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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诗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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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娘爱才啊,如果这些东西弄到她面前去,她把诗集本子翻一翻,就晓得萧明是假才子了,传闻狷介孤傲的人恼起来特别不讲事理,到时候就看萧明手腕了。萧明搞不定树娘,巴到梅家女儿,成果也不算太坏,就不信他会不肯娶!李知远诚心的点头,拱拱手,道:“此信梅蜜斯留用罢,树娘表姐住在离此五里以外的柳家庄上,府上也是王家姻亲,要见她极是轻易的。”

梅十五娘没出声,梅十一郎倒是冷冷哼了一声。

萧大才子的诗会,以向来不发帖子请人闻名苏杭。只要你想去,或是有有才的朋友举荐,或是自荐,当场吟诗一首便可。萧大才子还极是爱才,只要当场吟出来的诗还过得去,贩夫走狗都引为座上宾。他又有钱,又舍得费钱,每办一场诗会,吹拉弹唱的必请江南一带最驰名誉的名伎,倒酒全用的青楼花魁,还得是出口成章满腹诗书气自华的那种才子,辞吐不清雅的不要。

阳春三月的西子湖畔啊,便是无人吟诗,捡那杨柳依依,小桥流水,烟雨昏黄的地点略站一站,也能拼一句“行尽江南都是诗”的句子出来。梅十一郎和梅十五娘站柳暗花明的河堤边上,眼看着一艘一艘精美富丽的画舫满载大才子小才子和才女,抢先恐后从身边掠过,两小我都是无穷神驰。

本朝固然开通,妇人再嫁极是常见,但是没嫁的女孩儿们还是有些避讳的,谁会对着人就说本身被人睡过了?不是疯了,就是真有这事!树娘心中已是信了,脸上还是下不来,把草稿朝梅十五怀里一丢,啐道:“这信上也没有说甚么。”

梅十一郎受的是梅家的家教,世事上是真不练达,他劝堂妹的那些话,原是他的至好贺郎教的,贺郎爽约不来,堂妹的事情起了如许大的窜改,他是真不晓得如何办了,故意劝说堂妹等一等吧。堂妹的事情原是不能和外人说知的,如果他要说此事贺郎尽知,他还真说不出口。以是李知远说的那些话,他虽心有疑虑,想劝说堂妹再想一想,又感觉李知远说的有理,他又不敢劝。此时梅十五娘要带着证据见树娘,他也是如此,没有定夺,踌躇再三,还是陪着梅十五娘到柳家庄去了。

以是人家才在发榜以后发作,借科举来卡李知远的脖子。可惜呀可惜,这招卡别人轻易,唯有卡他不可。李知远浅笑着从袖内取出萧明写信的草稿纸儿,递到梅十五面前,道:“萧明客岁十月前后对精华的表姐树娘一见钟情,寻求的非常热烈,那位表姐也看中了萧明,商定萧明请父亲来杭州提亲,还让他父亲让几小我永久说不了话,信上就提到了闻惠娘,另有你的两个使女。你本身瞧瞧吧。”

梅十一郎的神采顿时就变了。他家里固然有点钱,也只是浅显乡绅人家,不然不至于把他送到族叔家见世面,梅老爷是个孤傲狷介的脾气,在俗事上就不大拎得清,他管束子侄天然是他的那一套,偏他这个脾气吧,固然不容于世,却得士林夸奖,仕进的碰到这类人都是绕着走的,还好梅大人道子也不是特别要强,有公事他就措置,公事不凑到他目睹他只做学问。如果他在公事上也要强,估计他的下属部属十之八*九会凑银走门路把他挪走,高升到冷衙门去用心做学问。

“这是……抄的萧九郎的诗?”树娘认得萧明的印章和笔迹,还不疑他。

树娘弃下歪诗翻诗本子,粗粗一翻就看出来了,她看的这几首诗这本子上都印的有。树娘便感觉奇特了,将诗本子重新再翻到尾,就在最后几页里头翻出来一个骑缝章,上头朱砂鲜妍,“泉州萧九郎”五个字儿红滟滟的,另有几枚闲章扣在最后一页上,错落有致,极得雅趣,这几枚章都是树娘见过的,俱是萧明的爱印。

如果梅十一郎单独一人出来,只怕单凭他的仙颜,也会有人邀他上船同去诗会,然他和女子同业,一起过来畴昔拿眼睃他的人很多,却无一人前来打搅。便是与萧明同业的一名墨客远远瞥见梅十一郎,极是冷傲,再瞅一眼他身边的女人,也没美意义跟萧明说:哎,那边阿谁少年看上去很有才,可不成以请他同业?

还是梅十一郎待她最厚,替她把存在爹爹书房的证据重又偷出来,又陪她一同离家。

真是王精华的亲表姐啊,看到这些诗的反应都一样!梅十五娘恼的要死,出言指导:“姐姐再看看那本诗词本子。”

树娘如遭雷击,看梅十五如看疯子。

“妹子等他来娶度日如年,却未曾想他……背了鸳盟又来哄姐姐。”梅十五娘再说这些话已经很谙练了,再说此次没有长辈在场,她也不必跪下装模样,行动就快了很多,利市从袖子里取出萧明的草稿,递到树娘面前,“这是他看上姐姐以后,写的家书草稿,姐姐看一看就晓得了。”

梅十五娘惊呆了。梅十一郎瞧瞧堂妹,再看看李知远,神采也很吃惊吓。

李知远又叹一口气,道:“在梅蜜斯你找到我家来之前,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过后我去泉州查了两月。”

李知远不过是扬长出门,哪能真的弃他们不睬,带着人手瞄着他们进了柳家的大门,他就弄辆马车钻里头坐下渐渐吃茶,在道边等待。

梅十五娘见到树娘生的柔弱风骚,内心又是酸又是苦。树娘看精华份上,待十五娘极是亲热,固执她的手请她坐,又让梅十一郎的坐――梅十平生得实在是俊美,固然女孩儿们见面夹着男人不当,看他长的俊的份上,树娘也容忍他提着个小箱子坐在一边了。

李家几个月没有一点动静,她爹娘返来反替她说了一门亲,固然这门婚事不成,但是她娘还是拿定主张要把她嫁回湖州去。她已经如许了,嫁回湖州去还能寻甚么样的好人家?以是她心一横,决意把证据拿出来去告状,便是她过的不好,也要让千刀杀的李知远落不到半点好。

少时萧明公子自宅门出来,冠袍萧洒,行动时那一种说不尽的风骚才子态度,迷倒一大群围观女人和一小撮爱才的男人。

梅十五娘抿着嘴,面现凄苦。本来在泉州时,她一心一意想着嫁嫁李知远,小半是因为李知远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是个考得起的,大半是因为李知远寄给她的那些诗词啊,固然那些诗有些写的不大好,但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事理她是晓得的,只要李知远有诗才,便是品德差些,为人好色些,她能日日守着此人看他写出传世华章,便是她对人家没有爱只要恨,她也认了。

李知远命管家把泉州藏书楼的近十年的登记名册送亮出来,正色道:“我从小在泉州长大,泉州府学的藏书楼却从没有去过,这是那几年去藏书楼登记的名册,梅蜜斯能够翻一翻,有没有我的名字。那晚在藏书楼上和梅蜜斯见面的人,不是我,是哪个,我也不晓得。”

梅十五自家内心算计,她已经是这个模样了,固然本朝妇人再醮轻易,但是她却不肯姑息,李知远如有出息,闹一闹嫁他也罢了,如果李知远没出息,她孤老一辈子也无妨。她在家只和梅十一郎亲厚,有话都是和他说的,在梅十一郎面前微露意义,梅十一劝说她:若不嫁人,爹娘在外人面前没脸。反正李家和王家都是知礼守礼的人,你去闹一闹,那两家毫不会把事情闹大,顶多不胜利你爹活力把你送到家庵去,倒也省口舌。如果她胜利嫁给李知远,畴前藏书楼上的旧事就是一桩风骚才子才子的佳话,将来人家提起李墨客来,需求捎上一句他夫人如何如何,不失为嘉话。

萧才子的诗会都挑的是景色极清幽的地点,如果有闲人来围观,他也不摈除。萧大才子诗会,喜好诗词的乐意去,喜好看美人的乐意去,喜好看热烈的格外乐意去。三五个月工夫下来,萧才子每个月办一次,每次办三天的诗会就成了西湖嘉会,到那几日,小半个杭州城的小商小贩都要挑着担着推着车儿跟着萧公子走。

李知远瞧了梅十一郎一眼,再加了一把火,道:“树娘表姐实在是个极贤淑公道的蜜斯,如果梅蜜斯将此事与她说知,她必会成全梅蜜斯的。”

梅十一郎和梅十五娘孤身两个到杭州来,又没得朋友举荐,又不肯自荐,跟着看热烈的人在外头跑了三天,别说凑上去和萧明搭话,便是连远远看着的好位子都抢不到,只能在诗会外甲等着看人家把诗会的诗张榜贴出来。

“他……约莫是倾慕蜜斯又不想娶罢,以是冒充我的名头,便是梅蜜斯恼了发作,也是我丢人。”李知远苦笑,面上尽显无法,他说的真是真相啊,这事重新到尾除了冒用他的名头,跟他真是一点干系没有。

李知远看梅十五娘如此做派,就晓得他猜的没错,到梅十五娘发誓要嫁状元,又比及他府试发榜才来闹,梅十五娘想要甚么?她想要嫁得好,还要嫁个有才的。

萧明涮才子的名誉,天然也不会忘了替树娘涮才女的名誉。更何况树娘自家肚皮里还真藏着才,诗会上现限字取韵,她也能当场拼一首诗来。女孩儿家,长相又是才女那一挂的,写几个句子吧,平仄都对,又不错韵,再加上用字清丽,还是大财子的未婚妻,送她才女帽子的品德外的多。这几个月闻名送诗请树娘看的人数都数不清,如果得才女树娘一个好字,才子们都要欢愉获得青楼去请一天客呢。

梅十五娘想起来就感喟,为何她亲哥哥就不能似十一郎如许待她?本来她们是在曲池城外阿谁客店等十一郎的朋友同去告状的,没想到十一郎的朋友没来,反倒让她撞见了一群墨客吟诗,帮她揭开李知远假才子的皮。梅十五娘就改了主张要先去找萧明,李知远盗诗哄人,她只要和萧明说知,萧明那样的才子,才调好品德必定也不会坏,必然会助她出头的。

树娘呆了一呆。柳家做事是极强势,但是不伤性命是大原则,和柳家有干系的沧州诸姓,为人都不坏,似这般一脱手就要性命的,她还是头一回传闻。

梅十一郎伸头几次去看那信,想说话又没有说出来。

李知远拱手做礼,笑道:“一起寻的极是辛苦。”

梅十五娘思路万千,把几年的心路重在内心走一遍,满面是泪,哭声痛苦,又带着等候和光荣。

树娘几近是用抢的,把草稿抢到手里细看。这草稿纸上确是萧明的笔迹,草稿上涂抹甚多,提到三年前府学藏书楼上旧事,说怕与他婚事有误,叫他老子禁住相干的人不要胡说话,还特别提到梅十五娘的两个使女。

梅十一郎虽是心有所属,也幽幽道:“做人就当如此过日啊,我如果似他普通能诗就好了。”

似梅十五娘如许送情诗来求观赏的,虽是头一个,树娘也不是很惊奇,把纸卷儿展开,看得头几首,她也似精华普通,看到韵错了,忍不住就笑了,悄悄啐道:“该死,这厮真不消心,情诗也会用错韵。”

已经定过亲,萧明的诗会树娘固然去得,却不肯再似畴前公开露面。此次诗会三日,她也只要最后一日才去了半日,中饭后就来家,把抄的诗稿拿在手里细读。传闻王家的姻亲梅家十五娘求见,她先愣了一下,本欲不见俗人,想到精华待的她情分,就叫请进二门花厅。

树娘已经和萧明订婚,她心气儿高,非要萧明秋闱得中才出肯嫁。萧明和他老子筹议,做了柳家的外甥半子,秋闱恩科本来就是撒好处的,逛逛门路,便是前三百名考不到手,榜上的名次略高些,结婚才都雅。以是萧明的老子给儿子定了亲,留儿子在杭州涮才子的名誉,他自家带着一船银子上东京活动去了。

李知远对着梅十五娘拱手唱喏,“李知远问心无愧,明净公道安闲民气。”说完还盯了一眼梅十一郎,才扬长而去。

这些话都说到梅十五内心去了,她不图李知远待她好,却对墨客夫人的名头志在必得,然她也晓得如许行事不大安妥,以是她平常更减轻端方守端方,不但本身要言行守规,连待家人都严苛,一来缺甚么她就想补甚么,二来就似梅十一郎所说,她有道学之名传出去,出了那样的事便是鼓吹开,别人也不会信的。

这日下午诗会散了,他们两个走着回客店,就见李知远站在客店天井正中,面带浅笑等待。梅十一郎面色大变,弃掉手里提着的一包点心,就撸袖子想冲上去赶人走。梅十五娘比他沉着很多,拦住兄长,嘲笑道:“李知远,你倒是很有本领,竟然寻到这里来。”

李知远浅笑着看梅十五娘发作,等她发作够了,才道:“那几十页诗虽是我抄的,但是,是萧明央我抄的。我和他是同窗老友,他央我抄几首诗词,我自是与他誊写,抄完了他拿去做甚么,我不晓得。”

自从藏书楼那日到现在三四年,她照着十一郎的思路和她自家的所想行事,成果都在预感当中,爹娘兄嫂从不疑她曾做错误事,到曲池以后她多次挑畔,嫂子都没有与她计算,她肇事精华也没有发作,王家还替她粉饰,就连陈夫人的反应,都合适她的希冀。

可惜她和十一郎在诗会外环绕了整三天,都没得机遇打仗到萧明,梅十五娘绝望的很,只申明日回曲池府城告状去,真没有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李知远竟然自家奉上门来,还摆出了当事人是萧明的干证,这就比如,你觉得你出了一两银子买返来一块铜砚,磨墨不好用还漏墨,弄得你两手都是污脏,谁知将水一洗,才发明不是铜砚,是金砚啊。

“抄诗的人和妹子说了,是萧明公子央他抄的。”梅十五娘涨红着脸把草稿捏在手里,羞道:“三年前他送了妹子这些诗,约妹子藏书楼相会,许下和妹子永结秦晋之好,强取了妹子的明净。”

“真的?”十五娘抬头,泪水在脸颊流成两道小溪,双目尽显期盼的光芒。

提到藏书楼顶的旧事,梅蜜斯玉面绯红。李知远的话带有极强的引诱,固然没有明指是谁,但是一向在表示,给她寄诗词的是萧明,去赴会的也是萧明。梅十五娘心中阿谁惊涛骇浪哎,阿谁泪流成河哎,阿谁绝处逢生哪。

她是真没有想到李知远寄给她的情诗都是从萧明的诗集里头抄来的。以是她获得了萧明的两本诗集,翻过第一本已经对李知远绝望至极,翻到第二本又对萧明敬慕到顶点。萧明这般大才,毫不容李知远盗世欺名盗他诗哄人。她要拿着李知远抄的那些诗去找萧墨客,要当众戳穿李知远的画皮,让阿谁骗子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同时她内心另有深深的遗憾:为甚么那晚赴会的不是萧墨客本人?如果是他,该有多好。

李知远又道:“捎那些诗词与梅蜜斯的,是闻慧娘,她也在客岁十月小产死掉了,她是萧家媳妇吧,梅蜜斯可曾去她婆家记念?也不但是她,藏书楼守门的,女学宿舍守门的和奉侍过梅蜜斯的,连府学守后门的,客岁十月尾一共死了十来个。”

此事真是萧明做的?树娘内心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但愿不想认,她想了一会,道:“这事我不能听你说甚么就是甚么,梅蜜斯,我去禀明我姨母。请你在此暂候。”

梅十五便在树娘如帘外东风般的接待中,请她堂兄把箱子拿过来,她开箱取出那卷情诗,又把印好的诗本子摆到树娘面前,带着羞意说:“这是前几年妹子在泉州女学上学时收到的诗,传闻姐姐爱诗,特为将来请姐姐观赏。”

只是李知府父子的态度超乎想像的倔强,她底子不能了解,为甚么明显李家是希冀儿子读书出头的,李知远竟然自家跑去泉州找证据?李大人更是一点也不在乎儿子不去部试。就连她自家的大哥,那样醉心功名,竟然弃了科举回泉州找爹娘报信,她大嫂也不拦,此事也在她料想以外,让她心中又是歉疚又恼她大哥多此一举,只要爹娘不在她才好行事啊,大哥把爹娘迎返来,她还如何行动?

梅十五娘颤抖着接过那叠草稿,重新到尾,又从尾到头细细看了好几次,哭出声来。她内心实是希冀那人是萧明,她收到的诗又是萧明的诗,现成的诗集本子为证,如果此事不是萧明做下的,他订婚以后,写信回家叫他父亲灭口做甚么?信中还特别提到要把她的两个使女悄悄弄死,这是为何?高高挂在天上的明月,只要她伸手就能摘下,只要她去行动,有这么多有力的证据在手上,萧大才子夫人的名头比李知远的老婆好一千倍也不止,梅十五娘几近落空明智,心中已是信了李知远的话,泣道:“本来真是他!他如何能如许,他为甚么要冒名哄我?”

“我的两个贴身使女,不明不白死了。”梅十五娘提到此事,心有戚戚,旧年她的两个使女是病死的,她都没有想到这事是萧明做的手脚。

梅十五娘面色大变,她晓得闻慧娘死了,也晓得女学死人了,她只说是李知远怕她回曲池胶葛她才杀人灭口,却不晓得客岁十月尾是以死了那很多人。客岁底回曲池府之前,她就拿定主张要抨击李知远这个负心贼,本来她是想着闻慧娘穷,她拿钱打通人家一口指认是李知远,就是有力的人证,未曾想她使十一郎去寻人,才知闻慧娘死了。十一郎说人死了更好,死无对证,李知远不认,还能够说是李知远杀人灭口。李知远也不过是二十不到的青年公子,没有颠末甚么事情,又是一心想考功名的,吓一吓他,必会赖帐。何况陈夫人出了名的呆板公道,梅家家世比李家好很多,娶梅十五娘李家也不亏的。她闹一闹吓一吓,李家便必然会退亲娶她。

梅十五娘啐道:“你这个不脸的强盗,小偷,你偷人家的诗。我要去官府揭露你盗世欺名。”

梅十五娘把眼泪一揩,决然道:“十一哥,我们现在就去柳家庄。”她恨了李知远好几年,现在固然晓得她是恨错了人,对李知远也没有好脸,对那些东西一指,道:“这些东西我有效,就不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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