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蜂群之心与三域试炼

"太慢了！"娜迦在海边礁石上嘲笑，尾鳍拍打水面呼唤出海蜂——这些透明的小家伙生着鳃状翅，现在正驮着海盐颗粒构成方阵。"潮汐第三拍！"她唱起海族战歌，海蜂群俄然潜入水中，再浮出时已将三艘摹拟敌船的椰壳筏子裹满黏糊糊的海盐蜂蜡，船身转动不得。

"它们认出了内奸的振翅频次！"老巫医库玛老泪纵横，"蜂群之心觉醒了！"族长点点头，将一枚渡鸦蜂后勋章别在苏玛胸前："你母亲若泉下有知，会为你高傲。"阿雅却盯着毒尾蜂的尸身如有所思："或许该抓几只归去驯化，让它们尝尝我们的蜂蜜辣味。"

练习结束后，部落召开庆功宴。娜迦用海蜂汇集的荧光海藻蜜酿酒，阿雅将毒尾蜂的尾刺磨成针，奥伦则按照蜂群振翅频次谱写出新的战歌。苏玛摸着勋章上的蜂后浮雕，发明其纹路竟与青铜戒指内侧的标记完整符合。远处的蜂巢悄悄震颤，每一只蜜蜂的翅膀上都映着拂晓的曙光，仿佛全部部落都在振翅，筹办驱逐即将到来的应战。

新月如银钩挂在棕榈树梢时，部落的"蜂兵试炼"正式拉开帷幕。阿雅站在蜂巢练习场中心，战锤上的微型蜂巢正源源不竭涌出工蜂，在她头顶聚成金黄的云团。"目标——那棵辣荆树！"她挥动涂满辣椒蜜的旗号，蜂群如利剑般射出，刹时将辣荆刺得千疮百孔，叶片上的蜜渍在月光下泛着伤害的红光。

娜迦抓住机会，尾鳍卷起海水异化蜂蜡，构成黏稠的"蜜蜡海啸"。毒尾蜂纷繁坠海，却被早已等待的海蜂群用海盐蜂蜡封成茧。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时，疆场中心只剩零散挣扎的毒尾蜂，而部落蜂军已重整阵列，在晨光中泛着胜利的金光。

最关头的"蜂群之心"典礼在半夜时分停止。老巫医库玛扑灭用渡鸦羽毛和蜂后腹蜡制成的圣火，苏玛捧着母亲的《密卷》念出陈腐咒语，奥伦的琴音、阿雅的战锤敲击、娜迦的潮汐歌调同时响起，构成共振的音场。古迹般地，部落统统蜂巢的蜂后同时振翅，千万只工蜂腾空而起，在月光下构成庞大的渡鸦图腾。

有些力量向来都藏在纤细处，就像千万只蜜蜂的振翅能掀刮风暴，就像部落的连合能唤醒陈腐的蜂群之心。当落日把海面染成蜜色时，苏玛闻声远处传来狼吻部落的狼嚎，但这一次，她不再感到惊骇——因为她晓得，在蜂巢的深处，在每一只蜜蜂的翅膀里，都藏着让部落永久持续的、比钢铁更坚固的力量。

拂晓前的终究试炼迎来不测应战。一群被狼吻部落驯化的毒尾蜂俄然袭来，这些浑身乌黑的入侵者嗡嗡声降落如闷雷，尾刺上沾着致命的草乌毒液。"用海风琴音！"苏玛告急翻查密卷，奥伦立即切换曲目，高音区的震颤让毒尾蜂翅膀呈现裂缝，阿雅则批示部落蜂群放射辣椒蜜，在半空织出辛辣的樊篱。

奥伦则在山谷搭建了"音波练习场"。他拨动七弦琴，琴弦上的蜂蜡共鸣器震出波纹，惊起藏在辣荆丛中的蜂群。奇妙的是，蜜蜂们竟跟着琴音变更阵型：《飓风曲》让它们排成锥形冲破网障，《静水调》则使蜂群悬浮如蜜色穹顶。小莎举着分贝仪疾走："频次偏差小于0.3赫兹！蜂群的协同性堪比海族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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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蜂后在通报指令！"小莎指着空中，只见蜂后四周环抱着特别的"信号蜂"，它们用腹部的蜜蜡光斑打出摩斯暗码般的闪动——那是苏玛按照密卷内容破译的"蜂群语"。阿雅试着用战锤敲击出对应的节拍，蜂群竟分出一支小队，精准地将迷路的幼狼摈除出部落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