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急怒攻心

“没事，就是气着了。”

“这……部属不敢！”

是谁？

姒延彻摇点头，客气的朝她作揖：“我睡了一觉，醒来便觉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多谢三姐姐体贴，我先随母妃归去了。”

转回重华宫，碧尘和青尘两兄弟一向在寝殿门口兢兢业业的守着姒小巧，恐怕她吐那一口血伤了身子，几次提出要请太医来瞧，都被姒小巧打发了出去。

姒小巧倒是很有食欲，但她却担忧年幼的姒延彻会遭到惊吓，想了想，便丢下美食，趁着几位娘娘称‘身材有恙’要回宫歇息时向宪文帝告罪跟了上去。

“以是，她便可。”

少年担忧的看了火线的粱贵妃一眼，又茫然的眨了眨眼：“你……是谁？”

而其他定力稍差的宫妃，已经有很多开端呕吐，软着腿被内侍们抬了归去。

纤瘦的少女抬手掠过嘴角残留的血迹，摆摆手，勾起一抹极冷的笑意――这个粱蓉既然敢做，那她总要教她支出代价！

“主子不成！”他身后忽有一女子的声音略显暴躁，“主子，那但是……”

鬼面男人不成置否，从怀中取出几粒丹药给她喂下，又动用真力为她调度一番。

“唔――”萧皇后对着盘子里的肉丸面色微白，谨慎翼翼的推开，而后又缓了一口气，她身边的粱贵妃也好不到哪儿去，推开肉食餐点的行动几近如出一撤。

“来人，将这两个胆小妄言的贱人拖出去，剁成肉泥！”

“阿彻，阿彻！”

统统事毕，他瞥了一眼姒小巧那只紧握的右手，伸手在半空顿了顿，最后屈指在她额上悄悄一敲，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宠溺：“临时送你。”

未几时，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纸上的服从对劲一笑，却也抬手摸了摸额头，仿佛，又烧了。

姒小巧被这简朴的三个字问得脑中嗡嗡作响，她一口气憋闷在胸中，只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怪不得粱蓉迟迟不肯让他们姐弟见面，本来是……本来是……

你……是谁？

“阿彻，我是你的三姐姐呀，”姒小巧暖和的笑笑，松开了他的手，“没有感觉不舒畅吧？”

你是谁？！

这是她倒下前说得最后一句话，看似纯真，却意义深长。

“主子！”碧尘和青尘就在不远处，两人吃紧迎上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材。

那人在黑暗中冷不丁的一句辩驳，让刚才还非常器重手上纸张的姒小巧一下没节制住力道，生生撕出了一个口儿。

“本座用的不是医术。”

小小的人影一走远，姒小巧便缓慢旋身，对着碧波粼粼的荷花池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你你你……”她差点恼羞成怒，好不轻易忍住了，却又是一阵头晕目炫，“你还真是把皇宫当作后花圃……”

“好，你先归去吧。”

鬼面男人淡淡一笑：“有何不成，如果恋慕，你大能够也如此尝尝。”

她追上少年短促的法度，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阿彻，你如何样？没有感受不舒畅吧？”

灯火葳蕤，映照出身形薄弱的女子在烛光下提笔，纤细莹白的玉手在纸上起起落落，细细勾画。

――――

宪文帝此人夙来是狠辣的，帝王大怒百官都要诚惶诚恐，更别说一群后宫女子了。

“本来他的医术也不如何样……”姒小巧昧着知己抱怨饶她一命还救她一命的鬼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