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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降煞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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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德把衬衫也脱掉了,暴露了一身块垒清楚而又伤痕累累的健壮皮肉。双手解开腰间皮带,像要恐吓茉喜似的,他俄然一哈腰,将本身扒成了个光屁股。

这陌生肮脏的男人侧过脸低下头,对着她吹了一声锋利委宛的口哨,然后抬手开端宽衣解带。戎服上衣敞开来,抖出一股子酷寒的冰雪气味,戎服内里是一层破褴褛烂的绒线背心,线头零琐细碎地拖了好长。及至上衣和绒线背心全被他脱掉了,冰雪气味立即被汗酸臭气所代替,他暴露了灰黄班驳的白衬衫。

但是并没有万嘉桂,有的只是陈文德。

万嘉桂连着好些天没返来,但是房间日日都有勤务兵打扫,以是仍然保持着往昔的干净面孔。茉喜看着那张大床,心头恍忽了一下。下认识地扭头向上望去,她有那么一刹时,觉得本身看到的人会是万嘉桂。

茉喜静等了一会儿,因为不见他返来,便觉得他是完整走了。直起腰抬了手,她正想凭着单手系上纽扣,哪晓得房门一开,陈文德又回了来。

茉喜答道:“十六。”

说完这话,她像骂过了对方祖宗八代一样,内心略微地痛快了一点,“你要不是脏得恶心人,姑奶奶还能给你几分好神采。姑奶奶不睬你,就是因为瞧过你以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明白了没有?”

她想嚎啕,她想呕吐,但是低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她强忍着不准本身出声。已经是俎上鱼肉了,已经是任人宰割了,莫非过后还要哭爹喊娘地闹一番,再让对方看一场不费钱的好戏吗?

然后她持续穿裤子,行动越来越慢,最后提着裤腰跪在床上,她垂下头静了一阵,随即毫无前兆地哽咽了一声。

袖子终究从腕子上滑了下去,茉喜赤裸着上半身,跪在了陈文德面前。纤细的左臂伸向火线,小臂上鲜明划着一道巴掌长的刀口,并且还是陈文德的巴掌。幸而不是很深,皮开了,肉还没绽。

这时大床一动,紧接着空中上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茉喜偏脸暴露一只眼睛,发明陈文德起了身,正在金鸡独立地把脚往裤子里蹬。三下五除二地把他那套肮脏戎服披挂了上,他一言不发地排闼走了出去。

及至骂得口干舌燥了,茉喜喘气着闭了嘴,将上衣拎起来披了上,她抱着膝盖蹲成一团,想去看看凤瑶,但是脚指头动了动,她又没有真的伸腿下床。

陈文德不是白手返来的,他带了一小包刀伤药,和一卷不甚洁白的绷带。用脚从角落里踢过来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在床前坐了下来。

陈文德骂了一句,并没有起火,因为越是细打量,更加现茉喜是个十全的小美人,而他平生最爱这一起小巧娇俏的格式。何况茉喜并不但是娇俏。在骂人的时候,她棱角清楚的薄嘴唇抿紧了,神情暴虐,几近类妖。被这么个东西骂了,陈文德感受本身是猛灌了一口烈酒,相称有味,也相称有劲。畅快淋漓地打击着身下的茉喜,他是打击,也是咀嚼和享用。美人如奇花,可遇不成求,大年月朔摘了一朵如此可心可意的好花,他有预感,本身本年运气必然会不错。

万嘉桂的女眷,天然比窑姐初级很多倍,因而他半路拐了弯,想要拿女眷们去去火。及至见了女眷的真脸孔,他立时心花怒放了——他不是没见地过女人,但是成百上千地一起睡过来,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两张小面庞。

以是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找一间和缓屋子,以及一张健壮舒畅的好床。

茉喜抬眼盯着他,手脚都是生硬的,五脏六腑却在翻滚。

茉喜的薄嘴唇直颤抖,声音也打了战,“疼。”

茉喜熬过了方才最狠恶的那一阵疼痛,现在盗汗垂垂消了,神情也规复了安静。一言不发地任凭陈文德给本身敷了刀伤药,她盯着对方的两只大手,看那两只大手很矫捷地往本身的左臂上缠绷带。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脏的手了,指甲缝里存了满满的黑泥,不像人手,像大野兽的爪子。

茉喜木然地跟着陈文德往前走,她的心脏还在狂跳着,她的鲜血还在沸腾着,这一刻她能杀人也能他杀,但是脑筋里像开了锅一样,她不能思虑。她只晓得本身得这么干,这么干本身不会死,凤瑶也能活,这是最实际的体例,没有救兵,只能自救。

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回身面对了茉喜,他大剌剌地一抬下巴,“脱啊!”

茉喜公然向后一躲——不但是要躲,她还想跑、想哭、想杀!她不能在万嘉桂的屋子里陪陈文德睡觉,在明天之前她底子都不熟谙陈文德!

不过“活”是第一名的,只要活下来,就必然会有新活路。

被黑血渗入了的左胳膊垂下去,她改跪为蹲,抬起右臂蒙住了眼睛。

合法此时,有人悄悄地敲了一下窗户,随即低声唤道:“司令,完事了没有?参谋长在外甲等着您呢。”

陈文德一扬眉毛,“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揍?”

然后戏谑的声声响起来——说是戏谑,实在也不纯粹,模糊也异化了一点烦恼,“式微红?你不是女人了?”

话音落下,他起家扭头就走。而茉喜昂首瞪着他的背影,声音不低地又骂了一串,一句比一句暴虐,满是连老爷们儿都说不出口的肮脏话,一向骂到了陈文德的曾祖辈。

他出了一身臭汗,懒洋洋地从茉喜身上爬起来,坐到床边,正想要找一根烟卷过过瘾,不料茉喜如同脱兔普通,行动比他还快。他这边还没坐稳妥,茉喜已经扯过枕巾擦了擦下身,然后抖开了裤衩就要穿。

陈文德把茉喜抱到了大床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扒了她的裤子。茉喜抬头朝六合闭了眼睛,身材是冷的硬的封闭的,沉重的身材喘着粗气压了上来,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疼的时候也不吭声——再疼也不会比第一次更疼,幸亏第一次是给了万嘉桂。因为爱他,以是疼也不怕。

“上衣脱了,过来!”他言简意赅地下了号令。

“你就不能洗洗吗?”骂街一样,她抬眼望向陈文德,恶狠狠地开了口,“好歹也是个司令,如何着?穷得连锅热水都烧不起了?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街上要饭的都比你更像小我!你上半辈子是和蛆过的,明天早上刚从粪坑里爬出来?”

大年月朔,又是一个大获全胜的大年月朔,他不想杀人见血,以是决定见好就收。来一个也行,恰好来的是茉喜,这就更行了,因为据他那双慧眼察看,这个小的腰身细奶子大,玩起来必定比阿谁大的更带劲。

茉喜身材震颤、呼吸混乱,面庞脖子上在一秒以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茉喜走了,迈步出门的时候,也没有转头,只在空中上留下了一串鲜血。

精气神在躯体内鼓胀着,单是不睡不吃不喝还不敷,他还需求一个有滋有味的好女人,让他狠狠地撒一场欢。天晓得他还存着多少力量,若不是副官及时奉告他有人活捉了万嘉桂的女眷,他方才进城时真能直接跑到窑子里去!

陈文德头也不回地承诺了一声,随即威胁似的抬手一指茉喜的鼻尖,“等老子返来跟你算总账!”

她是回过味了。

陈文德扭头看着她,开口问道:“你那胳膊,不疼?”

茉喜沉默无语地跟从着他,凤瑶冲过来想要伸手抓她,但是被那名军官硬拦了住。她闻声了凤瑶的哭喊——不止是哭喊,她还说了话,说了很多话,但是语不成语,句不成句,因为她的声音是哑的,她的调子是哭的。她的面子与庄严全没了,她是连滚带爬地要去抓茉喜,要把茉喜抓返来。

陈文德低头一吻她的手背,随即对她说道:“好,我就喜好玩嫩的,十六好。”

鲜血冷了,身也失了,她终究完整地复苏了过来。她不是抉剔讲究的人,可她现在就是感受本身从里到外的脏。当年满头浑身虱子跳蚤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过,真晓得甚么叫做“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这就是一出错成千古恨,这就是洗不清!

不知不觉地,她跟着陈文德进了一间洁净屋子。进门以后她愣了一下——这是万嘉桂的房间。

她被个又脏又臭的男人睡了,凤瑶却还是冰清玉洁的,她不承认本身是自惭形秽,只是俄然地不大敢去面对她了,固然是她救了她。

这个时候,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名小兵端着一只茶壶走了出去。劈面瞥见了床上袒胸露乳的茉喜,小兵怔了怔,紧接着像受了惊普通,仓猝做了个向后转,背对着茉喜打了立正。

很久过后,陈文德终因而心对劲足了。

茉喜的行动停了一顷刻,随即若无其事地把两只赤脚伸进裤衩,“不疼。”

陈文德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扁扁黑黑的小洋酒瓶,拧开瓶盖抬头灌了一口,他很销魂地晃着脑袋吐了一口气,随即扯起茉喜的左腕,用白兰地为她草率地冲刷了伤口,一边冲,一边又说道:“疼就出声,哭也行骂也行,放心,老子反面你普通见地。”

陈文德一手插在军裤裤兜里,一手领着茉喜,意态悠然地扬着头往门外走——一夜鏖战过后,因为战绩非常美好,以是他兴高采烈,不困不饿不渴。

但是这两张小面庞并不是轻易摸的,大一点的像个志士,自从破了衣服露了肉以后,就面无人色,仿佛随时预备着一头撞墙;小一点的更了不得,不但闲构和,还敢往本身身高低刀子,完整就是大地痞做派。陈文德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和这等女将相逢,一相逢还逢了两位,这让他哭笑不得,几近有点不美意义霸王硬上弓了。

这时,俄然有一只大手托起她蓬乱的后脑勺,随即她眼角一暖,是干热的嘴唇贴上来,吻去了她的一道泪光。

大床被陈文德摇撼得吱嘎作响,热汗一滴一滴地落到了茉喜脸上。她还是紧闭着眼睛,千万不准本身想起万嘉桂,但是最后也还是想了,刚一想,便有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去。她和陈文德睡过觉了,万嘉桂还会再要她吗?她不晓得,一点也不晓得。

陈文德如有所思地核阅着她,俄然问道:“疼?”

但是她躲不掉,抛弃马靴军裤的陈文德迈步走向了她。及至两边规复面劈面的格式了,他再一次微微躬身,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陈文德缓缓地合拢了手指,同时柔声问道:“小女人,你多大了?”

“司令临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小兵看身量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毫不比茉喜年长很多。发展着一步一步走到桌边,他摸索着放下了茶壶,同时语无伦次地说道:“先给你送壶热水。你、你把衣服穿好,我这就给你送饭菜过来。”

茉喜嘲笑一声,咬牙切齿地答道:“给你睡已经是让你占了八辈子大便宜,你还敢嫌我不是女人?女人身子给你睡,不怕折了你的阳寿?”

茉喜嘲笑一声,“死都不怕,我怕你揍?滚蛋去吧!”

茉喜踌躇了一下,因为以为陈文德还不至于暗害本身,故而将系了一半的纽扣又一粒一粒解了开。右袖子是很轻易脱的,难就难在左袖子上,因为贴身内衣和伤口已经黏腻地黏连成了一体。茉喜咬着牙瞪着眼,一点一点将衣袖硬往下撕。盗汗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淌,她疼到手都在抖。

茉喜承诺了一声,然前面不改色地开端把手往袖子里伸。独一的一点羞怯本性已经消逝殆尽了,她一点也不怕小兵会俄然转头——看就看吧,莫非他那一双眼睛,还能看下本身一块皮肉不成?

但她咬紧牙关站稳了,还是把本身的手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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