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边地四元帅
最后便到了会商题目的“深水区”,即方镇的设置和天子随便微操的题目。
这个建议,让高岳心中感到不快。
河东元帅,掌河东诸州及振武军;
“陛下据臣测算,每年青苗、职田钱有二百万贯,阙官俸料钱三十万贯,再加上除陌钱可得七十万贯,故而统共可得三百万贯钱,本来这些钱用度不专,现在臣请归并为‘户部钱’,和度支司不异,用于官俸军费。”
对此陆贽涓滴不惧,直接要求天子在各道节度使上,再设一层统制机构,即“元帅”。
别的另有阙官俸料钱,唐朝官员犯事被夺职,或被贬为“员外安设”,前者的俸料钱必定全无,后者的俸料钱则被减少大部分,这些钱就叫“阙官俸料钱”,也被送入国库当中。
剑南元帅,掌西川、东川、巴南各州。
青苗钱归谁管,答案是御史台。
固然天子有所保存,但在场的四位臣子还是长舒口气——这类成果,对与李适周旋多年的他们来讲,已是很可喜的进步了。
不过陆贽却死力劝说天子,实在这是有处理之道的,元帅不常设,同时兼任管区内一镇的节度使,常日里非战期间就在本理所中统领本镇事件,一旦到了战时,由陛下亲授节钺,率领管区内各节度使并道出征,有临战措置的大权,罢战后再废,元帅行营内设陛下所调派的监军使来监督军律,设粮料供军使来把握军需,故而元帅的任免权全把握在陛下您的手中(比如陇右元帅,陛下你此次让段秀实太尉当,下次也可让察看使高岳当)。
高岳早就看破这娃的尿性,固然遵循陆贽设元帅的计划,确切无益于对外作战征讨,可天子更怕的是这四位元帅兵强马壮,迟早有一日会尾大不掉。
户部钱最首要的来源,是青苗钱。
众所周知,我唐的财税自肃代年间以来,户部度支司掌西部财赋,盐铁转运使掌东南财赋,而后杨炎为相,行两税法,将东西财赋重新收归户部;但是杨炎身后,现在韩滉为宣润镇水兵节度使,自包佶手中夺占江淮盐铁转运使为己统统,还收取刘晏主财计时所设的各巡院,现在度支和盐铁再度平分天下,乃至有盐铁独大的趋势。
所谓的青苗钱,说白了就是公开的地步附加税,肃代期间国度经济困难,便要求百姓每亩田分外交纳三十五文钱,这便是青苗钱,厥后虽推行两税法,大要上说在两税钱外不分外收取一钱,但青苗钱这个税种还是保存下来。
其实在李泌正式提出“户部钱”这个观点前,它所包含的款项,就已林林总总存在于唐朝的国库里,现在李泌做的,就是将其专款专库化,并设置专人执掌。
哪四大元帅,及陇右元帅、朔方元帅、河东元帅和剑南元帅。
没错,是御史台管着这笔钱。
既然度支和盐铁临时没法再一统,无妨别设一色钱,而后朝廷财务由三司分掌好了。
此中陇右元帅,掌泾州、原州、凤翔、陇州、邠宁及山南西道的汉中五州(即高岳的管区);
天子便问,这两税钱和斛斗米有判度支专掌,东南的盐利等有盐铁转运使专掌,那这户部钱呢?
“陆敬舆此言甚当!”高岳当即就抢着赞誉。
看天子承诺设户部钱后,李泌非常欢畅,就在天子前承诺:“请陛下给臣数年时候,五年后户部钱可增扩到五百万贯,且不占度支、盐铁一文钱。”
实在这个计划,也在李泌心中酝酿好久了,他接下来对诸位说:
这文武兼备的大臣,将来舍我其谁呀!
不过撤除青苗钱外,李泌还建议把职田钱和阙官俸料钱,一并归入“户部钱”里来。
别的陆贽还极力建议,如陛下不放心,元帅职务可择文武兼备的大臣担负。
别的天子对这四位说,罢防秋兵也不消一步到位,长年是四万防秋兵,本年朕只要刘玄佐出一万兵,陈仙奇出五千兵,比及两三年后,再完整罢掉。
朔方元帅,掌灵州、盐州、夏州、绥州、银州、庆州及渭北四州(鄜丹丰坊);
不过就在天子筹办宣布结束问对时,李泌起家,对天子言:“陛下,臣方才谏言立延资库,已得采取。现在臣请于度支司、盐铁外,再设一色钱,以资国用。”
“便在户部设贮库,由御史中丞窦参专掌。”李泌说到。
职田这个观点,高岳在主政兴元府时体味过。京畿的职田是京官的俸禄构成之一,而各州府也有职田扶养外官。不过一样是肃代期间,为补助军需,要求京官和外官所得的职田米,都交纳三分之一给国库,不便运输的话就折算成钱,这便是“职田钱”,厥后也成为个定规,相沿至今。
很快,天子的情感平复下来。
不过却中了天子的下怀,一来本来青苗钱和职田钱就归御史台管,二来能够借此拉拢窦参,伶仃韩滉。
“这元帅,和节度使的干系......”天子有些踌躇不安。
李泌提出增设的“一色钱”,就是“户部钱”。
因而李泌持续说下去:
“唉,陛下——捕风捉影之事,不成多言。”李泌很淡然地打断天子持续往下说,他的那双丹凤眼看着仍在冲动的李适,内含的意义是,你现在有体例扳倒韩滉吗?
按陆贽的观点,为对于西蕃,搞那么多方镇没有需求,相互掣肘,号令不一,遵循他所说的,便是“一国三公,十羊九牧”的内哄局面,而对应西蕃的军制呢?它就比我唐现在的军制要优胜,赞普手握五如六十一东岱的本部军,然后在国度四周设五个大道,每道设一大论,专掌挞伐守御,大论练军,每逢战事就在本道“大料集”,可动员统统人力物力财力和我唐交兵。以是陆贽建议,我唐也设“四大元帅”。
“韩滉在朕播迁奉天时,不出兵勤王,反倒拆毁梵刹道观,专断增修石头城,内藏粮秣甲兵,似有......”公然一提到韩滉,天子就悲忿源源而生。
最后天子踌躇再三,还是开端在口头上做出承诺,不过要假以光阴,最起码等唐蕃再次翻脸再行此议不迟。
“这一色钱为何,还请先生见教。”天子便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