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初入风月阁
“可不是，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者不在少数……”
进到二楼后，面前格式又有分歧：几张方桌在跟前放开，人群七八个为起码、最多达数十人的，一堆一堆聚在桌子四周，抹骨牌的、下棋的、掷骰子的、丢竹签的、比手腕的……目炫狼籍。
“实在……也不算奇事，就是方才街上有人说，凉禹竟举兵进犯乔疆了，两国在西域有一大战，不知但是究竟？小女常日深居家中，见地短浅，又未曾见过几样大事，更未传闻过有此新奇事，本日偶尔闻得，便耐不住了……”
门口人头攒动，脚步混乱，酒气满盈，烟雾环绕。唐谷溪咬咬牙，挨着门框挤了出来，步入其内，才发明内里都丽堂皇，金碧光辉，仿佛瑶池。四周皆是雕梁画栋，墙上琉璃翡翠，桌上金玉烛台，柱上幔帘飞卷，一派旖旎繁华。楼顶之上，吊着三只大如玉盘的夜明珠，吊挂于半空以内，将四周高低照得亮如白天，灯火相映。
苏宸，你还好吗？
“我看这位蜜斯气度不凡，辞吐又有见地，可见，若身为女将军，倒是有一番气度！”
唐谷溪心头微颤，考虑了半晌，忽转过身来，对那些人躬身施礼，面庞温和，含笑道：“小女夙来贪玩，本日从府中出来，一时记性，竟携主子与丫头来至河边。正欲归去，却见阁内歌乐未歇，热烈不凡，勾起猎奇之心，干脆冒胆出去了。现在略观一遍，的确是极好的去处。”
“叨教，叨教……”
连问两人，对方都只顾桌上的赌局，外加室内喧闹，竟无一人发明她。唐谷溪刚鼓起来的勇气，便在这一刻，暗淡了下去。
一人问道：“原是位令媛啊，可不知蜜斯来此地作何，此等浑浊之地，可不是女儿家随便来的处所，只怕是会乱了蜜斯的心性啊。”
大堂以内，则是数十张酒桌，顺次列举，四周一排的暖阁内，另设桌宴，梨花门有开有合。划拳擦掌声此起彼伏，嬉笑叫骂声不断于耳，往前数步，又闻得琴瑟箫管之声，从楼上幽幽传来，新奇动听，更有摔杯怒喝声，发自二楼赌牌桌上。而位于最高处的三楼，四周墙壁皆为美人图所占，图上女子各不不异，然仙颜不凡，服饰富丽，争奇斗艳，各个凤眼修眉，身姿婀娜，手中琵琶、琴瑟、纸笔、彩带、团扇不在少数，各不分歧。屋门以外，或有凭栏喝酒者，豪情纵饮，或有缠绵柔情者，低语含笑，一时美态万千。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争相会商，而唐谷溪却早已游神在外了。心道，看来她问错了人，只怕这些人也不知近几个月来的关外之事。如果再问，又恐令人生疑，不如就此别过，另往别处去问。
望着面前的繁华气象，心中更加难过起来，不知是何滋味。眸光划太长长的一片桌子，人影攒动，人声鼎沸，终究收回目光，隐没进了长睫之下。阖上视线，鼻子酸胀。
大堂中皆是满嘴胡话、酒气熏天之人，又多为男儿，独她一个女儿在此，身着绮罗绣裙，红妆明耀，不免惹眼很多。
……
“罢了罢了，还是归去……”唐谷溪心中叹道，转过身来。
“我……叨教，这里可有一个赵舵主，他在那边？”她冲动难耐，一时语无伦次，只好开门见山。
伸谢以后，唐谷溪转过身，扫视一遍堂内，却不知究竟该往那边了。
“如果蜜斯另有不解之事，不如去问问楼上的赵舵主，他一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人又英勇精干，想必能解蜜斯心中所惑。”酒桌旁的那人说道。
一听此言，唐谷溪大喜，连声伸谢。昂首望去，只见西北角处，有一旋梯直通楼上，扶手雕栏间，彩带飘飘，花灯连连，美轮美奂，人上人下络绎不断。
“风月阁自是极好！只是女子鲜有涉足者，彻夜女人竟敢单身而入，勇气可嘉呀！”身边的一张酒桌上，围坐着四五人，皆朝她身上打量，眼角带笑，醉意熏熏。
她一脸落寞，低着头走至墙角，侧身靠了上去。
她深吸几口气，暗自作鼓励，凝神一刻，想了想苏宸，强装安闲地走了畴昔。
“咦，这位女人，你在此作何？”身边有一人问她，唐谷溪忙转过身来，只见一名小生正在打量她。此人不似楼下醉酒之人，说话较为层次。
“这位大哥……”
“赵舵主？”那人声音一扬，猜疑地看她，“你找赵舵主何事？”(未完待续。)
那男人放下酒杯，面带酡红，伸手向后指去，“就在楼上，你顺着楼梯而上便是了！随便抓住一人，只要问他‘赵舵主’，他便会指给你。”
“嗨，是啊！蜜斯何必体贴此事呢？怕是有人拿着陈年旧事胡说，让蜜斯偶然间听了去……”
唐谷溪闻言，心中略舒一口气，持续笑道：“多谢这位大哥提示，小女记下了！只是……小女心中有一惑，若解不开，只怕彻夜难以成眠了，几位大哥一贯见多识广，不知可否为小女解惑呢？”
“赵舵主？”唐谷溪收回身来，“还请大哥明示。”
唐谷溪一眼望去，只觉心头乱跳，手脚发软，浑身冒汗起来。别说是大户人家的闺中蜜斯，就是街头卖菜的娘子，见了此景象，也少有不心慌颤抖的……何况是她？现在孤身一人，穿行于风月阁内，如同身处豺狼豺狼当中，难说不遇险情。
唐谷溪环顾一遍，叹为观止，脖子早是酸痛不已，心中却大为惶恐。垂下头来，不由叹道：“好一个风月阁！”
世人听罢，相互看了几眼，略带犹疑，接着，忽放下杯盏，争问道：“不知蜜斯想知何事，只要鄙人所知的，定会奉告蜜斯！”
那些人见她言行落落风雅，仪态更不似闺中女儿般的娇态，又听她自称府中蜜斯，且携了主子过来，便都收起了戏谑之心，敛容吃酒。
“凉禹？乔疆？你说的那早了，两国之间确有一战，不过已是一年之前了，何况，那次也不是凉国进兵乔国，而是乔国争夺城池，被凉国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