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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县城风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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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敬家,刘恪直挺挺跪在一棵歪脖子树下,他视野的火线,他阿父阿娘正在用饭。刘恪直直的盯着一大碗肉,不断的咽着口水。

刘氏放声大哭:“不幸你父只剩你这一点血脉,倘若你有个闪失,叫为娘身后如何见你刘家列祖列宗?如何面对你父?孝子啊孝子,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刘备道:“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这事迟早得传到家里大人的耳里。我们如何瞒得下来?主动交代还好,毕竟咱俩占了个理字,可如果比及大人们晓得了再来找咱俩,那可就完了。少不得屁股要着花。”

刘备噗的一声,笑道:“十一弟,我看你不是怕花二,也不是怕替家里肇事。你是怕被叔父晓得了,吃叔父一顿打罢?”

楼桑刘家,户丁过千,繁衍至今,虽为族亲,也各有远近。昔日里与刘备家来往最密者,有二人。一是刘备亲叔刘恭刘子敬;一是族叔刘元起。刘子敬即刘恪之父,涿郡驰名的豪杰。方才,刘氏便是往刘子敬家里去讨对策去了。

那荏弱的声音较着欢畅了些:“出去罢。”

刘恪母亲把碗放下,悄悄一拉刘子敬,道:“当家的,消消气。恪儿也没说错,他和备儿又没主动惹事。要我看,就算了罢。可不能饿着孩子。”

刘备不敢坦白,忙把涿县之事细细道来。当然,此中夸大毛四等人之恶,鼓吹己身之功是制止不了的。

刘恭只觉明天诸事不顺,刚才婆娘唠叨个没完,现在自家嫂嫂又抹着眼泪把他数说一通。说刘弘托他照看刘备,不是让他教刘备逞勇斗狠的,万一有个闪失,他如何对得起地下的刘弘如此。把个刘恭弄得头大如斗,又恰好还只无能瞪眼不能活力。

刘恪喃喃道:“苦也……指不定要被父亲大人一顿好打!”

话没说完,倒是想起帮自家娘亲抓的草药,赶紧往怀里一摸,发明就只剩下一包。别的有一包打斗的时候当作暗器扔了,另有几包倒是不知去处。再一摸,钱也没了。明天猎了头鹿,换的钱除了抓了几付药,买了几个饼,再扔给篾匠一串。零散的五铢钱,全不见了。刘备心知是打斗或者逃窜的时候丧失了,不由心中暗叹不利。明天起个大早算是白忙活了。

顿了顿,刘子敬又看着刘恪骂道:“混帐东西!老子让你跟着你兄长,是让你去打斗的吗?好家伙,还二个打十几个,花二这等地痞是等闲好招惹的?嗯?给老子跪着好好检验!”

小溪自东而西,在南面山脚绕了个圈。北山脚下,分离着一排排的屋舍。青瓦白墙,错落有致。刘备家在村口,前些年替父看病,治丧,费钱如流水。田产让渡得差未几了以后,也就只剩下这宅子了。在村口刘备也不管刘恪死活,随口叮咛两句,便愁眉苦脸的往自家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内心想着如何答复母亲。

刘备推开门,房内一榻一柜,便别无它物。一名妇人正坐于榻上,一脸病容。多年的磨难,让四十岁不到的她显得格外衰老。只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还一如当年般敞亮。

刘备歪头看着刘恪乐道:“十一弟,不是说不怕么?如何,架打完了,晓得怕了?晚啦!”

刘备闻言,苦着脸走了畴昔,在门外躬身一礼,道:“孩儿给阿娘存候了。”

刘备倒是感觉更苦:“你只是一顿打,皮肉刻苦罢了。我如果被我阿母晓得我又打斗,还不晓得要气成甚么样呢。不幸我阿母身材又弱……”

行未几时,便远远见得火线有一片桑林,一条小溪绕村而过。淡淡几缕青烟在桑林上空回旋。转个弯,便见得一排石墙,两座望楼。楼桑村到了。刘备刘恪兄弟对望一眼,硬着头皮往村庄里走去。

刘子敬又吃了块肉,嚼了几下咽了下去,道:“妇道人家晓得个甚?哼,明天这事不能惯,不然他都能翻了天!”

刘备听得母亲冰冷的声音,晓得母亲已经起火,当下一声不吭,冷静跪于榻前,低声道:“娘,孩儿知错了!”

刘夫人见得雄浑的儿子出去,心中欢乐,放动手中针线活,便问道:“我儿,一去便是半昼,可用过饭了?”

刘备面向房门盘腿而坐,如许,刘氏若返来,他便可当即晓得,并敏捷装回乖孩子重新跪好。

笑过以后,刘恪皱着小脸,愁道:“五哥,此次获咎了花太岁,如何是好?”

刘子敬把筷子一拍,怒道:“还晓得犟嘴了?反了天了啊?”

此光阴上中天,夏季炎炎,大地上热气腾腾。兄弟二个先找了个荫凉处安息,等力量垂垂规复后,便一前一后,往楼桑村而去。

刘恪心中无穷委曲,是花二毛四先惹事的好不好,再说了,打斗也是五哥先动的手好不好。不过他可不敢再说了,再拌几句,搞不好就要挨打了。

刘夫人听了气极,骂道:“你这孽障!专替我刘家招祸!那花二毛四这等恶人,岂是你等小儿辈能惹的?真真是苦也!”

刘恪他阿娘在中间可就看不畴昔了,刘恪但是她的心头肉:“当家的,这事呀可不能怨恪儿,得怨你。这有甚么模样的父亲就有甚么样的儿子,你惹事生非的本领,可比恪儿强多…………”

刘夫人冷哼一声,道:“说罢,又是谁不长眼,惹了你刘大侠?”

刘备转头见得自家阿娘走了,忙长叹一口气,爬了起来。明天一大朝晨就登山打猎,然掉队城歇不了一会,又打了一架,然后又是逃窜。到得家时已是又累又饿。刚才跪了一小会膝盖已是酸痛难忍。

刘恪主动脑补着父亲对着本身磨拳擦掌的,当下不由心中一惊,道:“五哥,那如何办?”

刘恭见得自家婆娘又有唠叨不断的架式,忙咳了几声,粗声道:“行了行了,让这臭小子再跪会便起来用饭!”又扒了几口饭,方把碗放下,见得刘恪挤眉弄眼的,心中一阵火大,把环眼一瞪,正要开骂,却闻声院门响了,翻开一看,倒是自家寡嫂,刘备的母亲来了。忙迎了出去。

刘备悄悄推开小院竹门,探头看看院里没人,长叹一口气。蹑手蹑脚正想回房清算清算。左边屋子里传来荏弱的声音:“内里但是我儿返来了?”

好说歹说,把嫂嫂给劝走,刘恭这才松了一口气。胸闷得紧,却又无处宣泄,便只好把这账给记在花太岁等人的头上了。敢打自家儿子和侄儿,花二,这事没完!

刘恪忧心忡忡:“五哥,我可不是怕花太岁。只是我传闻花太岁在城里横行了十数年,朋党甚众。我、我怕给家里肇事。”说到这里,声音便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眼中一片茫然。

刘备边揉捏酸痛的臂膀边慢声安抚自家从弟:“十一弟,你想得太多啦。他花二不好惹,我们楼桑刘家又是好惹的?花二那班狐朋狗友,摆布不过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又有哪个是任侠重义的好儿郎?他如勇敢不见机来惹我楼桑刘家,必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为了个毛四,花二还不至于发兵动众。顶多是本日跑了我们兄弟俩,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日子久了这事就淡了。你就放心罢。”安抚完刘恪,刘备心中倒是发狠,花二,你本日辱我,这事没完!

刘备看着自家娘亲泪涕泗流,已经吓得呆住了。想奉告母亲没设想中那么可骇,那花二一定会为了个毛二大动兵戈,再说了,楼桑刘家那么多条男人,叔父更是个申明在外的豪杰,怕过谁来?又怕过分刺激自家阿娘,想了想,没敢吱声。

刘子敬夹了块肉,瞟了一眼刘恪,道:“长本领了啊,翅膀硬了,都闹到县城去了。这么爱打斗,看来精力很畅旺嘛。那就好好给老子跪着。”

刘备暗叫苦也,却不敢怠慢,忙上前几步,只想取了衣裳回房去。刚近得榻前,便听得咦的一声,然后刘夫人峻厉的声声响起:“发鬓狼藉,满脸黄尘,衣衫不整!好,好,好个孝子,又出去肇事了是也不是?”

刘备兄弟二个好不轻易出了北门,发足疾走,足足跑了一柱香时候,见得身后没有追兵,方才把悬在嗓子口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兄弟二个跑得一身臭汗,头上脸上黄扑扑满是灰尘。两人松了一口气以后,便觉满身怠倦不堪,口干舌噪,当下便往路边草丛中一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乐不成吱的大笑起来。

瞥见刘恪不美意义的把小脑袋垂下,便又叹道:“唉,不可,明天这事归去以后还是得向家里大人照实禀告。”

刘备没好气的道:“如何办?归去后照实了讲,然后交给大人们去措置。哎,我说你拉着个脸干吗,又没打败仗?”

刘恪回过神来,脑袋一歪,犟声道:“我没错!”

刘备忙忙答复:“娘,已经吃过了,和十一弟一块吃的。”却一向站在门口,不敢太靠前。怕自家娘亲看出本身身上的不当。谁曾想刘氏又接着说道:“我儿上前来,娘帮你改了件衣裳,来取去尝尝看合不称身。”

刘恪吃紧昂首问道:“五哥,为何?”

刘夫人骂了一阵,见自家儿子跪伏于地,不幸兮兮,不由又是心疼,又想起早早过世的夫君,本身积年的辛苦。顿时柔肠百转,悲从中来:“我儿啊,你从小没了父亲,为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现在,不希冀着你光宗耀祖,只愿你能一世安然。可谁曾想我刘家耕读传家,你父祖也曾退隐州郡,到现在却恰好出了你这个好勇斗狠之徒哇?”

刘恪听完,脸上顿时阴放晴,高兴道:“那五哥,明天我们打斗,家里大人便不会晓得了,对吗?”

刘氏哭了一阵,收住悲声,拭了拭眼泪,看着榻前跪着的儿子,感喟道:“果然是儿大不由娘。你先跪在这,我去你叔父那一趟。”说罢,起家独自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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