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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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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虽说突厥乃蛮邦,不识礼数,但李恪毕竟是皇子为质,除非突厥盘算了主张,要与大唐世为仇雠,不然李恪最多吃些苦头,性命该当无虞。

岑文本看了李恪的神采,只当李恪对他的话不解,因而接着解释道:“眼下的突厥看似拥兵四十万,纵横数千里,实则已是内患隐现,外强中干。自武德二年,突厥始毕可汗亡后,突厥汗位便是兄终弟及。始毕可汗之子突利,处罗可汗之子奥射设对其叔父颉利均为不满。再加上近年颉利穷兵黩武、比年交战,本来凭借其下的契丹、吐谷浑、霫等族渐已离心,突厥早已不复往昔之势,大唐大败突厥,接回殿下不过迟早的事。”

李恪是皇子,如果李恪死在突厥,大唐与突厥便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这天然是前隋义成公主想要看到的。

李恪听着岑文本的解释,附和地点了点头。

杨妃乃前朝隋炀帝之女,她晓得皇室的忌讳,晓得哪些话说得,哪些话说不得,也晓得哪些话说了有效,哪些话说了只会适得其反。

李恪将为质北上,杨妃心中纵再不舍,也毫不会再设法禁止,更不会跟李世民多提半个字。

合盟之期就在明日,合盟以后颉方便将北归,而李恪也将在阿谁时候随颉利一同北上,以是李恪出关的日子应当也就在明日。

李恪对岑文本问道:“若无不测,弟子明日便在虽颉利一同北上为质,弟子该如何自处,还望岑师见教。”

李恪北上期近,此时如此拜托于他,划一是将本身的身家性命交在了他的手中。李恪所为何止是待岑文本以国士,这清楚是视作嫡亲长辈了。

岑文本欣喜道:“这个殿下倒可宽解,现在的大唐不比隋末,而突厥看似强大,实则海内各部不一,突厥对大唐亦有顾忌,殿下在突厥的安危该当无虞。何况现在天下已定,粮草充禀,兵家足备,陛下又有北伐之意,想必十年内必有行动,到时便是殿下返国之机。”

杨妃清楚李恪的志向,她也晓得李恪自请为质的启事,除了为大唐免受战祸外,天然也另有其他的考虑,李恪要借此积累名誉,借此博得李世民和百官的好感。

李恪自请为质,当然有为百姓免灾的意义,但还是异化了很多私利,李恪连他本身都不晓得,本身到底有几分是为了百姓,又有几分是为了本身的野心。

岑文本闻言,回道:“殿下非是贤人,又岂能过分苛求。殿下之行有护国之利,爱民之实,便以足矣。”

岑文本俯身应道:“殿下有命,岑文本甘心效死。”

正如李恪早前所言,李恪乃三子,与太子同年,他天然就会被卷入储位之争中,不管他愿与不肯都是一样。

岑文本对李恪道:“殿下此去突厥,如果办事恰当,性命该当无虞,但若要做到万无一失,殿下千万服膺细心一小我。”

李恪幼年,还未及外出开府,岑文本这个王府长史也是驰名无实,更何况岑文本另有旁职在身,按朝规,岑文本不成随李恪北上。而现在时候已经不早,早过一个时候便该闭宫门了,岑文本这个时候还特地来寻李恪,必有要话要交代。

岑文本上前,忙扶起李恪道:“殿下不吝本身,为民请命,比古之班超、张骞犹有过之,岑某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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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弟子因要事在身,未能亲身与岑师讲明,还望岑师勿怪。”李恪一进内坊的偏厅,便对岑文本拱手欠身道。

李恪很清楚突厥眼下的处境,并且李恪晓得,突厥的式微绝对会比岑文本所预感的要快的多。

岑文本见李恪面色凝重,担忧他被本身言语惊到,因而接着道:“不过殿下也不比过分忧心,依朝规,我虽不能随殿下北上,然我另有一故交荐于殿下,此人虽是白身,却极善纵横之道,殿下用之,可为助力。”

将来三年,突厥将面对前所未有的应战,雪灾、饥荒、突利降唐、薛延陀自主...突厥颉利可汗的权势将在三年内若流星般坠落,终究在大唐北伐之战中一败涂地,再无与大唐争锋的资格。而这,也是李恪考虑自请为质的原因。

李恪凝重地问道:“岑师是担忧义成公主为了将大唐与突厥逼成死敌,决计对于我?”

岑文本话音入耳,李恪顿时恍然。

李恪听了岑文本话,面色微微一红,回道:“如果旁人不知,便也罢了,岑师乃智者,又知弟子平生之志,岑师当能看出弟子亦有私心,又岂敢与先古之贤并列。”

岑文本点头道:“‘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突厥之人,多傲慢之辈,殿下此去为质,恐怕有所摧辱,殿下切不成一味逞强,反倒伤了本身。”

现在大唐立国未久,还未完整缓过劲了,而此时的突厥仍旧是那匹横亘在北方,气力薄弱的野狼,在此时能直言大唐将来必败突厥的人倒是未几,更何况岑文本还是文臣。

杨妃是聪明人,识得大抵,晓得如何做才是在帮他,她毫不会叫李恪难堪。

李恪叹道:“质子之途,前路难卜,门生本日之举,无异于一场豪赌,若胜了,天然万幸,如果败了,恐怕便该埋骨漠北了。”

就在李恪走后不久,便有殿外保卫的士卒传令,蜀王府长史岑文本于内坊求见。

“谁?”李恪皱了皱眉,口中小声地问道。

杨妃与李恪叮嘱了几句,便进了阁房,亲身为李恪办理行装。

李恪听了岑文本的话,昂首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色。

岑文本之言,不过就是担忧李恪少年意气,行事朴直,轻易自伤,李恪天然也晓得岑文本的企图。

岑文本回道:“义成公主。”

岑文本有宰辅之才,能的岑文本如此推许的天然也不会差,李恪拱手谢道:“岑师拳拳珍惜之心,门生铭记于心。门生走后,长安之事弟子鞭长莫及,凡事便有劳岑师关照了。弟子此前已与母妃交代细心,待愔弟长大些便要他随岑师以后学文,到时还望岑师莫辞辛苦。”

内坊在东宫以内,紧邻崇文殿,平常臣子不得入内,但因岑文本与李恪有师徒之名,故而也能出入。

李恪自请为质的时候固然不长,但动静已经传遍了大半个长安宦海,岑文本天然也是为此事而来。

李恪点了点头,应道:“谢岑师警告,岑师之言,弟子铭记于心。”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岑文本一贯以“士”自居,李恪如此待他,他岂会有半分犹疑。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心头浮起一阵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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