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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知恩不报偏生歹意放火烧人反害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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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徐良与智化,俱都闻声吴天良返来了,徐良就低声奉告了智化一遍吴天良这件事情。智爷听着,也是活力。徐良出了西屋,把他们两口儿定下的战略,尽都听去,复又返来,低声奉告智爷。二人扒着窗户往外看着,待妇人邻近,徐良与智爷一齐假装打呼,施俊是真睡着了。待妇人听准奔上房时节,徐良与智爷也出房来了。智化在西房上趴着,徐良在正房上趴着。二人早就筹议好了,看着他们两口儿一搬柴火,徐良就跳下房来,进了屋子,把十两银子收在兜囊以内,说:“俺老西舍命不舍财。”在八仙桌子底下一蹲。吴天良出去,一找银子不见,才问他老婆,早就叫徐良把两条腿腕子扭住,往怀里一带,噗咚一声,栽倒在地。徐良往外一蹿,把他脖子掐住。智爷把妇人提在屋中。徐良先把男的捆上,智爷把女的往下一扔,徐良也把她捆上。刁氏苦苦恳求,徐良撕衣衿,把她口来堵塞,转过脸来对吴天良说:“你说有八十岁老娘,在那里?请出来我见见。我给你的银子奉告你老娘,筹算作个甚么买卖?”吴天良四马倒攒蹄在地上趴着,冲着徐良说:“我的妈妈没在家,往姥姥家去了。”徐良说:“我奉告你,不改前非,大环刀不饶。我还给了你十两银子,你还要放火烧我,可见你的知己安在?我不杀你,怕留下坏根儿。”说着,手中刀往下一落,只听咔嚓一声,红光崩现。回击就把那妇人咔嚓一声,也成果了性命。智爷说:“你成果两条性命,是他们罪当如此,就怕空中官担待不住。”徐良说:“这个贼人,平素不知害死多少人的性命,这也是他的恶贯充斥。明日我们爷们起家时节,把屋子点着,将他们尸首火中焚化,绝没有空中官的事情。”智爷说:“这个主张也好,我们此时,趁着施相公睡觉,先定下一个主张,明天到太岁坊倒是如何个救法?”徐良说:“老是你白叟家叮咛。”智爷说:“我方才想了一个主张。明天,我们到款项堡店中住下,先去至恶霸家中探道,再找一个幽密地点,我们把施俊背出去,叫他在幽密地点等着。我们先买下一副靴帽蓝衫,待等把金氏救出来,叫她女扮男装。我们预先出店时节,就奉告明白了店里,就说施俊上他表弟家里去。我们把金氏救回,就说是施俊表弟。第二日五更起家,雇上车辆,行出去几十里地,找店叫他们住下。我们再返转返来,进太岁坊,杀他们个干清干净。明天,我们是只救人,但得不杀人,可连一个别杀,为的是我们走出一站去,就不怕了。次日剩我们二人,杀完了人一走,谁还能追得上我们,你想我这个主张如何?”徐良一听,说:“老是你白叟家足智多谋。再要说,进太岁坊,也不准知我那弟妇在甚么处所,趁着我这里有一身鬼衣裳,我就穿戴起来,滋滋乱叫,连男带女,他们见着,不能不怕,你白叟家趁慌乱之际,也好找我弟妇。智叔父想想,我这个主张如何?”智爷说:“你要装鬼,我就装神。我那边有一个隔面具,是个金脸的,披垂着红头发,我那边另有一件青衫,有一个苍蝇拂儿,我就算夜游神。”徐良说:“我算吊死鬼,这可真有个玩意儿了。”爷两个把主张筹议安妥,又到西屋里看了一看,施俊方才由梦中谅醒。徐良说:“气候不早,我们该起家了。”施俊问:“如何谢那妇人呢?”徐良说:“早就谢了她一刀。”施俊问:“此话如何讲?”徐良说:“你筹算那妇人是好人哪?”就将底里启事对他说了一遍。施俊说:“这一番若不亏叔父兄长,我又身归那世去了。”徐良出来,把柴薪堆进屋中,立即点着,背起施俊就走。智爷开了大门,将走一箭之遥,就见烈焰高涨,火光高文。走到红日东升时节,遇见一个赶脚的,就叫施俊上了驴,驮往款项堡。

到了款项堡天已晌午,施俊下驴,仍然是徐良背着,把青纱罩住脸面。

第五十一回知恩不报偏生歹意放火烧人反害本身

且说智爷叫徐良假装哑巴,以免妇人狐疑。不料一看这个妇人,好生凶暴:身高七尺,胖大魁伟。头上一块绢帕,把她那一脑袋的黄头发包住,像地盘色彩的脸上,还搽了一脸粉,画了两道重眉。蒜头鼻子,窝扣眼,厚嘴唇,大板牙,乌牙根,大耳垂轮上挂着两个铜圈。穿一件蓝布褂,腰中系着一块蓝油裙。两只大脚,一脸横肉。打着灯笼,年纪约够三十多岁,说话声音宏亮。三位一瞧,就知不是良善之辈。徐良瞧了智爷一眼。智爷想着气候已晚,又没有别的住户人家,满让这妇人凶暴,有本身,有徐良,还怕她甚么?冲着妇人,深深一恭到地,说:“大嫂,这是我的侄子,冒染了风寒,在铺中做买卖,伙友俱都不肯意,故此把他背回家去,打此颠末。气候已晚,就求大嫂行个便利,我们在院里都行。”妇人说:“我们这里有两间西房,就是太褴褛,你们如果不嫌冷,也算不了甚么要紧。”复又拿灯笼一照,说:“呀!这就是个病人哪。”此时施俊已用青纱,把脸遮住。智爷说:“不错。这就是我侄子。”又问:“这个背人的是人是鬼?”本来徐良生得面孔丢脸,又是两道白眉,往下一搭拉,只是吊死鬼普通。智爷说:“他是哑巴。”带着徐良真会,他就“啊吧吧”的指手画脚,也不知说些甚么,招的那妇人哈哈大笑说:“错过他是哑巴,我可真不敢叫你们在这里住下。几位请出去罢。”智爷伴同出来。妇人出去,关上大门,直奔西房。

这款项堡是东西大街,南北的铺面,火食稠密,热烈非常。路北有一座大店,是高升店。将近店门,伴计迎出来问说:“三位是住店的?”智爷说:“可有上房?”问答:“有上房。”将往里走,忽听前面叫了一声,如同打了个轰隆相仿。智化、徐良一看,来了四人,红黄黑蓝四张脸面,四样衣服,满是带刀,有夜行衣包,好生凶悍。若问四小我是谁,且听下回分化。

这院内是三间上房,很大的个院子,两间西房离上房甚远。靠南墙,堆着些柴薪。进了两间西房,那妇人把油灯点上,徐良就把施俊放在炕上。妇人说:“该当给你们预备些茶水,皆因我们家没有茶叶,屈尊些罢。”智爷说:“这就多有打搅,还敢讨茶?大嫂请安息去罢。”妇人转头出去。施俊腿上伤痛,直哼咳不止。那盏灯,又没有甚么灯油,不大的工夫,油灯一灭,徐良、智爷就在炕上盘膝而坐。二人闷坐了半天,也觉困乏,双合二目,沉甜睡去。忽听内里打门,妇人问:“是谁?”内里答言说:“快开罢,是我。这可算整天打雁,叫雁啄了眼了。快开门来罢,我被人打得浑身是伤,我好轻易爬返来了。”妇人出来,把门开了一看,丈夫浑身是血,一瘸一点的往里边走,进了上房,往桌子上一趴,不敢坐下。他老婆问:“甚么原因?”那人说:“皆因我在龙王庙棺材里……”他老婆一摆手说:“你别嚷,西屋里有投宿的三小我呢。你教人家听了去,岂不是本身把本身告下来么?”你道此人是谁?本来,这个就是龙王庙棺材里装做死鬼的那人。这妇人,是他的老婆刁氏。吴天良就把始未根由说了一遍。把徐良给他那十两银子拿出来放在八仙桌上。复又说:“西屋里有三个投宿的,我在外头做买卖没做成,我在家里做这号买卖罢。”刁氏说:“你说打你给你银子的,是白眉毛?”吴天良说:“对,长得与吊死鬼普通。”刁氏说:“此时他变了一个哑巴了。”就把三小我投宿情由奉告了吴天良。吴天良说:“内里要有那小我,可不好办。他说给我银子,叫我痛改前非,他一小我,我就了不了,何况他们三个。依我说,明日凌晨,让他们走罢。”妇人说:“呸!可惜这个男人皮叫你披了来,你还不如我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常言说得好:‘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吴天良问:“你有甚么主张?”刁氏说:“我出去听听,等他们睡着时节,我们南墙有的是柴火,堵着西屋门,把柴薪堆将起来一点,拚着这两间西屋不要,把他们烧死在内。你如果有胆量,等他们睡着的时节,用刀成果他们三个的性命,也费不了多大事情。你要不敢,只可放火烧死他们。”吴天良说:“烧他们倒是个善体例,我可不敢杀他们去。”刁氏说:“待我出去听听。”出去工夫不大,返来笑嘻嘻说道:“天假其便,他们都睡着了,油灯也灭了,我们就此行事。”当时候,两口儿手忙脚乱,把柴薪搭在西屋的门首。刁氏叫吴天良取火纸去。吴天良踅到屋中要取火纸,昂首一看,八仙桌上,两锭银子没了。刁氏正在那边等着取火纸,闻声屋中间:“家里的银子那里去了?”刁氏一闻此言,悄悄谩骂说:“好乌龟王八小子,单在这个时候问我话,我若一答言,把这屋浑家由梦中惊醒,我们这事还办得成吗?真是一点心眼没有。”又听上房中,哎呀一声叫喊,又是噗咚一声,妇人疑着丈夫绊了一个筋头,心想:“你太是无能之辈了。”一睹气,本身去取。刚要回身,觉着脖子被人掐住。那人将她往起一提,直奔屋门口来了。就听屋中问:“智叔父,拿住了没有?”内里答言说:“拿住了。你阿谁拿住了没有?”屋中说:“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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