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村诡案（5）
马程峰一脸苦笑，也不好说昨夜撞破了人家老爷子的功德。
黄扎纸回身回了后屋，推倒几个面庞诡异的纸人，从后边拎出来一个袋子，袋子口用麻绳捆得结健结实，里边也不晓得装了甚么宝贝玩应。
这家扎纸店可丰年初了，镇子上只此一家，谁家办丧事都要来他家买那些供奉给死人的童男童女，传闻老板姓黄，祖孙三代都是做死人买卖的，黄老板技术不错，扎的纸人竟可乱真，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管他叫黄扎纸，想必赵大灵堂里的纸人纸马也是出自他之手了。
“完了，人没抓住还倒搭了个馒头！”马程峰叹了口气抱怨他说。
“你给我爹灌啥迷魂药了？我爹说让我今后对你好点……”
“咳……咳……”老瞎子重重地咳嗽两声。
“行了，你俩别嘀咕了，快吃，吃完了老夫带你俩玩耍去！”
第二天一早，慧芳端着早餐给他们送了过来。
三人跟着马蹄子持续朝前走，马蹄子先是上了村后的坟山，然后顺着坟山又绕到了村东头，最后在村外不远处那破庙门前消逝了。破庙门口多了一堆纸灰，只是，纸人和纸马固然已经燃尽，可唯独那纸人脑袋上的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没有燃烧，还是倒在雪地上朝着破庙内张望着，眼神极其诡异！
打伞和尚低头看了看脚底下那一双纸人的眼睛游移半晌，然后晃了晃头。
“呵呵……能够是老夫寻错了方向吧？”老瞎子翻着一双白眼仁绕着他走了一圈。“大徒弟，这寒冬腊月的化缘化了多少粮啊？”
“哦，气候酷寒，这破庙难以遮风避雪，大徒弟为何不去胡老爷府住几天啊？那处所大。”
“你懂个屁，抓贼要拿脏，老夫这是先摸索一下这妖人。”刚才阿谁馒头上抹了荤油，那和尚竟然没有发觉，这申明他是个假和尚。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有事吗？”老衲人满脸笑意双手合十问道。
不大会儿工夫，那尽是残砖碎瓦的破庙中走出来一个老衲人，与两日前所见普通不二，他不管走到哪手上都撑着一把伞，那伞绝非是我们当代人遮雨用的，而是纸伞，伞面上乌黑乌黑的，没有任何花案。
黄扎纸不成思议地看着马程峰，恨不得把马程峰每一根头发丝上沾着的灰尘都看的一清二楚。程峰非常内疚地低着头面露羞容。
归去后，马程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倒是老瞎子鼾声如雷，仿佛一点都不担忧那妖人跑了。
“千真万确，已经在梨树屯害死一条性命了，老子合计着此事非同小可，得跟你这老东西筹议筹议。本日我们必须脱手！要不然等他再多吸几个男人的阳气可就不好对于了。”
“这是我爹给你加的菜。”慧芳她爹一向不喜好马程峰，不但他，全乡村人几近都不喜好马程峰，把他当扫把星看。可明天的早餐却格外丰厚，老爷子特地给马程峰起大早去镇上买了只烧鸡。
“多谢多谢！施主诚恳礼佛，我佛慈悲定然保佑施主长命百岁。”
“这便能够了？不是要去追那妖人吗？”
“哼哼……多年不见你马瞎子还是这副嘴脸。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碰到啥事了？”
老瞎子问这话的时候，那和尚较着身子一怔，但很快的又收起了惶恐神采。“贫僧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只图个可遮风之所就好，不劳施主挂记。”
镇子里人来人往，恰是赶大集的日子，老瞎子带着两个孩子穿过人群直奔市场绝顶处，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巷尾的一家扎纸店前拍了打门。
“快够了快够了！”和尚不知老瞎子的秘闻不敢妄动随口答道。
和尚皱了下眉头，也看不明白老瞎子意欲何为，但当着三人的面却不敢回绝，接过馒头谢过三人，就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
“哼！大朝晨真是沮丧，你这死瞎子咋还活着？出去吧！”黄扎纸仿佛跟老瞎子很熟。
老瞎子推开马程峰走上前来也双手合十还了个佛礼。“大徒弟，昨夜家中灵堂的纸人和纸马丢了，不知大徒弟可曾见到？”
三人顺着村道朝西走，一向走到了赵大师门口，只见灵堂里那纸人和纸马不知何时消逝不见了，门口雪地上多出一行马蹄子足迹。看的马程峰瞠目结舌。
“咋地？你就这么焦急给老子扎纸人啊？我奉告你啊，老子如果死了，你得给老子扎五百童女，照着女明星的脸画听着没有？”
黄扎纸年纪与老瞎子相仿。老瞎子前两天跟马程峰说，多少年前他曾去过胡老爷府，当年他就是跟黄扎纸去的。他们那次也是受人所托，不过他们俩本领不济，乃至都没敢迈进胡老爷府的门就被那股阴气吓了返来。
“走！回家睡觉去！”老瞎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扶着马程峰的肩膀有气有力地说道。
“谁呀？大早上的，死人也不分个时候？让不让人睡觉了？”里边的扎纸匠不耐烦喊道。
“大徒弟，您可慢点吃呀！谨慎噎着了！！！”老瞎子左手拽着马程峰，右手拽着常小曼回身就走。
“你是不是山炮？大早晨的咱俩能整过他吗？放心，这赵大死不瞑目会替我们找到那家伙的。”
“哦？出来了？”黄扎纸明显听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三人很快从破庙走出，顺着村道朝镇子里走去，也没再转头理睬那奇特的老衲人。
“那玩应出来霍霍人了。”老瞎子奥秘兮兮说道。
“在这儿呢，就等贼星了！”黄扎纸看了看马程峰，又看了看张慧芳，分不清这俩孩子到底哪个才是传说中的贼星转世。
“嘿嘿……我此人最还礼佛之人，既然遇见大徒弟了，你我就算是有缘，来来来，我这里另有个馒头，大徒弟若不嫌弃就趁热吃了吧！”说着，老瞎子从慧芳挎着的篮子里取出一个热馒头递给了和尚。
“小瘪犊子，让你去偷狐仙皮你敢还是不敢？那妖人的本领全在狐皮上，如果没了狐皮我自有体例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