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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破军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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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命格被夺,元神碎裂,已是强弩之末,却依着法杖立得笔挺,恨声道:“你想篡夺命格,大可堂堂正正的与我比试一场!堂堂妖帝,再三行此差劲手腕,还配带领数十万妖族吗?”

法海面色一滞,有些难堪地看着许宣道:“他之前不是一心扑在小青身上,如何又看上了白夭夭?”

小青望着他高大背影,脑中闪过他曾经如许相护的无数过往,点头道:“你为救我而来,我如何能够一人出去?”

贪吃舔着利爪上的血液,残暴道:“我一起循着你的气味而来,总算没让你跑了。既然妖帝下了诛杀令,那我便不客气了。”

“我是旁人?!”贪吃眼中带着猖獗,吼怒着诘责道,“四海之战,你折损龙鳞,此事情成了龙族之耻!我自小发愤为你报仇,现在你竟然互助天族!父亲!你究竟将龙族高傲视为何物?又将我,视为何物?”

法海目露惊奇之色,不知他们如何发明了许宣,想要绊住贪吃,可毕竟不及。他法杖杵地,思忖半晌后,徐行走到小青身边,目光扫太小青,眼中是压抑的感情,而待看向斩荒,此中便全然是战意盎然:“法海平生也不受别人勒迫,更不会躲在一只女妖精身后。妖帝,金山寺法海,愿再请教!”

龙王背过手去,冷声道:“疆场再见,你我之间,情义尽断。你当明白,龙族之事,容不得旁人插手。”

说到此处,他却突地伸手抓太小青,他身形快速,法海却被法阵压抑,慢了他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抓住小青肩头,将她控在掌中,在小青的惨叫声中,斩荒轻笑道:“小青,在夺他命格之前,我却想让你活个明白,你可晓得破军命格,必定要杀断念上之人,不然,便要死在对方手上?”

小青仓猝旋身,后撤两步,警戒地看向面前的贪吃。

斩荒朗声大笑:“好啊,待到我结婚以后,或可叫你尝尝莲火的滋味。不过……”他手指导鄙人巴,皱眉暴露踌躇之色,“方才我已经同你白娘娘说了,抓到你便会在她面前杀了你……来啊,逆云……”

斩荒跟着法海咒语,行动越来越慢……初得破军,还未完整炼化,对他的法力竟是毫无助益,反生束缚。

法海沉声道:“你如何这般傻,你逼我,我便会收了你吗?你我联手,杀出昆仑,竟想在此处让我收你,岂不成笑?”

而就在此时,龙国法度沉稳从岩浆中走来,同许宣道:“我助你灭了地火!”

小青逃至昆仑山鸿沟,忽无益爪带着风势从小青背后袭来,小青肩头吃痛,利爪已划破衣衫,在她乌黑肌肤上留下一道可怖血痕。

小青怒道:“法海,我本日毫不会让你以身祭阵,死在我面前的!不然我何必身受这一剑。”

斩荒轻笑:“三界当中,公然你最懂我。”

白夭夭被逆云押送而至,见到小青猖獗堕泪的模样,便奋力欲要摆脱身上锁链:“斩荒,你竟一再伤害小青与法海。”

目睹逆云随他而去,白夭夭身形摇摆,小灰立马扶住她:“白娘娘……”

斩荒冷哼一声:“法海,何需找借口?你怎就不敢对小青明言,她是你射中要收的最后一只妖,收了她,你下凡历劫,终能美满。”

蝶蔓坐在摇摆的藤蔓上缓缓从洞口降下,共藤妖一起迎出,许宣将长剑背负身后,轻视道:“就凭你们二人,莫非也想拦住我?”

许宣慎重点头:“龙族现在正守在九奚山上,我这便亲身去请龙王助我……”

“结界因着你的血开了一瞬,约摸一炷香的时候,你速速拜别。”法海全神防备,目不转睛地凝睇着贪吃的动静。

斩荒眸工夫狠,剑指远处法海:“意气用事你最善于,可你莫非不怕他死吗?”

白夭夭见状,心中更急,手腕终是完整被磨破,鲜血滴滴坠入脚下法阵,地上阵法中的玄色气味一瞬消逝,金光缓缓飘出,她对劲一笑,对上斩荒骇怪视野,冷声道:“斩荒,你构造算尽,莫不是忘了,我身上另有一半的贪狼命格!”

昆仑山四周,已经有了天兵军队与帐篷驻扎,矗立旗幡上印有九重天的云纹,来往天兵俱是严阵以待的肃杀之色,衬托出严峻的备战氛围。

斩荒自矜一笑,倒没有理睬他,凡是对贪吃道:“去密道,那边有你最恨之人。”

法海瞥见这一闪而逝的金光,眸中色彩一沉:“昆仑的护山结界……”

法海却径直道:“我不要你识七情六欲,也不要你落泪心伤,我要你这一世,还是没心没肺张扬的活下去。”

他稍一挥手,逆云会心,不一会儿,便将一身是伤的小灰押送进房,逼他跪下,小灰忍住惊骇,昂首望向斩荒,眼神倔强。

贪吃一愣,诘责道:“莫非龙族真的要走到这一步,您真的甘心成为天帝的鹰犬?”

利爪再出,小青双剑挥出,竭力抵挡,斥道:“亏你是龙族后嗣,竟然如此卑鄙,投身在妖帝门下,做人喽啰!”

许宣倒是摇了点头:“此举必须奥妙而行,若遇伤害,我满身而退并驳诘事,你无需顾虑,便持续帮法海汇集军情吧。”

小青转头,目睹法海受妖阵压抑,面色灰败,终是暴露慌乱之色。

许宣面上终是暴露一丝惶恐,将天乩剑往空中一插,空中瞬时开裂,有金光从裂缝漏出,顷刻晃了蝶蔓与藤妖的双眸,地火澎湃热度,伴着金光一同将三人紧密包抄,蝶蔓痛斥道:“许宣,你不要命了吗?”

小灰断断续续隧道:“老虎,你带着我,底子……不成能逃出去。我这便去为你引开追兵……”

一阵烟尘散去,蝶蔓与藤妖已是逃出洞中,而父子二人相对而立,贪吃低声唤道:“父亲……”

白夭夭一向试图摆脱锁链,手腕上已见鲜血淋漓,逆云见状冷声道:“白女人,你还不消焦急。未几时,你那相公也会来到此处。”

说罢,他指向沙盘上某处,思忖道:“你说此处是昆仑山暗道,我便由此潜入,一来检察山中行事,二来粉碎被妖帝灌入妖气的昆仑镜,以此翻开结界。”

二人联手,蝶蔓与藤妖立即落了下风,此时贪吃吼怒一声,突入洞中,脱手迅猛,连击许宣身上几处关键。

法海拍了拍他肩:“你心中既有所顾虑,便速速前去吧。军中之事尽数交予我,保你返来,还是这番模样。”

法海斥道:“别废话,在内里等着我。”

斩荒仓猝出声道:“好!我不逼你!你甘愿身故也不肯嫁我,当真对许宣是痴情一片!”

许宣潜入密道当中,只见地下石窟密道错综庞大,他谨慎翼翼前行,忽空中宿世出无数藤蔓,有蓝莹莹的胡蝶翩然飞来,照顾出磷粉无数,他仓促避过,衣角却不慎感染,他忙用天乩剑削断,只见那衣角已然化为灰烬,散落在地。

身边的仙鹤忙问:“如何了?”

小青闻言,奋力摆脱斩荒,奔至法海身前,手上碧色剑光映亮她的面庞,她向着法海苦声呢喃:“我甘愿你收了我,也不肯你入佛门,收了我,千年后,我天然还是要找你的。”

在小灰的拖拽之下,小青跟着二人分开,只是一起上,三人都是忍不住不时转头望向白夭夭。

“胡说!你曾承诺于我不入佛门,却违背了誓词,本来竟是如此?”

“总得比你们晚死。”许宣趁她遮眸,足尖轻点,往上跃去,目睹岩浆澎湃从洞内漫出,藤妖的数条藤蔓均被焚毁,许宣的发丝上也是燃起了火星。

“我与你同去!”仙鹤立马道。

白夭夭拖着银链,将小灰护在身后,直视着斩荒:“你所做的,不过是逼我情愿嫁给你,只是你口口声声说喜好我,未免太不知我。我修炼千年,数度逆天行事,你当晓得,这世上只要我不想的,哪怕搏命也不会叫你如愿……”

法海横起法杖抵在身前,却被贪吃一掌震开。

法海没有答允,却反问道:“你以为龙族可托吗?”见许宣暴露迷惑神采,便持续道,“方才没同你说,这处有经年不灭的天火,若你想经此进入昆仑,便得设法通过天火,而普天之下……唯有龙鳞能护你安然颠末。”

贪吃目睹不敌,嘲笑一声,俄然将指爪插上天表,空中浮动起玄色法阵,妖气从地下翻涌而出,突入贪吃周身血脉。

斩荒轻笑一声:“如何,小青竟然就这么寒舍你逃了?你如果今后忠心归顺,好好陪着白女人叫她高兴,我倒是能饶你一命。”

法海点头:“环境不明,岂可等闲开战?我前去一探,你速以传音符奉告师父。”不待仙鹤有所反应,法海已然向着金光闪过的处所奔去,赶到之时,正见着贪吃一爪直取小青脖颈。

贪吃眼神一厉:“将死之人,话何必那么多?”说罢双爪齐下,在小青手臂上抓出深深伤痕,小青向后一跃,稳稳落在远处,目光中毫有害怕,持剑严阵以待。

可他为何分歧她说?

贪吃双眸圆睁,惨呼道:“不!”

“当日,你剃度……”

许宣亦是不解,皱眉道:“斩荒为民气机深沉,又手腕阴狠,娘子在他手上,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不管如何,我定要上去一探,不然难以放心!”

斩荒寸步不离地守着白夭夭,白夭夭阖眸入定,对他视而不见,直到逆云进门禀报:“主上,小灰已经被抓住了。”

“你们废话完没有!”贪吃睚眦欲裂地杀向两人,法海同小青共同默契,一前一后与贪吃缠斗在一处,法海法杖几次挥动,小青双剑工致,常借机攻向贪吃防备的忽略之处。

许宣闻言顿生游移:“眼下我们实在被动,娘子与小青都在他们手中。昆仑山被占,而龙族又举棋不定……”

斩荒笑得更加放肆:“法海,你方才说的没错,这个阵的确能力不敷,你是白帝的对劲弟子,更是身怀破军之人,以如此阵法接待你,还不敷格……但我本日,偏要篡夺你破军命格,让那白帝好生看着,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我的!”

法海对小青道:“庙门外百里,便有天兵数万,我拼尽尽力,定会送你出去。”

斩荒冷眼看着这统统,此时终是上前道:“小青,这统统还要感谢你,若不法海喝下麒麟血,我又如何能以此阵,夺得他的命格呢?本日,你想以血开阵让他分开,我又如何会轻纵?”

地上阵法又复窜改,黑紫色光芒开端流转,法海身上顷刻爆出血珠,额间现出血痕,胸口更是有甚么东西挣扎着呼之欲出,逼得他呼吸困难。

斩荒懒洋洋一笑:“你瞧,我说过,我总有体例让你同我发言的。”

小青脸唰地白了:“小灰……你这是?是那万象令吗?”

白夭夭莞尔一笑:“我夫君是许宣,我们许下三生鸳盟,纵有来世,我也只会再同他做伉俪。我们二人之间,容不得你插手!”说话间,她纤纤手指便欲捏爆那灵珠。

小青刚补进法力,竭力与斩荒战在一处,厉声道:“你若让贪吃放法海走,我便不会再脱手!”

法海望着小青,满目痛苦地吼怒道:“率性妄为!怎就不知收敛些?我不是许宣,我惧天命,惧死别,为天,我能慷慨赴死,为你,只愿此生不负,你为何不明白?”

小灰啐了一口:“你真觉得靠着万象令就能节制统统的妖吗?此后,将会有更多的小妖,甘愿受莲火灼心之痛,也不肯受你掌控!”

斩荒嘲笑道:“当日在北荒,我已承诺了你放白夭夭分开妖族。你凭甚么感觉,我会为你破第二次例?你要分开妖族,只要一条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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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亦道:“走!”

“毁诺,失期,皆是我之错。”

斩荒笑了:“哦?若你不信,那你削去尘凡,一入佛门呢?也与小青无关吗?法海,你觉得入了佛门便能禁止你的命吗? ”

法海仰首,下颔弧度刚毅:“破军跟了我如此久,我不信破军能摆布于我,小青,可知剃度那一日,我在佛前所求是甚么?”

小青睐神一震,望着法海的眼中有着明白与痛心,目睹他躲避本身视野,便轻声摸索问道:“法海,他说的但是真的?”

小青冒死点头,法海忙表示她不要被看出马脚,他微微一笑:“小青,你性子纯良,我不会收这么一只仁慈的蛇妖……”

趁着斩荒错愕,白夭夭急声道:“小青,你们从速分开。你放心,此阵既然用了我的血,我尚能挡上一阵!”语音未毕,白夭夭已挥动银链缠上斩荒,虽是灵珠被封印,她借着法阵之力及斩荒的到处遁藏,尚能阻住斩荒。

他想伸手去抱小青,小青却快速退了两步,从剑身抽离,血溅上了法海脸庞,她想为他擦拭,可手颤抖着,终究却还是放下了:“法海,我明白的,你不负我,我定然相报。我以血启动阵,你分开,别让斩荒取了你的破军。”

小青却压根不想晓得:“晓得又能如何?现在我才明白本相,可我还能做甚么?”

白夭夭稍一用心,便被斩荒击在肩头,目睹他欲攻向小青等人,忙是又奋不顾身阻在前面,道:“别管我,晚了,一个都逃不掉!”

小青回身看向白夭夭,大声喊道:“小白!快走啊!”

蝶蔓怒道:“事到现在还要嘴硬!”

“不可!”小青跺足,“我们不救小白了,但我必须带你分开!”

斩荒受贪吃开阵所惊,疾步前来,一见法海和小青,眼中瞬时闪过狠厉光芒,软剑一抽,甩向小青:“小青,你是妖,本日却要护住法海吗?”

斩荒决计避开白夭夭的视野,冷言道:“当初操纵你们姐妹二人的血,方才破了昆仑结界,现在,还得再借一回,才算得上有始有终。法海,你的破军,我要定了!”

逆云站在一侧,手按在剑鞘之上,斩荒却对他摇了点头,往外走去:“我不杀小灰了,只要你不出昆仑,旁的事……我大可依你。”

许宣仓猝避过,而地脉中的妖气向着贪吃奔涌而至,龙王伸手,金色龙息带着罡气激射而去,逼退贪吃。

小青则挥动双剑:“不,此主要走就一同走!我才不会扔下你!”

小青惊呼过后,抬眸见到法海,喜不自胜:“你是如何出去的?”

许宣稍一皱眉,暗自运气,却发明气脉呆滞不畅,思忖道:“斩荒已然妖化昆仑……”

法海对上她担忧视野,缓缓道:“此阵虽有所限定,但我还不至于束手就擒。”

仙鹤晓得拗不过他,便不再多言,任由许宣去了。

法海忙是一杖挥出,格开贪吃,挡在小青身前。

仙鹤游移地看向许宣,踌躇道:“我收到动静,妖帝要娶白夭夭为后,许是与此事有关?”

贪吃眸中赤色精光闪过,添着利爪狂笑而去。

法海闻言竟是一震,竟是不自发垂下了双眸。

而此时小灰跌跌撞撞跑来,拉住小青就往外拖:“老虎!快走!白娘娘说这结界只能开一刻钟!”

小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白,我没事,救出法海!”

“且慢!”白夭夭出声禁止斩荒,缓缓站起家来。

白夭夭只觉错愕:“本来你口口声声说要夺得昆仑山,不过是大要的手腕,真正目标倒是在这里!”

仙鹤神情一变,慎重道:“既如此,我们速回营帐。如果大阵开启,可顺势攻入!”

斩荒终是微微侧头看向白夭夭:“没错,本日,我就要集齐这三种命格。”

斩荒大惊失容,急道:“休要打动!此生你死了,来生我也能找到你!”

斩荒皱眉,微微一动,白夭夭却已经将拼出尽力将灵珠从身上抽离出来,顷刻便是口吐鲜血,可她神采倔强一如往昔:“本日我便自爆灵珠,与昆仑结界一同尘封,你逼迫我也好,劝说我也罢,总归要叫你明白,我此生永不会嫁给你!”

仙鹤此时仓促撩帐而来,焦心道:“我派去盯着昆仑山动静的人传来动静,说山上有些动乱,不知产生何事?”

小青带着小灰在山间一起疾走,忽地闻声远处有人声,便拉着小灰隐在一处山石背后,低声叮咛道:“我得想体例再去救出小白,你在此藏好,我以后再来寻你。”

小青偏头望向斩荒:“如果法海收了我,你还能顺利得他破军吗?”

借着妖阵开启,二妖功力大涨,蝶蔓身上生出虚幻蝶翼,妖化的身躯向着许宣毫不包涵地攻去。与此同时,藤妖的万千藤蔓封住了背后洞口,对许宣构成了包抄之势。

“无事……”灵珠归位,白夭夭稍稍回神,靠坐床头,抓住小灰的手,“小灰,你帮我去昆仑山的藏书阁寻一本书……”

白夭夭大惊失容:“甚么!相公也上了昆仑!”

许宣脸上闪现一丝忧色,法海却不由讽刺道:“眼下妖帝莫非不正宴请功臣么?有甚么可乱的?”

法海震惊不已,而结界入口却开端逐步消逝,贪吃大笑着挥爪上前:“以你二人之血,祭妖军出兵,恰是合适!”

龙王声音衰老,倒是不容忽视:“疆场之上,没有父子。”

“这便够了!”猝不及防,小青撞向断剑,用尽尽力抱住法海,法海受后背灼伤之痛,一时之间竟然慌乱到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断剑自她腹部穿过。

小灰点头:“我法力寒微,又……被妖帝节制……只能是个累坠。老虎,你快走!”

蝶蔓大笑,挥手羽翅颤栗:“你放心,你的故交马上便到,但若在此之前,能让你这天之宠儿败在我手上,难道风趣?”

蓦地间,龙王一跃而起,金光漫天,令人难以视物,他吼怒道:“我以龙血灭了地火,方能完整灭了妖气。”

小青只觉心跳一声疾过一声,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那你随在我身后,见机行事!”小青点头,正要往外冲去,小灰却俄然捂着后背跌倒在地,痛的满地打滚。

斩荒不屑轻笑:“我对于你天族之人,何需光亮正大?”

小灰拉住她:“怎可让老虎孤身犯险?再者,白娘娘对小灰大恩大德,小灰也得助力才是……”

许宣见法海神采不振,便半开打趣道:“眼下情势固然危急,只是疆场之上,惯没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如何入了佛门,你却豪杰气短了起来?”

小青松开手,低声在他耳边道:“这便是我回报你的体例,我要的不过是你能在我身边,不管我是生是死!让我选,我宁死别,而非生离。”

小灰立马大声拥戴道:“白娘娘,小灰情愿同你一起!”

小青张扬笑着,一双眼望进法海眼眸深处:“法海,我万事无惧,可这平生偏栽于你手,别的天命,我不信,可我不能让你受一丝伤害,你的天命,我来成全。生与死,且一搏,我赌你生!”说罢,她持剑攻向法海,逼着他脱手,法海大怒,无惧两人相触之痛,先是一杖挥掉她左手之剑,再将她控向怀里,夺过她右手短剑,屈指弹向剑身,短剑回声断裂,那剩下的半截利刃仿佛在讽刺小青所为,令她带泪而笑。

3

他身形微晃,还欲持杖攻向斩荒,斩荒倒是一派落拓,轻松避过,任由心口白光落定,方才道:“何必强撑?法海,我偶然取你性命。只是破军命格雕刻于元神之上,强行离体,痛苦不堪,只怕你是生不如死吧。”

法海吃紧断掉小青的话,朗声道:“天然与小青无关……我……心中有佛。入佛门,是我心所求,如此罢了。”

白夭夭展开双眼,面色惶恐,斩荒对劲地看着她:“我说吧,只要使出万象令,很快你就能见到故交。”

小青正要发怒,小灰却已分开,追击的蝶蔓看到他身影闪过,立马追上,小青贝齿缓缓刮过下唇,终是狠下心来掉头分开。

小青看着再不虚情冒充的斩荒,忽地笑了,那笑容明丽如春,毫无惧色:“从人间到这里,小青修了一千年。几番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我从不受人威胁!斩荒,我恰好最不怕的就是死!”

法海闻言一笑,伸展了眉头。

而双臂上的血顺着滴落在地,顷刻间,地上阵法快速活动起来,金光隐现。

千年前,二人安定四海之乱时,也曾领兵数万前赴疆场。不料现在再度联手,倒是这般景象。

法海眼中逐步燃起火焰,虽是法力弱减,还是拼着一命,朝着斩荒而去,法杖带风,凌厉而至,斩荒一退,毫不吃力避开这一杖,剑光闪动,小青与白夭夭还将来得及反应,鲜血已顺动手臂上的剑痕滴落在地。

法海拼着衰弱的身躯来到小青身边,低声道:“一会……我会以身破阵,若成了,你与小白另有机遇逃出去。”

逆云欲要上前互助,阵法中却平白生出一道红色樊篱,让他没法靠近半步。

法海缓声道:“我并不信这番天命。”

藤妖声音沙哑:“许宣,眼下你感觉我们二人,是否能做你的敌手?”

小青低头,亦瞥见身上伤口缓慢愈合,不免迷惑道:“这是……如何回事?如何感受体内法力大增……完了,定是斩荒将昆仑地脉与妖族结为一体,一脉相承,同生共死。”

小青闻言一震,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法海却趁她怔愕,双手结出佛印,手间攥着脖子上的佛珠,嘴唇微动,念出咒语,想用最后的法力,护下白夭夭与小青。

2

斩荒看着二人相争,好整以暇道:“不管杀不杀你,破军我势在必得,只不过,或能留他一条活路。”

法海低声道:“当日应也是如此。这类状况,不是白夭夭便是小青,已将血流入阵法当中了……”

“对啊!”蝶蔓大笑道,“此地已然妖化,你的仙力正受禁止,本日插翅难逃。”

许宣天乩横在面前,剑光锋利:“蚍蜉撼树,不过尔尔。”

小灰咬牙道:“老虎,别踌躇了,我们先去搬救兵,必然来得及!”

主帐当中,设有一方依昆仑山势而糟的沙盘,许宣与法海聚在沙盘边研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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