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击鼓鸣冤失新娘
沈老瞥了李默一眼，“这位小哥，这些东西你只需去菜市采买便可。”
镇江府县衙就在这道长街街尾，李默他们没跑多久，就赶到了县衙。
本来伐鼓的那位肥大妇人叩着头喊起了怨，“彼苍大老爷在上，民妇有天大的委曲，还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
通今后堂的东侧偏门布帘被撂了起来，李默顺势看去，只见打里间走出个身穿绛纱袍、头戴进贤冠、脚蹬皂皮履的县太爷来。
李默再次合着众衙役点着杀威棒助势，感觉本身真的一下子就有了点官威。
“威――武――！”
见李默他们出去，白眉毛白叟颤微微走了过来，单手把脉一番，捋着胡子说道，“此乃风寒入体，待我开个药方来。”
“咳咳，是啊。”李默从速点头，“那么，施个诊多少钱？”
县太爷又摔了下醒堂木，“公堂之上，若然再敢鼓噪，一人赏板子十下！”
妇人说到这儿眼泪唰唰唰掉了下来，大力地叩首起来，“彼苍大老爷啊！我好好的女儿嫁畴昔，就这么不见了！求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啪！”
县太爷话音刚落，就有明眼的衙役将妇人手中的状纸递了上去。
那男人也不逞强，辩驳道，“你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你们前来告状，可有写好状纸？”县太爷不紧不慢地问道，锋利的目光扫向跪在堂下的两人。
李默摸遍了浑身的口袋，压根分文没有，只好问赵五去借，“五儿啊，先借我点呗？”
“你杀人埋尸，不得好死！”喊冤的妇人大怒，当场就骂了起来。
沈老缓缓点头，“公然无解。”
“啪！”县太爷捉起醒堂木，断喝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鼓噪！一个个细细讲来，若然所述不实，老爷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愣着干甚么？快走啊！”赵五推了走神的李默一把，“顿时就要升堂了，快点！”
这位爷身形矗立苗条，表面棱角清楚；黑眸颀长锋利，薄唇紧抿冷酷；除了肤色有些过于惨白外，还是非常漂亮的。
震耳的助势声吓得喊冤的两人都瑟缩了下，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李默没想到竟然一刻都不能消停，只好咬牙跟上。衣服固然被刮了个半干，可跑起来那种湿漉漉的滋味，真是一百个难受啊！
“沈老，他不但是得了风寒，能够还得了离魂症。”赵五用手比了下脑袋。
被称为沈老的白眉毛白叟看了李默一眼，慢悠悠地说，“这看着不挺好吗？离魂症这个东西是无药可医的。能够下一刻就会规复，也能够再也规复不了。吃药是没有甚么用的。”
“当真无解？”赵五可惜地问道。
“威――武――！”众衙役点着杀威棒齐声助势，李默也从速跟着喊。
“呈上来。”
赵五立马加快法度小跑起来，同时连声催促李默，“快，有人伐鼓鸣冤，我们得从速归去。”
“可谁想到，谁想到这个妇人红口白牙的，非要说我暗害了她的女儿啊！”男人越说越气，颤动手指导向跪在他身边的妇人，“小的世代忠诚本分，怎会做出此等害人的行动！烦请大老爷给小的做主啊！”
“咚！咚咚！”
不过，鉴于病患脑袋不如何好使，他也就没有改正他不着调的措词，摊手讨诊金，“只需付给小老儿五文钱便可。”
男人急得连声喊冤，“冤枉啊大老爷！小的前几日确切是给儿子娶了亲。可谁猜想，走到半路上新娘子就不见了。小的本觉得新娘子是不满这门婚事，偷偷与人私奔了，就只好自认不利！”
付了诊金，两人接踵出了医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短促的震天声响。
县太爷指着那位肥大的妇人说，“你有何委曲？速速讲来，本老爷为你做主就是。”
只见鸣冤鼓前围了十几个穿戴一新的百姓，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肥大的妇人，正拿着伐鼓杵猛砸鸣冤鼓，且边砸边哭喊，“冤枉啊！还我女儿啊！”
赵五无法地取出随身的荷包，数出五枚铜钱递给了沈老，“就晓得你没有，我代你付吧。”
说完，就执笔去写药方，边写边念念有词，“带须葱白三钱、芫荽根一钱、姜片两钱，煎水煮沸热饮。”
妇人连连叩首，“多谢彼苍大老爷！民妇要状告的就是他！”
县太爷仓促走到正堂前坐下，捉起醒堂木大力一拍，“堂外何人喊冤？速速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世人就纷繁走了出去，扑通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大老爷，小的也恳请你做主啊！”跪在妇人一旁的男人也跟着开了腔。
对于李默这类奇特的问法，沈老感觉有些不当，甚么叫施个诊多少钱？
接过状纸，县太爷细细看过，目光扫向下方的两班衙役，，“此案本官已然晓得，须得访问查明核实，哪位衙役愿往？”
李默正担忧会吃乱七八糟的药呢，听到这儿从速拱手问道，“多谢沈老，不记得之前的事不见得就是好事，我就不强求了！还是费事你给我抓药吧！”
李默跟着赵五拐进一条宽广的大街，路过几间卖布匹的店面，来到了街心的一间医馆。
这么似模像样的一喊，公堂里还真的就庄严了起来，静的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获得。
“有的有的！”喊冤的妇人从速取出请人写好的状纸，颤巍巍的翻开，举过甚顶道，“彼苍大老爷，这是民妇的状纸。”
开医馆的是位年近古稀的白叟，满面红光，两道太长的垂眉跟胡子一样白花花的。
说着，妇人用手指向跟她一起喊冤的男人，恨恨地说道，“大老爷，民妇的女儿前几日出嫁，嫁给了他家的儿子，还是民妇亲身奉上的肩舆。昨日民妇久等女儿归宁未果，就去了他家扣问，他们竟然说民妇的女儿失落了！”
李默从速跟着赵五进了公堂，接过他递来的杀威棒，学着两厢伺立的众衙役跟着喊，“升――堂――！”
县太爷眼看着妇人悲伤的语不成句，就问向了被她控告的男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