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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夜行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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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蚕听言悄悄点了点头,那人一阵狂喜,便即又要跪地叩首相谢。两人又将他扶起,只听花蚕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分开为妙。”言罢,三人急步走出山洞,悄悄按原路绕至北墙。可惜那人不懂技艺,爬不上这祭府高墙,赵翎儿又再灵堂之上取了条白布,这才将他拉上墙头,三人越墙而出,沿着巷子取了马匹,又朝城南马村疾奔而去。

只见那哑人高低摆布,将石屋看了个偏,神采万分焦心,俄然猛的低下身子,手臂在地上用力一抹,将地上枯草拨至一边,暴露一片洁净的石地来,又抓了一把稻草,一根一根在地上摆拼起来,瞬息间,便在地上摆出‘救我’两个字,又一脸等候的看着她二人。

那人听言微微点头,赵翎儿这才将手松开,问道:“此处但是育养邬勾怪蛇之所?”

那人还是不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赵翎儿见他始终不答话,只是点头,心中有气,伸手将那人衣衿提起,怒道:“你是哑巴吗?为何不说话,但是想耍甚么花腔?”

赵翎儿微微一笑,接过香炉,悄悄点了点头,正欲回身拜别,花蚕俄然又将她手臂拉住,从怀中取下一条锦帕交予她,道:“你先将口鼻捂住,千万莫要嗅到炉中之味,此去多加谨慎,将香炉安排妥当后速速返来。”赵翎儿接过锦帕,点了点头,这才伪着身子,悄悄朝右边那屋子行去。

那哑人听言一惊,忙起家猛的将她手臂拉住。赵翎儿被他这一拉,连连后退两步。只见那哑人低下身子,将水池前的枯草扒开,暴露一个石坑,赵翎儿顺着火光朝坑中望去,见坑中绿莹莹的一片,尽是那双头怪蛇‘邬勾’,窸窸窣窣,直看的赵翎儿浑身酥软,毛骨悚然,一阵后怕。石屋中光芒暗淡,石坑又用枯草挡住,若不是那哑人将本身拉住,恐怕本身便要掉入坑中,成为这些怪蛇的夜宵每餐了。赵翎儿错愕的看了看那哑人,心中感激,这才将手中兵刃收了起来,冲着那哑微微一笑。

她二人见状对望一眼,这才明白,那哑人竟是想求她二人救他脱困。忽见那哑人扑倒在地,猛的对着她俩磕开端来。两人见状均是不忍,忙上前将那哑人扶起,只听花蚕道:“先生勿要多礼,快快请起。”

花蚕听言一惊,立时将她拉住,言道:“不成!这二人身后便是铁链,若未立时将其毙命,定会轰动屋中侍卫,这花圃又处贼府深腹,一旦被发明底子无处可逃,何况现下也未能肯定这山洞便是豢养邬勾之所,倘若不是,如此一来必将打草惊蛇,再想寻那邬勾卵,便更难了。”

又听花蚕道:“这便是了,我有位朋友,被邬勾所伤,劳烦先生取些蛇卵给我们,救这位朋朋友命,先生恩德,感激不尽。”

赵翎儿点头称是,上前挽着花蚕,两人正欲转成分开,忽听那哑人“嗬嗬”一阵怪叫,猛的跪倒在她二人跟前,双眼孔殷的望着她二人不断转动,仿佛有话要说。赵翎儿见他不幸,心中不忍,随即问道:“大叔,你但是有何要求?”

且说赵翎儿与花蚕二人出得马村,一起纵马向西而去,又了约莫一个时候,终究到得祭府外,见府中正丧办,到处挂着白麻,现在恰是深夜,世人均已熟睡,唯有些巡夜的侍卫轮番换岗。赵翎儿熟知府中地形,领着花蚕从北墙而入,躲开巡班侍卫,穿过湖边长廊,进入主院,又绕过祭公易的灵堂,来到后花圃长廊中间,这才止步,二人伪身在长廊中心的一座亭子前,只听赵翎儿道:“嫂嫂你看,便是火线阿谁山洞。”

赵翎儿心系弧厄安危,早已是心急如焚,当即回身,言道:“在水池当中,我去取。”

赵翎儿深思半晌,这才恍然,心下大喜,道:“哦!我明白了,嫂嫂是要先将这屋中四十名侍卫全都迷晕了,我们再进入山洞,便可无后顾之忧。”

花蚕听言也有些惊诧,道:“这小小的山洞尽要四十名侍卫轮番看管,想必山洞内里定有奥妙,只是此处保卫如此森严,你我二人如何进得去?”言语至此,皱眉苦思起来。

赵翎儿与花蚕对望一眼,心中均觉着奇特。只见赵翎儿悄悄贴在花蚕耳边低声耳唔了几句,便握动手刀,伪身朝那人缓缓行去。行至那人身边,见他呼吸平和,乃是睡沉了,便悄悄将手刀架在他脖颈之上,那人忽觉脖颈一阵冰冷,猛的展开眼睛,骇然大惊。赵翎儿立时伸手将他嘴巴捂住,言道:“你若敢乱叫,便即要了你的性命。”

赵翎儿听言眸子一转,这才恍然大悟,两人相对一笑,只听赵翎儿道:“嫂嫂且在此等待,我这便去那老贼灵堂之上取两个香炉来。”言罢,将手中白花尽数交予花蚕,花蚕接过,浅笑点头,待赵翎儿去远了,这才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将两莳植物尽数捣碎。

赵翎儿顺着他手指转头看了一眼水池,微微皱眉,又问道:“蛇卵放在水池当中?”

那哑人也是悄悄点头,盘跚着脚步,跨过石坑,顺着石梯行到水池边上,伸手去池中捧了几粒邬勾卵,又徐行行至二人跟前,低头看了看手中蛇卵,这才伸手递予花蚕。花蚕见他脸上神采凝重,眉眼颤抖,眼神中似有说不完的话语普通,仿佛好久没见度日人一样,竟是暴露一种期盼。因而悄悄点头,浅笑相还,从他手中接过蛇卵,轻声道:“多谢先生。”

那人用力撑起家子,靠在石壁之上,用手指了指水池,却不说话。

只听花蚕笑道:“翎儿莫非忘了,我们出去之时颠末祭公易的灵堂……”

花蚕听她唤本身嫂嫂,微微有些脸红,心底却又似涌起一丝称心,说不出的舒畅。随即淡淡一笑,便朝她所指处所望去,只见火线不远处是一片笔挺的山壁,竟有十余丈高,山壁底下有个山洞,洞口约莫一人高,两旁均有侍卫看管。忽又听赵翎儿道:“嫂嫂你看,这山壁摆布两边均有间大屋子,便如同阵前虎帐普通,每个屋内都住了二十名侍卫,十二个时候轮番在此保卫,常日老贼严令,府中下人不得靠近山洞半步。”言至此,又指了指那山洞,道:“那山洞两旁各有一根铁链,连向两边大屋当中,如果有人擅闯山洞,看管侍卫只需拉动铁链,大屋内的钟声便会响起,屋内侍卫听到钟响,便会立时冲出,将来人团团围住。”

那哑人又从右边木架之上取了个小瓶,回身递予花蚕,双眼直盯着花蚕手中蛇卵,一个劲的抬头,喉头中收回“嗬嗬”的怪声。花蚕会心,接过瓶子,将蛇卵放入瓶中,这才支出腰间,又点头道了谢,回身对赵翎儿道:“翎儿,我们走吧。”

行至光源处,来到一个转角的处所,两人贴着石壁,探头朝里望去,见内里是间石室,石壁上点了几盏油灯,石室中心有个水池,顺着灯光可见到池中之水腾腾冒着热气,竟是个温池,石室两旁均放着木架,右边木架上放着一坛坛希奇古怪的药草,或是植物,或是植物,用药水侵泡,此中最底下一排的第三瓶中,泡的恰是那双头怪蛇‘邬勾’。左边一排木架上放了几个竹制的簸篮,簸篮中堆满风干的树叶与甘草,形状奇特,两人均未见过。石室地上到处都是枯黄的稻草,忽见角落处躺着一人,那人蓬头垢面,披头披发,穿戴一件破布麻衣,描述甚是肮脏,便如死囚重犯普通,躺在角落蜷成一团,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那人眉头微皱,缓缓低头,神采显得有些无法,微微眨眼,又昂首看了她二人一眼,这才悄悄的点了点头。

只听赵翎儿道:“不如,嫂嫂在此等待,我前去射杀了当值那两个保卫,如果顺利,我自行进入洞中,将蛇卵取来,如果轰动了屋中侍卫,我便将他们引开,嫂嫂再去洞中取邬勾卵,拿到卵后,速速分开,勿要管我。”

赵翎儿见他不幸,心中不忍,随即对花蚕道:“嫂嫂,此人好生不幸,定是被那老贼抓来,逼迫他在此豢养怪蛇,不如我们将它救了,如何?”

那人神采变了几变,鼻息中收回一阵奇特的感喟,眼中尽是寂然,半晌,才缓缓伸开嘴巴,只见他口中整条舌头,至舌根处已被人齐齐割了去,赵琳儿这才了然,悄悄将手松开,见他不过三四十岁,描述像是个犯人,一脸肮脏,又长居在此阴湿的洞窟当中,心中倒起怜意,微微皱了皱眉,转头对花蚕言道:“嫂嫂,此人是个哑巴。”

花蚕微微一笑,从她手中取下一束白花,言道:“此花名为‘慈姑’形若马蹄,故别名‘马蹄莲’,花瓣有毒,若食之,能致人昏倒,呈中毒之状,但嗅之倒是无碍。”言罢,又看了看手中树叶,道:“这几片,乃是‘半年红’的树叶,亦是有毒,不过对人体并无大害,但若将这两莳植物放在一起,再混入檀香木一齐燃烧,人若嗅了,立时便会昏倒不醒。”

待她走后,花蚕自是拿着余下的香炉,朝左边屋子行去。两人别离将香炉安排安妥,又回到亭子处。现在赵翎儿心中激奋,仿佛有些迫不及待,花蚕知她性子急,浅笑道:“需得再耐烦等待半晌,待那屋中侍卫都睡沉了,我们再去洞口。”赵翎儿听言,勉强一笑,微微点头,也只得耐烦等待。

只见花蚕盯着身边一株开满白花的植物看了半晌,又昂首在花圃中细心的巡查一番,微微一笑,道:“我有体例了。”随即将那白花尽数摘下递予赵翎儿,又低身行至花圃中一棵矮树下摘了几片树叶返来,赵翎儿自是不解,一脸惊奇的望着她,问道:“嫂嫂这是何为?”

花蚕这才徐行走入石室,行至他二人跟前,对那人道:“先生但是在此豢养邬勾?”

赵翎儿听她所言也不无事理,现在全凭猜想,确不敢定言这山洞便是豢养邬勾之所,又想到弧厄,心中焦炙,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编大哥现在命悬一线,随时都有性命伤害,这山洞又保卫森严,若非如此,底子没法靠近。”

两人将尸身拖入草丛藏匿安妥,又将洞口油灯取下来,这才进入洞中,刚一入洞口,便觉洞中暖和如夏,花蚕暗想,此处环境潮湿暖和,应立便是育养邬勾之所,随即轻声对赵翎儿道:“翎儿谨慎,恐怕洞中会有构造。”赵翎儿听言悄悄点头。两耳蹑蹑而入,步步为营,一起行来倒也算安然。行至洞腹,见内里似有火光,两人这才将油灯灭了,顺着亮光,贴着石壁徐行行去。

花蚕微微一笑,悄悄点了点头。又听赵翎儿笑道:“嫂嫂真是聪明,我原觉得伯勉哥哥乃是天下第一聪明鬼,没想到嫂嫂比她更胜一筹。”言至此,呵呵一笑,又道:“你们两个阿,真是天生一对。”此言说得花蚕脸上又是一阵羞怯,低头垂目,浅笑不语。忽又听赵翎儿道:“但是……现下只要这两莳植物,却没有檀香木,这花圃当中也未曾种有檀香树,这当如何是好?”

那人听言神采稍显惊奇,顿了顿,又微微点头,只听赵翎儿道:“蛇卵安排那边?”

又过半晌,花蚕这才起家,言道:“现下当可行事了,我们走吧。”赵翎儿听言如释刑枷,欣然一笑,两人便借着花草讳饰,悄悄朝山洞行去。行至洞口约莫丈许,赵翎儿俄然起家,那两个侍卫见有人至,均是一惊,喝道:“谁……”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嗖嗖”两声,两柄手刀破空而出,直穿入两名侍卫咽喉关键。两名侍卫均是闷哼一声,相续倒地,右边那名侍卫刚好倒在身后铁链之上,只听得右边屋中传来“当”的一声钟响,赵翎儿心下大惊,忙矮下身子,低头凝神谛视着右边大屋,一动也不敢动,额头间却排泄斗大的汗珠来。半晌,见屋中并无动静,这才放心。

约莫一盏茶时候,赵翎儿便从祭公易灵堂之上取了两个香炉返来,只见花蚕将捣碎的植物混在一起,别离放入两个香炉当中,又将此中一个香炉递给赵翎儿,道:“翎儿,你去右边阿谁屋中,将香炉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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