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扯皮老鸨
看热烈的百姓熙熙攘攘,主动自发地跟在衙差前面,乌压压的人头攒动,就像一股缓缓流淌的玄色河道,跟着越来越多的人汇入,河道越来越强大,抬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场面甚是壮观。
新任知县的身后,人们纷繁猎奇的张望着,打量着,七嘴八舌地群情着,有问得,有答的,有煽风燃烧的,越来越多的人凑上前去看热烈。
上官瑾照收不误,态度却不置可否。
说完,她用帕子捂着脸好一阵抽泣。
老鸨一头雾水,游移着答了,“后门一个,正门一个,没有狗洞,怕有人逃单,我这连院墙都是加高过的!”
“哎呦我的彼苍大老爷!您这是要做甚么?”老鸨咧着一张嘴哭丧着脸,急得直拍大腿,“大人,您这……您这但是太不刻薄了!”
老鸨微微顿了下,立即干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昔日里都是许大宝来回送酒,与护院们都熟悉,约莫是这许老爹来得少,护院们又是新来的,看着他面熟,这才拦一拦,没想到这老头儿立即便吵吵嚷嚷闹开来,疯子一样,这不是用心来拆台的么?护院们见他如此,如何能够再见放他进门?”
看来,花眠楼这一手没少干,的确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案子重新开审,老鸨和许老头跪在堂下,两边各执一词。
老鸨神采白了白,立马起家挡在上官瑾面前,陪着笑容道,“大报酬了百姓们辛苦劳累,怎能劳累大人亲身前去呢?不如大人派两位衙差大哥走一趟便是了,何必如此发兵动众的?”
上官瑾声音清冷,“你要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身后的衙役们立即呼呼啦啦跟了一群,阵容浩大。
许老头向老鸨要人,老鸨却一口咬定许大宝不在花眠楼,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样。
“彼苍大老爷啊,民妇实在是冤枉,我都和许老爹说了多少次了,许大宝确切不在我花眠楼里,那天他确切卸了酒就走了。”
知县大人一身官服走在大街上,所过之处人皆遁藏,喧闹的贩子主动自发地辟开一条通畅无阻的道。
上官瑾点头,转向一边,叮咛部下们,“都听到了?一个门留四人值守,其他人跟我进楼。”
她话锋一转,捏着帕子的手直直指着许老爹,拖着哭腔抱怨,“可这个老头子就是不信!还三番四次来我花眠楼肇事,影响我花眠楼的名誉!彼苍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见知县大人笑了,老鸨这才松了口气,摸索着问道,“大人,您看……您是不是免了这一趟差事?”
说完,他起家下台阶,朝堂外走去。
老鸨神采顿时阴沉了下来。
上官瑾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斜眼看向她,“为何要免除这趟差事?本官看上去像是出尔反尔的人?”
这阵仗并不像是所谓的‘看一眼’,倒像是带人查抄封楼的,这万一要查出点甚么……
上官瑾眼眸半垂,望动手中的纸包,嘴边勾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
老鸨冷冷一笑,低声道,“放眼这岭南,谁能有绅王爷的身份高贵?我如果大人,现在就该打道回府,再不插手此事!别怪老婆子没提示大人,这背后的事儿很大,一旦查出来点甚么,大人你但是兜不住!说不得还要把本身赔出来!”
她抛了个媚眼,走近一步,低声道,“我花眠楼,内里可都是达官朱紫,万一冲撞了,怕是会对大人您倒霉……”
“哦?本官如何不刻薄?”上官瑾淡淡一笑反问道。
“你!你!”许老爹气到手抖,指着老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鸨一听,顿时慌了,忙上前拦着,却被衙差们一把推开。
她摆布看看,故伎重施,背对着看热烈的百姓们,用丰腴的身子挡着又塞了一个三角银票到上官瑾手里。
“大人,您本日若真领人搜了花眠楼,老婆子包管,您活不过明日天亮!”
话音将落,她以身材相挡,缓慢朝上官瑾手中塞了一个三角形的纸包,朝他微点下巴表示。
步队终究来到了花眠楼,上官瑾站在门外,转头心平气和的问一旁的老鸨,“你这花眠楼有几个出口?照实说,狗洞也不能放过。”
“大人究竟如何才气对劲?”老鸨用两小我才气听到的声音问,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
“我且问你,你既笃定人不在你楼里,为何不能放他去后院看一眼?你自始至终都拦着人不让进门,任谁看了,都会感觉是做贼心虚,许老丈思疑花眠楼,也不无事理。”上官瑾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老婆子我恐吓你,且不说内里的达官朱紫说不定就有皇亲国戚,就算是这花眠楼的幕后店主,怕是大人你也获咎不起!”
“是!”一身衙差打扮的暗卫们纷繁抱拳,领命而去。
上官瑾嗤笑一声,明显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抬脚便要走。
这么快就揣着明白装胡涂,莫不是银子使的不到位?老鸨咬了咬牙。
老鸨神采一冷,目光中透着几丝怨毒,与方才判若两人。
老鸨眸子子一转,假模假样地用帕子擦泪道,“天然是要许老爹补偿些许银两了,他这么一闹,谁晓得有多少客人不再来花眠楼了呢!另有前次,他带着柴刀来肇事,砍伤了我看家护院的伴计,光汤药费都十好几两银子呢!”
“哦?这幕后店主是哪位朱紫?你且说来,让本官好好衡量衡量。”
老鸨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立即奉承地赔笑道,“是是是,大人一心为民,实在是全县百姓们的福祉啊!”
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被叠成了小小的三角状,非常奇妙地将五百两三个字露了出来,真是会追求。
上官瑾淡淡一笑,“本来如此。既然许老丈情感失控进不得楼,那本官就辛苦一趟,代许老丈去楼里看一眼吧。”
未几时,花眠楼的老鸨被带上了堂,一脸的不情不肯。
上官瑾也不欲和她过量废话,抬脚领着一队衙役浩浩大荡朝花眠楼而去,连肩舆都没坐。
上官瑾长眉一挑,瞥了一眼老鸨。
好个贪婪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