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归墟中枢·镜影千重

“昭月！”陆明洲的呼喊穿透乱流。他握着龙骨剑站在中心冰棺前，剑鞘内侧的血字已变成“两日”，而冰棺中的秦昭月，耳后星图正与阿青的刺青构成镜像，“第一次循环的本相，母核打算从一开端就是……”

阿青点头，指尖划过星图上俄然亮起的冰棺标记：“镜渊之战后，每个冰棺的位置都在变动，唯有中心那具始终静止——”话未说完，巨舰俄然收回刺耳的警报，舷窗外的归墟迷雾中，十万具冰晶棺如银河倒悬，正个人转向巨舰的方向。

归墟深处的量子乱流如沸腾的银汞，青铜巨舰在此中狠恶颠簸。阿青握着龙血软剑的手按在船面星图上，腕间伤口排泄的血珠正沿着青铜纹路缓缓活动，每一颗都在壁刻上激起藐小的星轨波纹——那些曾被迷雾覆盖的归墟坐标，正以她的血为引，勾画出母核中枢的详细方位。

阿青旋身避开袭来的冰刃，却在看清傀儡面庞时浑身血液凝固——那是七岁时的本身，额间刺青尚未完整成型，手中握着的竟是玄渊阁入门的竹箫：“阿青姐姐，为甚么要逃呢？母核大人说，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陆明洲的重剑俄然呆滞，他瞥见某具冰棺的光屏上，正播放着第一次循环的片段：秦昭月将龙血结晶塞入阿青手中，本身却主动踏入镜像冰棺，唇角还带着摆脱般的浅笑。剑鞘内侧的血字“三日”俄然出现红光，他终究明白那是母查对宿主的倒计时——当阿青的血与星图完整共振，她将成为母核中枢的核心，或者完整崩解。

阿青的呼吸突然停滞，对方的瞳孔中，清楚倒映着母核中枢的青铜宫殿——墙壁上刻满历代“秦昭月”的灭亡时候，最新的一行恰是她的名字，倒计时只剩两日。

七岁那年在镜渊湖畔摔碎的玉箫、十三岁偷练禁术时徒弟的斥责、另有昨夜陆明洲为她包扎伤口时，指尖划过她腕骨旧疤的温度。

话未说完，归墟深处俄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铜巨舰的舰身竟在量子乱流中变形，暴露埋没的驾驶舱，初代阁主苏妄言的全息投影闪现其上：“阿青，你的血不但能激活星图，还能让巨舰穿越时空——”

归墟的量子乱流在巨舰外吼怒，镜渊湖畔的木芙蓉超越时空绽放。阿青晓得，推开这扇门后，等候她的或许是永久的孤傲，或许是与陆明洲、秦昭月的终究告别。但现在，她掌心的双色结晶正在共鸣，玉箫中回荡着无数个本身的心声——

“它们在复制我的影象和招式！”阿青咬牙后退，腕间血珠滴落在星图上，竟让中心冰棺的位置俄然清楚——那具冰棺中的身影，额间刺青是完整的星图，与她掌心的龙血结晶纹路完整符合。

音波如利刃袭来，阿青险险用软剑格挡，却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这招恰是她三日前在镜渊湖畔利用过的压箱底绝学，现在从镜像体口中吹出，竟带着她对徒弟苏妄言的全数惭愧与思念。

“《霜天九式·初雪》！”幼年镜像体的箫声响起，湖面般的冰刃随音波分散。阿青认得这招，是她初入玄渊阁时，徒弟苏妄言亲身教诲的发蒙招式。龙血软剑在掌心发烫，她本能地使出改进后的陆家刀法，却在劈碎冰刃的刹时，闻声身后传来成年镜像体的嘲笑。

“本来你也有惊骇落空的东西。”完整星图刺青的镜像体俄然现身，她的玉箫泛着幽蓝光芒，“第37次循环的宿主，你觉得摧毁我们，就能摆脱成为母核的宿命？”

“不可，你的血正在被母核接收——”陆明洲话未说完，巨舰俄然收回轰鸣，青铜巨舰的舰首炮口亮起量子光芒，竟是机器义眼者的认识投影在操控：“去母核中枢，那边有你要的答案。”

“阿青！”陆明洲俄然握住她的手，将龙骨剑塞进她掌心，本身的胸口正排泄鲜血——他竟用剑划破心口，让带着循环影象的血融入她的龙血结晶，“三百年前我没能禁止昭月，此次我不会再让你单独面对。”

镜像体军团再次逼近，阿青握紧双色结晶，玉箫抵住唇边。这一次，她吹奏的不再是任何已知的招式，而是一首带着血与泪的新曲——《潮生十阙·断生》。音波所过之处，冰晶棺纷繁裂开，却在崩解前，每个镜像体都对她暴露了解的浅笑：“去吧，去闭幕这场属于我们的循环。”

“潮生九阙·焚心！”阿青终究祭出压箱底的绝学，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富丽的弧度，以血为引的音波裹挟着她对陆明洲的担忧、对秦昭月的惭愧，如归墟的狂潮般囊括而去。那些镜像体的冰刃在音波中纷繁破裂，却在崩解前，将她的影象碎片投射在冰棺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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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趁机冲向中心冰棺，却被十二具成年镜像体合围。她们同时举起玉箫，吹奏出不应期间的《碧海潮生诀》：有的带着初入江湖的克意，有的带着循环数次的沧桑，音波叠加成肉眼可见的量子乱流，将她的退路全数封死。

这一次，她要为统统在循环中挣扎的“秦昭月”而战，为阿谁每次都在剜心的人而战，更加了那句“愿你遇见情愿为你剜心的人”的誓词而战。

阿青望着他惨白的脸，终究明白每个循环中，秦昭月为何老是主动踏入冰棺——她们本就是灵脉的双生宿主，而陆明洲的剜心之痛，向来都是母核打算中最锋利的感情利刃。

“用别人的招式对抗本身，成心机。”身着月白衣衫的镜像体踏冰而来，玉箫横在唇边的姿式与秦昭月分毫不差，“尝尝这个——潮生九阙·断念。”

“陆公子，去中心冰棺！”阿青的软剑劈开层层冰刃，“我来拖住镜像体军团，你去确认秦昭月的下落！”

警报声中，阿青瞥见本身的龙血结晶分裂为红蓝双色，红色代表成为母核持续灵脉，蓝色代表摧毁母核闭幕循环。而在她掌心，还躺着秦昭月从冰棺中传来的半支玉箫，箫身上刻着苏妄言的最后誓词：“若我的弟子必定要成为灵脉容器，愿她每次循环，都能遇见一个情愿为她剜心的人。”

当音波击中母核中枢的大门，青铜宫殿的表面终究闪现。阿青转头望向陆明洲，他的剑鞘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字：“第37次循环，我剜心为契，换你自在。”

“星图在指引我们往下。”陆明洲的玄铁重剑抵住舱壁，剑鞘内侧的三百年前星图与巨舰壁刻产生共鸣，贰心口的旧疤跟着颠簸模糊作痛，“按照第一次循环的残忆，母核中枢是悬浮在归墟核心的青铜宫殿，由历代秦昭月的灵脉碎片支撑。”

“镜像体军团觉醒了！”陆明洲的重剑劈向俄然穿透船面的冰晶锁链，剑身上的龙骨纹路与冰晶相撞，发作出刺目火星，“它们的目标是阿青的血，另有巨舰的量子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