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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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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一声感喟。

那玄真子听得头皮发麻,内心悄悄叫苦,几番欲言又止,嘀咕道,“知名派不能一日无主……何况无极师兄为人办事一贯殷勤,夫子您晓得的……”

“这……夫子……”那玄真子一时哑然,但那周夫子却愈发咄咄逼人。

刚巧此时,殿外走过了一干谈笑风生的年青弟子。

“前几日鬼煞道杀鬼大宴,斗阳宗里就有人瞥见了风吹雨!”那余柯不平道。

“师父!”

那玄真子听罢神采一怔,环顾周遭,将其轻拉至殿柱旁,小声说,“夫子问这何为?”

“我问你,掌门这些日子去哪了?”那周夫子抬高声音,伏耳道。

“信里没提。”无眠道。

“别传存亡家声吹雨乃秦瑟师兄,但是当真?”

“哦?”那无相听罢面前一亮,深思很久。

“哦?”那周夫子眼神一亮,说,“那玄真子倒是跟我说说,掌门这些日子那边去了?”

中原,碧山。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此次说话的,却不是余柯。

“夫子此话何意?”玄真子笑疑道。

“夫子,掌门有事出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碧山。”那玄真子好言低声说,“夫子本日问起,是有事要找掌门真人?”

坐着的世人当中,不知谁扬声问了一句。

“玄真子,你来得恰好。”

那无相未听完,忽地拍案而起,喝道,“胡说八道!”

那周夫子哼了哼,不屑道,“如何,他无极转而成了掌门真人了。我这个臭掌书使,还问不了他了?”

那无眠一怔,但闻身边无相缓缓道,“秦瑟师兄失落好久了。你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在我戒律堂里聒噪……”

“我说玄真子,你觉得此事不说,便无人猜想了?”那周夫子袖袍一挥,面露愠色,道,“当初无量仙逝,你们瞒了我多久?”

那余柯撇了撇嘴,不再出声。内心不免又嘀咕起来。

“这个……”那柏鹤一阵游移,自知与周夫子在知名大殿的言语此时现在不便利出口,笑了笑,圆场道,“大抵与我走得急了,岔了气脉,血一时冲塞了心口……”

那玄真子柏鹤风尘仆仆的,额上仍冒着薄汗,作揖向世人抱愧道,“实在对不住。方才周夫子晕了畴昔,我将他送回卧房安设,来得便迟了。”

一时候世人面面相觑,各自附耳私语。

“知名派出错至此,老夫偶然用饭。”那周夫子须发尽白,嘴巴干瘪,提及话来带着浓厚的鼻音。眼下眉头紧蹙地盯着身前的年青人,连连感喟。

“鬼煞道的杀鬼大宴,他斗阳宗去了何为?”

“江湖疯传,四大朴重朋分《天残卷》,美其名曰‘斩草除根’,实则占为己有……”

世人只觉面前一黑,轻风掠过。那无眠见了来人欣喜,责怪道,“你也忒迟!”

确切。

殊不知现在的戒律堂内,一片庄严。

忽地,“咚”地一声,似有人飞身落地,一起脚步仓促。

那无眠与无相端坐正中相视一眼,面色凝重。

无眠摇了点头。

话毕但闻一声冷哼。那余柯翻了个白眼,不屑说,“如果不急,还快马加鞭地差人送甚么信哪……”

话音一落,那无眠盯着说话那男人,道,“你从那边传闻这般怪诞不经的动静?”

“我晓得?”那周夫子气得将近跳起来,指着跟前人的鼻子,道,“我还晓得?我要不是没死……”话未说完,一口气溺毙上,面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夫子,夫子……”那玄真子赶紧扶住,向殿外呼喊道,“来人啊!……”当下一把背起这把枯骨,化作一道疾光消逝不见。

那周夫子皱了皱眉,未及反应过来,便又被拉至方才殿柱位置。

那无眠眉头紧蹙,欲要插话,却闻那余柯不依不饶道,“慈悲老尼信上说‘勿负昔日之约’,这昔日之约为何,恐怕师兄比我更清楚吧?”

“师姐,掌门没说去不夜城何为?”

“《天残卷》早已灭世。”那无相说,“将《天残卷》牵涉出来的人用心叵测,用心搅弄民气。”

那周夫子哼了一声,目光定在空旷殿外的丛生绿意,说,“三代掌门都在我眼皮子地下长大,甚么模样,甚么悄悄话我没看过听过?玄真子若号令难违,大可不必说,老朽亲身去问。我倒想看看,他无极是云游四海去了还是……”

大抵除了他玄真子,知名派举足轻重之人,业已齐聚戒律堂。会商的话题,恰是方才那周夫子所思疑之事。

话音一落,那余柯嘲笑了笑,眼有深意,说,“无相师兄有所不知,当日鬼煞道杀鬼大宴,但是将那《天残卷》高山一声雷地杀了出来呀……”

“你不说罢了,我找无眠丫头问去。”

只见知名大殿地上的日影一暗,来人“咦”了一声,咕哝道,“刚秀士还在的,如何没人了……”

余下冷僻大殿,和刺目日影。

“这……”

那柏鹤点了点头,说,“估计疗养几天就好了。”转而眸光一闪,道,“师兄师姐方才讲到哪了?”

眼下世人目光,都落在感喟此人的肩上。

“好些了吗?”那无眠诘问,还是迷惑。

言罢那玄真子眼睁睁看着面前老者颤巍巍地朝殿外走去,心下一急,赶紧拦住,赔罪道,“哎哟我的夫子,您去找无眠师姐,岂不是明摆着我给您甩神采了?”暗想这几天亦没如何见过无眠师姐,莫非……

“掌门半年前援助不夜城抵抗外侮,想来此行亦是如此了。”无眠道。

“师兄,”那无眠顿时起家,目不转睛谛视着身边人生硬的侧脸,说,“余师弟之言……”

是日绵绵春雨,润物无声。早训散了以后,殿内便只剩下了玄真子柏鹤同其他几位教诲师父。当下玄真子负手要走,忽觉面前一黑,稍稍定睛,待看清了来人后,浅笑道,“周夫子怎的还不去用饭?”面前被他唤作“周夫子”的清癯老者原是藏经阁掌书使,虽不修仙道,但学问颇深,历代掌门无不对其尊敬有加,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玄真子了。

“我同无相师兄差人唤诸位师弟前来,乃是参议慈悲师太手信一事。方才余师弟那般说了,想来斗阳宗和啼红寺业已在杀鬼大宴上联手,不然不会如此说话。”那无眠顿了顿,接着道,“既是《天残卷》出世,我等也无坐视不管,任由人言可畏之理。”

此话一出,引得那周夫子一阵笑。

“夫子……”那玄真子顿时“嘘”声打断,表示别再说。

“信中没提地点是日,想来不甚告急了?”

“师姐可差人飞鸽传书给掌门了?”那玄真子问。

那余柯“咦”了一声,说,“为何师父从未跟我们提起过?哼……想来瞧不起我们这些资质平淡的弟子了……”一席酸言酸语,听得那无眠怒上心头。

这一喝,喝得那余柯一时忘了词,支支吾吾的。

那余柯不知何来的勇气,哼了声,随便道,“无相师兄,师弟我劝你话别说得这么满。”

话音一落,那玄真子自是难堪,笑说,“夫子多心了。”

那周夫子听罢细眯了眯眼,像是没听清似的。那玄真子见状欲要接着问,却闻,“何要事要出这么长时候的远门?还一小我?”

“师姐找我们参议,终究不还是得等掌门返来定夺?”

“余师弟本日是怎的了?”那无眠笑问,“难不成吃了甚么炮仗?一味地乱喷燃烧!……”

寂静。

“这……”那玄真子又一阵游移,干笑道,“这详细我就真不晓得了。”

知名大殿。

“我小时曾听师父提过几次《天残卷》,师父称其记录了可将正邪两极融会之法,有悖天道,断不成残存于世。”那无相扫视世人几眼,说,“各位师弟如果细问我,怕是要绝望。”

“无量仙逝你们不说,无极代理掌门你们不说,到头来平白无端地要推举新掌门。我眼瞅着知名派一代又一代,怎的你们这一代倒玩起闭门造车来了?”那周夫子一股脑骂将出来,越想越气,持续道,“你知不晓得其他帮派都如何看?!的确都笑话人!……”

那男人唤余柯,与玄真子齐辈,名头却不如玄真子清脆,当下被无眠一问,神采不悦。心道如何我余柯听来的动静就怪诞不经了……暗哼一声,懒懒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是有人说了,定不是空穴来风…”

“无相师兄唤我们本日来戒律堂何为?还不就因她慈悲老尼的一封信!”

那无眠悄悄落座,用手拍了拍无相胳膊,表示他也坐下,温和道,“啼红寺慈悲师太来信,说要四大派掌门约见。”

那周夫子斜睨了他一眼,鼻孔里出气道,“你这说了,跟没说有甚两样。”

话音一落,无眠同无相二人身躯一颤。

那玄真子一怔,“何时何地?”

“周夫子好端端的怎晕倒了?”无眠疑道。

那玄真子无法地叹了口气,作揖道,“我的好夫子。掌门叮咛再三,勿泄其行迹,免得知名派弟子高低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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