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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四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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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骞的出息,早在从边关返来的路上,夏衿就心中稀有了。他能文能武,既有举人身份,学业一向很优良,本身武功高强,并且还上过疆场,提出来的策画也让岑毅打了两回败仗。以是返来后一经岑毅保举,天子访问了他以后,感觉他学问赅博,为人机灵,便有了侧重培养他的设法,赐了个兵部武选清吏司主事的官职。这但是正六品的官职,算是恩宠有加。

岑子曼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鼓掌笑道:“那太好了。”

“可如许不就不能按照病情调剂药方了?”岑子曼虽不是郎中,但家里偶尔也有人抱病,天然晓得用药讲究君臣配伍。有些药多一钱和少一钱,结果就大不一样。

“呀,如许就太好了。生了病就不必吃那种苦苦的药了。你不晓得,我最怕抱病,黑乎乎的药汁真是难喝死了。”

夏衿便晓得有客人出来了,只得愣住脚步,拉着岑子曼避到一旁。

鲁良在内里听得内里的欢声笑语,不由得咧开了嘴。

楼上,夏衿跟岑子曼等人进了一个雅间,董岩便得了动静,抱着帐本仓促出去了,照着夏衿的叮咛,把自开店以来的出入环境简朴地说了一遍。

归正即便没有永安郡主,武安候也不会娶她们,何必逞一时之口舌,惹如许的费事呢?

“就是治些浅显的病。不明白本身是甚么环境的,还得让郎中诊治。不过等药放开张以后,我能够请一名郎中坐堂,给病人看了病后再买药的。”

罗骞也对她微微一笑,点头道:“我们刚吃完饭。”

“天然。成药铺,就是现成的药,不消煎制就能直接入口的药。比如丸药、膏药,用小瓷瓶装的止咳露等。”夏衿道。

明天他恰好沐休,约了罗骞出来用饭。这会子遇见了夏衿,他那里还情愿分开?当即道:“那便一起上去吧。恰好大师都在,趁便把酒楼的红利给结了。”

要晓得,本来罗维韬做通判时就是正六品。罗骞这一起步,就已跟他父亲一年前的官职齐平了。以罗骞的才气和天子的赏识,在那位置上熬两年资格,再往上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岑子曼上前两步,靠近夏衿问道:“你……见到他就不难堪?”

年纪悄悄就立了功,任了正六品的实权官职,人还长得漂亮,并且还是世家嫡子。最首要的是,竟然还没订婚。以是现在罗骞就成了都城里的香饽饽,很多闺秀或家里有未嫁女的人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但愿能把他成为自家的乘龙快婿。

这还是一贯对女子避如蛇蝎,冷若冰霜的武安候么?

夏祁、岑子曼订婚已半年,聘礼、嫁奁早已筹办安妥,便择在十月二十六日结婚;苏慕闲和夏衿的婚期,则定在了十一月十八日。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岑子曼整小我都精力起来,翻开窗帘的一条缝,朝外边看,“我们是去酒楼吗?”

岑子曼也听到这些人的群情了,不由得扯了夏衿一下:“喂,他们说的兵部的罗主事,是罗骞吗?”

这位永安郡主刚刚才为大周朝立了一大功,风头正盛、圣眷正隆,便是她们的父兄都不敢触这个霉头,又岂是她们这些闺中女子能惹的?如果永安郡主闻声了告到太前面前,她们的长辈怕都得被唤到宫里被怒斥,严峻地另有能够被降职。

“铺子?找铺子做甚么?”岑子曼一怔。

“哎,快走,再慢些罗公子就上马车了。”屋子里传来一个焦心的声音,一个粉红色身影直直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差点撞到罗骞背上。

“行,那一起上去吧。”夏衿道,率先进了门。

“如许真能够?”岑子曼睁大了眼睛。

平时这铺子的帐目,岑子曼是极感兴趣的。但现在,她的心神完整不在这个上头,而将重视力放在了察看苏慕闲和罗骞的神情上。

夏衿要跟苏慕闲结婚了呀,为甚么不跟罗骞避嫌呢?莫非苏慕闲真有那么漂亮,一点都不活力么?罗骞呢?又是如何一个设法?他想开了吗?还是心心念念想着夏衿吗?

“成药铺?跟普通的药铺有辨别吗?”

这便是都城一景了。临江阿谁处所比较保守,女孩儿家是不答应如许在内里抛头露面的。即便要出门,也定然是被丫环婆子围着,用各种东西挡着。可都城民风开放,女子能够自在上街,还能够出处酒楼,偶尔见着姣美郎君,还要站在那边群情一番,气势实在彪悍太多了。

待董岩把话说完,夏衿便向大师笑道:“帐目大师都清楚了,所得的红利也明显白白。我看,可贵大师到的这么齐,不如把红利给分了吧。”说着,朝董岩一摆手,董岩便将帐房先生方才奉上来的银票放到每小我面前的桌上。

“呀,好巧,在这里赶上苏候爷和罗公子。”

可劈面的苏慕闲,悠悠然地喝着茶,神情专注地听着董岩报的数据,时不时还密意款款地瞥一下夏衿,嘴角微微噙着笑。明显是表情极好,完整没有活力妒忌的迹象。

罗骞悄悄往中间挪了一步,避开那女子的身材,满脸无法。

凭菖蒲的功绩和他诚恳勤奋的品性,他早就不消干这赶马车的活儿了。但只要夏衿出门,他仍然主动要替夏衿赶车。当然,此时的马车前面已是高头骏马,再不是在临江时所用的骡子了。

苏慕闲一出来看到夏衿了。他那里会理睬这些之前躲之不及的闺秀?直接走到夏衿面前,展颜一笑:“你来了?”望向夏衿那含情脉脉的眸子,顿时把那些闺秀噎了个半死。

夏衿见她实在太不幸,便把她约出来透口气,还给她出馊主张:“你祖母不让针线房的人帮你做,干脆在内里的绣口店订做算了。你拿你做的两三件绣品出来做样品,叫她们就照这模样做,每件的代价给高些,保准让人看不出。你要做的,就是瞒着你身边的丫环婆子,别让她们去告状。”

“咦,愣着干吗?出来呀。”夏衿见岑子曼踯蹰着不挪步子,不由得催促道。

可还没进门,屋里就听到伴计大声叫道:“二位公子慢走。”

夏衿笑了起来。作为好姐妹,岑子曼这怕苦的风俗她能不晓得么?

这两家的家长忙繁忙碌筹办聘礼、嫁奁,岑子曼也被关在家里绣针线――女人结婚,是要给婆家的亲人筹办一件亲手做的针线的,可邵家人实在太多了好吗?哪怕是每人送一双鞋或袜子,都能把岑子曼给逼疯了。

而门口那些闺秀则紧紧盯着门口。

夏衿笑:“我们家人都很通情达理的,就算晓得那不是你做的,也不会有甚么设法。再说了,谁会缺那一双鞋袜?”

太后赐婚,因为夏衿头上另有个兄长未结婚,便没有给她指定结婚日期。但夏祁、夏衿和岑子曼三人翻过年来就十八岁了,在大周朝即便不算晚婚,也不能再拖了。苏慕闲比夏衿年长两岁,更已是二十岁的“大龄青年”,邵家人相称担忧武安候老夫人病着病着就死了,苏慕闲要守孝三年,这么一来就把夏衿给担搁了。以是在选婚期的时候就尽量往近里选。前人还讲究“娶个媳妇好过年”的民风,结婚最幸亏年前比较好。夏衿从边关返来时是农历玄月,备上两三个月的嫁奁,恰好过年前结婚。

当初在边关,除了兵戈那几日,其他时候苏慕闲可谓是每天跟夏衿在一起。可回了都城,两人反而没有了见面的机遇。为免怀疑,这两次夏衿去武安候府给他母亲治病,都是选在他当值的时候去的;即便他在,当着舒氏和一群丫环婆子的面,两人也说不上一句梯己话。

嫁给熟谙的人家就是这点好,脾气品德大师都晓得,不会因为一两件小事就对你通盘否定。岑家与邵家订交莫逆,并且邵家的伯母、嫂嫂她都相处过,都是很好的人。而夏衿一家四口,就更不消担忧了。哪怕她一件绣品都不是本身做的,舒氏也不会指责她――有个不拿针线的夏衿垫底,将来婆婆如何会抉剔她呢?

而罗骞呢,眼睛垂着,仿佛一心一意喝着茶,眼神底子就不往夏衿那边去。

晓得她就是那位方才被封的永安郡主,这些闺秀的重视力已从苏慕闲和罗骞那边移到她身上来了。看到这位郡主气质清冷,长相虽不是特别标致,却自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气韵,内心那股子不甘心倒下去了一半。唯有一个酸酸隧道:“不是说婚前不准见面的吗?永安郡主和武安候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夏衿在边关的这几个月,酒楼和点心铺子被董岩打理得不但井井有条,并且买卖昌隆,都已在城里开了好几家分店了,每月纯利润就上万两银子。

而这几个月,岑子曼也跟着董岩忙来忙去。现在她对做买卖的兴趣是越来越高了。

因而都城闺秀的豪宕这会子表示得一览无余,纷繁涌上前去,跟两位公子打号召:“罗候爷,罗公子,你们也来用饭呢?”

公然不负重望,屋子里一前一后出来两小我,前面阿谁高大矗立、丰神超脱,俊美得令众闺秀的芳心落了一地。之以是说是芳心落了一地,而不是芳心暗动,那是因为此人是武安候,已被赐婚,名草有主,再不是她们能肖想的了。之前有个嘉宁郡主霸着,令她们不敢肖想;好不轻易嘉宁郡主被贬成了庶人,武安候却已提早成了安永郡主的郡马了,连给她们点想入非非的余地都没有,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以是宣平候老夫人和邵老夫人嘀嘀咕咕好一阵,然后又递了牌子进宫去,找太后商讨结婚的日期。太后整日在宫中闷得无聊,最热情这个事。三个5、六十岁的老太太商讨了足足两天,终究把苏慕闲、夏衿的婚期给订了下来。当然,夏祁和岑子曼的婚期要考虑在夏衿前面,也顺带一起订了下来。

夏衿一挑眉:“这有甚么难堪的?”说着,举步朝里走去。

夏衿点了点头。

到了酒楼,夏衿和岑子曼下了马车,正要往酒楼里走,就看到有两三个年青女子站在那边,还窃保私语:“真的,我看到了,真是兵部那位罗主事。他一贯跟武安候爷交好,方才两人就在上面喝酒呢。看着吧,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

“你们有事且去忙吧,我们上楼去看看。”夏衿道,提起裙子便要进门。

虽则在内里等待的闺秀未几,也就三四个罢了,但你一言我一语,却也莺莺燕燕,非常热烈。

“嗯,看看酒楼的环境,然后再找一间铺子。”夏衿道。

岑子曼收回目光,歪了歪脑袋,弄不清楚这三人是如何想的。

再一看夏衿,正凝神听董岩说话呢,董岩说到点心铺子碰到的难处时,她还会皱一皱眉,显是将全数身心都投在了买卖上。

她的火伴赶紧“嘘”了一声,向四周扫了一眼,拉着她仓促走了。

不过值得安抚的是,前面走出了一个一样身材高大矗立、剑眉星目标,一点也不比前面阿谁差。

夏衿也冲他一笑:“我来看看。”说着望向罗骞,“罗大哥也来了?”

“噗嗤。”夏衿不由得笑了起来。都城女子的豪宕,不但是罗骞吃不消,便是她这在临江糊口了两年的当代人也吃不消呢。

“这银子,我不能收。”罗骞将银票往前推了一推。他直视着夏衿,道:“临江的点心铺子倒也罢了,固然当初投入的少,但好歹也算是出了点铺,又使了点力,你给我分红,我便厚颜拿着了。可都城的点心铺子我一没出钱,二没着力,白白地拿分红,算甚么呢?这钱,我不能要!”R1152

见她们走,大师也都散了。

“我想开一间成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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