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好事(二更)
以是,有这两大丧事儿,由不得她不发自内心的欢畅。
凌画提早预感到了冯程被撤职查办,本与萧枕商讨,想推人上去夺这个位置,选了几小我,都不是非常对劲,而东宫天然也盯着冯程的位置,一样有人选,但没想到,陛下将萧枕派去衡川郡,转了一圈受伤返来,陛下让他代替了这个位置。
凌画拆完了萧枕的信,又拆太后的信。
她看完太后的信,又递给宴轻。
宴轻懒洋洋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对着萧枕那封信没翻出的白眼,这回总算是借着太后的信翻出了,他看罢扔开,“人老了,就不要瞎操心。”
宴轻目光落在那些殷殷叮咛的闲话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几近要将之盯出洞穴来,他乃至给统统两封信都数了字数,一共两千一百一十二个字的信,他五百字用来讲三件闲事,其他的一千七百字满是用来讲废话了。
当然,除了这件事情外,另有一件事儿也值得欢畅,那就是金秋科考揭榜,崔言艺夺得状元,秦桓夺得榜眼,她四哥竟然得了个探花。然后张炎亭、苏楚,另有农门出身的贺东旭榜上驰名。
想到萧泽要呕死,呕吐血,凌画就从内心欢畅。
她也不敢刻薄峻厉地管啊,姑祖母怕是不晓得,他的好侄孙一剑就把人家武功高绝的十几个杀手的剑给弹飞了。就算乱跑出去,她都不消多担忧的,顶多担忧十天半个月不晓得去那里玩的乐不思蜀不返来。
她不往内心去,但是有人看了信倒是会往内心去的。
工部尚书冯程因衡川郡堤坝被冲毁一事,撤职查办,陛下摘了他的乌纱帽,让人扒了他的官袍,将他押送回冯府等候查清论罪。厥后萧枕去了衡川郡赈灾同时彻查衡川郡堤坝冲毁的启事,不想被温行之结合岭山有野心的那批人给粉碎了,在萧枕没到衡川郡前便将他劫到了岭山,厥后她出京去找人,前去岭山,救出萧枕,又因宴轻定了刻日回京大婚,期间没想到陛下派了多量大内侍卫找萧枕,因而她顺水推舟,让叶瑞派人安排了一番,将萧枕弄成重伤被大内侍卫救回都城。
凌画看完:“……”
工部在六部来讲,不是最非常紧急的部分,但也不成或缺地占有着首要位置。
工部在前朝时首要掌管民曹、缮修、功作、盐池、园苑等事项,在当朝掌屯田、工程、航政及水利诸事,这些到不是非常算甚么,但有一点,却非常首要,工部并辖管文思院和军火所。
凌画看信只看首要的内容,至于萧枕唠叨别的,殷殷叮嘱等等,她向来就略过不看,因为这些年她早风俗了,他本来也不是个唠叨的人,谁晓得每逢她出门在外,他只要写信来,便要唠叨几句,跟个老奶奶似的,对她仿佛千不放心万不放心的。
总之,不管如何,衡川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冯程这个工部尚书即便有一天被放出府,也是不成能再官复原职了。
她与温行之都晓得衡川郡堤坝为甚么被冲毁,更是清楚萧枕被追杀受重伤是如何回事儿,但是温行之还是领了命,现在听张二先生说,别人不再漕郡,半个月来一趟,威胁他杀宴轻后,便走了,至于去了那里,她派人查,目前没有动静。
陛下不晓得基于甚么目标,是庇护太子还是如何,归正朝堂上,陛下命温行之前去衡川郡彻查灾情,同时彻查二殿下被何人追杀。
这废话字里行间都是体贴不放心,竟然还问她早晨睡的好不好,是不是忙的又废寝忘食吵嘴倒置,有没有好好用饭,不是喜好浊音寺的斋饭吗?如果忙的没胃口,无妨歇半日去浊音寺用个斋饭如此。
当然,在凌画看来,萧枕目前代替这个位置再好不过,军火所但是大有可为。总比他之前做隐形人不受正视要强。
凌画表情好极了,对他笑,“稍后我先给太后复书,奉告她白叟家你统统都好。”
烦死了。
萧枕两封信,一封信比一封信早收回半日,约莫是赶上大雨的原因,倒是一起凑着送来了漕郡。
这么一看,他跟她闹点儿脾气,还真不算甚么了,起码只甩神采冷声厉色,没对她拔剑。
如许一来,衡川郡水患不止没查清楚,反而又多了二殿下萧枕被人追杀暗害之事。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了。
宴轻偏头扫了一眼,心说将姑祖母的信放在第二位,如果他的信也在一起的话,估计也就这个报酬,内心更郁郁了。
宴轻内心郁郁,更不高兴了,他推开信纸,这时候特别讨厌本身的好记性,也有点儿悔怨接了凌画递过来的信没忍住真看了,现在那些殷殷叮咛啰里吧嗦的字一个个的就在他脑筋里蹦,蹦的贰心烦,还忘不掉。
不过幸亏,宴轻目前看来没这个筹算,真是挺乖的,哪怕无聊,也待在总督府,待在她跟前。
在她一向以来的认知里,感觉她四哥那样不喜好读书的人,有他三哥催促教诲,他本身也晓得长进下,最多也就考个榜上驰名。谁晓得,他竟然进了前三甲。
“他的信不急。”凌画没体味宴轻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又拿起了凌云扬的信来看。
太后的信都是平常闲话,说她报安然的信收到了,问宴轻有没有拖累她,听不听话,乖不乖,闹没闹脾气,是否适应江南的气候,可否有水土不平如此。又说这孩子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哀家实在不太放心,他又是个爱玩的,真怕一个看不住他,本身跑出去玩,让她找不到他,出了甚么事儿等等,让她一定对他峻厉把守,万不要宠着惯着纵着他的性子,好丈夫都是短长的老婆管出来的。
萧枕做甚么皇子?他干脆去做老妈子得了。
陛下现在让萧枕顶替了工部尚书的位置,这的确对比之前来讲,是非常重用了。
先一封信里说了两件事儿,说他身材已大好,陛下已让他回归朝堂做事,不过此次不是放在朝堂做个摆件,不受重用的那种摆件隐形人,再也不是每天丁卯罢了,不需求说甚么,对于朝事儿也从不参与甚么的隐形人,而是让他代替了冯程的位置,主督工部之事。
崔言艺夺得了状元,让她既觉对劲外也不料外,秦桓夺得榜眼,她本有根柢在,固然荒废了一年,但再拾起来也不难,考的好她感觉理所当然,最不测欣喜的是她的四哥凌云扬,她实在太惊奇了,没想到她那不着调的四哥,竟然能夺得探花。
宴轻终究说了一句话,“不是该先给萧枕复书?”
萧泽一向以来挺对劲萧枕和一众皇子们都不受天子正视的环境,特别最对劲萧枕不受待见,毕竟,萧枕与他年事相称,其他皇子还都幼年或年幼,临时不是威胁,但现在陛下不止派了萧枕前去衡川郡赈灾得以重用,他没杀了人,陛下又派大内侍卫将受伤奄奄一息的萧枕从京外破钞好一番力量找返来,以后又破钞大力量救治他不说,现在还让他活蹦乱跳地回朝代替了工部尚书的位置执掌了工部,堂堂真正站在了朝堂上,今后谁也不敢再瞧不见曾经的隐形人二皇子,多少朝臣们怕是已动了别的心机,不成能不会测度陛下是不是对储君已不满,已有了甚么设法,这是很普通的事儿,以是,萧泽怕是要呕死了。
这是萧枕前两封信说的内容,后一封信的内容便是他发觉东宫的人与江湖上的杀手构造有来往,这一回东宫的人没路上截杀她,怕是换了体例,让她谨慎江湖上的杀手构造,怕是有人给东宫做刀。江湖的杀手构造杀人五花八门,狠毒手腕层出不穷,让她谨慎些。
宴轻看的直从内心翻白眼,想着到底是谁的媳妇儿,他向来都没有这么事无大小的体贴过人,没想到有一天,从别的男人的信里,看到了有人这般啰里吧嗦地体贴他的夫人。