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海外有仙岛
川谭健朝袁蕴作揖道:“师伯,该去索凤山上入门拜师了。”
袁蕴道:“别客气了,谭健,你去驾车,其他人都去车厢里!快些,快些!”她挥脱手臂,神采暴躁,众孩童吓得赶快乖乖坐好。
出山之前,众弟子需听师长之命,不得有违,须得恭敬师长,礼数全面。若师长之命有违天道,需向品德门禀明情由,不得私行定夺,僭越礼法。
裴若神采飞扬,却又不骄不躁,叹道:“只盼到时别丢了师门的脸。”
木家少年恨恨说道:“谁知你使了甚么鬼把戏,哼,事情哪有这般刚巧?”
岛外环抱一圈大海,叫做‘环岛海’。环岛海往西是无穷无尽的陆地,也是形骸曾来回过的处所。往东是广袤丛林,往北是无垠冰原,往南是无界戈壁。据传这四方皆延长无底,走不到绝顶。
形骸也大感敬佩:“这恰是道法的神妙之处。想当年我赶上那孟旅的天国无门,几近无计可施。这川谭健师兄只方才出山,竟也有这等奇特神通么?”
形骸模糊感喟,朝她膜拜,磕个响头,全了拜师之礼,道:“师父在上,弟子此后必贡献师父。”
裴若笑道:“师姐,另有两种景象,即便未能学全,亦可出山呢。”
一少年喜道:“只需学五种神通?那倒也不算太难。”
众孩童相互张望,眼中皆有忧色。
裴舟、裴橹两人是同胞兄弟,听得此后两人分做两门,非常无法,可毕竟还是同一派之人,裴橹因而全了礼数。
裴若道:“师兄一贯谦逊,可功力好生高强,无怪乎总掌门徒弟要留你在教中担负要职。”
出山之前,众弟子需得和睦同门,互帮合作,却不成拉帮结派,不成凌辱旁人。
费兰曲道:“若诸事顺利,在门中学会五种神通后,既可出山,前后共需七年。若学不成,不成出山,非学成五种神通不成。出山以后,可留在教中,也能够自主帮派,这帮派由神玄门搀扶,也需按期向神玄门缴进贡金。”
孟苏瑰问道:“姐姐,我们几年能够出山啊?”费兰曲早已出山,能够留在教中收徒,故而孟苏瑰暂不成叫她师姐。
袁蕴嗤笑道:“你觉得我们道方士的道法轻易练么?戋戋这‘指路为马’一术,川谭健就学了足足两年。他还算脑袋瓜聪明之人。”
形骸等人跟她念诵,袁蕴道:“出山之前,众弟子需舍弃家门、头衔、官职、俸禄,一心修道,不得为非作歹,举止不端;
众孩童正慌乱间,听威玄子老道这般一说,立时放心,仿佛对他极信得过,齐声道:“是,我等明白了,师伯。”形骸心想:“这是誓词见效了!他们这神通当真霸道,虽一定有甚么歹意,可儿心神驰自在,岂能受人把持?”
终此平生,众弟子在海法神玄门所见所闻皆为隐蔽,不敷向外人道,即便女皇来问,天神相询,亦不成流露半点。”
袁蕴道:“如此甚好,马车可已齐备?”
出山之前,众弟子需勤修苦练,万不得怠惰懒惰,需求知若渴,又不准研讨邪法。
俄然间,袁蕴开口道:“兰曲,你向大伙儿说说我们海法神玄门大抵景象。”
费兰曲点头道:“恰是,我们龙火天国每隔五年,就有一场四派群英会。四大派中,各出八位未出山的杰出弟子,登台表态,参议技艺,若能在这群英会中夺得头两名,不但可当即出山,更会受女皇重赏,封千户侯。”
这声形岛是一座大岛,岛上地盘肥饶,有高山丛林,有河道湖泊,天灵地妙,风景气候非常独特,岛民近十万,以捕鱼海贸度日。岛上海法神玄门为龙火天国道宗发源,环球闻名,威震天下。除了海法神玄门外,岛上仍有十来个小帮派,为首者皆为羽士,也皆是海法神玄门出身。
裴若道:“我们海法神玄门在四大派中人数起码,可打斗起来,胜算可不算小。几年前那场四派群英会上,我们神玄门一名师兄屈居第二,再往前数,夺魁次数也多。”
费兰曲又道:“正如师父所言,道法与武功分歧,乃是以凡人之躯,修仙神之功,会的越多,再学新法时就会越难。有些弟子在门中待了二十年,若仍未学全道法,则废去一身工夫,逐出师门,以免屈辱师门名声。”
川谭健笑道:“献丑,献丑。不过我这马车只能行百里路,实远不及各位同门。”
费兰曲又道:“我们神玄门共分五门,为品德门、阴阳门、法律门、天官门、技艺门,在这五门之上,又有执掌门,统领五门人事委派。教中现有门人两百,此中未出山者一百五十,出山者五十....”
众孩童听得镇静,齐声道:“我们定要好好学艺,大显技艺!”“以我的聪明才干,这四派群英会夺魁之望,只怕不小。”“你好生傲慢,竟不知谦逊为何物么?我看我们海法神玄门里头人才济济,你连这八人都一定选的出来。”
形骸忙点头道:“我已把命应用完了,下次岂能再得机遇?”
裴若叹道:“那是我们小辈瞎叫乱喊的,甚么三杰?可千万及不上师兄师姐们。”
那木家少年喝道:“那可一定,你与我家木格弟弟是同门,木格弟弟本已觉醒,却恰好死了,你得以向前一步,替他之位,哼哼,你运气好,手腕也是了得。”他念及家门不幸,对形骸怨气极大。
费兰曲悄悄点头,又悄悄说道:“还请诸位听好,我海法神玄门地点之处,叫做‘声形岛’,于女皇地母岛西南,约有三百里之遥,八千顷地盘。”
川谭健点头道:“师妹何必过谦?我可及不上你们‘三杰’。”
袁蕴又道:“裴舟,你龙火功至第三层,至执掌门下,由总掌门亲身传授。”
形骸问道:“师姐,另有一种景象呢?”
裴若看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长,道:“如有门下弟子,因机遇偶合,替圣上立下大功,圣上嘉奖为侯,那人也可提早出山。”
车厢坐位分前后四层,世人坐定后,奔驰解缆,少时上了山路,车厢微斜,但又非常安稳。袁蕴不发一语,众孩童谁也不敢吭声。
那胖道人木野子笑道:“若师侄,再过两年,就该轮到你替我们神玄门上阵了。你们三杰联手,我看有七成赢面。”
那少年自知理亏,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胶葛。形骸则深思:“木格想要杀我,反而令我觉醒。他本身却被我所杀,这木家兄弟倒也不能算说错了。只是木格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心下一时感慨万千。
那老道威玄子大声道:“莫慌,莫慌,此乃誓词束缚之法,若诸位谨守端方,天然无碍。若诸位不遵信誉,不但我等出山之人立时晓得,且当场就有重罚加身。”
他离开束缚,又恐怕被旁人瞧出端倪,因而僵住不动。其他学子皆惊呼乱叫,挥脱手臂,咳嗽连连,神采甚是惊骇,但过了半晌,感觉并无非常,这才温馨下来。
世人都道:“你别强词夺理,这觉醒悟道又不能相互抢来抢去,不然还成何体统?”
裴舟“啊”地一声,又喜又忧,深怕总掌门峻厉,本身肩上担子可不小,可又想师恩如父,本身若能讨这位总掌门欢心,恰是天大的功德。袁蕴命他向那祭坛叩首,裴舟立即照办。
形骸皱眉道:“就算木格活着,我也一定觉醒不了,怎能算我替他之位?”
一木家少年冷哼道:“为圣上建功,不恰是这位宫槐伯爵的特长好戏么?”
来到索凤山山顶,只见一片草地,有六棵孤零零的槐树,棵棵高有六丈,枝繁叶茂。袁蕴带领世人来到这五棵槐树前,袁蕴念了咒语,世人面前现出一圆形祭坛。袁蕴焚了六炷香,念叨:“彻夜我海法神玄门开门纳新,接引新修道法之徒。须知我海法神玄门门规,分五大规,五小规,在声形岛上,仍需遵海岛端方,在声形岛外,受龙火天国律法束缚。”遂将五大规念了出来。
袁蕴再道:“裴橹,你也是第三层,至法律门,由门主孟六爻传法。”
袁蕴道:“笨小子,记着了,下次如有人再让你叩首叫师父,你需得先得我首肯方可。”
众孩童念到这最后一条,心中不安。形骸心道:“他们加上这条端方,那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神玄门中定有不成泄漏的奥妙。若真有不守信誉之辈,教中奥妙岂能无碍?”
俄然间,那五柱香中烟雾伸展,变作十三道烟索,飞入众孩童鼻孔中,众孩童大惊失容,赶紧捂住鼻孔抵挡,可已然吸入很多。形骸感到体内真气化作绳索,缠入心脏,他反应奇快,立时如当年对于馥兰神通普通,以放浪形骸功将这咒法抵消。
形骸忸捏答道:“是,师父,弟子定不再忘。”
川谭健笑了一声,左足为轴,右足一扫,顷刻地上一圈法阵敞亮生辉,他形貌俊朗,身姿不凡,这一手甚是标致,众孩童中的少女皆顿生敬慕之情。川谭健口中念念有词,火线泥土凸起,生出一辆马车来,那马车车厢极大,坐这近二十人绰绰不足。众孩童看得佩服不已,女孩儿们更是镇静得尖叫起来。
形骸想起书中写道:女皇地母岛为龙火天国皇城地点岛屿,号称大地中心,地母甜睡之处,广漠无边,共三千万顷大地。
袁蕴笑道:“好了,你们今后都是我海法神玄门的同门。其他五门门主不在,由我代为分拨诸位去处。孟行海,你龙火功至第三层,入我品德门下,由我袁蕴亲身传授道法,你拜我为师,向我叩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