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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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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后本来已经不待见郗宝了,又闻声臧皇后这般贤惠,将后代的教诲都揽到本身身上,便道:“谁的女儿谁教,贵妃本身将个好好的女儿教养成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你不过养了她几个月,又能如何样呢?”曹贵妃仓猝跪在地上请罪。

臧皇后便道:“拂云来,替我主持宴席。”又令班、姜、韦等人协着宣夫人,但有大事不能决的尽管到后殿来找她。末端对着施、沈两个抛了个眼色,施、沈二人便心领神会,上前道:“妾在家时看顾过弟妹们的。”

杨筝便解释道:“永平郡主是侧出,是以嫁了个浅显殷实人家的读书人。本年年初的时候皇爷除了先帝爷的孝,就推恩让宗室女择后代请封。永平郡主为后代们请了封,宗正那边择了永平郡主的宗子封了镇国中尉,长女封了抚宁县君,都是没有实封、不世袭,只领俸禄的。本日这个郡主之女就是抚宁县君了,因她年纪大,又懂事,就在客岁宗室大宴的时候搭上了公主们,公主们也情愿与她玩耍。”

臧皇后道:“你不晓得,阿沈上一回在养心殿见过大娘的,大娘死力夸奖她懂礼守法呢。”

杨筝答道:“是代王之女永平郡主与朱氏之女。”代王是远亲宗室了,因辈分高又会做事颇得郗法宠任。

柔吉长公主疑道:“朱氏?不闻京中有此王谢。”

臧皇后道:“儿也是如许想的,是以将那两户乳母家都刺配了,两个乳母发往浣衣局退役――因要留下性命来,就不敢下狠手,淑恭年纪忒小,要给她积善哩。”

柔福长公主嗤笑道:“懂事?懂事能在那边教唆淑恭与思归的情分?甚么‘公首要受郡主的管’,这也是她该群情的?”

臧皇后这时候才插话道:“如果将来留下后患,就真是打杀了二娘也来不及了。”便向柔吉长公主赔罪道:“孩儿犯的错,她娘来担。本日的事,我且对皇姐立下三桩誓:一是必然管叫这事烂在明天这几个目睹的小女孩儿的肚子里,毫不令二娘与思归儿反面之事传出,影响她们的清誉;二是毫不令思归儿脸上的伤口留疤;三是毫不令淑恭再如许伤害她的嫂子!”

曹贵妃正来臧皇后身边祝酒奉养,听杨筝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时腿一软就要跪下脱簪待罪。臧皇后一把将她扯起来私语道:“背面妃妾们都看着呢,少在太前面前闹这副模样,没用!”

臧皇后也不看她,仍古道:“我们自家人晓得自家事,淑恭这孩子,论起聪明来是尽有的,只是心智还是个小孩儿。要她背个诗文、算个算数吧,样样都来得;要她全面些人事,就不能了。她又迷恋父皇,四五岁的小孩儿,爹妈就是天,一闻声亲爹被人家夺走了,不啻于天塌地陷,内心可不难受么?”

臧皇后看出来孟太后心机不在宫宴上,便道:“母后们饮了这半日酒,想也倦了,不如儿奉母后们到背面看看孩子们去。”

宣夫人问道:“这两个本身才多大,那里就照看得好公主她们了?”

臧皇后便道:“恐怕是刁奴教唆呢。”便将淑恭公主进长秋宫起居以后,长秋宫宫人勾搭公主乳母妄图公主犒赏的事说了一遍,且道:“我厥后翻了翻淑恭的嫁妆,珍珠宝石等倒都还在,没有内造标记的赤金、素银金饰却没几样了。问二娘那傻孩子吧,她平时也不爱那些金饰,都不常戴。厥后将那两个乳母送去了慎刑司才晓得,这些都是乳母偷去的。”

柔吉长公主赶紧笑道:“小孩子们打闹也是常有的,那里就到了要娘娘赔罪的境地了呢?娘娘可别臊我了。”

柔吉长公主却震惊了另一桩苦衷:“本日进宫来的不是宗室女么?如何她们说话时倒有个郡主之女混在此中?”

此处名曰神仙宫,修建得都丽堂皇,专为饮宴所用。左殿降真殿内稀有间明室,都是以明瓦作窗的,屋内非常敞亮。沈令嘉带着施阿措一间一间找畴昔,公然瞥见最里头兰室里几个年幼的女郎聚在一起,为首的一个恰是温恭公主郗宗,见了施、沈二人便微微点头道:“长使、选侍安。”

这便算是说定了,臧皇后便带着两宫太后、二长公主与曹贵妃到后殿去,沈令嘉与施阿措也一整衣衫往左殿见温恭公主、东川郡主等人去。

柔吉长公主松了口气道:“那就不要紧,”便转头向两宫太后道:“这是王爷本年送给思归儿的生辰礼,因怕她人小,胡乱挥动伤着了本身,都是做的没开刃的,匕首头上也钝得很,纯粹是哄孩子玩的玩意儿。”

杨筝便领命去了,一时返来道:“禀娘娘,都安设好了,太医说石城郡主玉颜尚未流血,不很要紧。”

杨筝答道:“未曾,鲁王世子家宏县主意机得快,将匕首夺下来了,淑恭公主年纪又小,只碰到了石城郡主颊边一点油皮。”鲁王是先帝的兄弟,鲁王世子虽随父就藩,鲁王世子妃却带着几个后代留在京中。

常太后早令人去将这女孩儿捆在殿后耳房里,又赐物安抚了鲁王世子之女郗宏――就是她见机得快将匕首夺下来的。郗宏因年纪太小,父母还未为她请册封位,只是含混称呼着“宏县主”。但是有了这一回的经历,孟太后恐怕要亲身赐她一个嘉号了。

臧皇后早就叮咛下去,不管是本日所见的贵女,还是郗家两姐妹与段家三姐妹,全都封了口,谁也不准说出去,又开了本身的收藏,用最好的药材为段思归治伤。

她身后几个大不过八九岁、小不过四五岁的女孩也施礼,行的礼有深有浅,声音却俱非常稚嫩敬爱:“长使、选侍安。”

孟太后想起来柔吉长公主幼时,口风便垂垂松了几分:“胡说,思归儿自有父王,如何又去抢淑恭的父皇?再者,闹脾气也罢了,如何还喊打喊杀起来?还是对着亲戚喊打喊杀?我传闻淑恭在宫里乃至有折磨摆布侍女,以流血为乐的时候,这是如何回事?”

臧皇后陪了这么多的不是,等的就是孟太后松口,忙道:“‘子不教,父之过’,淑恭是我的女儿,我没有教好她,是我这母后的不是。”

孟太后也点点头道:“既是孩子们玩闹就不要紧了,叫太病院给孩子们熬几碗定神汤喝了,再用上好的药涂了思归儿的伤口――毫不能留疤!”一国之母的脸上是不管如何不能有疤的,不然母范天下的时候岂不是叫人笑话?

臧皇后道:“这时候晓得耻辱了,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刺她表妹的时候如何不耻辱呢?”世人苦劝半晌,孟太火线道:“罢了,二娘既然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心,想来也是不会至心对着思归儿悔过的了,不必叫她来了。”

孟太后听得勃然大怒,一腔肝火都冲着那两个不知在何方的乳母发作去了:“贱婢也敢欺瞒公主!”

臧皇后一意要道歉,且道:“将二娘阿谁不肖女带来!叫她当着皇姑的面与表妹赔罪!”

柔吉长公主也劝道:“孩子年纪小,一时不懂事也是有的,娘娘渐渐着教她也就是了,何必令她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赔罪呢?淑恭岂不耻辱?”

两人便拜倒道:“妾谨领命。”

曹贵妃吓坏了,连声讨情,道:“宝儿年幼胡涂,求娘娘开恩!若教宝儿当着满宫妃嫔的面赔罪,她另有甚么颜面可言呢?”

两宫太后都称“大善”,便都退了席,郗法因不大抵味小女孩儿们的事,就先回养心殿去措置国事,只等母妻姊妹们摒挡得了这些事再返来听她们说一说。

柔吉长公主倒还沉着,问道:“没碰到眼睛吧?”

臧皇后便道:“如此,你们两个且去伴着大娘、思容她们去,不成再出不测!”这就是要提携她们两个,令她们在太前面前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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