皇半夜里出了好几次疹子,今早一看,上一波的疹子不但没有好,竟另有几个烂了的。靠近了瞧,甚么都能瞧清楚了。”

能害了圣上的,只要安王那样手握重权的人,就算篡了位,凭动手里的力量压着大师,谁又敢说甚么?

不管是王贵妃当众指责,还是徐太后的沉默无声,这些抵挡的力量,都是她早已推测、并做了筹办的。

八月三旬日那天夜里,叛军入城四周烧杀,陈家那样显赫的望族,一夜之间也就败了。皇后已经没了母族的支撑,再想行刺帝王夺位,朝堂上的臣子和皇室的宗亲们,哪个能容呢?凡是有不容的,带着兵出去救驾、搜索,皇后的罪恶也就瞒不住了。

王贵妃搂着四皇子嚎啕大哭。上首傅锦仪这才挥手道:“先请贵妃娘娘下去吧。这皇后的罪恶我们也都明白了,还是请太后娘娘示下,是要如何措置?”

三位皇子都要封王?那皇位是真要落在五皇子头上了?

历代用心叵测的臣子有了二心,莫不是搀扶个年幼的傀儡帝王,自家坐在幕后筹划。既全了臣子的名节、又不冒那天大的险,还一样能捞着天下,可不比本身坐上去要稳妥地多?即便是安王殿下有阿谁想头,应也不会犯傻吧?

说到这儿,王贵妃已三魂丢了七魄,心道:本身的四皇子的确曾出疹子,原只觉得是碰了甚么东西过敏,没想到……并且那疹子是大半年前才出的,阿谁时候安王还在和晋国公附两家厮打,又为名声所累,怕不能有本领把手伸进宫里吧?倒是当时候的皇后娘娘,和太后两人打擂台,寸步不让地,在宫里不说一手遮天也差未几了。

躺在灵堂里的圣上膝下共有五位皇子。虽不知方才李贵妃的话是真是假、那二皇子是否也被陈皇后给暗害了,可四皇子头上烂了的疮是大师都瞧见了的。如此看着,四皇子能遭了毒手,二皇子还能有个好?

李贵妃念到这儿,终是朝傅锦仪端端方正跪下行了大礼,大声道:“太后懿旨,安王徐策乃承乾帝血脉,现在靖康帝后继无人,宗室亦亏弱,今传位安王徐策,兄终弟及,天经地义!”

王贵妃惶恐地盯着。只半晌,陈皇后咽气,她也跟着晕了畴昔。

想到此处,先前还如临大敌的几位亲王内心竟翻滚起来,想着这天大的馅饼该不会落到自家头上罢?大行天子的亲兄弟现在都不剩了,只剩下几位姊妹别离册封了至公主。这还要怪大行天子自个儿,即位一年里就忙着将几个兄弟找了百般的由头发落,现在子嗣又不丰,连个继位的人都找不出来,只能找堂兄弟了。

远着看不清,待靠近了,便有那胆量小的王妃吓得尖叫着今后缩――四皇子头上那几个烂了的疮都流脓水了,像极了天花的症状。世人都晓得天花最易感染,且染上了九死平生的,如何敢靠近?只看李贵妃竟敢抱着四皇子,世人瞧她的眼神也不大对了。

又或者,安王佳耦想着从宗亲里选出来一名易于掌控的?唔,这倒是个好体例,可选的人还很多。

徐太前面色怔忡,半晌竟是一言不发了。

李贵妃笑道:“姐姐可不能求死,mm我另有别的的话要和姐姐禀报呢。想来方才mm说了那些,竟还漏了一件事。”

难不成……

傅锦仪心内嘲笑。

在这类节骨眼,李沣驾崩之事会导致无数的不测产生,无数畴前不敢抵挡的人,逼到了绝壁边上也不得不向安王府宣战。哭灵的宗亲里头,必然会有人不平的,那不是为着甚么皇族大统,只是为着本身或后代的性命罢了。傅锦仪本还觉得会有多少的人敢站出来,不料最后却只要一个王贵妃,倒叫人费心了。

既不册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连五皇子也不能册,那还要如何?

也难怪了,连累了谁也不能连累林家的女儿吧。

可不就是……李沣的皇位,又该如何下落?

天然,这暗害圣上的大罪栽赃到了陈皇背面上,不过是乱来那些平常的臣民,稍有些心机、或是如王贵妃如许贴身服侍过圣上的,又那里唬得住?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体例,如许做,起码遮一遮人的眼。

“那里是我们把四皇子如何了,是皇后娘娘。”李贵妃解释道:“皇后娘娘给二皇子投毒的时候,顺道也给四皇子那边安排了。您细想一想,皇后暗害几位皇子,是为着她独一的三皇子能登大统。她既能先除了两位先皇后的嫡子,莫非还能留下姐姐那聪明聪明的四皇子吗?再则,姐姐一贯更得圣上的喜好,皇后和姐姐水火不容,既要动了手,难不成还要看在昔日情分上对姐姐高抬贵手?”

李沣在靖康元年的除夕驾崩,他活着的时候虽也是徐策这个摄政王统领天下,但活着到底和死了不一样――李沣的死,将安王府的大业完整从幕后推到了前台。

李贵妃笑了笑,取了第二道旨意,道:“这旨意,诸位朱紫们应晓得是甚么。”

那王贵妃只得四皇子一个孩子,身家性命都肯舍了给他,这会儿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看。当她瞧见四皇子后脑上大红的狼疮时,疯了普通扑畴昔指着陈皇后道:“贱妇如何不千刀万剐!我想起来了,我刚产下四皇子的时候就是你这贱人,叮咛御厨整了那么些生猛的海鲜往我宫里送,还使了很多人撺掇我多给四皇子用些海鲜粥,今后大了能更聪明些!不想真是你容不下我们母子!”

不过,宗亲这边只一个王贵妃,就不知朝堂那边会有多少人站出来,徐策又要如何对付了。

陈皇后挣扎地手腕子都被绳索磨出了血,傅锦仪一抬手,当即上来几个女官摁住了,拿了早预备好的白绫缠在皇后颈上。

世民气想:还剩一个木木讷讷的五皇子,可不恰是李贵妃所出?李贵妃自扶着太后过来,一言一行都以那安王妃马首是瞻,当谁傻了看不出来!畴前都只把五皇子当个傻的,可到了这当口,难不成只要五皇子能立?

只是不推测,李贵妃又念:“五皇子脾气脆弱,驽钝智浅,虽无病痛,更不堪承担大任。故,一并册五皇子亲王封号……”

说到此处,王贵妃只觉五雷轰顶,白眼一翻倒下去了。

看到这里,王贵妃和宗亲们无不惊诧,本来这安王妃来此一遭。竟是万事俱备。皇后早捆着了,徐太后也请到了,连四皇子都带过来了。

李贵妃又顿一顿,才轻笑道:“方才mm禀报,皇后陈氏暗害了大皇子、二皇子两位,姐姐可不想一想,您的四皇子莫非能逃了去吗?”

越往下想,王贵妃越是吓得盗汗涔涔。若皇后都能正法了,本身和四皇子的死期也到了!她不由摇摇欲坠地往下倒。只是身子还没躺下去,一旁李贵妃屈尊降贵地亲身扶住了,道:“姐姐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一时世人吓得神采青白,暗道:安王一党预备地如此全面,怕是别的处所也安排地妥妥铛铛了,这李氏皇族的命数本日就到头了罢!

有人不成置信地昂首望去:莫非那摄政王真放肆至此,要自家披了黄袍往龙椅上坐吗?莫说他恬不知耻、逆天行道,便是九州各地的守军和天下的臣民们,又那里能承诺?

李贵妃上前从徐太后先前下来的肩舆里取了一卷懿旨,上头不过寥寥的两句话――古来弑君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念着皇后育有一名皇子的份上,只赐殉葬,不连累宗族。

李贵妃稳声道:“诸位宗亲们何必惶恐,这本不是天花,不感染的。这乃是皇后陈氏在小皇子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倒也不是下了甚么毒药,不过是加了几味和海鲜相克的食材,日积月累地,便引发几位皇子患上‘狼疮’。这病听着不似天花短长,可一旦发作起来还不如天花呢。天花尚且有活命的机遇,这病倒是半分朝气没有的。”

世人悄悄等着,李贵妃终究念叨:“……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本是天之宠儿,何如身患恶疾,没法担当大统。按祖制各自册亲王封号,念其年幼得病,特鞠养宫中……”

徐太后是否开口,都没法决定大局。

可见那“碎梦”发作时的痛苦,她是不怕的了?

一面招了瘫在地上的王贵妃:“王姐姐也来看看?”

李贵妃仿佛成心顿了一下子,抬眼不经意地扫视世人,这才持续道:“现在圣上暴病驾崩,后继无人,些许陈年旧事,不得不公之于众。曾,显宗承乾帝少不更事,暗中临幸一臣子官眷,且是以事牵涉了当初都城第一望族晋国公府。现在,物是人非,只留那位臣子官眷与承乾帝遗留在宫外的龙种孤儿寡母,被其宗族逐削发门,相依为命。若无本日之事,此等有碍承乾帝英名之事断断不得败露,只是眼看天下大业旁落,揭出此事,实属无法,还望承乾帝念在天下百姓,宽恕一二。”

内心虽绝望,嘴上倒还硬道:“你信口雌黄地,谁信?你们暗害了圣上,又要借刀杀了皇后娘娘和我们一干人,甚么样的由头编造不出来!我的皇儿不过是身子孱羸些,等大了也就好了,小孩儿出疹子更是常见,那里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下头人都怔住了。

底下人这会儿真傻了。

还不等她命令,角门上竟有几个乳母被很多女官们簇拥着出去,为首的阿谁手上抱着四皇子。

底下宫人并军人们一一照办,傅锦仪转首扫一眼吓得神采惨白的宗亲们,朝李贵妃道:“罪妇已伏了法,这先帝灵位前,倒另有旁的事情要交代。劳烦贵妃娘娘再奉侍着太后娘娘颁第二道懿旨吧。”

跪着的众宗亲里,有那不知内幕的,这会儿既诧异又严峻;可如贵妃一样好歹晓得一些的,内心却只剩惊骇了。

传位……

“姐姐一片慈母心,是不肯信赖本身的孩子有闪失的,只是这事儿摆在面前,可由不得姐姐不信。”李贵妃瞥一眼皇后道:“现在但是将四皇子抱出来,当众,当时候姐姐信了,诸位宗亲们天然也明白了。”

也完整撕破了安王府和众朝臣、宗亲、天下百姓之间最后的窗户纸。

李贵妃任凭她躺着,还持续道:“姐姐可不要想着为这心狠手辣的陈氏摆脱。四皇子中的那毒乃是性子慢的药,用了一年都不必然能显出甚么呢,只是四皇子人小体弱,怕是症状出来地快。这病发的时候,若发得轻,便是浑身长小疹子,用些医治过敏的药物还能消下去;若发得重,便和天花一样浑身长大疮,撑不畴昔那疮就一个个地烂,和天花极其类似。姐姐可想一想,四皇子畴前可曾出过疹子?又是甚么时候出的?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地体弱?”

台下还另有人晕的,早有内监们出去一一地抬出去了。傅锦仪瞧着陈皇后被蒙了尸身抬出去,才叮咛道:“这正法了的皇后娘娘的尸身,先不急着殉葬,还是抬到朝堂上,将太后娘娘懿旨一同带去,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吧。众位都是赤胆忠心的臣子,大师的主子殡天了,好歹也要晓得是谁暗害了主子。”

皇后的宗族早已没甚么可连累的了。不由有那多心的人想道:陈家被叛军屠得干清干净,剩一个火海里逃出来的大夫人、原配皇后的生母。可这位大夫人,仿佛是徐策的母亲林氏的姐妹,也是面前这位安王妃的亲姨母吧?

现在在李沣的灵位前用完了,还要抬到外头朝堂上用。

现在再想起来当初陈皇后美意美意地给她们母子进补海鲜……

“太后娘娘累着了,这会儿说不出话,幸亏先前娘娘颁了懿旨。”傅锦仪道:“劳烦贵妃将懿旨请出来吧!”

王贵妃惊骇地看着她,半晌咬牙切齿:“你们要杀要剐只一句话!我和四皇子既活不成了,也不是那贪生之辈,好过被你们热诚一番后再拖出去斩首!”

看起来,徐太后竟另有几分骨气。前头给她灌下了“碎梦”,解药掐在本技艺里,这才逼着她站在人前和李贵妃一道定了陈皇后的罪恶。可到了这会儿,她倒又硬气了。

徐太后的模样,便是那心机不聪敏的人也能瞧出诡异,可李贵妃恍若未闻,朝世人道:“你们可都瞥见了,都是太后娘娘的旨意。皇后陈氏身居高位,自圣上遭了她的毒手,皇室里竟没有能制住她的人,太后娘娘能在她手中逃过一劫,也是不轻易了。现在大行天子灵位在前,还是按着大秦律令请了祖宗家法来,将皇后陈氏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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