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欲念
程程脚上那双凉鞋, 穿了两年，已经脱了胶, 但是舍不得扔。唐彦华帮她补缀, 用铁钳烧红了烫，把鞋帮子的塑料烫化了重新粘。程程光着脚，搬凳子坐在中间。唐彦华看到她的赤脚, 嫩嫩的，白白的，形状娇柔，五个脚指头圆圆胖胖的，有种说不出的精神上的吸引力。
程程怕水，点头说：“我不去，我在岸上等你。”
他老是忍不住想碰她 。
真累啊。
唐彦华一手牵着牛绳，一只手拿着一把青草引牛：“归正只要一天糊口在乡村，一天就要做这些事嘛。你好好读书，今后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毕业到城内里去事情，就不消再放牛了。”
唐彦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心机，他每天在洗衣服的池子里关满一池子的水，让太阳暴晒，比及晒热了的时候就喊她：“mm水热了，我们去沐浴吧。”
程程在跟他谈天，说黉舍功课的事, 说期末测验考多少分, 说哪个教员如何样, 说哪个同窗如何样。说了好多句, 他一句也没听清，心机选集合在她的脚上，心想女孩子的脚公然跟男孩子的不一样。他的脚掌又大又宽, 骨骼粗硬，她却这么骨肉小巧，娇滴滴的。唐彦华把鞋子粘好，蹲在地上, 帮她穿出来。
唐彦华发明本身得了个怪病。
太阳太大了。
程程说：“我才念初中，那还要多少年啊。”
唐彦华说：“河边风凉的嘛，不会水也没干系。”
山上的草都被晒萎了，树叶被晒的打卷，空中火烫，脚踩上去就跟烙铁似的。这么热的气候，唐彦华还带着程程在山上放牛。没体例么，爸爸妈妈都要干活，他们放假，总不能待在家里，得帮爸妈做事。乡村的日子就是这么单调，放牛、捡柴，打猪草，一成稳定的平常。持续上了好几天的山，程程跟唐彦华都晒黑了一层。脸上戴着帽子不较着，特别是手臂和脚上，跟身材已经两个色彩。
这夏天柴也不好捡，猪草也不好打，累了一上午，勉强才装满背篓。程程热的浑身痒，汗水把衣服打湿了，毛孔里仿佛都浸渍了盐分。她把背篓背到树林子里放好，见唐彦华也是灰扑扑的，衣服上脏的满是泥屑。
太阳斜照着，看起来是九十点钟的风景，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唐彦华喘了一口气，对程程说：“我们还是先干活吧，等一会大太阳出来更热了。妈让我们捡两捆柴，还要打一背篓猪草。我们早点干完了好早点回家，下午还能玩玩。”
手上的汗水泥土擦到脸上，脸更渍的疼了。
唐彦华想起山底下有河，俄然发起说：“我们去河里洗个澡好不好？”
到了水岸边上，只见一片清澈的大湖，一眼望不到绝顶。河边长着碧绿的芦苇，在清风的吹拂下披发着暗香。
程程对峙着爬坡，说：“不消。我本身背吧，你要赶牛呢。这牛一点不听话。”
程程长大了。
程程看那彼苍白日，门前时不时有人路过，便红着脸，不太甘心，说：“我不在内里洗，让人瞥见不好。你本身洗嘛。”
程程只见他裤子往下一褪，连内裤都一并脱了下来，圆滚滚、白花花的两瓣屁.股，连带着屁股沟在面前一闪，他顺着浅水的石头，渐渐走进了水里。
唐彦华抓起她手，不由分辩，就顺着巷子往山底下跑。下河的路盘曲，程程的确跟不上他脚步。越往河边走那风越大，水汽阵阵的，唐彦华把衫子脱掉了，暴露一截乌黑的，杨柳般柔韧的上身。
唐彦华奸刁的像狐狸，这家里甚么事都瞒不过他。他偶然候走在程程身边，能闻到一股新奇的血味。他思疑这类味道是真是假，毕竟按事理说，他鼻子没那么灵。偶然候靠近了，又甚么都闻不到，有的只要淡淡的皂荚香，是从她头发和衣服上披发的。但他老是思疑她身上有血。只要家里一买草纸，唐彦华就晓得她来阿谁了。草纸每天都要少很厚一层，唐彦华就晓得是被她拿去用了。因为他妈不消阿谁，只要娇娇的闺女才用那么好的纸。唐彦华上厕所的时候忍不住想找，他脑筋里胡想着带血的草纸，想晓得她把它扔哪去了，成果向来没找到过，仿佛奥秘消逝了似的。这是唐彦华芳华期里一向猜疑的未解之谜。
她身材一每天在发育, 胸脯已经鼓囊囊的藏不住, 这天上厕所时，她发明本身内裤里沾了血。她也没张扬，只是悄悄奉告了她妈，唐怀锦老婆教她用草纸垫着，隔两个小时换一下。唐怀锦老婆买了很厚的一摞草纸放在家里让她用。
她本身烧一锅水，关起门来，拿盆在屋里洗，洗的水声淅淅的。盆小，水不敷，她一会穿了衣服出来重新换一盆水，洗个澡要穿穿脱脱好几遍。弄完了还要扫地，倒水，费事的要不得。唐彦华本身一小我在内里，直接拿大瓢的热水淋。
两小我都是大汗淋漓的，火烤普通，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想吹吹风。那风也都是热的。唐彦华望着那太阳，抬手擦了擦汗。
他们走到一片柏树林。树林非常深，高大稠密，一点太阳都不透，林子底下长着富强的野兰，清幽幽的恰好乘凉。唐彦华把牛放到那远处的山坡上吃草，找了块大石头，拉程程坐下，歇了会凉。
摸一下她的头发，或拉一下她的手。夏天里她穿戴短袖，两条细细的白胳膊露在内里，迎着风晒着太阳，安康又标致，格外吸引着唐彦华的目光。女孩子的皮肤光滑，又不会长汗毛，只要细细的透明的绒毛。皮肤不是纯粹的白，毕竟乡村里晒着太阳，所以是有一点淡黄的蜂蜜的色彩。比那种乌黑的皮肤更有生机。因为乌黑的皮肤轻易让人遐想到血虚或者不安康，唐彦华就喜好她肤色，感受不黑不白正标致，看着就感受甜甜的，仿佛麦芽糖，让人想咬一口。
唐彦华说：“不会的，时候过得很快的。”
这山太大了。去县城里都要走四五个小时，偶然候会感受，一辈子都在这里，出不去了一样。都会的统统仿佛是传说。
“我要下去洗个澡。”
程程背着个大背篓。那背篓比她高，有她三个粗。背篓里装着一些刚拾的小柴禾，带子硬邦邦的，把她肩膀都磨破了。唐彦华见她累的满脸是汗，很艰巨的模样，说：“你背篓给我，我帮你背嘛。”
白日她不乐意，唐彦华又下午晒一池水，入夜了让她来洗。入夜了路人看不到了，但爸妈又回家了，程程还是不肯，严峻兮兮说：“不要管我啦，你本身洗嘛，一会让爸妈瞥见。”硬不理睬他。
两小我合作合作，程程把背篓里的柴拿出来，唐彦华把它清算了扎成一捆。
偶然候她出了汗，白润的脸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一层细细的水珠，睫毛都湿了，刘海也湿了，一簇簇贴在额头上，湿腻腻的。手臂上也在出汗，衣服被汗湿的贴在了肉上，内衣的带子凸显出来，唐彦华就感受是她最动听的时候，忍不住想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她浑身热腾腾的，嘴里呼出的气都是活泼新鲜的，连汗味都开释着某种催.情的成分。
他分水拂波，伸出两只手臂，开端游动起来。
唐彦华捡起一块石头，哈腰打了个水漂。只见那石头一叠一叠，一向在水面上叠了四五下，才沉入水中。
她偶然候愁眉苦脸。偶然候兴高采烈。她愁眉苦脸的时候，眼梢微微往下耷拉，嘴撅起来，目光跟着暗淡。唐彦华感受她生起气来真都雅。她兴高采烈起来，眼梢飞动上扬，嘴巴也笑的伸开了，暴露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唐彦华感受她欢畅起来真都雅。她的一举一动，一哭一笑，唐彦华都感受充满了诱人的魔力。唐彦华更喜好她哭，因为她哭的时候他便能够摆出哥哥的模样，能够假装安抚她，把她抱在怀里摸脸擦眼泪。有种出奇的满足。
程程愁眉苦脸说：“我感觉时候过得很慢，一点都不快。感受下辈子都长不大。不晓得啥时候才气到你说的那天。”
他肩背伸展，身条苗条，腰肢细的惊人，仿佛跳艳舞的似的。
程程抱怨说：“哥，我们甚么时候才不消干这些啊。每天如许，真的好辛苦。”
程程背着背篓去打猪草，唐彦华持续捡柴。
唐彦华说：“没事，我帮你背。”
这年初，卫生巾还是个豪侈的东西，只传闻城里有的卖，有钱的职工家庭才用得起。唐怀锦老婆用了一辈子的月事布，两个布片缝在一起，里头夹裹着一层草木灰吸血，厥后听人家说月事布不洁净，轻易生细菌，才给女儿买草纸。
唐彦华打了几个水漂，累了，便想下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呀？”
程程说：“可我不会水呀。”
唐彦华把她背篓取下来，背在本身身上。
她的骨骼非常纤细，包裹着饱满紧致的一层皮和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她的手心并不是特别柔嫩，而是带着一点粗糙。一双小小的，略带粗糙的手，手心和手背是两种决然分歧的触感，很轻易激起唐彦华心中的波纹。会让他忍不住设想这只手摸在身上会是甚么样的感受。偶然候他偷偷自.慰，就会忍不住想起她的手，他设想着那小小的手掌，那细嫰和粗糙叠加在一起，翻来覆去包裹的触感，感受会非常不一样。
他一边捆柴一边拍头发。
太热了，又痒又热。
唐彦华背对着她，敏捷地脱起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