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漫说洪荒【下】
“咦?这如何讲?”
武凯说到这里,一脸落寞的哀叹道:“也恰是以,至秦始皇时,便连延年益寿的灵药都难寻踪迹,这才有了徐福寻访外洋仙山之事。”
“胡涂!”
因而捏着那纸条,看看宋徽宗、再看看武凯,一脸的欲言又止。
武凯双掌合十,淡然问道:“朱大人但是不信赖贫僧的预言?”
“封神台上……”
摩尼教反、匪首方腊?
“是是是,臣胡涂、臣昏聩!”
“申公豹……”
武凯脑筋缓慢的转了几转,便半干脆苦笑道:“不瞒陛下,实在贫僧之以是会当上和尚,倒是稀里胡涂又机遇偶合的成果。”
“诛仙剑阵……”
“那日捉奸不成,反被西门庆打成重伤,再加上满腔愤懑无处宣泄,只痛苦的一会儿胡涂一会儿复苏,便在这浑浑噩噩间,忽的有无数闻所未闻之事,涌入脑中!”
“这……”
不等武凯辩驳,宋徽宗便痛斥道:“那方腊广植翅膀、又自称圣公,清楚就是图谋不轨,你如何还敢替他辩白?!”
“既然你认得那方腊,这擒拿摩尼教与匪首方腊一事,便由你总览卖力,寡人会知会枢密院共同你行事!”
如果说之前宋徽宗对武凯只要七成信赖的话,听了方才那些‘上古秘闻’,倒是已经达到了九成九——再说措置这等谋反之事,天然是宁杀错勿放过!
“我便用那雷法,杀了奸夫*********看那草丛里,竟是个和尚……”
作为天子,能让他吞吞吐吐的事儿还真未几见。
宋徽宗也不让他起来,从袖子里取出那张纸条,丢到朱勔身边,道:“这是悟空禅师克日占卜所得——禅师早在半月前,便已用秘术推断出江南有魔头出世,要祸乱我大宋江山!”
“阿弥陀佛。”
却说宋徽宗下了一道手谕,差人送到枢密院,便又迫不及待做到了武凯劈面,催促他持续报告这第二道上古大劫的由来委曲。
固然如此,此大家间还是留下了很多天赋崇高、修炼有成的妖王,以及诸位贤人的弟子,即便是没有途径、天梯,他们来往三界却也不难。
武凯无法,只得又持续讲起,只说那玉皇大帝重立天庭,接收前任经验,命令断绝了天界与凡尘的通道——再加上不周天柱早已被共工氏,这六合之间的联络变少了九成九。
“自从这封神一役以后,大家间的灵气、宝贝便又少了九成九,无数大能不是魂飞魄散,便是做入了仙籍神位成为天庭的部属,垂垂绝迹于凡尘当中。”
“我不想多造杀孽,便让那和尚与我在人前斗法,洗脱妖人的名声……”
实在方才他之以是替那方腊辩白,不过是窥测方腊的mm方百花,想着这等才子还没能弄到手,便做了朝廷的刀下之鬼,实在可惜得紧——但女人只是身外之物,如何比得上自家的性命、权势首要?
可看宋徽宗将这案子交给朱勔,明显是想让他戴罪建功,此时若进言劝宋徽宗措置他,不但难以胜利,还会平白无端多出个仇家。
“那姜子牙……”
等这一场好戏连连的封神之战讲完,早已是华灯初上。
以是不管是黄帝战蚩尤、还是厥后的大禹治水,此中都不乏神仙、妖魔的踪迹。
朱勔这厮又不是甚么诤臣,一见宋徽宗不欢畅,骨头顿时便软了下来。
朱勔难堪的笑道:“鄙人如何敢!只是那摩尼教与官府非常亲善,鄙人也曾与那方腊会过几面,倒是个浑厚父老,实在看不出是甚么……是甚么……”
宋徽宗说到这里,语气蓦地一厉:“如果敢秉公舞弊、担搁了朝廷大事,谨慎尔的狗头!”
“四圣齐至……”
朱勔看到这八个字,心内里头一个设法倒是:莫非这和尚与方腊有仇?!
目送朱勔消逝在大门外,宋徽宗长叹了一声,转头对武凯苦笑道:“让禅师见笑了,这朱勔常日也算夺目强干,想不到也被那魔头勾引,看不清究竟本相。”
“也不知怎得,竟被传成了活佛转世,那法海和尚也一门心秘密尊我为师,无法,我便这么稀里胡涂做了和尚。”
武凯略一沉吟,便明白他是甚么意义了,不由暗道了一声‘不妙’,他方才一时讲的顺口,倒是将后代收集小说中,很多举高玄门职位的小段子异化了出来!
“此事还要从客岁夏季提及,当时贫僧还只是个平常百姓,每日里挑着炊饼走街串巷,勉强糊口……”
这故事固然不如先前的神话传说那般弘大壮阔,但盘曲与古怪之处更甚,加上就是武凯的切身经历,更让宋徽宗有身临其境之感。
身为一个和尚,不在故事里美化佛祖,反而到处举高三清的职位,这是多么得欺师灭祖?!
朱勔天然不敢推让,忙不迭的领了差事,又附赠一大堆马屁,这才在宋徽宗的表示下,退出了福宁殿。
如果能够的话,武凯真不想给这货洗地。
可这都已经说完了,再往回找补倒是难上加难。
武凯正色道:“陛下,凡是魔头降世,必定有些非常手腕,朱大人一时不察中了妖人奸计,也是人之常情。”
穿越一事本就存在奥秘色采,用知识没法解释的清,是以套上一层怪力乱神的外套,倒也并不显得高耸。
“那玉皇大帝不肯与尘寰再有牵涉,却何如不得那些法力高强大能,最后不得已,便只好求到了道祖鸿钧面前,因而便有了第二次劫数,又称封神之役!”
看来这年初,即便做了天子也是无聊的很啊!
一见宋徽宗发怒,那朱勔顿时矮了半截,蒲伏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宋徽宗又听的目炫神迷、长叹短叹不已,不过一番回味以后,他却俄然生出些迷惑来,踌躇半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禅师,这西方教应当便是那佛教的本源,但是寡人听您方才所讲,仿佛……仿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