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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转取河阳得城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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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俺想问你的是,俺与刘将军这回北上河内时,魏公嘱令过俺两人,他说,河内如能顺利得取,俺与刘将军最好就不要在河内多留,应是尽快与你联兵渡河南下,以夹攻王世充等部隋兵。这两天,因河内城未下,这个事儿,俺与刘将军就还没问你。而下既已增兵去取河阳,河内城想来不日便可下也,俺便想起了魏公此令,因来问一问你。”

李善道军不然,其军现已是半独立状况,自入河北以今,一向都是李善道说了算,将士们不如何受内部的影响,此其一;各营的营将如秦敬嗣、高曦、高延霸等等,也都是他的亲信虎伥,是他带出来的,当然亦甘心折从他的号令,按他的指令管理本营,此其二。

“你这贼厮鸟,昂首看看,认得乃公是谁乎!” 「29.1.」

黄君汉是重义气的豪杰子,——要不然翟让被抓进缧绁后,他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伤害,将其释走,这时见李善道已隐然“一方诸侯”,仍对徐世绩执部下之礼,愈是感慨了,说道:“早前在寨中时,就觉二郎重义,非比凡人,恨当时负寨门之任,少得闲暇,未能与二郎多会。”荷包里摸出几颗金豆,笑道,“这是二郎赠俺的金豆,俺保存至今,物归原主吧?”

李善道负手,在帐内转了几转,看了半晌帐璧上挂着的舆图,又到帐门口,眺了眺夜下的河内县城,夜风拂面,伸脱手来,在帐外接了一接,蒙蒙的雨水落在他的手掌上。

仁义爱民,是攻心之计;不降屠之,亦是攻心之计。

一个河阳县城罢了,已有高曦部四千人在其四周,如果现在要攻打它的话,必定是不需求全军转往,最多再派一营畴昔,兵力上就比较充足了。

对河内城的守势,暂止下来。

第二天一早,两部冒雨开赴,南下河阳。

刘德威亲率精卒百数,且趁机攻入进了中潬城,将中潬城也给拔下了。

秦敬嗣、刘德威两部兵马南赴河阳的第二天上午,高曦的一道军报送至。

两人相对而笑。

蓦地里,李善道俄然想到,仿佛记得,李密上瓦岗那天,就是鄙人雨吧?

“那就趁雨不大,明天一早就解缆!”

郭孝恪问道:“将军,遣何部往攻河阳?”

两今后,秦敬嗣、刘德威两部回到了河内城外。

“刘将军,孟津等渡口,沐阳已经给攻得。你部到了河阳后,不必参与攻城,守住渡口便可。”

……

秦敬嗣起家,恭谨应诺。

郭孝恪表示附和,说道:“河阳扼孟津等渡口,实河内郡之津要,此城,我军迟早是要把它拿下的。先把它霸占,再攻河内,此策可也。唯是又起雨来,若攻河阳,何时往攻?”

诸人到齐,李善道把萧绣的猜想与诸人讲说一遍,环顾诸人,说道:“萧公所虑,甚有事理。河内城负隅顽抗,怕确是在希冀孟善谊、独孤武都回师来救。虽有沐阳营,现已驻在河阳、孟津,孟善谊、独孤武都必是难以渡河还郡,但这个事儿,我们内心稀有,河内城里难免却有幸运。故我决定,河内县城,暂先不攻了!咱先把河阳拔下,已断其援,再取河内城!”

“北通河东、西近关中”,只就这两面来讲,关头之重点便是都落在济源、王屋两县。

对翟让,毕竟昔在寨中时,受过翟让的恩德,感其义气,李善道对他多多极少倒是有些豪情的。唯有些豪情是一回事,改正以为翟让做的不对的处所是另一回事。徐世绩多聪明、多实际的一小我?和翟让的干系,并亦比李善道与翟让的干系靠近得太多,然他身在翟让摆布,都窜改不了翟让,更就别说李善道了!就垂垂逼近翟让的翟让之运气,李善道也是无能为力。

黄君汉呵呵笑道:“翟公没甚嘱令,只是叮咛俺,到了河内后,一应事件,悉从二郎调剂。”

他作出了决定,令道:“请长史和黄、刘二位将军,并召诸将来见。”

而从王屋、济源渡河南下,正对着的是洛阳,西南边向则便是弘农、上洛两郡。上洛郡的郡治上洛,即后代之商县,直线间隔长安,不过就是二三百里地远近了。

李善道为安在打魏郡时,本来打算的是接着打武安,但很快窜改打算,决定了武安、河内一起打,并且河内还是他亲身带主力来打?所为者,还不就是因为听闻到李渊将入关中,——现在李渊已不是“将入”,而是“已入”了,以是,他才孔殷地想要先把河内占住。

李善道说道:“萧公,你是说,在咱兵到河内城之前,城内已召孟善谊、独孤武都还郡?”

将此军报,给萧绣、郭孝恪、黄君汉等看了,李善道拍着脑门,说道:“还好!得了萧公及时提示。不然,即便有沐阳部阻在河阳桥头,独孤武都所部过不了河,一旦河阳守卒出袭,沐阳少不得与他们一场苦战。这河内城,自恃有援,咱也还得再多攻些日!”

随行押来了几个俘虏。一个是河阳县的县令,余者是在击退独孤武都部、夺下中潬城时擒获到的独孤武都部的军将。李善道令将这些俘虏,押到河内城下,让城中观之。

也就是说,他此次打河内,河内东部、中部、南部的县,某种程度上讲,捎带着打的罢了,济源、王屋两县,才乃是他真正想要、也是他必然要获得的处所。

城南的高延霸等几个营将来得最晚。

在攻城期间,独孤武都引其部三千余兵,到了对岸。

黄君汉也是带兵的,“奖惩严明”、“爱兵如子”,这两条说来很轻易,他却晓得,行之甚难,不觉叹道:“咱瓦岗军中,治军最严明的,当数徐大郎。然依俺看,徐大郎部也不如二郎部。”

帐外细雨沙沙。

——李密的结局,谁也没有李善道清楚。李密就是在洛阳打出狗脑筋来,李善道也没兴趣去帮他。李善道的眼里,现下只要一个李渊。他现在是只一个心机,决不能容李渊好整以暇地在关中稳住脚。故此,打下济源、王屋后,固然详细下一步如何用兵为好,他当下也还没考虑定下,尚且在考虑当中,但有一点能够肯定,那就是,他底子无有渡河南下,助李密之意。

即又令下,以高曦部暂驻河阳、中潬两城,秦敬嗣、刘德威两部还回河内。

但话再说返来,就算徐世绩部真不如李善道部军纪严明,能战敢战,徐世绩之前是李善道的主将,现也还是他的上官,对黄君汉这话,李善道却因此立即说道:“黄老兄,前几天初见刘将军时,我就说了,我本是个乡野村夫,我知甚么带兵之术?能凑拼集合地拉呈现在这么一支军队来,第一个感激的人是谁?便是徐大郎啊!我的第一本兵法,就是徐大郎赠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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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公此话,折煞我也。君汉兄,军务上等的事,你我今后多多商讨,调剂毫不敢言。”李善道口中说着,心中叹道,“翟公啊翟公,真也不知该说你是重义气,还是不重义气!一边不时地落着李密的脸面,一边你却在军政大事上,又称得上没甚私心,行事如此,令人感慨!”

黄君汉、刘德威对视了下,两人皆说道:“先断其求援之期望,让其城中晓得他们已成无援之孤城,再攻拔之,固然上策!何时出兵,悉从二郎(总管)之令。”

“黄老兄、刘将军,你俩甚么定见?”

但这话,不能与黄君汉说。固然黄君汉也不是李密的嫡派,可李密说到底是他们的“主公”,黄君汉又刚赞过李善道“重义”,那“不忠”的话,李善道当然就得把之烂在肚子里。

那么,打完河内县今后,下一步的用兵目标,当然就不消多说了,自是顺势而取济源、王屋。

捷报览罢,李善道大喜。

刘德威无有贰言,亦起家接令。

“老兄!你莫与我谈笑了。要提及来,当初我能投入寨中,我还很多感激老兄!是老兄你放我进了寨。你老兄当时如是我把拒之寨外,愚弟今时,逢此世乱,恐是早成一饿殍矣。”

如前所述,河内东接河北、南向洛阳、北通河东、西近关中。

这座城始建於东魏,是河阳三城之一。

这能够了解。

“北通河东”的轵口陉在济源境内。

细雨淅沥中,一众郡县大吏惶恐出城,守卒尽放下兵器,李善道特令黄君汉部入城领受城防。

……

其呈来的这道军报的内容是:放在河阳城西、城南的逻骑向他禀报,了望到河中的中潬城里,出来了些隋兵,沿桥去了对岸,思疑是不是对岸有隋兵的兵马来到了?高曦接到这道禀报后,从速遣人渡河,去对岸刺探。公然发明了一部隋兵在向对岸开来,打着的是独孤武都的灯号。

不过,物理上的打击能够停下,攻心能够再使一使。李善道令人到河内城下,大声奉告城中,已调精锐南攻河阳县城;又在城外搭建高台,复来了一手周边乡里父老献羊酒的仁民场景。

“就城内眼下的顽抗情势而言,恐怕不解除这个能够。”

所谓“河阳三城”,指的是北魏、东魏期间,前后在河阳这里,於黄河两岸及河中洲建的三座城。中潬城,是河中洲的城;高曦部现所看住的河阳城,是河北岸的城;在河南岸另有一座城。这三座城相互相顾,城间别离系以河桥。自制作至今,常是兵家必争之地。

徐世绩部或许确如黄君汉所说,在令行制止方面,不如李善道部,但这不代表徐世绩的治军之能不如李善道。是有客观启事的。徐世绩部系是与瓦岗系的诸多军队、别的外来投奔的诸多营头异化在一起的,其部将士不免会遭到别部的影响。这在管理上,就会带来更多的费事。

“本来如此。”李善道摸了摸短髭,笑着说道,“本来今攻河内,最首要的目标,为的就是夹攻王世充等部隋兵。君汉兄,你就放心吧,魏公的军令,我等该当严从。且待打下河内,再取下济源、王屋,稍安郡中,我便可与老兄、刘将军两部联兵南下渡河!”

对李密,李善道从熟谙他起,就向来是敬而远之。

“雕虫小技,谈不上出众。至若令行制止,实在无甚诀窍,为将者只要奖惩严明、爱兵如子,将士们自就愿从令效力。”谁不喜好听好听话呢?李善道内心还是很欢畅的,嘴上很谦善。

黄君汉佩服地说道:“二郎,这几个月,俺不但常常听到你的捷报,私与翟公、徐大郎、单公等喝酒时,翟公等对你也尽皆赞不断口。单公说之前没瞧出来,二郎你在用兵上这般的具有才气。单公、翟公等之所赞,当真半点不差!今次与二郎重见,你的部曲令行制止,这两日攻城,无不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已然是令俺羡慕;战略上,二郎你更出众,俺望尘莫及。”

倒是因黄君汉此话,李善道又想起了翟让,便顿了下,问黄君汉:“君汉兄,你来河内时,翟私有无嘱令?”

东、南两面不说。

河内城内的郡县吏们,不知是度过了如何的一晚,翌日一早,开城门投降。

河阳县城,已被冒雨拔取。

军令传走,三天后,秦敬嗣、高曦、刘德威联名的捷报呈至。

却说郡守等被带到营中,进到帐里,尚将来得及拜见李善道,一人已是转到面前,嘲笑不已。

……

但李善道不筹算只遣一营兵力,说道:“一则,孟善谊、独孤武都有回援的能够,攻河阳之同时,另得分兵看管渡口;二则,越快能把河阳打下,河内城援兵的胡想就能越快给它打掉,是以,我意调两部兵马往河阳。三郎,你营兵马是一部;刘将军,再劳你部兵马互助,何如?”

又对城里做了一次招降,这回招降的语气比前次峻厉很多了,令与城内:其援兵已绝,如果肯降,义兵既往不咎,秋毫无犯,凡属官吏,一概不杀;而若还是不降,城破屠之!

黄君汉将金豆收回,摸着髯毛,沉吟了下,问道:“二郎,河阳一下,河内城应就好打多了,就算其仍不肯降,再攻上几阵,当也就能攻陷来了。河内陷后,未知二郎下步是何用兵之意?”

说完,他问诸人定见,“长史、黄老兄、刘将军,君等觉得何如?”

换言之,他打河内的首要目标,不是在给李密的上书中,提及到的“打下河内后,便可对洛阳、王世充等部隋兵构成夹攻之势”,而实际上,是在为下步威胁太原、威胁关中做筹办!

是乃为,菩萨有低眉,金刚有瞋目,只一味的显以仁义,偶然是不敷的,还得加以雷霆之威。

黄君汉对此,亦是了然,点了点点头,说道:“河内城只要攻陷,济源、王屋两县,偏蹙於郡之一角,取之势将不难,顺势将此两县亦取,此当然之事。

令杜正伦草拟军令,号令秦敬嗣、刘德威两部到了河阳城后,不管雨停没有停,又或是下大没有下大,立即对河阳展开围攻,务需求短日内将之霸占。

刘德威再次应诺。

独孤武都的现任隋官是河阳都尉,河阳三城的驻兵都归其统辖,其合以中潬城的驻军,总计五千高低,试图分从桥上、河中,两路共进,强渡黄河,援助河阳县城,但被刘德威部击退。

当夜,秦敬嗣、刘德威两部做战前的筹办。

中潬城,是黄河水中一块沙地上的小城。

中潬城处在黄河当中,一夫当关,万夫莫摧,隋兵再想通过河阳三城间的桥梁渡河,已是千难万难的事了。再加上孟津等渡口也已把握在手;东边的荥泽、原武等河对岸之诸县,现则悉在义兵的节制中,只从河内郡沿黄河一线的南部的防备这块说,现已是根基已无内乱之虞。

郡之最东边的王屋县,西与河东的绛郡交界,由此亦可进入河东。

“河内郡西的济源、王屋两县,北控轵口陉,由此北上,可北入长平、上党、太原等河东诸郡;过此两县向西,则通绛郡、河东郡;自此两县渡河,西南而行,过渑池,即弘农、上洛郡,可直扣长安。……黄老兄,我打河内前,在给魏公的上书中,已向魏公阐发了济源、王屋两县的首要性。打下河内县城今后,下一步自是西进,趁胜再进,一鼓作气,取下此两县。”

“潬”,水中沙堆之意。

城中的守卒、守将、郡县官吏等等,耳闻此言,目睹此幕,士气愈低,民气愈慌,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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