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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第十七片龙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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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天子还觉得她冷,成果她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朴拙地要求:“陛下不要说这些肉麻的话,我将近被恶心到了。”

没笑完,下一句就让天子皱眉,“我都没说过他,他就要把我嫁给老头子当填房,我不肯意还打我,公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陛下,陛下……”

说完了立即缩返来,小小声道:“女儿管了父亲的房中事,真是成心机,我可向来不管我爹,他喜好睡哪个小妾就睡哪个小妾,可他也实在过分了些,小妾生的孩子如何能当回事儿呢,还叫他们在面前作妖。”

真是嬉笑怒骂,万种情感来去自如,也能随心所欲地掌控别人喜怒哀乐,天子模糊感觉本身似是被这小女人牵着鼻子走了,只他实足自大,不觉得意,而是轻笑:“记下了,今后朕只同你说,你爱听,朕就只在龙床上同你说,这就是我们的悄悄话。”

“还不是父皇伤了母妃的心!”因为是女儿,惠妃对她非常放纵宠嬖,完整不似对儿子的峻厉,也是以养成了五公主的脾气,她受宠嬖,母妃又得宠,公主中数她风头最盛,在天子面前也最说得上话。“不然我才不管这劳什子的事!”

这个威胁很较着是没有效的,因为天子晓得她底子哪走不了,一个用力,勾住她的腰将人搂进怀里,密切地咬了下她粉嫩的面庞,“走?你想走去哪儿?朕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除了朕的身边,那里都不准你去。”

福公公赶紧跪下请罪,小巧扯了扯天子龙袍,小小声道:“不怪福公公,是别人无礼。”

天子睨了她一眼, 公然来为她卷起水袖,暴露两节白玉般的细腕子,那肌肤真是吹弹可破半点不夸大, 天子眼热, 粗糙的指腹在小巧腕上悄悄抚过,如丝水滑,嫩的令人感喟。他几近不敢太用力, 因为总感觉稍一使力便要断掉,要谨慎庇护才行。

他的手又大又暖,包裹着小巧小小的手,一笔一划带着她写字,还要重视不让她的袖子滑落感染到墨汁,两人不时相视而笑,福公公站在小书房门口服侍着,甚么都听耳朵里去了,悄悄心惊这位容妃娘娘的本领,然话又说返来,莫说陛下是个健全的男人,便是他这没了根的宦官,都觉着容妃娘娘秀色可餐,何况陛下呢。

“你说谁无礼?!”五公主瞋目而视。

当下眼神都冷了,“退下。”

在女人面前丢脸那可不可,“你先归去,朕在忙――”到底是敬爱的女儿,还是给足了面子。

也是以,从那今后她固然还会耍脾气,却都成心禁止本身,不会去碰父皇的底线,这回是确切被气到了,母妃泪眼涟涟的模样让她心疼不已,父皇母妃明显那么恩爱,这么多年都如当初普通,为何就因为皇后送的一个女人就变了呢?

“你!”

五公主冲了出去,吓到了小巧,她好像初生的小羊羔般嫩嫩地惊叫了一声,钻进天子怀里躲,还悄悄攥紧他的衣衿,较着是被这风雨欲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一到小书房门口,五公主就瞧见她的父皇正拥着一妙龄少女手把手教写字,一刹时气血上涌面前发黑,她天然不会去恨天子,父皇跟母后本来那么恩爱,这是那里来的小贱人!她传闻了,是皇后带进宫的,公然是用心不良,这才入宫几日便如此利诱君心,光阴长了可还了得?!

那是五公主第一次认识到,心疼她的父皇不但是父亲,亦是天子。

第十七片龙鳞(五)

这话可就说的太刺耳了!小巧第一个不欢畅,她从天子怀里探出一颗小脑袋,不爽地回瞪五公主:“你是个已经嫁人的公主,我倒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妃子,按理说你还该叫我一声母妃,甚么叫与我厮混?陛下在惠妃宫中的时候,也未曾听你劝一句不要厮混雨露均沾。”

天子恼她小女人家家不知轻重, 他的字但是令媛难觅, 她竟然要来拓到宫匾上, 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可看她兴趣勃勃, 又不忍回绝,“本来的字欠都雅?”

“好了小五。”女儿跟女人孰轻孰重,那就只能问天子本身了,他淡淡地看畴昔,“你已是有驸马的人,公主府住的不舒坦,要入宫来折腾朕?”

她咬紧了唇,又尴尬又惊骇,眼泪在眼眶打转,半晌回身跑了,头也不回。

“是!”福公道义直气壮地滚了,这是陛下不叫他说话,可不是他不禀。

五公主惊骇了,她见过父皇如许的眼神,那是她很小的时候了,也不记得产生了甚么,只记得鲜血的味道好久好久才散去,以及宫人们压抑的哭喊惊骇。

天子正在想本身是不是太峻厉了,这孩子自小就比其他后代更讨他喜好,谁知还没想明白了,就被小巧冒着酸气的话给逗笑了,“我爹爹如果也有陛下如许好就行了。”

美人吃惊,天子天然要发怒,昂首一看是本身的掌上明珠,肝火不得泄,中间的福公公就成了出气筒:“让你守个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但是五公主一传闻天子不肯见本身,立即恼了,“猖獗!父皇怎会因为一个妃子便不见本宫?让开!”

皇后娘娘那边几十年不畴昔一步,却如此保重惠妃,连惠妃生的女儿都能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不过这甜美的光阴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就有宫人来传禀,福公公两相难堪,他这是禀报还是不禀报?不禀报,陛下或许会生机,禀报打断这份柔情密意,陛下也能够会生机,大家都恋慕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是大内总管,又有谁知伴君如伴虎,稍一不快意就要人头落地啊!

小巧顿时睁大眼看向天子,不说话,但他很明白她的意义了,那眼神真真儿就在说:陛下跟我爹真像。

“实在还是爱听的。”小巧软绵绵道,前一秒还放肆娇纵,下一秒立即荏弱敬爱,将变脸表示的淋漓尽致,她凑过来蹭了蹭天子,“但是我不喜好陛下老是挂在嘴边说,老是说就不打动了,并且谁晓得陛下现在跟我说,改明儿一扭头又跟谁说呢?想到这个,我心中便难过得很。”

谁敢说帝王的情话恶心?这的确是冲犯!天子故意佯作活力吓吓她,又在她抱怨且理直气壮的眼神里落空了底气,“你不爱听,朕就不说了。”

“天然没有陛下写的都雅。”马屁拍个几句差未几就行了,再多小巧就没了耐烦,她双手叉腰气哼哼地瞪着天子,“陛下写不写?不写我就走了。”

前面两句语气又轻又柔,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笑得分外畅怀,还是小巧先将天子推开:“快写快写。”

天子跟小巧回了她住的灼华宫, 小巧吵着要天子给她写副字, 天子拗不过她, 百依百顺地进了小书房, 就见文房四宝已经备好, 墨却没磨。

“父皇!”

正要开口呢,怀里的小羊羔鼓足勇气冒出一颗小脑袋冲五公主怼了一句:“谁承诺我说谁。”

天子正得趣,恨不得与小巧不分开,那里容得下有人废话,“滚!”

天子反手又将她拢入怀中,“朕教你写,小女人家也得将字写都雅些。”

怀里的小美人立即缩了缩,又被吓到了,天子一时想发怒,又非常好笑,想起他初见她时,怯生生娇滴滴的模样,捧着鸡汤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也是这么害臊怯懦,厥后才晓得,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实则娇气又率性,小脾气实足,倒也非常敬爱,特别是在他面前和在旁人面前的分歧,更是满足了天子的虚荣心。

五公主却不承情,“父皇忙甚么?”锋利的眼神瞪向小巧,“跟这个女人厮混?”

金枝玉叶又不能动粗,五公主一马抢先地闯进了灼华宫,她冲在前面,谁敢拦?这但是陛下最心疼的公主,曾经让她骑在脖子上的!万一哪儿冲撞了,人家是亲父女不碍事,他们这些服侍的主子都得掉脑袋!

小巧笑嘻嘻地对他伸出双手,广大的水袖垂下, 美感实足,但实在做甚么都不便利,“陛下给我卷袖子, 我给陛下磨墨。”

“红袖添香但是美事一桩,陛下给我重新写个宫名,我叫人拆了换新的上去。”

天子感觉小巧把本身也骂出来了,可又感觉说得很有事理,他与后代们的亲情是建立在皇权之上的,皇权,意味着不容置疑、不容抵挡、不容应战。五公主是他心疼的女儿,却也是他的臣民,这世上独一敢用这类态度跟他发言的是皇后,现在他们之间冷酷如冰,皇后敢讲,是因为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艰巨的日子,五公主却一出世就是金枝玉叶,那里能一概而论?

福公公听得五体投地,谁说容妃娘娘是小羊羔,这清楚是头小老虎,能把人脖子一口咬断的那种,没见公主殿下现在神采多么丢脸?像是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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