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她实在也传闻过很多男女朋友在分离以后,相互说对方的好话、吐槽。她向来都面子,迟聿固然偶然候不爱要脸,但顾鸢感觉他应当不是那种分离后在背后说好话的人。
迟聿竟然会在背后说她好话?!
然后他就真的听话站那,一动不动。
“是曲解。”迟聿看向顾鸢,目光孔殷。
“他啊,哎哟……”村长那神采就跟一言难尽似的。
再看他的衣服,肩膀到胸口的位置全淋湿,只剩衣服下摆没遭殃,裤脚上和马丁靴上满是从田坎路上踩来的泥巴……
这副模样的迟聿,顾鸢平生第一次见。
固然年青人给他把小黄带返来了,但是说燕燕好话这事他一向记在内心边。
迟聿脚下一顿。
这乡间的路,除了独一通行的公路,通往每家每户的路都是田坎路,有高有低像鸡爪一样漫衍,他差点走错了一条路。
村长正要说给顾鸢听,却被迟聿把话抢在了前边:“村长,能不能费事你帮我找一件衣服换,感谢。”
村长心肠特别好,也担忧迟聿淋成如许会感冒,然后骂骂咧咧的去找衣服了,至于迟聿的罪行先搁一边。
他没想到村长会告他状,关头是在鸢鸢还在最生他气的时候……
没想到……
他是淋着雨过来的。
不管迟聿说了她甚么好话,对她来讲都没有任何影响。乃至她还很猎奇迟聿能在背后说她甚么样的好话?因而顾鸢问村长:“他是如何说我好话的?”
这件事一向让村长很不欢畅。
顾鸢多少有点不测。
顾鸢倒是没活力,这有甚么好活力的?
迟聿:“……”
他想靠近顾鸢,想拥抱她,想汲取她身上的暖和,想把她紧紧监禁在怀里……
迟聿:“……”
问他的时候,顾鸢视野落在他那被雨淋湿的碎发上,常日里经心打理过的发型,现在全无形象可言。那脸上的雨水也还没干,被打湿的高低睫毛显得更稠密,眼尾的泪痣也不那么活泼了。
等村长一走,迟聿有些孔殷的上前喊她:“鸢鸢。”
可村长没感觉本身这是在告状,还说:“甚么曲解?你都不熟谙我们燕燕就说她好话,你这些年青人,本身说了的话还不认,一点都没担负。我们燕燕又不是要跟你计算,你也真是的。”
刚上前两步,顾鸢抬手做了一个不准上前的手势:“站那。”
迟聿:“……”
说出来太丢人。
顾鸢见他很沉默,又问了句:“这么晚你来找我有甚么事?”
话被打断,村长不悦的神采道:“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冷了吧?你等着,我先去给你找件衣裳。”
迟聿浑身重新到脚都很狼狈,没了白日里那高冷不近情面的模样。
顾鸢蹩着眉心问:“你如何搞成这个模样?”
村长唠唠的话还没停,又对顾鸢说:“燕燕呐,这年青人他脾气真是有点不太好,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给我们看,就跟我们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