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3、回顾（3更）

婉兮秀眉轻扬，便也一同笑了：“是啊，主子娘娘说得有理，献春不过是我从主子娘娘身边儿要走的。但是她的户籍还在主子娘娘手里头，还算得上是主子娘娘的家生主子呢。故此主子娘娘就没把她当作过我宫里的人去。”

“在这后宫里，天然是主子娘娘最体味娴贵妃的为人。凤格名字里有‘凤’，凤格的性子不知收敛，凤格的玛父正受重用――这统统便都决定了，凤格在娴贵妃身边必然遭罪。主子娘娘用心将凤格指到娴贵妃的承乾宫里，要的不就是她们两个自相残杀么？凤格走到明天这一步，主子娘娘又何尝不是早就心知肚明？”

“你宫里的人？”

“主子娘娘公然甚么都晓得！”婉兮抬头撞上皇后的目光，轻巧而笑：“看模样便连那珠孩帘儿的来龙去脉，主子娘娘也一样心知肚明！“

婉兮轻哼一声，便又是偏首一笑：“好歹我当年也是与凤格一同进宫的。凤格是如何被分到纯贵妃宫里，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我也是看得清楚。便是从凤格被分到承乾宫第一日起，便已必定了她厥后的运气去。”

皇后倒笑了：“你说谁呢？”

婉兮淡淡点头：“可不，不但一个献春，实在玉烟也是一样呢。玉烟固然是经内三旗女子引见而进宫来的官女子，但是这后宫毕竟以主子娘娘为主，故此玉烟从踏进宫门的那一天起，真正的主子何尝不也是主子娘娘您呢？”

婉兮点点头：“在这后宫里，大家都有罪，唯独主子娘娘甚么都是对的。我早就明白。”

三卷3、回顾（3更）

“玉烟的命，主子娘娘固然记在我的账上。我当日既做得出来，便是半夜她来拍门，我也一样不怕她――总归是她害我在先！若没有她，我那身疙瘩何来，我那几乎与皇上掰了的伤害又从何来，皇后主子的嫡子又从何来！”

皇后淡淡瞟向婉兮：“你说的没错，她固然此时是在宫里，但是她的身份是家下女子。纵为甲等女子，却也不是官女子！我便如何措置她，哪怕马上正法呢，外务府管不着，便连皇上，都管不着。”

皇后眯眼嘲笑：“她天然该去敲娴贵妃的门，又关本宫甚么事？”

“只是主子娘娘别忘了，因为那件事，死了的还不止玉烟一个，另有一个皇上的秀朱紫凤格啊！凤格究竟如何死的，主子娘娘能够说是皇上赐死的，或者说是娴贵妃杀人灭口，但是主子娘娘……你说若凤格半夜来拍门，她会去敲谁的门？”

皇后微微眯眼：“玉烟虽则是被皇高低旨正法，但是你内心自该明白，她实在是死在你手上！那珠孩帘儿何尝会是她的？是你用心栽赃给她，她的命该记在你的账上！”

皇后不由得笑了：“听你说的~~但是凤格名字里带‘凤’，是我给她取的么？那是她母家的野心罢了！进宫来，既然带着野心出去，那便大家都看她不扎眼。你偏要怨到本宫身上，这又何尝不是欲加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