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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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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长主喜得大笑:“听嘉姐儿如许一说,老婆子就更想见见这位齐将军了。只是这小时候的事,说来也皆是好笑。”她说到这里,指着陆剑锋笑道,“锋儿儿时何尝不是又木又呆,清丫头与他玩耍,他老是呆愣愣的,没少将清丫头气哭。”又嘲弄笑道,“我记得,小九小时候,也是胖乎乎的一个圆球,最是敬爱不过。”

她本是打趣之意,沈清略胀红了脸:“我出门之时,树梢上的雪落了下来,兜头浇了我一脸,少不得又回屋去换衣裳。我可不敢再来一次,现在都腊月了,如果将病带到了正月,岂不是倒霉得很?”她一面说,一面将斗笠取了下来,却见陆剑锋负手立在台阶上,笑盈盈的望着本身。沈清撇嘴问:“呆哥哥笑话我?”

“就是天冷才来的。”飒敏笑道,“老主子府上别有一番风致,现在下了雪,更是标致。老主子来了兴趣,让我来邀温女人、顾女人和九王殿下去府上赏雪,另有人去请寿王妃殿下和荣安郡主。”

安宁长主远远的笑道:“清丫头不是说今儿不来么?”

他降落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和顺,好似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一样。顾柔嘉正欢乐,转头则见飒敏含笑:“我说九王害了相思病,女人非不信,现在本身见了可托了?”

那“命格奇贵”的说法也不过寥寥数人晓得,沈奕就是此中之一。他将这件事捅到天子跟前,本想抨击本身,不想反倒是成全了本身与沈澈的婚事。念及此,顾柔嘉一笑,:“太子若未曾在陛下跟前说甚么,只怕我与沈澈还得不来赐婚的旨意。”

不觉对上顾柔嘉清澈如水的眸子,两人对视,蓦地生出几分难堪来。陆剑锋笑得安闲:“九王与顾女人来日定然阴阳和顺,好像一对璧人。”

“女人还羞了?若真有这心,昔日也该不见他才是。”飒敏挤了挤眼,虽是嘲弄,但笑得极有亲和力,“女人但是要在家中过完年,正月十六才出嫁。现在才腊月,这一月不足不见,哪怕女人熬得住,九王却会急得抓耳挠腮了。”她话中嘲弄之意高文,顾柔嘉更羞,一时不说话,飒敏笑盈盈的拉住她:“何况女人怕甚么?且不说无人敢嚼老主子府上的舌头,即便当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九王殿下的本性,只怕连那人的舌根都得拔了。”

“我就是摔了也是你没过门的王妃,笑我就是笑你。”听得本身心跳如擂鼓,顾柔嘉脸庞微红,不知是怒是怕,还是不平软的啐了沈澈一口。沈澈扬了扬眉,大手将她向上托了托,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嘉嘉的心跳好快,见了为夫有如许欢乐?待结婚后,你我日日相对,嘉嘉不是每一日都像现下这般,心儿都快跳出来了。”

这天子“亲身”下诏为沈澈赐婚以后不久, 及至腊月, 齐修远带领麾下部众进京述职。十年前他尚未到弱冠之龄就自请往本地抗倭, 十年如一日,保得本地百姓和渔船承平, 可谓居功至伟。即使天子起不了身, 仍命沈奕在城门迎了雄师入朝, 当场敕封齐修远为正三品下御林军副都统,余者皆有封赏。

“是,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说到老友,顾柔嘉眉飞色舞,“修远哥哥长了我与阿芷十余岁,最是严厉不过的人了,昔日在齐家玩,齐家伯娘让他看顾着我们,别叫我们摔着了,他就站在一旁,好似谁获咎了他一样,脸黑得很,唬得我们也不敢纵情的玩,只能跟在他身边,那里都不敢去。齐姐姐老是生他的气,公开里叫他黑脸来着。”

她笑得极其幸运,沈清笑道:“这也算不得顶顶首要,只消得你与九哥修成正果就好。我今后可不敢等闲招惹你,不然九哥打我可怎生是好?”她一面说,一面取了刀子要割肉去烤,陆剑锋甫一落座,见此场景,当即沉了脸,将刀子从沈清手中夺走:“这刀子非常锋利,女孩子何必动刀子,伤到了本身又该如何?”他一面说一面亲身将鹿肉片成薄片放在烤架之上。

顾柔嘉笑着鼓掌:“还说我含混精呢,你就是个醋坛子精。”她一面说,一面神态慵懒的搂住沈澈的脖子,“沈澈,我只喜好你。”

陆剑锋点头:“不,孙儿只是在想旁的事罢了,让九王与顾女人看了笑话。”

“未曾。”顾柔嘉悄悄的答复了一声,又想到温含芷对自家哥哥的心机,不免无声感喟。即使顾鸿影说情愿娶温含芷为妻,但温含芷生性敏感,如果得知这情愿娶是出于怜悯,只怕也不会等闲让顾鸿影受这份委曲。温含芷养在顾家多年,早就是顾家正儿八经的女人了,只是温家那档子人唯恐天下稳定,只怕会在温含芷的婚事上作梗。

本就对陆剑锋有愧,顾柔嘉看了他半晌也不晓得他是如何了,不觉一只冰冷的大手将那烤肉的酱汁抹在本身腮帮子上,顾柔嘉忙不迭回神,沈澈声音森森,透着几分薄寒之意,轻得只要她能闻声:“为夫的不及他都雅不成?”

暗想宿世温含芷的结局,顾柔嘉抿紧了唇,下定决计定然不能让温家人再欺负到温含芷头上去。

顾柔嘉不免羞怯,下认识瞥了陆剑锋一眼,他定定的坐在一旁,背挺得很直,举手投足间都满是参虎帐里练出的风格,只是看来有些心不在焉,老衲入定一样,也不晓得在想甚么。

转头看着沈澈清癯颀长的身影,顾柔嘉到底没忍住笑起来,沈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覆在手中,凉凉的指尖悄悄挠着她的掌心,顾柔嘉痒得短长,想抽走又挣不开,只得告饶道:“沈澈,好沈澈,我再不笑你了。”

她腔调愈发的孩子气,听得沈澈含笑连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叹道:“你呀……”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沈澈轻声感喟,“他二人两情相悦,早就不是甚么奥妙了,独独你这小含混精不晓得。”目睹顾柔嘉不依,沈澈“呵”一声轻笑:“嘉嘉晓得我在想甚么?”

他话中轻浮,又含着不容回绝的霸道,顾柔嘉娇娇的横了他一眼,由得他牵着本身的手出来。与陆剑锋擦肩而过之时,后者跟上他二人脚步一同出来,顾柔嘉有些难堪,只得笑道:“不知寿王妃与郡主何时过来?”

因此, 顾柔嘉劝了温含芷不要多想以后,也就各自去了。

歪着脑袋想了好久,顾柔嘉脱口说:“想结婚?”

他当着如许多人这般密切,顾柔嘉胀红了脸儿,还是小口吃了。安宁长主只笑道:“好好好,老婆子进京来,最对劲的就是将你二人给拉拢了。小九平日里淡然万分,跟冰雕出来的似的,只要在嘉姐儿跟前才有了人气。”

她声音软糯,乖得要命,沈澈这才懒洋洋的放开她的手,重新低头翻烤鹿肉。顾柔嘉哼了哼,朝他吐了吐舌头表达不满之意。她这等活泼灵动的模样落入陆剑锋眼中,暗想她与本身相处时老是克己复礼、再端庄不过,心中俄然有些叹惋。

他本日实在奇特,却也说不出是为了甚么。顾柔嘉只笑道:“本来长主也去瞧了,那日齐姐姐拉了我与阿芷也去看了。我虽是个女孩儿,但也感觉震惊不已,恨不能本身也能上疆场去保家卫国,护佑一方。”

马车甫一停下,就听得马嘶鸣声传来,打了帘子去看,另一辆马车也刚好停在了门前,车夫忙翻开车门,暴露沈澈的脸来。他身着玄色长袍,锦衣金冠,薄唇抿得生紧,俊美无铸的面庞拢着寒意。四目相对之时,沈澈微微一怔,眸子里旋即带上了雾蒙蒙的暖意,先行下了车,快步行至顾柔嘉的马车前,沉声道:“嘉嘉,下来。”

夏季不免酷寒,顾柔嘉吃了一杯酒御寒,未几时就头重脚轻了,懒洋洋的靠在沈澈怀里,看着沈清与陆剑锋并肩立在花圃的梅树下,两人的身影看来好似画卷一样。堪堪一个酒嗝,顾柔嘉哼哼着问道:“沈澈,你说陆将军和郡主是不是两情相悦?”

被他讽刺,顾柔嘉抡起小拳头要砸他,憋得小脸通红,沈澈只是噙了和顺的笑,由她去了。顾柔嘉兀自活力,余光瞥见有人迎出来,那人丰神俊朗,负手而立,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润气度,恰是陆剑锋。他灿若星子的眸子如昔日普通含着温存笑意,顾柔嘉忽觉宽裕至极,竟不知如何自处,因为羞赧而发红的小脸顿时漫上了一层惨白。

“做仙君有甚么好的?倒还不如感染上炊火气,能够和嘉嘉相伴平生,倒也欢乐。”沈澈将考好的鹿肉分了,又将本身碟子里的鹿肉吹凉,撕成小块喂到了顾柔嘉嘴里,“慢些吃,别噎着。”

安宁长主不觉笑道:“都克化不动躺下了,还巴巴的想吃东西,莫非寿王兄不准嫂子吃东西不成?”

“九王殿下,顾女人。”陆剑锋只是一揖,仿佛顾柔嘉现在并不在沈澈怀中,他泰然自如,让顾柔嘉松了一口气,挣扎着从沈澈怀里下来,嘟囔说:“这回给人看去了不是?”

她说着儿时的事,喜得眼角眉梢都弥漫着笑意。沈澈坐在她身边,微微拧起了眉头,内心伤溜溜的。他是那样巴望能够看一看嘉嘉小时候的模样,恰好他错过了嘉嘉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她的一颦一笑都未曾见过。何况她如许亲热热络的叫着“修远哥哥”,让沈澈内心更是打翻了醋坛子,全部的醋海翻涌。

“我不是担忧,我只是感觉对不住陆将军。他待你、待我都那样好,都说他喜好我,我也晓得他喜好我。他明显晓得,除了你以外,我内心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他还是待我那样好。”顾柔嘉朝沈澈怀里拱了拱,“我本日见他,感觉和昔日都不一样。你说他美玉一样温润的人,竟然丢了魂似的,直到郡主来了我才晓得,他丢了的魂儿,早就飞到郡主身边去了。我也放心了,不必再有愧”

“哪能呀,祖父待祖母极好,我出来时还在一起说话呢。”沈清笑道,“只是祖母说,姑祖母家的都是好东西,叫我必然要带一些归去。”她脆生生的说完,笑着对沈澈行了一礼,唤一声“九哥”后,拉了顾柔嘉在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九嫂子。”

沈澈还施一礼,这才握住了顾柔嘉的小手,低声说:“恰是要让人看去了,好让世人都晓得,这容色倾城的小囡囡是我的。”

他并不说话,脸上只是平日里的冷酷安闲模样,顾柔嘉只当他活力了,再一细看,他乌泱泱的眸子里带着一层雾蒙蒙的笑意,当即笑着责怪:“你还想诈我。”

安宁长主笑道:“前次在杨家,就见你和齐家那女人很有几分友情?”

不过,也仅仅只是叹惋,并没有半点不甘。

宿世经历过了郑轶的背信弃义和几次无常以后, 顾柔嘉就对他完整绝望,因此他是否会记恨上本身,顾柔嘉是一点也不在乎。何况现在郑轶无功名加身,更无人搀扶,衡山书院端方更是森严, 一月才休沐一日。这一月独一的一日, 就是郑轶有通天的本领,也翻不出甚么荡子来。

陆剑锋神采有一刹时的欣然,笑得温存:“昨儿个寿王府吃牛肉汤,子孙共聚一堂,寿王妃欢畅,多吃了几块牛肉,半夜里克化不动,清儿怕是要顾问王妃,只恐来不得了。”

哪怕对陆剑锋毫无男女之情,但他待本身那样好,好到了让顾柔嘉惭愧,现下当着陆剑锋的面与沈澈如许密切,不知陆剑锋看在眼里,心中又是甚么滋味。

心中那动机愈发的坐实,顾柔嘉笑得欢乐,附在沈清耳边轻声笑道:“沈澈可打不过陆将军。”

世人坐在一起,聊得格外纵情,约莫过了大半个时候,又有婆子过来通传,说是沈清来了。和沈清了解不久,但她性子最是恼人,顾柔嘉非常喜好她,忙迎出小亭,远远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过来,看得出恰是沈清,只是她戴了一顶小巧的斗笠避雪,看来倒是得体非常。

彼时, 将士们山呼“万岁”, 气冲霄汉, 声音如雷鸣颤动,让民气中蓦地生出豪放之情来, 也想要学这些将士去为国效力。

顺手将一小块烤肉喂到顾柔嘉嘴边,沈澈抬眼望着陆剑锋:“多谢将军,愿借将军吉言。”

祖孙俩仿佛又说了甚么,只是声音太小,顾柔嘉实在听不清了,她心中忽的涌出说不出的感受。转头,沈清又笑着坐在她身边,轻声说:“我听闻皇兄那日神神道道的想纳你进宫?只怕是阿奕那臭小子在他跟前说了甚么,不然他也不敢顶着姑祖母的风儿做这等事。”

一听“九王”二字,顾柔嘉心一热,旋即内疚了起来:“我可不去,还未到婚期,我见他何为?”

“还未曾过门,可不敢应这声嫂子,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恨嫁呢。”顾柔嘉笑着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沈清,她身量颀长,因为夏季衣裳多,显得丰腴了很多,身上这件斗笠倒是新奇敬爱。顾柔嘉点头直笑:“前人云孤舟蓑笠翁,郡主穿戴斗笠,莫非要去当渔婆不成?”

“婚期都定了下来,我再急也要等你陪岳父岳母过完最后一个年。”长臂将顾柔嘉抱得更紧,他语气忽的酸出现来,“我在想,你那修远哥哥到底有甚么本事,让你提及他就眉飞色舞的。”

一行人只往花圃当中去,安宁长主现在的寓所乃是未出阁前的公主府,固然很有些日子未曾住人,但一草一木都保存得很好。只是花圃里拢着一层雪,好似浓墨画成的山川画,透着几分辩不出的感受。刚进了花圃,就见水池边的凉亭上有青烟阵阵,冰冷的氛围中也溢出了几分炭火的味道。沈澈沉吟半晌,问:“姑祖母本日莫非是邀我等来烤肉的?”

这一日, 顾柔嘉才吃了早餐, 正缩在榻上绣嫁衣,明月就从内里迎出去一人,恰是飒敏。顾柔嘉大喜,忙起家将本身的手炉塞到她手中,又端了姜汤来给她:“如许冷的天,飒敏姑姑怎的来了?但是长主有何叮咛?”

安宁长主身着一件狐肷镶毛大氅,正单独坐在烤架边烤着鹿肉,见几人过来,也是笑着招手,神态轻松明快,好似个孩子普通得意其乐:“可算是来了,嫂子昨儿馋嘴,也来不得,芷丫头也不能来不成?”顾柔嘉忙解释了温含芷的去处,安宁长主点头称是:“我看芷丫头很好,虽不是顾家端庄八百的女人,但贵在满足且戴德,勿怪你家老爷太太疼她。说来,嘉姐儿正月十六出嫁,芷丫头的婚事可有下落了?”

她说罢就拉了顾柔嘉坐下,陆剑锋负手跟在安宁长主身边。顾柔嘉模糊听得安宁长主的声音传来:“清丫头都来了,锋儿丢掉的魂儿可返来了?”

“我怎敢笑话清儿?”陆剑锋点头,唇角的笑意倒是愈发盛了。沈清把玩着取下来的大氅,笑盈盈的说:“你若笑我是渔婆,我定要你这云麾将军陪我去做渔翁,谁也不比谁强,看你还如何笑话我。”

被她打趣,顾柔嘉非常羞赧,谨慎翼翼的要下车,沈澈立在车前,伸出双臂欲将她抱下来,顾柔嘉瞋了他一眼:“去,如许多人看着呢。”说着就要本身下车来,只是路面湿滑,她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幸亏沈澈眼明手快,将她打横抱起,复笑道:“好个矜娇的顾家小娇客,这如果四仰八叉的摔在公主府门前,才真是让人看了去。”

陆剑锋笑道:“本日一早庄子上就送来了鹿肉,祖母小孩儿心性犯了,令人支了火要烤来吃,偏又嫌冷僻无趣,就邀了诸位前来。”他说罢,快步上前,朝亭中一揖:“祖母,九王与顾女人来了。”

安宁长主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本日丢了魂不成?”

及至行到了世人跟前,沈清方才笑道:“原是不来的,祖母现下好很多了,说不能孤负了姑祖母的一番美意,也就让我过来,临走时还特特叮嘱我,如果姑祖母这里有煨得烂烂的好物件,让我带些归去给她白叟家尝尝鲜。”

沈清脸上俄然就烫了起来,随口拥戴道:“是打不过。”

“大家有大家的缘法,嘉嘉何必担忧他们?如果两情相悦,他们自是会修成正果。”沈澈精密的吻落在她额头上,“瞧你醉成小猫的模样,还担忧旁人何为?”

本就是欲拒还迎,顾柔嘉到底是笑着应了,又有小丫环过来回话,说温含芷随顾夫人到相国寺斋戒去了。顾柔嘉只得作罢,拾掇了本身,这才和飒敏一同往内里去了,腊月当中采办年货的实在不在少数,街上极其热烈,马车也是停停逛逛,足足小半个时候才到了长主的府邸,屋檐上都蒙了一层白雪,看来庄严寂静。

“也该有个筹算了。”安宁长主“唔”了一声,又令三人烤来吃。鹿肉细致滋补,撒上盐后别有一番滋味,沈澈取了小刀割了肉烤,那肉滋滋的冒着油星,看来极是甘旨。顾柔嘉坐在沈澈身边吃茶,看着他行云流水普通将肉翻烤着,只笑道:“你这神仙似的人物到底还是感染上了几分炊火气。”

暗骂此人独占欲是愈发的强了,顾柔嘉还是不说话,只是坐在他身边等他喂本身罢了。看着两人如此神态,安宁长主笑得慈爱非常,笑道:“前几日,齐家那二哥儿回京述职,老婆子去凑了热烈。齐老太爷当年从龙建国,非常本事的人,齐家一门英烈,倒是真真不假,这齐修远半点不逊于齐老太爷,也是个很好的男儿。只愿我大燕多些如许威武的男儿,保家卫国、开疆拓土,都落在这些年青人身上了。”她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陆剑锋,“我们陆家也是武将之家,锋儿可要好生与这位齐二公子多多交友一番。”

“天然是你都雅,你最都雅。”心知此人又妒忌,顾柔嘉忙拉着他的衣角撒娇。沈澈哼了一声,紧抿的唇角到底浮出笑意来,将一小块鹿肉喂到她嘴里,带着凉意的拇指拭去她嘴角的酱汁,“既然是我都雅,那嘉嘉今后就只能看我。”

陆剑锋本日很有几分魂不守舍,“啊”了一声,才点头:“祖母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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