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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秦淮风月,贵人何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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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见徐勋并无他话,伴计就立时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跟着包厢门再次掩上,屋子里顿时一片沉寂,连此前走在外头时那种如有若无的弹唱声也听不见了,人坐在那儿竟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感。情知这是因为对今晚的仆人一无所知,小口品呷着茶水,徐勋随便取了两块点心垫饥,接下来就坐在那儿再也一动不动,心下却想着金六送他来时,看到那大红名刺时的话。

终明一朝,如唐寅徐文长等等文坛上大有申明的,在科举宦海上都是撞得头碰血流,由此可见戋戋文名,放在那些当官的人面前,一定就真的有效。别人只是因词意而猜测作词人,感觉那人迟疑满志合法得志罢了。真要他去找时,他到哪找那位数千年可贵一见的人物?

“公子请坐。”那伴计满面笑容地请徐勋坐下,又到一边的蒲包里拎出一个小巧小巧的紫沙壶沏上了茶,这才站在那垂手说道,“公子还请在这儿稍待半晌,小的这就去下头知会一声,茶水滴心尽管随便取用。”

“见人。”

“请公子随小的来。”

深思当中,他俄然听到大门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立时回神昂首。下一刻,就只见那扇门被人悄悄推开,方才见过一次的伴计笑容可掬地弯了哈腰,从他身后,倒是几个妙龄女郎鱼贯而入。就只见她们一色的大红罗抹额,大红罗销金群袄,青绿罗彩画云肩,靴子上还绣着描金的牡丹花,竟是显得非常妖艳。

这会儿站在清平楼前,看着那边头的煌煌灯火,听着那不时传出来的丝竹管弦之声,徐勋想起金六送本身到这儿来时那满脸殷羡,想起他给本身讲解这处所时的含混神采,他那里不晓得,这从外间看上去仿佛是一座豪华酒楼的处所,只怕不如贡院街口的魁元楼那般纯真。

就是那些感觉上灯船过于招摇的人,也有他们的去处。沿河一起本就是河房水阁林立,最最着名的就有十四座楼。这此中,位于升平桥和中正街街口的清平楼,曾经一度是达官权贵最爱来的处所。只现在四周住的达官权贵渐少,而通济门大街以东的那些衙门里,真正把握大权的官员也少,因而这里不免也就成了四周那些富商大贾一掷令媛的处所。

防备归防备,但看着方才那女郎合着音乐节拍,在一丁点大的处所小巧腾挪舞了起来,他还是垂垂定神赏识了起来。那种好似柔若无骨却又仿佛极富力度的行动,再加上时不时靠近挑逗的小伎俩,仿佛让全部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就当那鼓声一下下爬升到了最高点的时候,门外俄然传来了一阵阵模糊约约的叫唤。他本来已经眯缝起来的眼睛立即展开,倒是朝大门那边看了畴昔。

徐勋宿世里虽是繁华过,可当时候他已经是名草有主,厥后落魄的那很多年,报仇才是底子,哪有精力去风月场里厮混?至于重生以后的那些影象,好勇斗狠的当然很多,可还没涉足过这类地儿。更何况现在仆人未到,主菜未上,却来如许的开胃小菜,也许就是为了看他反应,他怎能不警戒?

从一楼上了二楼,四周就是用各式折叠屏风隔开,虽不像下头那样闹哄哄的,但毕竟是隔不了音,站在楼梯口就能听到觥筹交叉和大声谈笑的声音。徐勋见那伴计脚下不断地往前头楼梯走去,少不得跟着拾级而上。刚登上三楼,前头便是两个穿着光鲜的中年男人侍立在两扇大门中间,见了人上来,此中一个立时上前,轻声向那伴计问明根底就回身去开门。

徐勋见一楼偌大的处所摆着十几二十张八仙桌,而居中的处所仿佛是一老一少在弹唱,心中不由想起了后代那些有乐团亦或是其他演出的大旅店。收回目光吐出这两个字以后,他就从怀里取出了那张大红名刺,果不其然,东西一脱手,他就看到对方面色一变,旋即在靠近打量了半晌以后,立时近乎奉承地深深躬下身去。

五小我都是头梳飞仙髻,年纪最大的模糊能看出眉梢眼角的细纹,年纪小的却另有些稚气,但一模一样的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一见就心生愉悦。前头四人的手中都抱着分歧的乐器,有琵琶,有古琴,有玉笛,有小鼓,最后一个只腰间束着一条彩带,倒是甚么都没拿。近前以后,她们也不待徐勋有所疑问,同时笑吟吟地屈膝施礼,叫了一声公子。

所谓随便,便是并未预先定好,他给人挑一副对劲的座头便罢;所谓见人,天然是为了赴约而来,那就多数是需求谨慎翼翼阿谀的主儿了。以是,伴计问完话后,见徐勋猎奇地打量着这楼下的一片喧闹,态度反而更殷勤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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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门关上,徐勋目睹得阿谁束着彩带的女郎浅笑着和其他诸女一块道了万福后,就将一本描金簿册捧到了他的面前,他只得伸手接过,心中倒是一刹时冒出了无数动机。

好轻易那女郎嫣然一笑分开了些许,徐勋方才面色不天然地坐下身,翻开那簿册随便点了一支曲子,那女郎微微一笑娉娉婷婷地回到了原位。跟着美好的丝竹管弦声在狭小的包厢中响起,徐勋在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往四周随眼瞥看了一下,脊背却成心分开了椅背好几寸,整小我的坐姿如何看都是僵的。

见徐勋愣了一愣就朝本身看了过来,门口的伴计立时笑着点头哈腰道:“这时候还早,公子且渐渐赏识一阵子歌舞。”

因此,当那女郎成心偶然地靠近了些许,胸口那大片乌黑光滑间隔他的鼻尖只要不到一寸之距时,他手中那簿册不自发一松,紧跟着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借着这声音,他仓猝俯身去捡,可才一伸手,那女郎的乌黑柔荑又抢在了前头,乃至成心在他手背上一抹。固然他如同被蜜蜂蛰了似的收回了手,但对方却好似仍旧不罢休,趁着起家的时候如有若无靠了过来。

自家人知自家事,徐勋内心明白,那两句词当然是派头实足的巨人之作,他的左手草书也是多年踏实苦练出来的,可乱来不是端庄进士出身的徐迢轻易,乱来徐氏一族的人更轻易,让那些应天府衙的官员赞一声好也还不难,可真要说一个翰林能因为这个用一张大红名刺邀他上这儿来,他毫不至于这般高傲。毕竟,那位吴七公子不过是托他引见,刘府丞和方治中也不过猎奇地问了一两句,谁也未曾因为这个而小题大做。

“少爷,这名刺可非同普通!那些大人老爷们相互拜见,若不是熟络,多数就是拿驰名刺投一投,也就算是尽了礼数。但遵循商定俗成的端方,只要逢年过节能够用大红名刺。可如果眼下这类又不是过年又不是元宵冬至的时节,能用大红名刺的就只要一类人,那就是点过翰林的!”

徐勋虽一向在测度怀中那张大红名刺的来源,现在却灵敏地重视到了伴计直接排闼而入而不是事前叩门。因此,当进入包厢,发明里头虽是桌椅安排俱全,桌子上乃至事前摆好了四个装着各式点心的攒盒,但一小我都没有的时候,他天然是涓滴没感到奇特。

白日里停在岸边显得很不起眼的这些画舫,这时候倒是灯火灿烂,佐以船头上那一个个身影窈窕笑容娇媚的女郎,天然让来往路人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至于那些从车轿高低来的熟客们,很多熟门熟路地钻上了这些画舫,在歌乐曼舞中享用这**一夜。

彻夜这趟赴约来得蹊跷,金六虽是苦劝他打扮得光鲜些,但徐勋还是昨晚那一身青袍。他才方才到了门口,立时就有一个满脸夺目的伴计迎了上来。这年纪悄悄的伴计明显练习有素,高低打量了徐勋一眼便躬了躬身笑容可掬地说道:“公子是随便,还是见人?”

比及徐勋随那伴计出来,两扇大门悄悄一关,下头的喧闹立时如同潮流普通退得干清干净,耳边虽另有模糊约约的声音,但哪怕是细谛听,也只能辩白出是三楼这一间间包厢中依罕见人弹唱,如果其间有人商讨事情,倒是不管如何都难以听着的。他再次跟着那伴计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只见其推开了中间的一扇门,虚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傍晚的秦淮河沿岸垂垂点起了无数的灯笼。 从东牌坊贡院街,再到内河河口的魁元楼,往西过珠宝廊下街口一带,全都驶出了一条条富丽的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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