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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昔去今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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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道:“我初初即位,在朝中局势未稳定之前,不想妄动兵戈,派了通事舍人乔宝明前去安抚,并号令贺鲁的儿子咥运来都城担负右骁卫中郎将。”

悄悄一叹,又道:“最后我只得命左武卫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担负『弓月道行军总管』,调拨三万府兵,再加上二万回纥兵一起反击。岂料处月族竟阵前背叛,带兵投奔贺鲁。幸亏梁建方率军大破处月军队,才没变成大祸,但贺鲁却逃脱了,毫无毁伤。”武珝道:“这等军机大事,陛下宜亲身决计为好。”

武珝浅笑道:“陛下有识人之明,薛仁贵智勇双全、至忠大略,在辽东一役崭露头角,确切是可贵的将才。”

武珝道:“这班老将眼看着后起之秀要夺了他们的疆场、抢了他们的锋芒,天然心有不甘,要拿先帝的威名压着你。”

武珝握了他的手,道:“政权是心、军权是胆,天子有了政权,才故意志发挥抱负、安邦济民;有了军权,才有胆魄初创功业、不惧敌欺,二者能同时把握,这天下才是陛下的天下、江山才是陛下的江山。有军无政,百姓水深炽热;有政无军,陛下夜不安寝,以是带领军兵的大总管天然得由陛下亲身指派、汲引,如许才会忠心耿耿地效命陛下。”

李治道:“很多老将年纪大了,真是不忍心他们千里跋涉,接受风霜之苦,更何况我必须种植年青将领,免得今后老将残落、薪火无继。”武珝道:“陛下考虑得真是殷勤。”李治道:“但老将们不肯释出军权,实在费事!”

李治赞道:“说得真好!”又道:“庭州刺史骆弘义连连上报,说贺鲁滋扰我边疆,已打败几县、杀掠数千人,边关烽火连天,十万孔殷,必须立即派人弹压,不然会让突厥顺势复兴。骆弘义献计说:『我们中原讲究信义,征服蛮夷却必须用威权。现在正值隆冬,风寒大雪,贺鲁认定我军不会出征,我们反而出其不料地打击,必能一举毁灭贼寇,如果迟延至春季,贺鲁就会逃往远处,再要追击,可就费事了,不但破钞边粮,更会让贺鲁偶然候缔盟其他部族,更加强大。陛下仁德,不肯大动兵戈,臣建议宽恕处约、处密其他部族,只要用心诛灭贺鲁,除祸先除底子,不需斫伐枝叶。』我听他说得有理,本来想诏令薛仁贵为主将,让他带领伏兵三万,连同射脾、处月、处密、契苾等部族兵马,带足一个月粮草,缓慢攻打贺鲁。”

武珝赞美道:“陛下能忍一时之气,先安内、后攘外,公然贤明。让质子来朝,确切是大动兵戈的最好体例。”

待典礼结束,李治早已思念如火,传闻武珝在后院清修,便在王公公的陪从下,悄悄而去,到了后院,只见一抹青影独立在漫天火红的石榴花影里,显得特别和顺淡逸,彷彿外方的尘凡骚动都与她无干。

李治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愁怅离情溢满胸怀,痴痴凝睇火线女子的身影,不知不觉落下泪来。武珝感到有人缓缓走近,回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候思潮澎湃,但觉这一年之别,彷如已隔了千世之久,双双泪眼纷然,再不顾统统紧紧相拥。

过了好久,李治搂着武珝坐入凉亭里,两人时而互诉相思,时而脉脉相对,垂垂展露了笑容。李治温言道:“这段日子苦了你,在这里有甚么需求,固然奉告朕。”武珝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陛下日理万机,仍记得看望媚娘,我另有甚么可求的?”

李治只恨不能如许拥着她说到天荒地老,笑道:“好啊!朕说给你听!”但他这一年经历满是军国大事,哪有甚么新奇趣事?两人畴前说话,也多与朝政相干,自但是然说道:“前些时候我们在庭州打了一仗。”

李治听她支撑本身,非常欢乐,兴冲冲持续说道:“咥运被迫留在大唐,心中多有不甘,我厥后见政局稳定了,就开释他归去,谁知他竟然鼓动贺鲁在『千泉』设立牙廷,自主为可汗,四周攻掠。”

李治叹道:“可我一说出薛仁贵的名字,那些老将便齐声反对,一个说:『行军总管远征异域,必须是德高望重、经历丰富之人,薛仁贵资格浅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右领军中郎将,何能担此重担?西域阵势艰巨,场场是恶战,可不比宫中安闲。』另一个又说:『自陛下即位,西域诸国皆在张望,心机是一个个蠢动着。这贺鲁是陛下即位的第一战,干系着大唐名誉,只能胜、不能败,毫不容半点草率,将领人选千万不成草率,免得堕了先帝天可汗的威名。』”

李治笑道:“我不过是每天坐在太极殿的宝座上,照本宣科的发号施令罢了,真是轻松得很。”

李治苦笑道:“统统大事都有娘舅、褚卿两位贤臣分担,朕哪有甚么事忙?今后可常常来陪你。”武珝见他眼底似有郁色,道:“我传闻陛下是个明君,日日当朝,很有作为,怎会没事可忙?”

李治道:“你说得是!当初父皇让我升回李勣,企图便是在此。”武珝道:“不管如何,庭州这一战也不算失利,只是多迟延多少时候罢了,陛下为何愁眉不展?”

李治道:“父皇老是广纳谏言,莫非朕不该服从老将的定见吗?”

李治却未答复,只把话题绕到别处:“另有一事,克日玄武门统领告老回籍,须补上空缺,玄武门乃是皇城重地,我心想既不让薛仁贵担负行军总管,总可担负统领之职吧,老将们又齐声阻扰。我心想薛仁贵不可,那就调三哥回京述职,他们总无由反对了吧,谁知又轮到娘舅反对,他说亲王都远赴封地,调吴王返来,于法统分歧,更何况吴王担负安州都督甚得民气,调回长安,一定适应,如此只让安州百姓少了贤明的长官。”

武珝见他清楚强颜欢笑、言不由衷,也不戳破,只浅笑道:“朝廷安稳,如此甚好,陛下不如说说当朝一年的新奇事,让我在这沉闷的寺院里,也有些兴趣。”

武珝道:“庭州?那处所交界西突厥,是哪一个部族起了背叛?”李治道:“这几年,瑶池都督阿史那贺鲁一向悄悄招兵买马,庐帐越聚越多、权势越扩越大,前些时候他一听到父皇归天,便想趁乱攻取『西』、『庭』二州。”

“看朱成碧思纷繁,蕉萃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女子眸似秋水、颊如花光,即便一身海青、素颜无华,仍掩不住国色天香,她沉浸在相思回想里,似对着远方的恋人倾诉襟曲,每一声、每一句都金饰缠绵,如芙蓉泣露、香兰含怨,尽是说不出的悲苦苦楚。

武珝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贺鲁是个不知戴德的贼子,这咥运也是!”

武珝心想:“长孙无忌畏忌李恪,是以不肯他返来。”

武珝道:“我记得这阿史那贺鲁是西突厥的一个酋长,当时带着族人四周流落,没有处所可安身。先帝曾宠遇他们,不但设席于『嘉寿殿』,封赏贺鲁为瑶池都督、钵罗叶护,还脱下本身的袍子披在他身上,任命他为『昆丘道行军总管』,带领部族作为讨伐龟兹的前锋军,想不到此人狼子野心,不记念先帝的厚恩,竟来欺负新君,外邦蛮子公然是不成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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