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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面那个人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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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何了,这么早就放学返来,还累成如许?瞧身上这汗,衣裳都湿了,从速进屋去换下,别再着凉,我去厨房给你们弄点热面汤喝。”

余舒正在昂首打量这比她高出一头的年青男人,见到对方笑容,再听他彬彬有礼地伸谢,是没美意义刁难,把笔筒塞给人家,指了指他手里别的一只,没好气地提示了一句,便掉头又重新钻进人群里。

“我出去玩了啊,早晨用饭时候再返来。”

午后,是纪家下人房这一带最温馨的时候,主子们都在午休,下人们也趁着余暇歇息一下,外头几近不见人。

余舒瞅准了一家买卖不错的绸缎铺子,理了理衣领,大模大胆地走出来应征,这世道上,她能拿得脱手的,临时也就只要给人算个帐了。

嘴里哼着小调,余舒迈着腿来回走了两步,瞅着衣架上搭的床单上映出的人影,对劲地今后门去了,路过下人用的厨房时候,溜出来抹了点锅底灰,对着水缸涂在眉毛上,掩住了柳叶的形状。

年青人看着她跑没了影,才低头打量起本身身上这件白底绿纹的长衫,迷惑地自语道:

“喂、喂!别走,你掉了东西!”

都打理好了,她才将本身换下来的衣裙窝成一团,塞进中间的树洞里,等着早晨返来再换。

余小修奇特地看一眼俄然精力高文的余舒,满头雾水地出去了。

***

出师未捷,余舒连个自我先容都没能说上,就被撵了出去,引来店里几个客人侧目,余舒摸了摸鼻子,回身去了下一家。

长门铺街不是单指一条大街,它南北共有三条,东西直通的巷子里,也开有很多茶社酒坊,统个逛下来,走马观花都要一个时候。

“好!”

“前面阿谁穿花衣服的!你给我站住!”

“掌柜的,你们这里招人算账吗?”

固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孩子不是她的亲弟弟,但她这个姐姐,确是他独一的依托。

这下可好,整条街上的人都扭过甚来看她了,包含那位失主。

“这件衣服很花梢吗?”

长门铺街上仿佛每天都很热烈,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标商品和货色,诱人的叫卖声,叫没见过世面的余舒差点迈不动腿。

她哈腰捡起来,是只精美小巧的木雕笔筒,因在私塾里见过刘夫子桌上摆有如许的东西,以是她认得,不过她手上这只较着做工要粗糙一些。

于磊瘫痪后坐在轮椅上偷偷抽泣的画面又闪现在她脑海中,看着余小修,当初那种为了弟弟一往无前,顶天登时的豪气,又回到了余舒身上。

刘婶帮手把人送进屋里,就急仓促地出去了,余舒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余小修从衣柜里找了两身衣裳,一身丢给余舒,然后钻进本身的床上,拉好了床帐,窸窸窣窣地换掉汗湿的衣服,爬出来穿鞋子,见余舒还躺在床上不动事,便走畴昔踢了踢她露在床外的小腿,不悦道:

“这只也快掉下来了,你提好东西,再弄丢了可没人一起追着还你。”

余舒翻了个身,正面朝上,看着余小修被晒红了一层的小黄脸,是真的有些心疼了,明天她假装晕倒时候,余小修的惶恐她一清二楚。

“吃了饭好好睡一觉,下午就到街上去找找,看看有甚么活无能的,”余舒自言自语地解着衣裳,“就是去给人扛沙袋,也得先买上一份纸墨返来,先叫小修写了功课才好。”

“去去去,那里来的小子,上一边去,别挡着我这门口做买卖。”

她扮作少年,看起来顶多只要十四五岁,难怪人家会回绝,毕竟谁会敢找这么半大个孩子算账。

刘婶正在院子里洗衣裳,见到姐弟两个“勾肩搭背”地返来,吓了一跳,从速站起来,上前去帮手搀扶较着神采不好的余舒。

“抱愧,我方才在想事情,没有闻声你喊,多谢你了。”

余舒出了门,就在后排房晾衣服的处所躲着,抖开了偷拿余小修的那身蓝布褂子,敏捷地脱了身上的短衫和裙子,将这男装换上。

她昂首摆布傲视,就瞅见西边不远处,有个两手满铛铛地提着好几串纸包的人影,她眼尖地在那花花绿绿的纸包当中瞥见一只用绳索系着,和她手上这只一模一样的笔筒,摇摇欲坠,一副将近掉下来的模样,她从速边喊边追了上去。

再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个寒酸的少年郎,不靠近了看那身细皮嫩肉,是难猜出她少女模样。

“出去出去,我要换衣裳。”

半条街上的人都扭过甚看她,就是那小我不转头,因为人群拥堵,就这么推推搡搡,余舒追了快半条街,始终吊在那人背面,眼瞅着对方鄙人个街角转弯,就要消逝在人群里,她真急了,才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不要不要,出去出去。”

至于鞋子,他们平时穿的都是布鞋,灰不拉几的色彩,分不出男女来,也就不消再换。

余舒摆摆手道别,正躺在床上看书的余小修瞥都没瞥她一眼,便没能发明余舒另一只手臂下头,正掖着一团他的旧衣裳。

余舒快步挤畴昔,将笔筒塞递给他,不满地小声抱怨道:

余舒打了个挺,从床上坐起来,笑吟吟地对着余小修摆手。

这玩意儿还能值几个钱,余舒在半晌的财迷过后,还是决定拾金不昧。

“这位掌柜,你们店里招人算账吗,我会筹算盘。”余舒又走进隔壁一家卖花瓶安排的。

又被撵了出去,不过这回是多说了一句话,好征象,余舒自我安抚着,退出人家店外,筹算穿街到劈面去,一扭头,脚底下踩了东西。

说来也奇特,这姐弟两人,家中没有纸墨,一个硬气地甘愿挨罚,一个绞经心机惟着去弄钱买纸,却都没有想过伸手去管纪家要。

“喊你好几声都没闻声吗,你耳朵是不是有题目,害我追了你半条街,真是的。”

她不敢设想,如果本身没有来到这个天下,“余舒”那晚真的死在了祠堂里,留下余小修一小我,没爹疼,没娘爱,他该如何度日?

余舒把腰带系上,又重新盘了头发,拿一片小布包在发髻上,用梳子把鬓角抿的整整齐齐。

***

那人瞥见余舒手上笔筒,才发明本身掉了东西,闻声余舒指责,低笑一声,将左手的零琐细碎挪到右手,腾脱手来去接过那只笔筒,歉然道:

余舒要比余小修高上快一个头,穿他的衣服,想当然是跟缩水一样,幸亏前人的衣服都做的广大,她拼集能把这褂子套在身上。

“先把衣裳换下,我拿去洗,不然到了早晨就难晒干了。”

余舒凭着本身对数字和时候的敏感度,大抵换算了一下,这一个时候,就是两个小时摆布,先从南边那条街上开端找,走过半条街,还找不到活干,再换下一条,如许胜利的概率就有了颠簸,运气好的话,日落前她就能找到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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