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火烧洛阳
"这是要给玄德公备嫁奁呐!"老陈咧着嘴翻开军器图册,俄然僵住。泛黄的绢布间滑落半幅血书,恰是王允串连士族的密信名单。展昭就着火光细看,指尖在"袁氏"二字上重重一按。
“袁本初要的何止是盟主之位,那袁槐死的不冤...”
展昭轻笑一声,火光在眸中腾跃:“师父曾说,仓颉造字时天雨粟、鬼夜哭——本日弟子师法先贤,以火为笔,在这乱世写下新章。”
“文和先生可知,火分三种?”展昭踢开滚烫的漆案,“董卓之火焚身,诸侯之火焚心,而鄙人这把火——”他剑尖轻点设防图,“专焚桎梏。”
蔡邕衰老的手俄然攥住他腰间残玉,玉上“君子不器”的刻痕已恍惚不清:“君复,这把火烧尽汉家宫阙,你待如何自处?”
“粮仓火油掺了硫磺,烧足两个时候便会自熄。”展昭挥剑斩断缠住老妇的幔帐,将她推给奔来的货郎,“带人去开太仓地窖,分完米粮立即炸塌甬道!”
皇宫主殿的鎏金穹顶轰然坍塌,火龙顺着蟠龙柱回旋而上,将“受命于天”的匾额吞入腹中。展昭倚着焦黑的梁柱喘气,手中残玉滚烫如烙铁。老陈在十步外挥动图册:“找到暗道了!”而展昭的瞳孔里,正映出冲天烈焰中游走的金色符文,模糊呈现的黑龙表面让展昭的眼中闪动着镇静。
大喝一声“走”,伴跟着漫天炊火朝着皇宫尚书台方向快速挪动着。
密道幽深,火把摇摆的光影中,蔡昭姬的裙裾如蝶翼轻颤。展昭将染血的密道图塞入周焕手中,肋间箭伤排泄的血珠渗入布条,在玄衣上洇出暗色斑纹。
朱雀大街已成火蟒巢穴,十丈外,暗桩架起竹制水龙,浑浊的洛河水泼向民居茅顶,蒸腾的白雾里传来婴啼。
话音刚落,武库方向传来震天巨响,三百桶火油同时爆燃,火浪将半条街的屋脊掀上夜空。展昭戴上西凉军的玄铁面甲,逆着避祸的人潮疾行。老陈挥刀劈开坠落的横梁,热风卷着哭喊灌入耳膜。
喜好神话三国:刘备谋主,火烧洛阳请大师保藏:神话三国:刘备谋主,火烧洛阳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展昭没有任何表态,就这么保持着姿式直到贾诩的身影完整消逝,用力握紧拳头,晓得本身算是赢了半筹,不需求毒士归心,只要对刘备感兴趣就够了,董卓必亡,下一步便是如何好处最大化,将刘备的属地定在泰山郡以及全部兖州,是展昭诸侯之战的首要一步,如果刘备而后顺利领受兖州,贾诩不管是否尽忠,也必然会去看看。只不过贾诩比展昭想的还要判定。
“先生若要观星,何不去泰山?”展昭抛来沾血的洛阳设防图,“那边离天更近,看得清民气。”
“带她们走永宁门密道。”展昭将女童塞进王五怀中,袖中滑出半块古符,“奉告徐岩,卯时三刻开东水门。”女童俄然抓住他的护腕,炭黑的小手在玄甲上留下指印:“神仙哥哥会来救阿娘吗?”
贾诩袖中弩箭机栝轻响,却见四周梁柱轰然倾倒,暴露暗处二十张劲弩。他忽地轻笑,抬脚碾碎卦钱:“坎卦变离,火水未济……刘玄德治下,可缺个观星台?”
现在只需求再去一个处所,本身也算是多年筹划就没有白搭。
十步外的瓦砾堆下,女童攥着半截拨浪鼓,琉璃珠子在火中炸裂成星。展昭踹开燃烧的房梁,后背铠甲被火舌舔得发烫,铁片烙在皮肉上滋滋作响。暗桩王五从浓烟中钻出,肩头扛着昏倒的老妪,脸被熏得焦黑:“水龙队已节制延庆坊!”
西风骤起,卷着燃烧的书卷残页掠过贾诩肩头。他退入暗影前最后瞥了眼展昭腰间的残玉,低语随风散入火海:“北门亥时换防。”
“带蔡师与蜜斯从南门出,沿途暗桩已备好车马,顺着城门出去直奔虎牢关,务必亲手拜托给玄德公。”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铁,“遇西凉军盘问,便说奉贾文和之命护送太学文籍。”
宫墙别传来赤兔马的嘶鸣,哨声大响,老陈护着展昭向着内殿挪动,那内里的吕奉先仿佛被甚么绊住了脚步,没有来得及直接突入。
北宫残垣下,皇家私库的铁门被气浪掀翻,老陈踹开扭曲的铜锁,惊呼被浓烟呛成咳嗽:“乖乖!十架八牛弩!这金银珠宝也太多了!”展昭抹去铁箱上的封泥,幽州暗桩标记鲜明在目——徐岩竟将武库重器偷梁换柱三年不足。
老陈噗嗤笑出声,刀尖挑飞一支流箭:“这妮子眼神倒毒,就是您这是当菩萨还是反贼?”展昭扯上面甲,暴露被烟灰染黑的脸:“当菩萨可救不了乱世。”说罢扬手掷出火折,粮仓方向腾起冲天烈焰,恰好截断西凉军追兵的来路。
展昭踢翻街边酒坛,虎魄色的液体蜿蜒成火蛇,舔舐着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董卓的火会烧尽民气,我的火要烧出个公道——烧三天是炼狱,烧一夜便是涅盘。”话音未落,远处牌坊轰然倾圮,火星如红莲绽放在夜空中,惊起一群黑鸦掠过燃烧的飞檐。
“待江南烟雨落满焦尾琴时。”展昭掰开她的手指,力道大得在她腕间留下红痕。说罢决然回身,琴匣撞在石壁上收回空响。
幽州方向的夜空亮起三盏天灯,与北斗七星遥相照应。展昭将残玉按在胸口,喃喃自语:“师父,您说的‘道’……弟子仿佛摸到门槛了。”火借风势吞噬最后一片宫墙,将他的身影吞入赤色帷幕。
老陈望着密道绝顶渐熄的火光,“您这火若烧过甚,我们可就真成董贼翅膀了。先生这出火中取栗,怕是要烧穿阎王帐本。”
“昭姬,这把火若烧不尽浑浊,玄德公便是下一簇火种。”展昭将焦尾琴递到少女手中。蔡文姬的指尖触到他掌心血痂,俄然拽住他的袖口,嗓音被烟熏得沙哑:“当年你说要教我观星……”
尚书台前,贾诩的青衫缀满火星,手中卦钱已熔成铜饼。展昭的剑锋挑开坠落的幕布,暴露其下完整的《西凉设防图》。
蔡昭姬忽地扯断焦尾琴弦,将染血的琴弦搭上他手腕:“江南的雨,等不到操琴人便不落。”
疼痛感灼烧着展昭的五脏六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老陈咧嘴一笑,“老陈,接下来你怕是要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