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南下雒阳
“这……”关羽沉吟起来。
曹操看向上面，他的宗子曹昂道：“父亲，孩儿愿往。”
另一侧戏志才道：“主公不须奉粮草，只需上表，明言兖州之难，朝廷自会谅解。”
刘备摇点头：“吾是自叹不如文远也。”
摆布关羽、张飞、糜竺、简雍等人听到张辽竟然做了骠骑将军，无不动容，张飞目瞪口呆，关羽面露忧色，糜竺道：“既有诏令，使君当奉天子。”
刘协感慨的道：“张卿一片热诚，朕知之。”
曹操说道这里眼里暴露狠色，明显他对张邈这个叛变的朋友最是悔恨。
戏志才道：“主公多虑矣，若换别人，另有此虑，于张辽却不需担忧，吾观此人，从未连累家眷，于仇敌亦如是，何况当初他与太公结好，主公可请太公手札一封，托张辽顾问质子，张辽必不会侵犯。”
他新娶的夫人甘氏扣问道：“使君因何而叹？”
“主公岂可低沉？”程昱神情不悦，又安慰道：“今张辽虽得天子，却一定能久，乃至反受其害，须知挟天子以令诸侯并非易事，虽有百利，亦有百弊，远有项羽，立义帝，却终究反受其害，成为众矢之的，近有董卓、王允、李傕、郭汜，皆挟天子，皆亡于此，张辽有项羽之风，又有妇人之仁，吾料其亦不成久也。”
关羽暴露意动之色，又缓缓点头：“兄长，现在徐州不决，西有吕布，南有袁术，某却不能就此分开。”
当天刘协与张辽带着众大臣祭奠了宗庙，便要赶回河东，就在这时，张辽收到一个动静，一时无语。
刘协看向张辽：“朕晓得张卿公事繁忙，然重修旧都乃大事也，朕请张卿领河南尹，督重修之事，还望张卿勿要怠慢。”
东海郡，郯城。
曹操看着宗子，眯起了眼睛。
他身边程昱叹道：“张文远得天子，如虎添翼，今不宜与之争，当虚以应对，避其锋芒，韬光养晦，暗中强大。”
曹操思及这半年来的艰苦日子，蕉萃的脸上很有几分寂然：“吾与吕布在此难分胜负，张辽今得天子，权势必长，他日安有我等容身之地？”
刘备道：“朝奉天子乃大事，为兄不能亲往，须由汝代为前去，更要子仲同往，别人吾不放心也。”
他没想到曹操竟然将本身的父亲和妻儿长幼全数送到河东了，还托本身代为购买宅院，好生照顾……真把本身当作保母了？
一旁跟从刘协的伏寿轻叹道：“本日方知张将军为何不早让陛下回京，只恐当时回京，天寒地冻，无处可栖，陛下又心伤感念……”
他当初车驾先行，并未曾亲眼看到董卓火烧雒阳的景象，只是传闻过，此时亲眼看到，才晓得贰心中的雒阳是如何的式微。
“哦？”关羽动容道：“兄长何出此言？”
“本该如此。”刘备点头，又环顾摆布，道：“云长，汝家小皆在河东，此番可护送粮米、布帛前去河东朝奉天子，又可看望家小。”
张辽寂然道：“皆由陛下定夺，臣非李傕、郭汜，岂会禁止？便是陛下现在要在雒阳住下，臣也毫不会反对。”
张飞大笑道：“二哥尽去便是，有俺在，何惧吕布与袁术？”
刘备点头不语，究竟上他也说不出本身为何而叹。
张辽道：“昔日董卓烧毁雒阳，与关东诸侯战于此，只恨臣有力禁止。”
……
张辽苦笑道：“臣自会极力，只是重修雒阳，非一日之功，陛下恐怕还需在河东住一年半载，方可回旧都。”
刘协叹道：“昔日董太师之强，谁能当之，张卿大可不必自责，只是这雒阳终是我大汉都城，不成任其荒废，只望张卿能修宫阙，迁百姓，还昔日繁华。”
刘备将圣旨递给上面世人，笑道：“此天子诏令，乃吾弟张文远迎奉天子于弘农，今拜骠骑将军，着州郡前去朝奉。”
刘协面露忧色：“朕可回旧都乎？”
徐州牧刘备放下诏令，又览罢一封手札，仰天长叹。
“唯。”糜竺恭谨一礼。
曹操一把将圣旨丢在案台上，哼道：“不想张辽竟迎了天子，现在做了骠骑将军，四周发号诏令，要吾朝奉，又要与吕布罢战，真是好威风。”
他看了看满地荒凉，想起在河东的夸姣日子，游移了下，道：“也罢，南北宫阙已毁，朝廷在此无益，朕先祭了宗庙，便回河东，待张卿重修雒阳以后，朕再回宫城。”
“虚以应对……”曹操起家盘桓了两步：“吾军士尚无粮草可食，又何来粮草奉与他？”
戏志才道：“天子既至河东，不久必回雒阳，主公可暗结朝臣，引为助力，得天子之心，一定不能与张辽对抗。”
下首张飞忍不住道：“兄长因何而叹？但是天子不准兄长做这徐州牧？”
“质子？”曹操沉吟起来：“只恐张辽侵犯。”
世人退下后，刘备回到后堂，脸上笑容垂垂消逝，暴露欣然之色，长叹口气。
刘协点了点头，看向一旁随行的张辽：“张卿故意了。”
程昱点头道：“兖州之地乃主公底子，定要夺回，主公可派质子入朝，以示忠心，堵塞张辽之口。”
众大臣看了看雒阳的景象，忙道：“唯陛下之命。”
……
兴平二年，阳春三月，大河解冻。
他转看杨彪等大臣：“众卿觉得如何？”
听到两大谋士的阐发，曹操眯起了眼睛，旋即又道：“吾先与张辽结好如何？”
关羽这才不再反对，刘备又看向糜竺：“子仲，此番有劳了，汝与云长至河东面见天子，但言徐州高低皆欲迎奉天子，何如路远敌众，明天子诏令至，不敢违背，恭奉粮米与布帛，以表忠义之心。”
雒阳旧都，刘协登上残损的宫阙，遥看数十里，昔日的繁华早已烟消云散，代之的是到处残垣断壁，荒草丛生，白骨森森，更无火食。
程昱又道：“主公上表，不止言难，更请朝廷赈灾，反客为主，朝廷必难以斥责。”
兖州，鄄城。
刘协不由潸然落泪，哽咽道：“旧都竟式微至此乎？”
杨彪等大臣眺望东市，曾经的居处上元里等豪宅阁楼早已化作灰烬，两百年繁华都城化取消墟，也不由跟着刘协落泪。
张辽抱拳：“臣不敢怠慢。”
“正该如此。”程昱和戏志才齐声附和，程昱又道：“主公可上表言吕布劫夺劫夺之恶，请拜兖州牧，以制吕布，张辽若包庇吕布，必得天子与朝臣诟病，久而生隙。”
“只是不能饶了吕布，”曹操眼里闪过厉色：“吕布夺地之恨，定要讨之，张邈、张超，更要杀之，以泄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