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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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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延仕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边疆战况,忠国公府一案,臣觉得,押后再审也不迟。”

闵延仕问:“是皇上奉告您的?”

嘉盛帝恹恹地点头,皇后在一旁道:“让狱卒照看着,应当不会有甚么事,皇上且要静养几日,正月里不能给百姓添堵,这事儿不要传出去,你们几位臣工好生打理朝务,有要紧的事再来禀告。”

这一边,闵延仕不得不来见姑母,贵妃问他天子是不是真的病了。

“半子啊,延仕……”边上的牢房,祝承业见到闵延仕,便冲动地趴在牢门上,“你是来接我的吗?”

固然扶意说的很慢,可话一多,祝镕就分不清了,扶意便拿来纸笔,写给他看,祝镕脸上有了笑容,说道:“赞西人总不能都胡涂,莫非真要灭国才甘心。”

大牢中,已到了放饭的时候,祝承业痛骂狱卒给他不是人吃的东西,可为了充饥不饿死,还是往嘴里塞。

祝镕点头:“我明白,我不急,回到你身边,我甚么也不急。”

闵延仕领命退下,皇后见他走远,便对天子说:“看来闵延仕,还是可托的,当年祝承乾阻他进入殿试,令他名誉受损,的确是对祝家积怨已久。眼下,闵府里经常传来动静,祝韵之每日与他大吵大闹,那丫头也是够混的。方才他去大牢里看祝承乾,臣妾派人盯着,他并没有对祝承乾说甚么奇特的话,看来并不是做戏。”

“还过甚么年呢,都成如许了。”贵妃道,“我又不傻,胜亲王打了败仗,下一步,就该来逼宫夺权了。”

祝镕听不见,这让他更发急,可扶意的笑容那么甜,扒开了他的手后,就撅着嘴用力揉搓他的脸颊撒娇,像是在说:“快醒醒,醒了吗?”

扶意在营帐里,能模糊闻声远处村落传来的鞭炮声,想到百姓们的欢乐,想到家国安然,嘴角不自发地带起笑容。

嘉盛帝仿佛懒怠开口,都是皇后替他说:“便如你所说,押后再审不迟,但别让祝承乾等闲死了。”

祝镕从梦中被惊醒,下认识地警戒警悟,几近要将扶意当作仇敌来进犯,等他完整复苏时,一只手已经掐在了扶意的脖子上。

扶意又写下:“军医说,你只是临时听不见,过几天会渐渐好起来,不要心急。”

“祝承乾绝食求死,臣前去看望,他道是祝镕已死,是皇上奉告他的吗?”闵延仕明知故问,不过是多做一场戏。

出得大牢,转向宫里来,已经有几位重臣赶到,金东生亦在其列。

可这会儿,该吃药换药,她不得不走到床边,悄悄推醒丈夫。

“你干甚么呀?想吓我?”扶意扬起笑容,嗔道,“看我怕不怕你?胆量可真够大的,你信不信我找大姐姐告状?”

祝承乾抬起蕉萃的双眼,又念了一遍:“镕儿死了……”

天子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下,眼下虽无大碍,但太医叮咛不成再冲动,到底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

闵延仕没有耐烦听这些抱怨,躬身道:“姑姑如果没有其他叮咛,侄儿先退下了,本日除夕,家中族中很多的事,另有宦海上同僚之间的拜贺来往,不能迟误。”

贵妃点头:“延仕,你本身也要保重,我总感觉内心很不结壮,天子俄然对你如此信赖,你不感觉奇特吗?”

开疆这边的动静更通达些,但他并没有获得死讯,而天子奉告祝承乾,说他是被赞西人所杀,这就更不成信。

闵延仕不语。

闵延仕道:“长辈尚未获得任何动静,但如果皇上奉告您,必定错不了,还请您节哀。”

闵延仕道:“皇上也是有万全筹办,姑姑不要自乱阵脚。”

只见内侍来传话,说闵大人被贵妃叫走,天子浓眉皱起,叮咛皇后:“别叫她坏了事。”

闵延仕正色道:“姑姑,谨慎祸从口出。”

“您为何不亲身去看一眼?”闵延仕问。

行伍行军之人,不保家卫国,要来何用。

二人擦肩而过,闵延仕立足回眸,细心地看了一眼金东生的背影,不自发地握紧了拳头。

开疆还格外叮咛闵延仕,不要试图安抚祝承乾,他们一向都在天子的监督下,天子并不信赖他们,可他们必须把握主动。

但回过身,祝镕仍然安睡,因为听不见,他反而能睡得很结壮,若不被触碰,恐怕任何事都没法儿惊醒这个又累又浑身是伤的人。

闵延仕垂首不语,但内心明白,天子再如何胡涂,也不至于分不清好歹。

贵妃眉头舒展:“到时候他把甚么都推在你身上,祝涵之若要究查,岂不是你死?”

贵妃长长一叹:“真不明白,是哪一步走错了,错就错在,五年前让他们死里逃生。”

“你累不累?”祝镕一开口,声音便格外大,扶意却不再提示她,反正不是外人听不得的,哪怕是伉俪之间的密切又如何,她舍不得丈夫再为了这些事而严峻和惭愧。

只要祝承乾,自从见了一面天子后,便是不吃不喝,一两日虽不至于饿死,狱卒们也有体例强行注水塞饭,但事情闹大了不好,如果真求死,一头碰死也就死了。

但明天他们见过一面,商讨了祝镕的存亡。

扶意吓得不轻,但她晓得,如果暴露惊骇的模样,镕哥哥必然会惭愧,这是战役带给他的伤害,他的三魂七魄还没能完整归位。

“闵大人,请。”此时,内侍官来带路,闵延仕便收敛了情感,进殿面圣。

二人商讨决定,顺着天子的话来,既然他说祝镕死了,那就是死了。

姑母的美意,闵延仕很明白,但他不能言明,便只道:“那也是侄儿本身争夺的,一向以来,天子只正视祝镕,我心有不甘,现在能将他取而代之,侄儿也算得偿所愿。”

“我不累。”扶意说的很慢,好让祝镕看清本身的口型,“方才收到战报,赞西人要求寝兵,雍罗人也在等他们国主的旨意。镕哥哥,仗就要打完了,不出正月,我们就能回家了。”

而扶定见他缓过一些,便指了指手边的汤药和膏药,祝镕败坏下来,点头表示明白,便由着扶意摆布,以后吃药换药,好半天赋清算安妥。

贵妃怒道:“最可爱的是,那女人不知对你表哥说了甚么,我皇儿被她骗得五迷三道,他本身的儿子不成器了,竟然要来抢我的儿子。”

祝承乾苦楚地一笑:“镕儿死了,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祝承乾声音颤抖:“延仕,你有没有,有没有别的动静?我镕儿真的死了吗?”

天然,他们心底都有一丝筹办,疆场上刀剑无眼,祝镕若真有万一,他的家人,另有扶意和未出世的孩子,就都是他们做兄弟的任务。

扶意悄悄抚过他的脸颊,凑上来便亲了一口,又对着口型没出声,说:“镕哥哥,我们再也不分开。”

新一年的头一天,百姓们能够自在地走在本身的国土上,胜亲王把敌军逼退二十里地,雄师也驻扎在十里地外,出亡处的百姓纷繁返来,在他们变成废墟的房屋外燃放鞭炮,以求驱邪辟灾,盼望着将来能有长悠长久的安宁。

分开皇宫时,闵延仕与开疆相遇,相互不过是点头请安,甚么话也没说就分开了。

“您为何俄然绝食,总要给长辈一个启事,长辈才气为您处理。”闵延仕道,“即便是上奏皇上,长辈也要有话说才行。”

固然当初金夫人,在闵延仕和韵之的婚礼上大闹,说他有殛毙金浩天的怀疑,但一向以来,金东生仿佛更思疑的人是祝镕,或许二人常日行事气势迥然,脾气也大不一样,在金东生看来,祝镕才更有能够杀人。

贵妃俄然又想起来:“传闻祝镕死了,真的死了吗?”

闵延仕点头:“如有动静,长辈会要求皇上示下后,再来向您禀告,祝镕之死,我也很遗憾。”

落日渐沉,嘉盛十一年的第一天,就快畴昔了,但大齐与赞西边疆的硝烟,停止在了嘉盛十年里。

闵延仕道:“相隔千里,我从何而知?”

嘉盛帝衰弱地说:“这是朕,最后的机遇。”

“我若能去,还用问你?杨氏那贱人,仗着本身是皇后,把持统统。”贵妃恨道,“我也真是看不明白,天子都那么讨厌太子了,如何还对杨氏言听计从。”

祝承乾干枯的嘴唇,微微爬动了一下,像是要说甚么,但没说出口,闵延仕回身叮咛狱卒们照顾好犯人,非论另一边岳父如何鬼哭狼嚎地喊叫他,他都置若罔闻。

闵延仕不予理睬,而是等狱卒开了牢门,出去看望祝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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