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天上地下
不一会，烛火之间的细丝幽红渐渐晕染，构成一幕暗影幽红，烛火开端腾跃不稳，阴阳之上，俄然多出了两道人形，八人两额均是一颤，青筋迸出。八卦中间，阴阳之间，气流已然凝成的球状光影，俄然炸开无数藐小光束，烛火刹时全数灭掉，只剩白纱灯笼的浅淡氲白。守阵的八人也悉数被震出八方之席，重撞墙面狼狈上天。
“临时安好，天之境一旦翻开，附在她身上的统统咒劫都会主动消弭。”九天玄女也停下了脚步，仍立于西王母右边。
昆仑山顶，岿巍之巅，云端之上，然然仙雾缭绕。瑶池神殿，云为门路，玉楼仙阁，檐柱雕饰精美非常。九转长廊，满阶奇花异草香溪怡然；银河池中莲荷盛开，仙鹤戏水，一幕极美之境，一派庄亚庄严，一眼奥秘莫测。
“是的。”九天玄女水袖轻扬，淡然轻语道：“此中一人在封印缺损之时，吸了我半分的精元之气。”
越谷点头：“仲原所言极是。”
中年男人眼神一沉，也点头认同，当即叮咛道：“仲原、墨羽、非容、白珞，此事就由你们四人亲身带人去办。为制止夜长梦多，不成有迟延怠慢之势。牢记，此乃本教严峻秘事，你四人当守口如瓶不能泄漏半句。”
左边领前的年青男人执礼恭敬，接话道：“掌门师父，此次阵法布列实施都非常顺利，不过在收阵之时俄然多出的两道影子，粉碎了布布阵法之初的轨迹，令人没法遵循阵列之路回到此处。正如越谷师叔所言，当下该尽快派人寻觅。”
密殿以内，无风却阴气森寒。白纱灯笼，在这个长宽十米不足的空间里吊挂于墙壁，依序整齐的摆列，散出浅淡氲白的光晕，昏黄于眼，将这个幽密的空间更是添了几分奥秘诡谲。
“是！”
大殿以内，清净庄严，西王母肃面雍容，一身锦缎霓裳，无风主动。立于西王母右边，是一名气质清雅淡然若素，眉宇正气飞扬的女仙，是为九天玄女。两位天界职位无上尊崇的上仙，神采泰然自如。此时，正看银河浩大，眼收通俗悠远无绝顶。
“半分，这半分精元之气，即便是仙骨奇特的凡人，就算修行上千年，也是难以达到的。”西王母悠悠然道来，有些惊奇的神采，不过这些无关紧急，只是拂袖点指道：“这千年遗下的劫怨，是时候做一个告结束。”
中年男人眉毛一挑，低声道：“嗯，我也发觉到了，方才控局之时，我也有些粗心，你们都没事吧？”
…………
西王母回身，快步踱向内殿移步，九天玄女也随在厥后。
西王母唇间微启，声若随风道：“这么说，这三人都出去了。”
八人翻身速起，身形一晃，已一一落在中年男人前面，摆列两纵站好，躬身不怠，最末两位，黑纱蒙脸。站于右边领前的一人，年纪与中年男人不相高低，上前一步稍欠身施礼道：“回大师兄，封印已破，只是途中突发异状，因事出俄然我等一时未能辨出时势，遂不敢妄动行事，现在人已请出，只怕是要另寻了。”
阴阳之面，从下至上，不竭升腾出的气流，在分开空中一米多高时堆积，凝出一层陋劣白光。白光当中光影生像，模糊约约有一个肥大的人形悬浮在此中。灯烛之光，光芒旎柔，洒落在守阵八人的脸上，专注沉凝当中逐步抹上慌异神采。
这统统，都被坐在殿中正东方向的一其中年男人收进眼底。目睹如此，中年男人只是右掌一撑，从金丝楠木的座椅上缓身起立。瘦脸长须，眉间深沉，口唇一抿，竟有丝丝杀气凛冽而出，却语气平淡问道：“环境如何？”
西王母徐步迈向仙池之沿，看着一株青叶莲花，花瓣如雪上绯红，灵气熠熠。西王母嘴角平淡一笑，道：“既是他犯的劫，就由他本身去渡吧。”
越谷不称身边的中年男人精干高大，身形略显圆润，乍看之下慈眉善目。
“是。”
“是。”九天玄女水袖轻摇，道：“金鹏大将的七生七死循环劫，本来早已期满，可惜就在功德美满之时，却又犯了天规戒律，现在，该如何措置？”
密殿以外，几株巨榕，密叶半掩之间有两扇面铁壁铜门，将密殿以内的统统，与外界划清隔断，不透半点风声。铜门两侧，无半点精兵扼守，摆布两侧，各有十间依序整齐同一修建的石砖卷棚小庙，庙堂内，都列着一副黒木四方灵枢。
“因果循环，统统的缘起缘灭，都将有它的终究归宿。既然机会已到，也不必再过强行挽转。”西王母顿了脚步，眼神落在银河之水中，眼神里一抹黯然之色稍纵即逝：“公孙零可还好？”
四人一齐领命以后，便施礼退出殿内。殿内还剩四人，中年男人与越谷一同转头，视野落黑纱蒙脸人的那一顷刻时，那两人同时化作一缕黑烟，别离附在中年男人和越谷的身上。
列前的六人点头，齐齐执礼回应道：“没事，多谢掌门体贴。”中年男人摆摆手，未说话。
“是的，这一劫怕是再躲不过了。眼下，封印的缺口已经翻开，也是补不上了。”九天玄女点头说道。
“嗯，这孩子也是不幸，恰好是她，卷入这场大难，至始至终都躲避不了。”西王母轻叹，稍沉半晌又道：“战神破裂的精元，散落人间，惨痛飘零千年，现在，也凝集成形。是该还了他的夙愿了。”
只是缥缈云端，隐去了这个冷诡阴沉的角落。了望，只见一座巨峰魏延，血枫漫山，恢弘正气的高墙楼阁……
空中，有千支烛火摇摆，摆列出一副八卦布阵图，阵列八方，均有一人席地拈指盘腿而坐，都是黑袍加身脸孔沉凝。烛火之间，游走的幽红虽是千丝万缕，却丝丝清楚，结出一方极阴的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