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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十四爷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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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月三上巳节,阳光愈发和缓,府中高低换了春衫,院子里桃花蔷薇也都冒出了小骨子。我进宫给德妃存候,她白叟家身子结实,每顿都能吃下一大碗饭,精力量也好,就是康熙萧瑟了她,让她内心不安闲。德妃搬了藤椅坐在月台上晒太阳,我立在一侧陪着,满院子的春光,氛围里蕴着青草香味,轻风拂面,真是舒爽极了。

和卓扬眉笑道:“你就说,好不好玩?”阿醒俯下身,盯着那透明缸子里的金鱼游来游去,道:“你从那里弄的?”和卓也俯下身,与阿醒几近脸贴着脸,道:“年前皇上赏了个水晶鼻烟壶给我阿玛,上面刻了数只玩耍的金鱼,我就动了心机,如果用玻璃做成鱼缸,必定风趣儿,就特地让工匠做了...”他话没说完,阿醒转过脸道:“你要送我吗?”

到了佟贵妃寿辰,天未亮,我就唤起阿醒、弘明穿戴,趁着太阳没出来,就坐了马车往承乾宫贺寿。佟贵妃是康熙表妹,又是妻妹,身份如同副后,是宫里位分最高的。本来统摄六宫之事应由她协理,但佟贵妃身子娇弱,长年疾病缠身,药罐子没断过,康熙怕扰她心神,又确切倚重德妃,才渐渐将六宫权力交由了德妃。

!!

阿醒一怔,惊道:“这是...”

毛头小子当着康熙的面,尚可装得老成模样,到了喜好之人面前,便立马被打回本相了。不知他动了甚么构造,没得三下两下,箱子四周的木板竟然被他一块块取了下来。

在康熙朝,玻璃的代价比黄金还贵,且更难获得,只贵族人家才用得上。

窗户大敞,廊下种了一株桃花,因着本年气候热,早早开了花,落了一地的碎红。春光穿过树枝斜斜照在蔷薇身上,稀稀少疏的光影,在她的脸上泛动开去。她的脸颊酡红,嘴角含着笑容,身上只薄薄搭了一件夹衣,睡得极其苦涩。

傍晚回府,正用晚点之时,收到十四来信,说他要回京与康熙商讨来年进剿策旺阿拉布坦等事件,约莫三月十六日可到达都城。我掐指一算,今儿已是初十,再过五天十四就回家了。我冲动难忍,几近一宿未睡,大早上就唤了侧福晋到屋中,让她遣人将府中上高低下拾掇一遍。侧福晋听闻,亦是欢乐不已,连连承诺着出去办了。

十四的人马在半路遇见一场大暴雨,有诸多人马从山坡滚下受了伤,军队只能停下安营清算。十四归心似箭,顾不得大风大雨,带着他贴身的两队保护连夜骑马赶往都城。他连康熙都来不及见,先回了家。晓得薇薇在宫里给佟贵妃贺寿,便又马不断蹄的奔入宫中。

因而,便使卯足了劲第三次撑开眼皮。

他直接冲进屋,走到了薇薇面前。

承乾宫一向形同冷宫,门可罗雀。今儿可贵皇子、皇孙、福晋、公主们都来了,热热烈闹的,又是鞭炮又是爆仗,萧笙唢呐吹得阖宫喜庆,佟贵妃脸上也不由多了笑意。有康熙的旨意在前,谁也不敢怠慢,不但前院后院各摆了一台戏,另有乐府的人在厅中吟唱起舞。德妃、宜妃、和妃等更是领着各宫妃嫔在跟前欢声笑语,听曲看戏。我与四福晋、七福晋、八福晋、九福晋在一处偏厅喝了大响午的酒,头有些昏昏沉沉,便顺势歪在炕上稍憩。此时的我并不晓得十四已经回京了,还在内心悄悄计算十四回家的日子。

冬末初春的晨阳悄悄升起,橙色的光芒从窗外淳淳流入,映在阿醒身上,晕染出少女朝气勃勃的姿势。阿醒在和卓面前矜持是大人,感觉他实在老练,再加上浓浓的起床气,遂寒声道:“要给我看就现在翻开,不给看就算了。”她愈是冷冰冰的不欢畅,和卓愈是感觉喜好,他哀告道:“你就闭一闭眼睛嘛,一会就好...”阿醒不耐烦了,回身道:“不给看就算了,我肚子饿了,想吃早膳。”见她要走,和卓赶紧将她拉住,道:“好好,我这就翻开。”

德妃细细品着香茶,道:“后日是佟贵妃寿辰,你早些入宫看戏罢。她没得孩子,皇上甚是顾恤,喜好瞧见底下人孝敬她。”我归正闲着也闲着,不在乎多进一次宫,便应道:“是,我晓得了。”德妃又叮咛道:“备的礼儿不准偏薄,定要与给我的差未几,免得其她人比较来比较去,提及闲话。”她思虑全面,担忧其她皇子福晋送的礼厚,而我若送得薄,免不得在康熙跟前没脸。她又总当我是小孩子看,恐怕我做出的事儿分歧端方,就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叮咛。我体味她的美意,恭敬道:“是,我明白了,额娘放心。”

看戏的妃嫔迷惑,都起家跟了过来。八爷九爷有满腔话要说,也跟了过来。另有阿醒弘明德妃十三爷都跟了过来。他们挤在门口,里头的四福晋、七福晋、八福晋瞧着步地,都挤在一团,偷偷的笑。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不知产生了何事,一时连曲调也漏了数拍。

如许好的好梦,我想要多留一会。

第二眼,我瞥见十四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仿佛凑到了面前,他前额宽广,鹰眼锋利,鼻梁高翘,嘴唇朱红,除了比之前黑了瘦了,还是一样的威武俊朗。我情不自禁张嘴迷含混糊唤了声十四,心道这梦真坚固,一点都不轻易碎。我复又紧紧闭上眼,对本身说,不要再睡了,这儿是承乾宫,在佟贵妃宫里喝醉酒还昏睡不醒,传出去多丢人啊...

阿醒被逗笑了,道:“好端端的,如何结巴了?”

垂垂开了春,阿玛的旧伤好得差未几,能自个杵着拐杖逛园子了。我在完颜府住了两三个月,有些想家了,择了一日阴沉气候,便携着阿醒弘明回了贝勒府。

饶我是个当代人,也不得不被和卓的聪明佩服。那小鱼缸可不是普通的小鱼缸,四周可用木板合拢,以便随时搬动而不易撞碎。而木板翻转过来,又可在底下搭成四框的小盒子,将鱼缸托起来。而鱼缸为了讲究美妙都雅,四周的玻璃上都刻了各种百般的斑纹和鸟兽,又怕玻璃割伤了手指,还在边边处镶了一层黄金包住。

阿醒的呼吸扑在和卓的侧脸,他一下子羞得耳脖根子都红了,结结巴巴道:“当...当然...啊,我...本来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嘛。”

第一眼,我瞥见十四站着我面前,他像个超等大傻子似的抱着一怀的花。我想起多年之前他还是少年,我还是少女,我们在湖水边野炊,他不知从哪儿采了一大把野花送我。我仿佛闻见了花香草香(是真闻见了...),不由又阖上眼睛,沉浸在梦里不成自拔。

十四悄悄望着她,近乡反而情怯,实在不忍唤醒她。

实在,我睡得很浅,只是合着眼歇一歇。本来一向听着四福晋八福晋她们在絮干脆叨的说着宫里宫外的八卦,跟催命似的。可不知何时,四周俄然温馨了下来,没了声响。我挪了挪身子,觉得是宴席散了,她们要出宫了,不由内心焦急,便强撑起精力睁了睁眼。

当然,不管康熙与谁,都不像普通伉俪。

弘明连爱吃的蛋糕都省了出来,扯开拧碎了喂鱼,趴在炕桌上道:“额娘,我们从鱼塘里捞几条黑玛丽养到鱼缸好不好?”只要他们感觉欢愉,我没甚么分歧意的,便点头道:“谨慎别落水了。”两姐弟齐齐应了一声,欢欢乐喜喊了几个丫头小厮往院子里捞鱼去了。

这么一只反正两巴掌大小的鱼缸,少不得要费上几百两银子。

以是德妃一向待佟贵妃极其客气,佟贵妃也算是脱尘之人,甚少在乎权势职位,安温馨静住在承乾宫,连康熙的面都少见。就算见面,偶然也会依着旧时的称呼唤“姐夫”,既靠近又疏离。如此一来,他们的干系便有些畸形,而不像普通的伉俪。

和卓的心机被看出来,偏过脸急道:“我何时结巴了?”却恰好与阿醒鼻贴鼻,眼对眼,呼吸绞着呼吸。他失神愣住,又慌乱的今后一退,绊在弘明的小杌几上,嘭咚摔了个四脚朝天。阿醒看着他的狼狈模样,先是噗嗤一笑,接着就咯咯笑得停不下来了。

他身穿战甲,风尘仆仆,却像傻子一样抱着一大束的野花,穿过宫廊,穿过乾清宫,穿过承乾门,一起只是问:“十四福晋呢?”“薇薇呢?”“阿醒,你额娘呢...”宫女说“十四福晋在后院”,寺人说“十四福晋在偏厅”,九爷说“你媳妇在喝酒呢”,阿醒说“额娘睡着了...”十四脚下不断,来不及和任何人酬酢打号召。

送走和卓,阿醒带着弘明围着鱼缸喂食。我用心探口风道:“这缸子有甚么好?才巴掌大,养了两条鱼就嫌挤,还是鱼塘好...”我话没说完,阿醒伶牙俐齿辩驳道:“谁真要养鱼了?图个趣儿罢。”瞧她那模样,竟是要保护和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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