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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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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怪他难掩冲动,这两日,三法司事事不顺。先是董瑞阳用邪术炼丹之事东窗事发,内里流言纷繁,乃至一度牵涉上了皇家。接着,就是在董家别院发明了森森白骨,但是这厢还未告终,那厢又在丹鼎观发明了满沟壑的白骨跟诡异干尸。然后,又有董瑞阳这般身份敏感的人,在大牢当中身故。随后,是王爷跟许大人几乎中了旁人的算计。这一桩桩的事情,没头没尾的,当真让人焦灼的很。

说着,唐乔正就双手将香囊奉上。

“再加上芙蓉楼那边,在案发之日,唯有护国侯府的红姨娘去买过饭菜,且饭菜恰就是许大人当日验看董瑞阳胃里残留的饭菜种类。以是,下官以为不管是王爷欲要清查的点心一事,还是董瑞阳中毒而亡一事,都与护国侯府脱不了干系!”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就不成能不去面对了。

这香囊......

这也就是为何,芙蓉楼说并没有人前去给监狱以内的人定饭菜。而看管董瑞阳的人却见到了伴计送饭,却未见前去芙蓉楼的人。前去芙蓉楼的衙役倒不必然是有甚么私心,只是大抵他也一头雾水,不知中间出了甚么不对呢。

“府里的下人如何说?”

“而那送饭的小厮,恰就是红姨娘院子里的小厮,颠末牢中看管董瑞阳的两名衙役辨认,肯定无疑。”

宁昌平身为护国侯,其官职在武将内里算不得低,一个唐乔正更本不成能从他口中获得甚么话来。

“没有,莫说是没有人拜访,据府上的管家说,本日连送菜的妇人也没有去过。侯府的菜多是三日一送,本日恰不是送菜的时候,以是侯府后门也没有开......”

唐乔正说着,就再度拱手,迟疑满志道:“王爷曾在给下官的密信中说过,运营了锦州城那般偷天换日的大案之人,必定是都城当中极有权势之人。而护国侯恰就算的上位高权重之人,虽说退居朝堂多年,可他在军中还是有着极高的影响力......”

萧明朗接过香囊,却见缝制香囊的女工并不算好,针脚粗大,且其上的绣花也非常粗糙乍一看当真看不出绣的是何物。不过若细心打量起来,倒也能猜得出那是一对鸳鸯......

就在屋里堕入沉寂的时候,俄然有侍卫前来通报,说是大理寺少卿苏大人派人返来求见王爷。

唐乔正错愕一瞬,点头道:“王爷当真贤明,那官银果然就是出自护国侯府上的。并且,府医也证明,在前些日子,护国侯因气急攻心旧疾复发,以是让红姨娘去取了很多含有番木鳖的药。”

萧明朗听到许楚的声音,微微点头,感喟一声说道:“将护国侯临时带回三法司,以礼相待,稍后本王亲身鞠问。”

对此,护国侯也并未否定。

唐乔正微微抬起下颚,表示文书记实在册,而后问道:“那你为何要杀他,又是如何杀的他?”

“不必多言,是我动手撤除的董瑞阳,与其别人无关。”

萧明朗手指导了点身前的案桌,半晌后昂首问道:“护国侯如何说?”

“颠末苏大人的扣问,府上很多人都认得那香囊是当年侯夫人在的时候亲手缝制的。也恰是见到了这一铁证,护国侯才认罪的。”

“除此以外,本日是否有人去过护国侯府?”

萧明朗长吐一口气说道:“这香囊,我曾在宁苏白那边见过!”

“是,苏大报酬谨慎起见,曾多次扣问,他都一口咬定是本身干的。”

他看动手中的香囊,久久未曾言语。

但是在那名衙役退下以后,萧明朗就叮咛唐乔正去亲身鞠问自丹鼎观带回的道人。

提及来,那还是宁苏白年幼之时的事情了,当时宁苏白受尽欺负,方才被接入宫随皇子一同读书。当时凡是能随皇子读书之人,皆是有权有势的富朱紫家嫡子,不管哪个都是自视甚高的。

“门房说,护国侯巳时之前离府后一向未归,直到傍晚之时才回府。只是护国侯未曾到兵部,也不承认探友,以是去处成谜。”

“那边?”萧明朗看向唐乔正,略作停顿道,“莫不是出自护国侯府宁家?”

待到唐乔正分开以后,许楚才轻声问道:“王爷,那香囊有何不当吗?”

鸳鸯,伉俪意味,如果护国侯认下是他的倒也不出料想。不过萧明朗的神情却并未轻松下来,乃至眉宇拢的更加紧了一些。

“你是说,护国侯宁昌平认罪了?”

“大理寺少卿苏大人还在侯府,不过听回禀的衙役说,护国侯态度并不算好,对一干事情皆是推委之态。不过红姨娘已经招认了,并且还拿出了几幅还将来得及熬制的草药,经府医跟药铺大夫辨认已经肯定内里少了番木鳖。而那几幅草药中番木鳖的含量,如果用到一处,足以令人丧命!”

本来那日红姨娘应了护国侯的叮咛去买了芙蓉楼的菜品,而后混入磨成粉的番木鳖。旋即她再叮咛小厮假作伴计,在芙蓉楼门前守株待兔等着,瞧见衙役以后就殷勤的上前将人引进芙蓉楼的包厢当中,最后他更是以伴计的名义将吃食送去给董瑞阳食用。

就在二人神情寂然深思之时,唐乔正就仓猝而来了。他一进门就拱手作揖,施礼后语气略带镇静的说道:“王爷,方才大理寺少卿派人回禀,说查到官银出自那边了。”

现在,护国侯被牵涉出来,加上一系列的线索,无疑因而本相将要浮出水面的前兆。如果护国侯当真有谋反之心,且把持了这般多的案子,那么这件事无疑于他被擢升为大理寺卿以来最大也是最为惊人的大案了。到时候,加官进爵不敢说,起码他不会因办案不力而被皇上斥责了。

“那小厮可曾亲眼或是亲耳听到护国侯叮咛下这一干事情?”萧明朗神情微沉,语气凝重的问道。

就在许楚点头深思的时候,萧明朗俄然起家,使得许楚不得不俯视着他有些板滞的问道:“如何了?”

而他去皇子所的时候,刚好就瞧见宁苏白耿着脖子在与人争辩,说他是有娘亲的人,不是野孩子。为证明本身所言,他当场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算不上新的香囊,那香囊委实算不上精美,乃至还未完工。阿谁时候,为这香囊,他又惹了很多挖苦。

萧明朗是说着,就指了指荷包收口之处,说道:“这里针脚较着与其他处所的分歧,应当是宁苏白本身缝上的......”

实在他想的极对,此时审判室中,护国侯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涓滴没有在乎四周阴冷的环境跟面庞冷凝的唐乔正。

因为护国侯用来调度旧疾跟旧伤的药,多是一个方剂,至今未曾有过太大变动。以是,要清查起来并不费事。

一向到唐乔正一番引诱以后,他才缓缓的翻起眼皮看了唐乔正一眼,神采冷酷,眼神带着莫名的阴沉。

“当年董家所做的事情,天怒人怨,神人共愤,我为民除害将董家这一祸害连根肃除,有何不成?更何况,当年若非董家暗中做了手脚,我怎会来不及赶回都城见我夫人最后一面?这份仇怨,不杀董家人,我如何能够泄的出!”护国侯宁昌平嘲笑道,“世人都晓得,皇上为董瑞阳之事摆布难堪,可我晓得终究皇上还是会放了他。这件事,不管如何是我不能忍的。”

唐乔正点头说道:“那小厮说,红姨娘在叮咛他的时候,房间内的确有个男人的身影,与护国侯非常相像。厥后他办完工作归去的时候,恰在红姨娘院子里撞上了护国侯,当时护国侯行色仓促并未理睬他的告罪,不过当时护国侯从袖袋中跌落了一个香囊......”

“王爷,如何了?”许楚在一旁小声唤道。

此事由不得他失慎重,且不说护国侯身有军功,只说护国侯自北疆使臣团一案后,就再掌京畿兵权,以是若非是肯定无疑,当真不好动他。更何况,萧明朗与苏宁白另有私交,如此各种就由不得他不谨慎。

换句话说,不成能有人乔装成旁人模样混入侯府。

萧明朗眸子一眯,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下。

萧明朗回眸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去见护国侯宁昌平!”

实际上,这香囊是当年护国侯夫人亲身缝制的,只是世人皆知护国侯夫人不善女工,以是缝制的香囊天然也就拿不脱手了。护国侯当初固然与她情投意合,但是却也碍于脸面从未佩带过。但是护国侯束之高阁的东西,最后却成了宁苏白对自家早逝娘亲的念想,而后那香囊日日随身照顾。

至于那小厮,就更轻易辩白了,只需求几项对证便可。小厮也并非硬骨头之人,刚被鞠问一番,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

衙役得了准话,拱手应是,随后仓猝分开了。

待到那传话的衙役进门,世人才听到他说道:“王爷,唐大人,许大人,护国侯认罪了,他认下了董瑞阳之死是他打通了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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