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五谷精粹
“呜呜……”
翠翠的几个字扑灭了看客门的猎奇。
第109章 五谷精炼
“小女人，莫要哭了。”
“谁家的丫环呀？”
“这是五粮液。”
“呜呜……小月坏了大事儿咯！”
“夏公子说得过火了吧？”柳夫人含笑，纤纤玉指拨弄杯盏，放在面前又细看了起来。
小月是晓得此酒烈性的，这饭桶男人喝了能讨得好？
五粮液悄但是至，扬州十县的铺子同时开业，却不见任何阵容，唯有取下遮在匾上的红绸，暴露“五谷精炼”四个大字。
寻着酒香，四周的人尽都围拢过来，探头探脑看着地上破裂的坛子。
柳夫人好久不语，经历了浓烈和火辣，现在残留意腹的便只剩五谷香味了。
“哎呀！真是个蠢汉！”
“好似本日便有新开张的酒商，卖的酒好似就叫五粮液。”
柳夫人憋出四个字来：“天下无双！”
小月楚楚不幸地揉了揉眼角，吸了小鼻子：“感谢善人，但是……但是别家的酒水哪能跟此物比拟？我家少爷花了大代价才买到的，这回……这回真是肇事了。”
当如何描述呢？
男人靠在树上挥动手，一个酒嗝，透出的气也是酒香四溢，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跌坐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人群中走出一扛夫，肩上还扛着一麻袋重物，臂膀亮光，一身精干的肌肉看着似有使不完的力量。
见夏商如此自傲，柳夫人也多了几分猎奇，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到底好不好？俺喝过就晓得咯。”
如此豪放地一声喊，抬头便要将其饮下。
说罢，抬头一饮，半盏量的酒液灌入喉中……
六月末的柳庄又是一番风景，湖光山色印的是垂阴柳绿，染得月湖深沉……
“笑……笑甚么笑？我……我我我……我没醉……咯……”
“哈哈哈哈……”
近处行人不由见疑，这年初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酒水。可若不是酒，这香飘十里的酒气从何来的？
而在这关头时候，店铺的仆人却在怡人山川间与那风情万种的柳夫人闲饮小叙。
场间轰笑，还说甚么一饮十坛，这将才一口便醉得如此模样。
当时景象还历历在目，一想便是羞得无地自容。还被夫人绑在屋里一顿好打，至今小屁股蛋子还疼着哩！
好个粉雕玉琢的丫头，那乳白的肤下是胭脂一样的红，不施粉黛却赛过粉黛，两行清泪挂在脸侧落拓怜弱。
“少爷！您别跑嘛，摸摸……你摸摸嘛！”
才将想着，喝酒的男人酒水方才入腹，立觉不对，一股辣吼腔鼻的酒精味儿从喉咙管直冲七窍，顿时咳嗽起来，两眼通红，涕泪横流，躬着身子是捶胸顿足，感觉要背过气去了。
“五粮液？”
见清澈的酒水盛于杯中，柳夫人面露猎奇神采。
“少爷！你摸摸小月这儿，有没有长大？”
“嚯！”有人高喝了一声，“此酒堪比贡酒？”
“真是好酒！”
夏商本日来倒不是专为赏景，他丢下酒庄开业不顾，便是为了搭上柳庄的干系，但愿能快点儿斥地扬州至姑苏的商道。
而五粮液就是牵引他去处的线头，故特来寻求合作。
“这是甚么酒？怎未曾见过？”
小月忙呼：“使不得！”
“夫人，可还好？”
男人此番一惊一乍，吓得四周的人退了两步，且看他缓了好久才愣住了咳嗽，抬开端时已是面泛红霞目光迷离，整小我跟抽了骨普通，一步歪，步步扭，偏着身子一步步扭着直接撞在颗树干上。
“此酒唤作何名？怎地如此清澈，这酒香未免也太纯了些吧？”
一月多以来，糊口虽是安静无波，家里亦是欣欣茂发，夏商却还是免不了想着往上官婵的方向去。
见柳夫人如此，夏商笑容更开：“夫人，五粮液如何？”
也不知此人是谁，只见他毫不避讳地抓起地上残破的瓷片，内里还窝着小半碗酒水，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更加激烈的醇香直冲脑门儿，顷刻间就让他红了脸。
“小女人，你家少爷有没有说过这是甚么酒？出自那边？”
“少爷！少爷！你何时讨我作通房丫环？”
“我家少爷说了，此酒烈得很，不成急饮，要醉的。”
“咳咳咳……”
……
当日，这个招牌只吸引来一些猎奇的目光，在冷冷僻清中开端了第一天的停业。
犹记得两日前开窖出炉的第一壶酒，小丫头一时猎奇，偷偷地喝了小拇指那么丁点儿一口。谁晓得当晚是烂醉如泥，疯言疯语，胡话连篇。
男人顿了顿：“如何使不得？”
“少爷说这是五粮液，酒中极品，令媛难求，就是皇宫里的美酒玉液也比不上。”
世人再看地上酒液，出了色清澈如水以外，便是那酒香浓烈非常，但世人都晓得，越是暗香清澈的酒，味道越是淡雅，口感天然也差上三分。
“何种酒来？未曾听过呀！”
见此景象，轰笑的世人不由一愣。
“哈哈！”男人大笑出声，“蠢汉我一饮十坛，行不如风，戋戋半盏，想要醉我？丫头莫要小瞧了蠢汉！”
夏商含笑：“请细品之。”
这也夸大了些吧？
“此为五粮液，乃五谷精炼所出，饮如东风之和婉，味若夏季之浓烈，纵使美酒千坛，不及五谷一杯。”
小月心头呜呼一声，便知此人要疯颠起来。
柳夫人也如那男人普通，头一次打仗如此火辣的酒液，呛得涨红了脸。
“小女人，我着你点儿银钱，去酒庄再打一壶酒归去交差吧。”
幸亏是杯小酒少，柳夫人扶着颤巍巍的胸口吐了几口浊气，双颊如朱砂一瞥，红润沁进了嫩肉里，水润得快滴出血来了。
过了采茶季，山间不见茶女，只要当头骄阳和点水蜻蜓，多了湖边的玉莲花海，柔滑粉白，美不堪收。
“酒？”
小女孩的哭声才把世人重视拉返来，本来旁侧另有个跌在地上的小女人。身着黄底纱衬，肩披粉白小褂，两条小辫垂在肩上，额间刘海倒是混乱了些。
小丫头看着是不幸，一看便知是送酒途中跌了跟头，摔了酒坛，坏了主子的叮咛。
这类香，香入了骨髓，仿佛有五谷的精华藏于心中，回甘不散……
那散落地上的清澈酒液好似山间清泉，哪有半分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