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救人为先
李落轻声问道：“如若大甘海军发兵征讨，流寇但是会以大甘百姓做挡箭牌？”
李落轻声问道：“但是屏峰、涨潮诸岛？”
“多谢虞将军解惑，李落受教了。”
半晌，虞子略悄悄咳了一声，恭声说道：“不知长史大人有何高见？”
“涨潮岛上是否有人居住？”
“单是只说胜负，末将有七成掌控。”虞子略字斟句酌道。
“流寇固然人数浩繁，不过战船却差的远了。
虞子略讶然道：“王爷晓得这几座岛屿？”
“侯爷威震四海，就是现在也经常有东海来人提起的。”
“在海图上见过，再远处就不晓得了。”
这些人被流寇带到外洋，多数是卖做仆从，皆是女子和工匠技艺者，了局惨痛，能活着到骅兜的就算是大幸了。
末将估计能够与大甘海军一战的船只不过百数，约莫如五牙楼船的更是寥寥无几，该是有七八艘同于大甘海鹘的战船，余下多是大翼之类，此类战船矫捷多变，但善于江河湖泊的水战，海战么，两军如果未曾近身，这些船只没甚么用处，不敷为虑。”
“军中得报，初阳州流寇有两万余众，东炎也有残部归拢，如果流寇余众藏身涨潮岛，虞将军，你有几分掌控可胜这些流寇余党？”
虞子略含笑道：“舟师作战与陆上分歧，海水流向倘如果逆流，就算瞥见敌船逼近，想要调转船头也要费些工夫，不如马队步兵那般灵动万变，或许只差个一时半刻，胜负就已经分晓。
李落沉吟不语，虞子略看了李落一眼，接道：“海上舟师交兵，无怪乎是仰仗天时风力，所用战略大多是火攻、锤石、诱敌、埋伏、夹攻等，推度敌军意向。
诸将窃保私语，虞子略气定神闲，言谈举止都透暴露一股自傲之意来，言辞凿凿，由不得旁人生疑。
“五牙楼船多用于冲撞，大甘海军积弱多年，恐怕也没剩多少了，不过海鹘战船我倒是见过一艘，虽风波涨天无有倾侧，水中奔行回转非常快速。
诸将皆是一震，齐齐望着虞子略。
沈向东摇了点头，平声说道：“老夫一介朽木，侯爷的名号不提也罢。”
“王爷是想救报酬先？”
虞子略虎躯一震，直了直身形，望了沈向东一眼，沉声说道：“东府一战虽到序幕，不过要看王爷如何决计。”
也有能够在一时半刻之间强弱调转，一旦敌军突围，再想追上就难与登天了。”
虞子略连称不敢，道：“这些事想必侯爷都是晓得，末将班门弄斧了。”
虞子略和沈向东凝声思考，帐下谁也没有出言惊扰，悄悄望着两人。
初阳州的流寇仓促逃回海上，但能远行的战船已是未几，流寇另稀有万之众，勉强入海，有过半数的船舶还是平常商船或是渔船，这些船只难以承载这么多流寇将士返回骅兜。
虞子略微一沉吟，胸有成竹道。
以往流寇海船过处，船尾都跟着海中形色各别的恶鱼猛兽，只等流寇将船上的百姓百姓扔到海中充饥。”
涨潮岛恰是相反，最合适大船停靠，兼之四周有很多小岛环绕，该是藏身的首选之地。”
“是有一些，不过不太多，海岛多数多石，种不了甚么庄稼，只能背景吃山，靠水吃水，日复一日，也就养不活多少人了。
“海上动静一览无余，也能用这埋伏夹攻之计么？”赫连城弦疑声问道。
“舟师作战并非我所长，眼下贱寇逃窜归海，不知沈先生和虞将军有何高见？”李落岔言问道。
虞子略话语落罢，帐中突然一凝，不为其他，只看观潮渡流寇所作所为，虞子略方才之言只怕难尽流寇残暴万一。
“此话怎讲？”
沈向东一愣，轻笑道：“东海诸岛老夫确不甚晓得，三岛之说倒也听过，不过十盟尚是初次得知，老夫幼年时志在大甘，对东海的风土情面知之甚少，不如虞将军这般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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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略接道：“除此三岛外，另有十盟，别离是飞鲸、明镇、比目、鳐翼、丘吐逊、铜昼、隗泽、烛龙、蜃、馋食，这十盟与大甘交集未几，末将也是一知半解。”
沈向东点了点头，道：“虞将军所言不虚，到了海上，行军作战与陆上之时大相径庭，没法再用以往兵法策画猜想战局窜改。”
“单单一个东海就这么大，原觉得天下不过在大甘四境当中，本日听及虞将军道来，才知以往是坐井观天了。”赫连城弦拍案叹道。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诸将赞叹道。
“当日王爷釜底抽薪，烧了流寇停靠在捕鱼湾的战船，此计甚妙。
实在岛上的百姓日子比起大甘诸州来要苦上很多，大些的岛屿尚算好些，这些小岛上如果有人活过半百已经是高寿之人了。”
倘若末将所料不差，流寇当今必定藏在东海近处的岛上，销声匿迹，如果是大甘不再催讨，再乘机折转返回骅兜。”
“末将亦是有此猜想，屏峰岛阵势险要，岛下多礁石，暗潮凶悍，战船难以靠近，渔船也很少到屏峰岛海疆。
如果流寇有与海鹘相差无几的战船，确切不好对付。”李落微微一顿，目不转睛道，“胜算多少？”
“嗯，先救人，再杀敌。”
李落一怔，听出虞子略话中还成心图，和声说道：“胜负以外，是否另有其他变数？”
若想救人，就要先立于不败，如果初始气势过分迫人，流寇说不定会杀了所劫的百姓，再寻机与我军交兵。”
虞子略苦笑一声道：“末将便是忧心此事。”
李落悄悄咦了一声，微微看了虞子略一眼，虞子略眼中闪过一丝微不成查的悲悯之意，随即收敛心神，寂然相候。
“如果出其不料，是否可行？”
虞子略神情甚是沉重，缓缓说道：“王爷，流寇犯边，掳掠财物只是其一，还劫夺我大甘百姓，单初阳一州，末将得知就有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