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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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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里外边关烽火四起,大陆要地的南央城仍然风调雨顺,一片承平风景。而教习先生口中天下的挽救者们,正在忙着翘课、对骂、抄功课、插科讥笑,以及问中午吃啥。

兴灵二百六十年,天祈王朝式微,天子大哥失道,太子未立,东宫无主,三司在朝,四大贵姓弄权。魔族昌隆,踞于东川虎视眈眈。

那位同窗的条记公然一字不差:“再上一句是,‘军究竟际根本’这门课的首要程度,远超你们畴昔、将来所学习的任何一门课!’”

“南山后院程千仞。”

健谈者顶着四周怜悯敬佩等各色目光,谈笑自如:“年年都喊要兵戈,就没见镇东军出过白雪关,反倒折磨我们修这类百考不过的课。”

李先生捶胸顿足,拿着戒尺走下讲台,连拍了前三排的桌子:“吵甚么吵!寂静!你们太令我绝望了,看看你们这幅模样,有朝一日魔族入侵,如何保家卫国!人类的但愿全毁在你们手里!”

有两人如骄阳珠玉在前,最后一人便不如何刺眼了。束发整齐,院服也极规整的穿了全套,被老先生喝住时面色茫然无辜,长眉微挑。

“谁智障我说谁!”

只见一马抢先走出去的是一名女门生,凤眼薄唇,高马尾,红发带,身形高挑均匀。被剪裁过的蓝白学院服扎进腰带,杀出极利落的腰线,两把长刀呈“乂”字交叉负于背后,更衬得她气势凌人,不成逼视。

满室学子都被他喝醒了,齐刷刷转头向后门看去。

初春的午后,浅淡的日光照进学舍,梨花香气混着书卷墨香在氛围中浮游。课堂里东倒西歪坐了七八十人,两人共用一长桌一笔架,又堆着书卷杂物,显得逼仄挨挤,却便利与四邻低声闲谈。长褂老先生在台上踱步,点头晃脑念念有词,伴着微暖东风与温暖阳光,催人入眠。念过三章,就连后门口恼人的野猫也卧下打盹。

‘智障’这词他们上周才跟程千仞学来,两人正用得新奇,可惜在程千仞眼里就像小门生互怼。他翻开书籍,从笔架上取了一支七紫三羊的小楷笔:“已经如许了,说这些另有甚么用,不如专注面前,活在当下,现在就有个比期末不过更要紧的事——我们明天中午吃甚么?”

被全课堂直直盯着,那人不负众望,端方利落的行了个弟子礼,“严先生……”

她身后那人一副公子打扮,玉肤朱唇,眉眼含情,长发半挽半束,绛紫色锦衣内衫,腰间别着一柄颀长的金玉烟枪。学院服外袍襟带不系,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站在课堂像是走错了处所,让人恨不得立即送他去玉春楼里醉场酒。

“青山院徐冉。”

顾雪绛已经说不出话,生无可恋望着窗外。程千仞美意解释道:“你卷面能考满分吗?”

“这段如何听着耳熟?”

“嗬!竟然是徐老迈!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三小我影从后门悄悄摸出去,正要潜至末排的空坐位上。

“开口!我不想听你们抵赖!早退就是早退,你们三个叫甚么!”

顾雪绛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是啊,恭喜你啊智障。”

“我姓李!”

这一年是兴灵二百六十四年,初春。

“这位师弟,你也是客岁没考过来重修的吧?……那就没错了,每年收场都是一样的。”

老先生语毕,台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就像迟迟不肯咽气的病人。其间异化着让人摸不到踪迹的窃保私语。

“事情是如许的……”

“上月末东疆驻军传回动静,有百余魔族夜袭边城,烧杀劫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大战一触即发,只叹皇族世家不知众生痛苦,钟鸣鼎食,纸醉金迷!你们本日是学院的学子,明日便是人间的但愿,国度已到了如此境地——江山将倾,风雨飘摇。家之聚散,国之兴亡,尽系于尔等之身!”

“没错,同窗们,这个首要性你们现在熟谙不到,今后是会吃大亏的啊。”

三人趁机摸到坐位坐下,被称为徐老迈的少女戳戳身边人:“甚么环境啊,说的仿佛我们明天不早退,镇东军就能杀进雪域,活捉大魔王了一样……咱仨甚么时候这么首要了?”

“啪!——”老先生一戒尺打在讲台上,烟尘四起,房梁仿佛抖了三抖。

徐冉还在当真地扳着指头算:“如何会,总分一百分,我们此次扣了四十,还剩六十,刚好合格啊。”

“谁说不是呢,倒是打啊,我们也好长假回家是不”

程千仞还没来得及笑,顾雪绛就拿起桌上新书翻了翻:“如何是这门课?我不是让你选‘摄生养气入门’吗?”

“春波台顾雪绛。”

程千仞终究熟谙到题目的首要性:“嚯,新年新气象,刚开学就死一门,刺激啊。”

“戋戋鄙人,三年没过,已是第四年了。”

少女话音刚落,合座抽气声此起彼伏,反倒没人存眷后两人的名字。

许是念及早退总比被记缺席好,双刀少女,浪荡公子与端庄门生顺次报上名字。

“如何办,好冲动,要不要给老迈让位置。”

“六个字?你到底识不识字!那门没有功课不查缺勤,年底卷子写名就能过,这门早退一次扣二十,早退还走后门再扣二十!”

“你们三个!干甚么的,给我站住!”

徐冉眨眨大眼:“不能诶……也就是说,我们真的死定啦?”

“你说谁智障?”

“六十。”

徐冉比了个抽刀的行动,吓得四周打量她的门生都转过甚去,才解释道:“阿谁选满了,我看这俩都是六个字,一个‘根本’一个‘入门’,想也差未几。”

“每年?敢问师兄考几年了?”

老先生戒尺拍的震天响,“对!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不对,再上一句。”

学子们哄堂大笑。

讲台上的李先生也抛出了类似题目:“我们刚才说到那里了?”

“因何来迟?明天说不出个正司来由,你当我学院第一严师的名头是白得!”老先生戒尺指着三人中独一看上去靠谱的阿谁,“你来讲!”

课堂里有人在抄下节课的功课,有人忙着跟新熟谙的师妹搭讪。只要第一排记条记的同窗看了看本子,小声道:“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程千仞坐在两人中间揉揉眉心:“先等等,容我问一句,这门合格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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