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镜湖残忆·霜华誓
三百年前的暴雨夜，苏妄言站在青铜巨舰船面上，将认识融入母核核心前，对着年幼的秦昭月暴露浅笑：“昭月，记着《碧海潮生诀》的终章，唯故意无所恃，方能斩碎时空。”
阿青旋身避开袭来的冰刃，龙血软剑在掌心发烫。傀儡的招式恰是秦昭月改进后的“霜天九式·残雪”，每一道冰刃都带着归墟寒气，却在轨迹中埋没《碧海潮生诀》的音波共振。她本能地使出玄渊阁根本剑招“风过竹林”，却在剑刃触及冰刃时，闻声对方轻笑：“苏妄言阁主的弟子，就只会躲吗？”
“三百年前，苏妄言志愿成为第一个灵脉容器，”傀儡的面庞在进犯中崩解，暴露底下机器齿轮，“你觉得‘明月奴’是谩骂？那是她企图识为你换来的人道桎梏。”
阿青握紧玉箫，望着湖底逐步开启的青铜大门，门扉上刻满历代秦昭月的名字，最新的一行恰是她的。陆明洲的手俄然覆上她握箫的手，掌心的温度遣散了归墟寒气：“此次，我们一起下去。”
陆明洲没有答复，只是将龙骨剑与她的玉箫并排安排，两柄兵器上的纹路在湖光中交相辉映。剑鞘内侧的血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初雪将至”，而湖底青铜大门上的星图，正跟着阿青的靠近逐步完整——那是初代阁主苏妄言用三百年光阴拼集的答案，也是统统“秦昭月”在循环中死守的誓词。
“你不是昭月！”阿青的声音混着雨声，软剑改走陆家刀法的刚猛路数。傀儡却收回刺耳的笑声，玉箫横在唇边吹出《潮生九阙·断念》——那是她三日前在母核中枢利用过的压箱底绝学，音波中竟裹挟着她对苏妄言的全数惭愧。
“陆公子，你说昭月姐姐……”阿青的话被湖面俄然的震惊打断，寒潭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她真的在每个循环中都挑选了捐躯？”
镜像体的最后一击袭来，目标直指她手中的龙血结晶。千钧一发之际，青铜巨舰的量子炮收回蓝光，将傀儡轰成碎片。机器义眼者的投影垂垂清楚，暴露与苏妄言不异的眉形：“阿青，镜湖寒潭的灵脉关键里，藏着母核中枢的最后一道防地。”
阿青昂首，只见青铜巨舰的舷窗正在播放第一次循环的片段：秦昭月在归墟冰棺前吹奏《碧海潮生诀》，箫声化作灵脉光网护住濒死的陆明洲，而她的额间刺青却是以崩解，化作冰晶融入母核。
镜渊湖畔的木芙蓉在秋雨中寥落，阿青握着龙血结晶的指尖划过湖边青苔，结晶大要的星图纹路俄然与空中的石纹重合——那是三百年前玄渊阁初代阁主苏妄言的衣冠冢，墓碑上的“明月奴”三字已被风雨腐蚀，唯有下方的星图刻痕清楚如昨，与她掌心的红蓝双色结晶分毫不差。
陆明洲会心，重剑斩在墓碑底座的星图中间。青铜巨舰的轰鸣声俄然从云层中传来，舰身的量子光芒映亮湖面，船面上的机器义眼者投影举起九节竹鞭，恰是苏妄言的“清风策”：“阿青，用你的血激活镜湖寒潭！”
“这是……初代阁主的归墟坐标。”陆明洲的玄铁重剑抵住墓碑左边的凸起，剑鞘内侧的星图俄然收回微光，“第一次循环时，苏阁主说过，镜湖底的寒潭藏着玄渊阁最后的灵脉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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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阿青的箫声哽咽，却见湖底的寒潭中心，悬浮着一具冰晶棺，棺中恰是秦昭月的身影，她的玉箫上刻着“明月奴”三字，与阿青掌心的结晶产生共鸣。
阿青咬牙将龙血结晶按在星图上，鲜血顺着结晶纹路渗上天下。墓碑轰然开裂，暴露通往湖底的石阶，而傀儡的进犯却在现在减轻，十二具镜像体破水而出，别离摆出秦昭月在分歧循环中的战役姿势。
“陆公子，去墓碑火线！”阿青甩出龙血软剑，缠住傀儡的冰晶锁链，“这里的灵脉关键在共振！”
阿青点头，指尖抚过墓碑上的星图，龙血结晶的热度顺着石纹传上天下。湖面俄然出现波纹，七道冰晶锁链破水而出，末端缠绕的傀儡面庞，竟是秦昭月在第一次循环中利用《碧海潮生诀》时的模样——额间刺青完整，玉箫泛着幽蓝光芒。
“潮生九阙·焚心！”阿青终究祭出压箱底的绝学，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富丽的弧度。以血为引的音波裹挟着她对初代阁主的思念、对秦昭月的惭愧，如镜湖的冰水般漫过湖面。那些镜像体的冰刃在音波中纷繁破裂，却在崩解前，将苏妄言的影象投影在湖面上——
阿青的招式突然一滞。影象如潮流般涌来：母核中枢的灵脉碎片上，“明月奴”三字旁刻着苏妄言的临终留言——“吾徒昭月，若循环不止，便让‘明月奴’成为破局的钥匙”。冰刃趁机划破她的肩甲，鲜血滴落湖面，竟让墓碑下的星图亮起红蓝双色光芒。
“阿青，谨慎！”陆明洲的重剑劈开两道锁链，剑身上的龙骨纹路与冰晶相撞，发作出刺目火星，“它们能感到到灵脉关键的位置！”
“本来如此……”阿青的声音带着颤抖，玉箫几乎落地，“昭月姐姐每次循环的捐躯，都是为了保住陆公子的灵脉。”
“阿青，看上面！”陆明洲的重剑劈开最后一具镜像体，剑鞘内侧俄然闪现新的血字——“秦昭月，灵脉容器第1次适配体，为陆明洲续命，灵脉永久受损”。
秋雨渐歇，镜渊湖畔的木芙蓉在风中摇摆，花瓣落在阿青额间，刚好遮住新闪现的冰晶裂缝——那道裂缝的形状，与墓碑星图的缺口完整符合。她不晓得，当她踏入湖底寒潭时，体内的幽蓝结晶正在复苏，每当她利用音波功，耳边就会响起母核认识的嘲笑，而在归墟深处的某具冰棺中，一个泛着幽蓝光芒的身影正缓缓睁眼，掌心的龙血结晶与她的红蓝双色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