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与奸臣相处的办法
转念又想到刘娥对本身叮咛,他把心一横,用手重拍桌案,“老夫不信,你每次都这么荣幸!拿下一座盗窟,就立即找到下一处目标。但是,老夫却不能让你一小我去冒险。以是,老夫这里,只要一句实话。不管接下来你筹办打到那里,只要你给照实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就与你共同进退,不离不弃!”
“丁某,丁某不是这个意义!”见韩青真的筹算要跟本身分道扬镳,丁谓立即着了急,摆动手,连声解释,“剿除纯阳教,也不是你一小我的事情。丁某既然肯带兵跟你一起出征,天然要跟你同进同退。”
公然,当他把得失短长直接摆到了明处,丁谓脸上的喜色,立即就消逝了一大半儿。皱着眉头沉吟再三,才换了相对温和的口气说道,“的确,佳俊你没有从丁某这里拿走任何好处。相反,还让丁某收成颇丰。但是,既然你要跟我联手……”
“那丁枢直刚才为何发怒?!”韩青看了丁谓一眼,声音不软不硬。“如果枢直另有甚么需求,无妨明言,韩某当尽量满足。”
别的,他跟丁谓之间,到目前为止,政治派系上也不存在抵触。
既然是合作火伴,丁谓贪功也好,贪财也罢,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乃至,在他看来,有诸多缺点的丁谓,反而跟本身更有合作的根本。
贪功,贪财,势利,媚上欺下,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但是,不管是寇准,还是他祖父韩重赟,都不得不承认。丁谓固然品德不如何样,做事倒是一把妙手。只要下属给出目标,就会尽力以赴去完成,乃至偶然候不择手腕。
以他的聪明,当然晓得,如果本身对峙要带着粮丁拜别,韩青必定拦不住,也不会禁止本身。但是,就如许走了,他又非常不甘心。
更何况,此次本身把粮丁带走,令对纯阳教的打击半途而废。下一次,姓韩的小子必定不会再拉本身一道出征。那样的话,白捡便宜功绩的机遇,岂不归了别人?
“丁某只但愿你给我交个实底,我们此番真正想要征讨的目标在哪?”晓得本身虚张阵容对韩青起不到感化,丁谓干脆也亮出了本身的底线,“你我好歹也算并肩而战,总不能,丁某尽管从你手上分功绩和缉获,却对接下来的目标,不闻不问。”
“老夫不信!”丁谓语气也很软,但是,却不肯等闲让韩青蒙混过关。
万一本身思疑错了呢?
此次纯阳教毫无筹办,官兵天然势如破竹。而下次,纯阳教如何能够,不吃一堑长一智?
“要紧案子?甚么要紧案子,竟然比征剿纯阳教还首要?”丁谓立即灵敏地发觉到,此番出兵,韩青的真正目标极有能够是后者,皱着眉头扣问。
转眼间,丁谓在心中,已经将短长得失衡量了一个遍,越想,越感觉韩青这厮好生可爱。但是,同时,也越清楚地晓得,本身想要加官进爵,就不能在现在跟韩青各奔东西!
看着丁谓又要变脸,他从速将话锋一转,快速弥补,“但是,拿下海仓镇的纯阳教分舵以后,不管再获得甚么新线索,下官都不会去攻打了。一则,师老兵疲,轻易被敌军所乘。二来,下官另有一件要紧案子,必须去措置,不能顾此失彼!”
来青州之前,不管从寇准嘴里,还是他祖父韩重贵嘴里,对丁谓的评价,都是负面远远高于正面。
“韩某晓得枢直心胸慈悲,不忍直面殛毙。如果已经厌倦了战事,固然带着麾下粮丁返回青州!”韩青俄然摆了摆手,正色打断。
韩青想发财,公道合法的招数有的是,身后韩氏家属,又不需求他来赢利支撑门楣。故而,战后的缉获,他也将大头给了丁谓。
万一海仓镇那边,藏着纯阳教的大鱼呢?
“不瞒枢直,是张文恭遇刺案。”韩青再一次收起笑容,正色回应,“此案牵涉庞大。但是,还是那句话,挑选权在丁枢直手里。丁枢直如果情愿帮我,韩某不堪感激。丁枢直如果想要带着粮丁返回青州,韩某也不会抱怨枢直分毫。”
“此番出战,仗打得的确势如破竹,丁某佩服!”丁谓也拱了拱手,嘲笑着回应,“可每打掉一座纯阳教的分舵,就立即呈现另一座分舵的位置,实在也太巧了些。丁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给只糖瓜吃,就会跟着你走!”(注:糖瓜,当代用黄米熬制的糖,做成小孩拳头大小的瓜形。)
“多谢丁枢直支撑!”韩青要的就是这个态度,立即笑着施礼,“下官接下来要打的,真的就是纯阳教海仓镇分舵。在这件事上,对您老没任何坦白。但是……”
因为客岁升官太快,短时候内,韩青不管立下多少功绩,都不成能更进一步。将功绩多分一些给丁谓,对他来讲,底子不是丧失。
韩青的脸上,立即暴露了一丝笑意,想了想,放软了语气解释,“丁枢直恐怕真的曲解了,此行的详细目标,就是纯阳教的各处罚舵。韩某一向没对丁枢直坦白。并且,您老麾下部下,是韩某这边四十倍。接下来是持续打纯阳教海仓分舵,还是班师返回青州,也能够由您老一言而决。”
“糟了,又低估了前人的智商!”韩青心中悄悄惊呼,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被诡计被戳穿的羞恼。想了想,笑着拱手,“丁枢直这是那里话来?此番你我连袂出兵,每战必克。短短十几日就拔掉了纯阳教三处首要舵口。倘若能够一向顺利如此,纯阳教毁灭指日可待。你我也能早日返回汴梁,向官家缴令谢恩!”
在以上各种无益前提之下,两边之间的合作只会越来越密切,如何能够会俄然就难觉得继?
既然是合作火伴,就不能一味姑息对方。该分给对方的好处要分,该保护本身好处之时,也不能腰软。
“题目是,丁枢直既然不是三岁小孩子,鄙人又能从你手里骗走甚么?连日来,韩某可曾怠慢丁枢直,或者让丁枢直亏损?”韩青不慌不忙,持续笑着反问。
以是,从相见的第一天起,韩青在内心深处,就没筹办跟丁谓交朋友。而是遵循上辈子的标准,将丁谓直接摆在了合作火伴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